“当然，能与林小姐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向凝晚顿了顿答道。
“虚伪！”林曼妮脱口而出。
林瑞泽推了推眼镜框，“曼妮，怎么说话的呢？”
“凝晚，我都这样称呼你了，你还林小姐来，林小姐去，是不是看不起我林曼妮！也不是谁都会成为我林曼妮的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两肋插刀的朋友！”林曼妮理直气壮地道，或许有一天她知道向凝晚是顾衍律的妻子，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她是直率而真实，向凝晚此刻觉得自己是阴暗的，甚至气量渺小，她如何能拒绝这样一份真实的邀请。
“曼妮你好，我是向凝晚！”向凝晚用这样正式的形式表示她愿意接受。
“这还差不多，继续继续！那我私下有空就去找你哦，有些事情我哥和Andy都不方便！”林曼妮是那种，望着冷若冰霜，接近的时候又热情如火的女孩子。
向凝晚点点头，愉悦地用完了餐之后，林曼妮要返回片场。
回医院的路上，林瑞泽问及向凝晚，“午餐可有吃饱？我们下午工程浩大！”
“当然，曼妮很是可爱，有这样一个妹妹，你很幸福！”向凝晚回应。
林瑞泽撇嘴笑着，“是啊，从小到大都这样，还像是没有长大，她进入这个圈子，也是因为我，所以她很辛苦！”
向凝晚没有多问，只觉得这兄妹两确实不容易。
………………
GM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裸色的高跟鞋“蹬蹬蹬”擦过照得出人面的大理石地板，有些急促，有些匆忙，一双笔直的大长腿上一件DIOR款的修身连衣裙，许依娜手里捧着文件，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
顾衍律正站在咖啡机旁边不紧不慢地转动咖啡机，茶水间里一应具备的咖啡机，而他呢，在沉闷的灰色调办公室里，添置了一台从英国淘来的上世纪的老式咖啡机，他曾说，咖啡和烟不离身。
确实，他是个烟鬼，当然也是个品咖啡的挑剔鬼。
沈伟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摆弄咖啡机，他的手很是好看，修长而白皙，看得到每个手指骨节的节奏。
“什么事情？这么慌？”顾衍律并没有看到门口来的人是谁，但是却这样问道。
许依娜瞬间站了站，停留在了原地，“顾总，我查到了一些事情？”
“我不是教过你，凡是要忍得住气！别人乱，自己要冷静！”顾衍律端起了咖啡杯，袅袅的咖啡在咖啡杯里发酵着迷人的香气，似乎是这双手研磨出来的咖啡都要香几分。
许依娜低头，“顾总，是我失态了！”严谨而听话，许依娜小沈伟杰三岁，沈伟杰与顾衍律同岁，他们老奸巨猾的时候，她刚刚发芽。
“说！”顾衍律优雅地抿了一口咖啡，点点头，表示满意。
“顾总，我去调用了移动公司的通讯记录，查到您出事那天，打电话给阿杰的电话是出自一个地痞流氓，我已经派人找到这个人，他声称是收了一个人的钱，才替他打电话，之后那个人再也联系不到！”许依娜一五一十汇报。
顾衍律声色未动，挑眉，“然后呢？”
“我怀疑这件事情跟顾副总有关！”许依娜妄下定论。
顾衍律放下咖啡杯，“阿杰你教过你，我从不做没有证据的事情，依娜，心急干不好大事，往后的路还很长，这件事情先搁浅，新品牌马上就要上市，替我安排几个合作厂商！”
“顾总，百分之二十的营业额，你有信心吗？如果真的达不到，你会辞去总经理的身份吗？”许依娜追问道。
顾衍律皱眉，“刚刚提醒过你，又忘记了，还没战斗，你就认输了吗？”
许依娜摇摇头，“我现在去安排！”
沈伟杰至始至终都少言寡语，跟着顾衍律久了，自然是学到不少商场之道，他们跟了顾衍律十年，从他踏进这里开始，外界说他冷血无情也好，说他奸诈狡猾也好，他们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而顾衍律从来没有亏待过沈伟杰和许依娜，豪宅、现金都一跃而上，他并不怕人非议，他说那是应得的。
所以十年来，沈伟杰依旧愿意为他开车，即便是公司最高行政助理，他却依旧随他左右，随叫随到。
待许依娜离开办公室，沈伟杰斟酌了字眼，“顾总早就猜到了是谁在搞鬼对吗？”
顾衍律蹙眉不语，随后又嗤笑了一声，“凡是要讲求证据！”
“确实！宁姨打电话来说是，夫人把她纠缠住，暂时抽不开身，请我帮忙去医院接少奶奶回去！”沈伟杰诸事汇报过。
缓缓地，顾衍律收了收手边的文件夹，“不必了，我去接她，晚上不回顾园用餐了，帮我订了【绿园】！”
“是，顾总，我这就去安排！”沈伟杰总是恰好时机地提醒。
顾衍律处理完手头紧要的事情，便前往艾丽华医院，这家私立医院，他不是第一次走进来，受伤三个月也是在此处VIP病房休养，艾丽华医院在青城便是政要和高商云集的医院，他们既不想挤在公立医院，又要享受贵宾级待遇。
他也是如此。
他直奔复健室，他不问护士也清楚，向家的掌上明珠，自然是自己独立一间，直接推门进去，轻轻咳嗽了一声。
林瑞泽听到声响，未扶住向凝晚，向凝晚的脚尖一滑，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顾衍律上前去，伸手扶住了向凝晚，“没事？”向凝晚转过头望着他柔和的目光。
然后徐徐地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已经习惯了！”
“宁姨家中有事，让我过来接你！”顾衍律直接把她抱上了轮椅，林瑞泽愣在原地，看着顾衍律一气呵成的动作。
他觉得顾衍律看起来有些眼熟。
向凝晚发现两人对峙的眼神，她想到了，“我的复健师，林瑞泽林医生！”
“复健医生没有保护好病人的安危，林医生不称职！”顾衍律并无好话。
林瑞泽推了推眼镜，“是我疏忽！凝晚，这位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