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咬咬牙,终于败下阵来,投降道:"好,我说!"

    骆含烟反手收回了匕首,斜靠着墙,静静的望着他。

    熊义松了口气,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一封未开启的信,缓缓递给骆含烟,然后头一侧,出言道:"这个,就是北平王让我们送给邬大将军的!我什么都说了,现在可以让我走了吧?"

    斜眼打量了他一番,骆含烟不急不缓的问道:"你真说了吗?北平王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派你们除了送信之外,还有什么?"

    熊义无奈的摊手:"姑奶奶,你真想多了,我就是一个跑腿的,王爷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他的计划和目的呢?"

    他说得好像也蛮有道理的,北平王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计划给大肆宣扬,更不会告诉熊义这样一个跑腿的家伙。

    "好,我暂且相信你!熊义,若是你骗了我,哼,北平王发现我看了信或是让邬大将军把我给逮着了,你自己也脱不了干系!自己想清楚,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骆含烟阴恻恻的笑问。

    熊义连忙摆手:"姑娘放心,在下明白!我们立即离开这飞来城,也不会再回轩辕了!从此世界上就没熊义这个人了!"

    果然是个江湖老油条!骆含烟满意的颔首,挥了挥手里的匕首,示意他赶紧滚。

    熊义这才如蒙大赦,手脚并用,连滚带爬,跑出了小巷。

    他的身影一出了骆含烟的视力范围,她立即一个闪身,飞快的朝巷子的另外一个方向跑去,转眼便消失在了巷子里。

    重新进入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让小二端来一盆清水之后,骆含烟便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开始了拆信封大计。

    首先她用毛巾沾了一点水,轻轻刷一下信封本身的背面粘贴处,当外面这层达到半湿透状态时,再放到油灯面前烤干,最后再用指甲轻轻挑开封口处。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她便成功打开了信,但里面的内容却令她大失所望,因为这里面只是写了一些北平王对邬瑞年失去胞弟的慰问,再平常不过。

    这实在是与她的相信相距甚远。骆含烟慢吞吞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目光也时不时的瞟向桌子上正摊开的信。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这北平王能跟邬瑞年有什么交际?人家死了兄弟关他屁事,而且邬瑞丰还是死在轩辕帝都,怎么说,轩辕帝国都很难摆脱干系,他一个轩辕的王室贵族还在这节骨眼上,善心大发的去同情人家?

    这怎么都说不过去!俗话说,事出常必有妖,这话个不是没道理,北平王无缘无故写信给邬瑞年绝不仅仅只是因为邬瑞丰挂掉了。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信息。

    骆含烟再度拿起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然后又在灯光下照了几遍,甚至还点了两滴水在纸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

    如此看来,这封信肯定很重要,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信息,不然不会做得这么隐秘。这么一想,更加激起了骆含烟的好奇心,她眯起眼盯着这张纸看了长达近十分钟左右,然后快速的把信纸折好,重新放回信封中,再度封好,收进了怀里,然后大跨步,从容不迫的走出了这家客栈转身走进了隔了几条街的一家裁缝店里。

    这家裁缝店很是偏僻,现在又已经近黄昏,里面除了掌柜的和一个伙计之外,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她扫了一眼身后,没人跟踪,这才沉着冷静的走进裁缝店里。

    掌柜一看见又有客人上门,连忙高兴的迎了上去,弯腰笑道:"姑娘,您是买布还是打算买成衣呢?"

    骆含烟看着眼前这一片花花绿绿的女装咳嗽了一下,笑着道:"我要成衣,不过不是我穿,而是我兄长要穿,他跟我差不多高,身材削瘦,你看看可有什么合适的衣服?"

    老板上下打量了她的身材一眼,然后指着另外一排架子上的一堆衣服说道:"姑娘,这几件怎么样?"

    这堆衣服倒是不错,大多是藏青色,灰色的长袍,骆含烟挑了一件天蓝色和一件深灰色的长袍,然后付钱离开了裁缝店。

    回到客栈,骆含烟换上了天蓝色的那件长袍,头发挽起,然后把深灰色的那件放到了自己的包袱里,再把自己以前的女装都打包一起丢进了垃圾堆里。

    很快,街道上便多了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男子,他摇着扇子,慢悠悠的晃到邬府,天刚好黑下来。

    因为邬瑞丰的过世,邬府现在还沉浸在一片悲伤中,门口旁还贴着大大的"奠"字,就连给她开门的看门人都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摆满了沉痛的表情。当他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好看三分的小子,眉头一皱,不耐烦的问道:"小子,你敲错门了吧?"

    骆含烟立即拱手行礼:"你好,我是轩辕帝国来的!特意来见大将军,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大将军,还请你行个方便!"

    "轩辕来的?重要的东西?什么重要的东西?"看门的戒备的望着骆含烟,眼神里的不屑之意甚浓,这也不奇怪,在他看来,一个穿着普通,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大将军的。

    对于这种见风使舵,欺软怕硬,门缝里瞧人的家伙,骆含烟这辈子见多了,她一点也不恼,笑眯眯的道:"是的,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托我给大将军带了一封信来!让我当面亲自交给大将军!"

    边说,骆含烟边把信从怀里掏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那个看门的想伸手去拿,却被骆含烟往右边一闪给躲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