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骆清飞虽然听说过骆含烟的不少传闻,不过毕竟没跟她接触过,所以现在是将信将疑的望着她,直到她把酒杯朝下一滴酒都没有掉下来,他才在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暗自鄙视,原来老爷子中意的接班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嘛!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不但不知天高地厚,还经不起激,只需简简单单的一计就能把她搞定。

    骆振兴见骆含烟真把酒喝得一滴不剩,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无意识的伸手抓住她的衣角,关切的问道:"含烟姐姐,你觉得怎么样了?"

    愣了几秒,骆含烟耸肩摊手笑道:"我能有什么事?你放心好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姐姐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大祸害,专门去祸害那些包藏祸心的坏人!"说这话时,骆含烟还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骆清飞。

    她的话并未令骆振兴放松下来,他还是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骆含烟。

    直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见骆含烟仍旧笑吟吟的,没半点异样,紧绷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不过新的疑问浮上心头,他明明在厨房里偷听到两个老妈子的谈话,说这酒是加了药的,含烟姐姐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莫非,骆清飞要对付的不是含烟姐姐?

    就在骆振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骆含烟却微笑着朝骆清飞说道:"大舅舅,含烟这一杯都喝完很久了,你还不喝,莫非是忽悠含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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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清飞低头看见自己面前满满的酒杯,再看了看活蹦乱跳的骆含烟,脸色微变,不大自在的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然后仰头一口干净,亮出空底的酒杯笑道:"含烟哪里的话,还不都是被那个小兔崽子气得!"

    他为自己找了一个绝美的借口,可惜骆含烟的下一句话却令他差点跳了起来。

    "是吗?那大舅舅觉得这杯酒有什么不一样呢?"骆含烟轻飘飘的坐了下去,慢条斯理的说,尤其是说道"不一样"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格外奇怪,似乎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能让人的心不自觉的一颤。

    骆清飞就像感觉到有根羽毛在自己的心脏上轻拂了下,不重,也不足以致命,却让心脏为之一振,就连心跳也慢了几分。再看骆含烟脸上越发奇异的色彩,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而这相当重要。

    他的视线逐渐下挪,在看见自己手里握住的白瓷酒杯之后,他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向他袭来。他的嘴唇上下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他忽然望向骆含烟,瞪大一对饱含惊恐的眼珠子,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酒,你下毒了?"

    话音刚落,一股黑色的血迹从他的唇角渗出,他的脸也一瞬之间全白了,样子更是跟见了鬼差不多,又惧又怕,又难以置信的样子。

    骆含烟往后靠在椅背上,笑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漫不经心的说道:"大舅舅,你可说错了,我这人啊,喜欢直来直往,不喜欢在背后玩阴的,所以你这毒当然不是我下的了!我骆含烟以我的名誉发誓,我可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上不了台面之事!"

    "不是你,还会有谁!哼,敢做不敢当,孬种!"又怒又急的骆清飞死死的看着骆含烟,威胁道,"你,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你今天就别想跨出这骆府!"

    眼皮往上一翻,骆含烟撅起嘴,笑眯眯的说:"大舅舅,都说了不是我,你威胁我也没用!不过我倒是知道这药是谁下的,你有没有兴趣知道啊?"

    "快说,是谁下的!"骆清飞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解药二字,也顾不得伪装了,恶狠狠的朝她吼道。

    骆含烟掏了掏耳朵,然后扫了一圈周围全竖起耳朵好奇望着他们这一桌的族人,然后张大嘴,一字一句,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说:"是你啊,大舅舅,咱们俩换了个酒杯而已!不巧的是,你正好喝下了你为我准备的酒!这种感觉很奇特,很新鲜,很有趣吧?"

    骆清飞差点气得吐血,这还叫新鲜,换她中了毒试试,偏偏现在他只顾得着去找解药,也没空搭理她。

    就这样,骆清飞在众目睽睽之下,颤抖着手从衣袋里掏出了一个橘红色的小瓷瓶,倒了两粒药丸在自己嘴里,然后抓起茶杯大口灌下,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在这个过程中,骆含烟从头到尾都冷眼旁观,就连他在服解药时她也没出手阻止,看得不远处的骆清刚不禁皱起了眉头,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骆清飞休息得差不多了,骆含烟才轻轻捏着酒杯,两眼眯成一条线,笑问道:"大舅舅,现在,你该给我一个说法了吧,为什么在我的酒里下毒,当然还有我娘和外公人在哪儿?"

    却不想,她的话还没说完,骆清飞出其不意的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到大门口,然后一挥手,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顿时围了上来,接着一大群侍卫出现在了骆清飞后面。

    有了靠山之后,骆清飞的脸上再度恢复了笑容,他得意的看着骆含烟,高傲的说:"小丫头,你还是嫩了一点,想从我这里套到消息,只有三个字,不可能!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见老东西和你娘,那我就成全你,你下地狱去见他们吧!哈哈哈!"

    听了他的话,骆含烟立即脸色大变,身子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眯紧,危险的盯着骆清飞,此刻她的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感:"你说,他们...死了?是谁下的手,是你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