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跳进了车厢内。
其实这车厢已经不像是车厢,而像是一间屋子了。
车顶两侧各嵌了一个明珠,将整个车内照得亮堂堂的。
宽大的车厢里有舒服的软塌,锦垫,毛毡,甚至还有一张桌子。而那张桌子平时也是可以折叠收起来的,一点都不会占地方。
如花伸手在窗子下方按了按,右首边就弹出一个抽屉来。再按一下,挨着又弹出一个抽屉。来来回回换了几个地方按,前后左右总共弹出来二十几个抽屉。
“你瞧这些抽屉,足够装很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应该都可以放进去。实在大件的家伙就让骆驼驮着好了。当然,这车里车外还有一些机关暗器,就不给你一一演示了。”
这回诸葛别离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某个抽屉里的东西发呆。
“你在看什么?”
“火腿、烧鹅、大虾、熏鸡、里脊肉、黄金爪……我能想得出来的好吃的,几乎都在这里了……”他喃喃自语。
“人活着,就应当享受。既然能带上,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吃苦呢?没吃没喝的日子我们已经经历过了,不需要也不想再尝第二遍。”我淡淡道,“将你带过来的东西都一一归类放入车厢里吧。我们差不多也该起程了。”
他点点头说:“好!”
等一切都收拾停当后,如花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大汉小声问:“你给我们找的车夫和向导就是他们?”
“没错!”他点头。
“可我刚刚发现,他们一个是瞎子,一个是聋子。你让这样的人陪我们到沙漠去涉险?”
“他们可是在沙漠里来来往往了二十几年,是这里最出名的搭档。”诸葛别离脸色有些冷,似乎对如花的置疑有些不高兴。
“可是……”
“如花,”我挥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你如果再仔细瞧瞧他们,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你看,他们似乎什么都不用做,这整队的牲口就已经服服帖帖跟久历训练的老兵似的,既不乱叫也不乱跑,这说明他们同这些动物的交流能力要比一般人强上百倍。喏,左面那个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却有着别人无法能比的灵敏耳朵,而且他能凭着地上异常轻微的别人根本感觉不到的震动而辨出人或牲口来往的方向;右面那个虽然耳朵听不到东西,但那双眼睛却犀利的如同大漠的鸷鹰,嗅觉强锐的不亚于任何一种犬类动物。这样的人在沙漠中,比一般正常人要有用得多。”
“一个人若是丧失了某样功能,那么另外一样就会特别的强一些。”青竹笑着补充,“所以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
如花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转头问诸葛别离:“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
“左面那个是阿雷,右面那个叫阿达。”
阿雷,阿达?雷达?嗯,这名字,真够特别的。
“你已告诉他们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了?”
“我只告诉他们你要去枼国水远城。”
水远城在沙漠的西边,是横穿那片沙漠之后的第一座小城镇。要到枼国首都珞冰,那里是必经之地。
“不错。”我点头微笑,转身对如花青竹说,“我们上车吧。”
“唰”!
呃……我是跟他们说“上车吧”,你那么一步登先的跨上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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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朋友都要考试了,大家加油哦~~
火腿这个东西,据我所知很早之前就有了,他们知道也不奇怪。再说,架空历史的环境下,火腿就更不稀奇了是不是^_^
某人粉聪明,知道偶要写沙舟。不过这沙舟是改良过的而已~
初次交锋
我对稳稳坐在车里的那个人说:“我们要起程了。”
他往车厢内的锦垫上斜斜一靠,说:“好,走吧。”
嗯?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三个互看一眼。
“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还是不劳烦诸葛国师了,就此别过。”青竹拱手说。
“送?送什么?”他双手一摊,奇怪的问。
难道不是要送我们么?那你上来干吗?
我翻翻眼睛,“既然不送,那你总该下车才是。”
“为什么要下车?不是已经有赶车的人了么?”他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随手还操起一本书翻着看。
他这副架势,难道不会是……“你该不会是要跟我们一块上路吧?”
“正是!”他翻书的手一顿,抬头看看我:“咦?不是一早说好的么?你怎么会问得这么奇怪?”
汗!你和谁一早说好了呀?
“可是这车子三个人足够宽敞,加上你似乎就挤了那么一点点。”如花实在忍不住提醒道。
“没关系,”他往后缩了一些,“你们放心,这点困难我可以克服!”
拜托,我们不是担心你好不好?还真是……没杆儿也要往上爬啊……
“你这个国师不好好在爱沙呆着享福,干吗跑来跟我们凑这个热闹?不是还要处理国家大事的么?怎么说着就拍屁股走人了?”
“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就放心吧。”
有见过这么赖皮的人么?米见过吧?反正偶是没见过!今天也算是见识了一回。
于是四人一鸟外加两个车夫一同上路。
车厢内格局暂时如下:
左面一溜依次坐着青竹、我、如花,右面则是某人。车厢后方也就是两队人马中间,是横着摊开翅子睡觉的凤林。=_=!
车马一路朝西北方向进发,沿途补给了大量的清水,终于在第二日下午时分,我们进入了戈壁。
沙漠,大沙漠。
放眼望去,只有黄沙,无边无际,无穷无尽的黄沙连绵不断。没有一丝绿意。偶尔还能看见裸露在外的森森白骨。
蓝色的天空上是一枚又狠又毒的太阳。毒的像是要将整个沙漠都晒得燃烧起来似的。
周围没有风,一丝风都没有,也没有丝毫声音,在烈日下,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进入了一种晕死状态。
热气从沙漠里蒸发出来,看过去整个沙漠似都在晃荡一般。
虽然用银色的反光金属薄片裹了车厢,几乎密封的内部隔层放置了许多的冰块,但还是觉得热,热得令人恨不得把身上衣裳都脱光。
可惜,我刚刚脱下外罩长衣,青竹就好心提醒:“飞飞,在外人面前要注意礼节。”
我汗!这大热的天儿,礼节能当空调用?!
我热啊,老大……可看看青竹的脸色,还是忍住了。
车子又走了一阵,我实在是浑身冒汗了。不让脱衣服,脱袜子总没什么吧?我伸手把布袜褪了下来。
呼~~凉……
快!
>_<
此处“快”字不是用来跟“凉”搭配的,而是用来形容如花的速度的。
因为就在我刚刚露出赤裸的像是玉雕雪凝的双足时,如花立刻拉了薄锦就给我捂了上来,口中还抱怨说:“飞飞,女孩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的……”
我……我翻白眼……擦汗……
拜托你们,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因为这些繁文缛节结果把人给活活热死吧?我死了之后碑上刻着“此人因途径沙漠穿衣过多而亡”丢不丢人啊?
一旁很久不作声的某人合上书本,笑得从容:“其实大家无须见外,飞花本就是我未婚妻,她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人说不成体统的。”
话音刚落,我身旁二人齐刷刷的转头,目光冒火,盯着他看,恨不得把他身上烧出几个洞来。
我忽然觉得车内的温度骤然又上升了几度,口干舌燥。
你这家伙,没事丢这么一句出来干吗?还嫌这里不够火爆么?
真是,说话不经大脑,口无遮拦,坐也没个坐相!袍裾散开那么多……
唔……袍裾散开那么多……下面那修长的双腿倒是真……咳……漂亮。我咽了口口水。眨眨眼,接着向上看。
柔滑的袍子勾勒出完美的胯和腰部……啧啧……再往上……
天!什么时候他的领口敞这么开!哇噻~颈项雪白优美,肌肤光泽闪动……
好、好、好……漂亮……我心旌摇荡,胸口象揣著一只不安份的兔子,不停的砰砰乱跳。
“飞飞?飞飞!!”一旁的如花使劲摇了摇我,“你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