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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页

    唉,对不起离离我帮不了你,犯错误的人首先一定要低姿态……我也是泥菩萨过江,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不过,听他们俩的口气,应该是同意你“入赘”了,只是生气你昨天晚上不知好歹折腾的太厉害……

    话说回来,你也的确是过了,好歹也是堂堂的智者,怎么搞得跟轩辕羽一样,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饥渴成那样……

    发了会儿呆,走了会儿神,就听见青竹发话:“……先就这样吧。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休息,养好了精神,明天再去爵府。”

    咦?

    审判大会已经结束了?

    我看了看猪头,嗯,他这样今天也的确不适合出门,否则会吓到路人……

    青竹又看我一眼:“你们再聊几句,我去备晚饭。如花你带凤林出去散散步。”

    说完他步履从容迈出了门,如花狠狠瞪了猪头一眼,又看看我,没说话,也跟着出去了。

    凤林拍拍翅膀,甩下句“你好自为之”也飞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对面猪头用一种极其委屈的眼神(如果此刻那两条缝里头闪出来的光能叫“委屈”的话)看着我,口齿不清的说:“飞发……对扑起……鹅扑系赴意要……”

    “哎呀,好啦好啦,”我挥手打断他那含糊不清的表达,“跟我这儿你就省省吧,记得以后别那么‘贪吃’,免得又被毒成猪头……你好好休息,晚上我跟青竹说说,让他给你点解药……”

    说起来我也有错,不过好像被你一个人担待完了……有些不好意思,我起身走向门口,“以后自己消停点,少惹他们生气,不然……我罩不住你。”

    一脚踏出门口,我忽然又记起一件事,截断他正要张开的口,说:“对了,以后你要是还敢骗我,用什么自残苦肉计之类的,我就让青竹给你下点‘苦肉粉’,再叫如花把你倒吊在树上,让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苦不堪言!”

    丢下这几句话,我抽出另外一只脚,合上门而去。

    说起那个苦肉粉,不知道青竹有没有带来,若是没带,改天让他再配一些出来。以后好让那个小王爷“享受享受”。

    嗯,其实这苦肉粉当初还是我起的名字,当时是青竹新调配出来的一种痒痒粉。

    这种粉末跟一般的痒痒粉不一样,粘少许在人身上,立刻就让人奇痒无比,恨不得抓破皮肤;但是只要忍不住一挠,胃里口腔中立刻会冒苦水,虽然身上的痒减轻一些,但口中的滋味却让人苦的掉眼珠子;不挠呢,身上痒的让人疯狂,越挠呢苦水就会越浓,厉害的会狂吐不止,就差连肠胃都吐出来。

    总之,苦就苦得让人想咬舌自尽,痒又痒得让人想撞墙,反正左右都痛苦不堪。

    有时候真佩服青竹,斯斯文文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我忍不住打个寒战。

    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了赫赫有名的爵府侧门——“歌舞姬报名点”。

    虽然穿着斗篷遮着面纱,门口管事先生看到我时还是愣了愣。

    轻轻柔柔说明我们的来意后,管事先生说:“这位姑娘可以入府,但是男性随从……对不起,一律不得入内。”

    我就说嘛,这爵府的大门怎么可能畅那么宽,要招进去刺客什么的怎么办?原来还是有条件的呀。

    身边离离上前一步,恭恭敬敬施了个礼,抬手指指稍远的地方,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抬头看他一眼,留我们几人在此,随他走开了些。

    只听到他站定后小声说:“先生有所不知,我家小姐一直由我们几个服侍着,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琴师书童跟前伺候的一个也离不开一个也不能落下。小姐自幼任性,原本老爷夫人不打算让她来爵府叨扰,可是小姐倔脾气一来,不来试试不死心。出门的时候老爷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小姐的坏脾气上来得罪了爵爷,所以才派我们几个跟着。小人知道爵府锦衣玉食绝少不了上下服侍的人,但您看,这生人和熟人怎么都有个差别;小姐从小娇生惯养,若是一入府,万一不习惯府上的侍从又或者不小心犯了什么规矩,那爵爷怪罪下来,你我都不好担待不是?所以还请先生一定要通融通融,让我们一块儿跟进去伺候着,一来免得我们几个在外面担心,二来也是替府上人省了心不是?您看,今儿都十四了,明儿就十五,反正也就这么两天的事儿不是?麻烦先生,麻烦先生了!”

    他不作痕迹的握了握管事先生的手,我瞟见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就这样递了出去。

    这小子还真会编故事!不动声色的恐吓诱导再加上大元宝,果然将管事的先生说的动了心,叫了一个小童带我们进了高大恢宏的爵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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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咔,怎么说也是真心以对,还是算了,反正以后有青竹这个“太后”在,他日子不会逍遥的太厉害……稍虐即可了……

    下一场应该可以见到偶滴小羽羽了……口水滴答ing爬走……

    绿月

    果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爵爷,住的地方真是气势恢宏,漂亮的不象话。

    我们顺着侧门小路走进去,抬眼就看见屋脊绵绵院落层层,中间游廊相连,雕花的栏柱,彩绘的飞檐。院子里头水池假山,花草树木都大有讲究。明明已是隆冬,这样却依旧花红柳绿,看起来不似真的一般。

    穿过隔着小小喷泉的花坛,走过铺着鹅卵石的小径,再穿过一个长廊,远远的一片碧绿的池塘,池塘上临水而建的水榭亭台,然后是红砖的围墙,开得满园鲜艳的梅林……

    绕来转去走了很长一段路,终于来到了一排简单柔素的客房前。

    小童给我们指了两间房,一间稍小,另外一件看起来很宽敞,说:“最近府上人多客杂,房间吃紧些,还要麻烦几位小哥委屈一下。这间房子里头倒还是宽阔,等会我让他们多铺两张床过来,你们先将就一晚,等过了十五,房间又会空出来一批,到时候再给各位另行安排。”

    “那就有劳了。”离离塞了些碎银子过去。

    小童又说:“府上吃穿用度都有人安排,若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过了中午会有人来叫姑娘到绿月馆去学曲子,明天府上要宴客,到时候姑娘还要登台献艺,所以下午在月师傅那儿,姑娘还要多用心些。”

    我点头道谢,回屋里歇着。

    下午,果然有一个婢女来叩门。我出去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满了漂亮姑娘,真是莺莺燕燕,花团锦簇。

    一大群人由那个婢女带着,穿过层叠的院落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终于来到了绿月馆。

    所谓的绿月馆,实际上就是爵府内一座独立的院落,相当于古时候的乐府吧。

    绿月馆里面住着两位师傅。一位叫揽月,善吹拉弹唱;另外一位叫绿腰,衣带当空长袖善舞。

    进去之后,发现这绿月馆内的花木风景,比之前看到的那些更胜一筹。

    这整座院落内只有梅和菊。

    按理说这个时节,很多菊花早应该谢了,可这院中,却开满了五彩缤纷的菊。珊瑚雪、银绣球、锦雀舌、黄莺翠、朱砂盘、春水碧波、绿玉如意、冰天雪莲、平沙落雁……姿态旖旎,让人心神摇曳。

    旁边一树树白梅红梅才绽花蕾,花瓣薄得好似琉璃,白的冰清玉洁,红的灿若云霞,还有香气暗袭。整个院子看起来高洁清雅,不染纤尘。

    大厅倒是极宽敞,一眼看进去有二、三十米深。墨黑的地砖似明镜,一排排的琴案琴椅早已布置妥当。

    我看众人有一大部分寻了位置坐下来,另外一小部分跟着婢女又往里头走,想着大约那部分人是去学跳舞了,于是没有跟过去,只在大厅找了个空位坐好。

    一会儿,出来一位身着鹅黄色绸缎衣裳的美女,凤眉杏目,面如凝脂,乌发堆的高髻,斜插了饰金珠的步摇钗。

    只见她微微一笑,在上首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说:“今日是最后一天,不知各位姑娘练习的如何?”

    声音一出,果然是珠圆玉润,甜美动人,但是音调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看这架势,应该就是婢女口中的揽月师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