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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页

    可欧阳莫言却做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他不但日复一日的迷恋丹药,还患上了酒瘾,而且酗酒成性,整天混沌堕落疯癫迷醉,为了一坛酒可以弯腰下跪出卖灵魂变成猪狗不如的畜生……

    就这样,小王爷不仅从肉体上折磨了他,而且从精神上践踏着他,慢慢地愉悦地品尝着胜利的果实。

    一年、两年……有人说,欧阳莫言?他的手别说拿刀,连提酒瓶子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身上的每一块皮肉每一条筋骨都在酒里泡着,连脑子和心都灌满了酒!在他身上使劲拧一把,指不定都能拧出一壶酒水来!

    于是那个比狐狸还要精明的自认为拥有高超的智慧精密的算计的小王爷终于认为,清高的骄傲的绝世独立的即使被击倒也会高昂头颅的欧阳莫言已经被击垮被彻底毁掉了,不仅是身体,连灵魂都全部毁在了他的手里,变成了一条连窝都没有的癞皮狗!所以他心满意足的就像是丢垃圾一样的把莫言丢出了门。

    可是,浦宣若英他错了!

    他不知道,在欧阳莫言倔强的灵魂深处,在他生命中某个最秘密的地方,有着不同与表象的清醒和冷静。

    他隐忍着屈辱,将自己与黑暗融为一体,将自己彻底放弃在黑暗中,却又在黑暗中默默进行着自己的计划,默默忍受着各种心灵肉体上最惨重的打击。他在耐心地等待。

    或许在这一生最黑暗的历程当中,他心房里一直有一道光,一道天上地下绝无仅有、无法形容的、神奇的光辉支持着他,照耀着他,给了他梦想和希望,让他在最恐惧、空虚和不可预知的黑暗中有了信心和勇气!

    欧阳莫言,他从未真的被人击倒过,他也绝不是个轻易就被击倒的人!

    现在,房间的桌上有杯,杯中有酒。

    但欧阳莫言的心里却已经没有酒。他那双又黑又深的眼睛闪闪发光。

    记得若月那条走狗说过,这世上若还有一人能解得了他下的毒药的人,必定是青竹。而现在青竹果然也不负众望,很快给莫言配制了解药,慢慢祛除着压制他功力的毒药。

    现在的莫言,从里到外,都是崭新的,或者说,现在的他,由里而外,都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你知道我们一定会来的。”

    “是。”

    “所以你一直耐心等待。”

    “是。”

    我心里觉得有些暖。

    他的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和与生俱来的信念让我觉得我们仿佛是几个世纪之前就已有预约。

    “好!”离离用力点头,“要喝一杯么?”

    “不了。”他轻轻摇摇头,“这三年多,我喝的已经足够了,几乎每天都要喝掉三、四坛酒……”

    他口气轻松,可我听了却觉得鼻子发酸。

    那是一种怎样的日子,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转过头来对我说:“想不到……你还活着……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们都没死,会有再见面的一天,可是……你……还是想象不到……会变成这样……”

    语气中有三分欣喜、三分惊讶、三分不确定和一分……那一分是什么,我说不上来。

    我微笑。能让酷酷的惜言如金的莫言说上这么长一段话,真是不容易。非常不容易。

    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种满足感。

    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我报以一个真诚的笑容,道:“嗯,我还活着。不过不是上官飞花,而是我!”

    “我知道。”

    “你知道?!”这回轮到我欣喜、惊讶和不确定起来。

    ---------------疲于对帐几乎累到虚脱的分割线------------

    CEO、CFO,大大小小的头目,为什么都不放过我……我哭死、累死ing~wiwi我真的嫉妒死你了……555555

    听说是迎风的生日要到了呀??哎哟,祝贺祝贺~~生日礼物……嗯,可能真要攒一攒了……最近实在实在太忙……等我空下来,一定写多一点送上~~说吧,要谁的H?(不是我不CJ,估计风大应该是想要看的吧?疑惑ing)

    白白……唉,还没想好怎么虐,往后放放吧……

    还有大人问侍寝的问题……汗……现在四个人,我觉得看女猪心情吧,今儿喜欢谁就睡谁那儿……自行YY中……

    将军下落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真正的上官飞花不会游泳,也根本不敢下水。”

    啊???为什么呀?上官飞花不是会武功的么?居然不会游泳?!太奇怪了吧……

    欧阳莫言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上官飞花在五岁那年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一场惊吓过后从此与水绝缘了。虽然你当时的戏水姿势也不见得好看,但最起码能兴高采烈的跳下去。”

    他这么一说,让我想起了那年溺水时候的情形……

    那种肺里的空气被挤出去然后灌进冰冷的水的窒息感,那种耳朵里象是巨鼓擂进来一样嗡嗡地响的感觉,那种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法儿去想、伸出的手只抓到虚空、眼睛睁不开、浑身哆嗦的无助的感觉……

    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那只贴在背后为我缓缓输进暖暖的真力的手感觉异常鲜明,还有那张在水中准确无误地贴上来给我渡气的唇……在阴寒的水中,那温暖的薄唇,送过来我渴求的气息。

    我记得自己几乎是贪婪的反抱着他的头,痛吸着他口中的空气,胸口甜美舒畅得直想大声叫出来,虽然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记得那双在水中闪烁的大眼睛和因为我的动作而身子僵直面颊微显红晕的脸,我甚至记得那只托着我身子的手,修长有力,因为拿刀的关系,生着薄茧,却并不显得粗砺坚硬,象是青色的,一株早春的柳树的枝条,那种弹力十足又柔韧刚劲的感觉。

    当时还以为他要抓我回去跟皇帝交差,却不知道原是一路保护我而至。

    那年的一切,表面看起来如此平静,却不曾想到原是危机四伏,变数无限。

    如今回想起来,好像那曾经发生的事情都如梦境一样的虚幻不真实。

    就像是浮云过眼,夜风过涧。没来处,没去处。

    忽然想起两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不知道,这么些年来他的唇的味道有没有改变,如果去接触那唇,不知道是否会有当初那种新鲜而温暖的感觉……

    “飞飞?飞飞!”

    啊,我刚刚想什么去了!

    重重甩了甩头,把脑袋里那突出其来的荒唐念头用力甩出去,当作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有些生硬的说:“谢谢你,当初及时救我……”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我竟然看到欧阳莫言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再定睛一看,他神色淡定,一双眼如秋水泓波,不见深浅:“上官老将军……他还活着。”

    “什么?真的?!”离离压抑不住,声音有些激动:“你知道老将军的下落?”

    他略微颔了一下首,道:“老将军之前一直被困在王府的秘密地牢里。”

    “他们……没有对……他下毒手?!”爹爹两个字喊不出口,我含糊地问着。

    他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沉默了一会儿,灯芯滑进油中,光亮黯淡,莫言随手捻了一根竹签,拨了拨棉芯,使灯光重亮。

    我怔怔望著那火苗发呆。其实,光看他的情形,就能想像得到上官一刀的处境了。只是,不愿意去想。因为会觉得心痛。

    “他们把老将军怎么样了?”离离奈不住,问出来。

    莫言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慢慢道:“你们可知大熙王朝开国皇帝的陵墓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安置在骊阳皇陵中。据说当年国中调集人马大兴土木,修筑了因山为陵,两翼铺展,殿宇楼阁,浮雕石刻,气势雄伟,规模宏大的骊阳皇陵。大熙朝历代皇族皆葬于此陵中……”

    “你只说对了一半。大熙王朝开国时,的确曾经大兴土木建造陵寝,后世皇族子孙也的确是葬于骊阳皇陵中。但是,大熙开国高祖的陵墓却只是一个衣冠冢,真人并没有葬在此陵中……”

    “哦?!难道是……”

    “明休栈道,暗渡成仓。”莫言非常默契地接了离离的话,继续讲道:“骊阳虽然是一块极为难得的福泽深厚的龙穴风水宝地,但是据当时的风水大师卜算测量,大熙另有一处关系国家命脉的真龙龙脉所在,不仅地形隐晦莫测,且动之不当,风水立变,会由真龙变为孽龙,危害社稷。所以高祖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点,在降龙之地偷偷修造了宏伟的地下寝陵,并且随之埋入了数之不清的金银财物作为镇墓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