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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大白

                      如此反转,令得鲁聪也呆若木鸡。

    不应该啊?

    无论从哪方面分析,周文渊都不可能是凶手。

    杀周仲新对他有什么好处?他毕竟是周家的养子,一向不怎么受周老夫人的待见。

    周仲新一死,岂不是便宜了周若若夫妻二人?

    “方孟,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你竟然伙同一个外人来诬陷我?”

    周文渊一脸悲怒地冲着方孟嚷嚷起来。

    葛氏则冲着鲁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求大人明鉴,文渊怎么可能害老爷?

    平日里,老爷待文渊如亲生儿子一般,甚至还打算将大半家半留给他,这点大人可以询问府中下人。

    民妇不是在这里争家产,只是借这一点证明文渊绝无害老爷的理由。

    倒是那林义,他本就不是周家的人,而且大人之前也出示了老爷的亲笔留言,证明他才是真凶……”

    “对对对,大人,先父亲笔留言就是最重要的证据,足以证明林义早有害他之心,所以先父才会留下证据。”

    周文渊借机开始辩解起来。

    “大人,小人也觉得周文渊不太可能是凶手……”

    师爷附耳过去小声道。

    鲁聪嗯了一声,伸手拿过周仲新留下的字条再次看了看,随之冲着陌子鸣问“不知陌公子如何解释这个?”

    陌子鸣笑了笑“此事说来话长……其实之前我并不太确定到底谁是凶手。

    或者说,最初我也以为是林义的可能性比较大。

    之后暗地里调查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并锁定了凶手乃是周文渊。

    但,当时我还有一些猜测,周文渊最终的目的绝不仅仅只是除掉周老先生。

    毕竟,周老先生一旦不在了,他在周家的地位便会一落千丈,毕竟他只是继子,而非亲子。

    那么要怎么样他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甚至是成为周家真正的主人?

    换一个说法,周家还有谁挡在他的前面?

    周若若与周老夫人乃是女人,对他构不成太大的威胁,那么便只剩下林义。

    于是我便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家伙很可能还憋了一个大招,连带着将林义也一并除去。

    只要林义一死,周老夫人与周若若连番遭受打击,就算不病卧在床,估计短时间内也会萎靡不振。

    而这时候,周文渊便可借势而起,成为周家的主人……”

    “你胡说八道,这些全是你的臆测……”

    这番话彻底让周文渊急眼了,先是冲着陌子鸣大吼了一句。

    随之,又瞟向鲁聪一副激昂的语气道“大人,你才是本县的县令,怎么能让一个穷酸书生耍得团团转?

    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在装模作样审案,而大人却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敢问大人,你的官威何在?

    这传扬出去,岂不弱了大人的名头?”

    如此劣拙的激将法,偏偏鲁聪还就吃一套。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好面子之人,再加上陌子鸣一直在抢占他的风头,他心里早就不满了。

    经此一激,当下里沉下脸喝道“行了,都别说了,来人,将林义、周文渊先带回衙门收押,容本官之后慢慢再审。”

    “大人且慢!”

    陌子鸣再次出声阻拦。

    “够了!”鲁聪瞟向陌子鸣冷冷道“从一开始,你的所有言论全是基于你自己的推论,并无确凿的证据。

    再说了,你既非原告也非被告,更非朝廷官员,按理是没有资格参与本案的。

    本官念你乃一介读书人,之前的事便不与你计较了,再敢多言,休怪本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一听此话,周文渊顿时来劲了“大人说的在理,就算小人有嫌疑那也该是官府来审,一个穷酸秀才你在这里过什么官瘾?”

    “周文渊,你……”

    方孟一脸羞恼,忍不住冲着周文渊大声喝斥起来。

    没等他喝完,陌子鸣上前拍了拍方孟的肩笑道“好了方兄,没必要动怒,让我来处理。”

    话音一落,谁也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陌子鸣已然站到了周文渊面前,抬手便是两个耳光

    “是谁给你的勇气?杀了人还敢如此嚣张?”

    见状,鲁聪不由大怒“大胆,当着本官还敢动手打人?来人,给本官拿……”

    说到这里时,鲁聪突然瞪大眼睛,硬生生咽下了后面的“下”字。

    因为这时候陌子鸣的手中多了一物绣着金丝的鱼袋。

    鲁聪毕竟乃是朝廷命官,自然识得此物,因为他也有类似的鱼袋,里面装着证明官员身份的鱼符。

    只不过他的鱼袋与陌子鸣亮出来的级别可就差远了。

    按照大乾朝的官制,官阶达到三品及以上才有资格佩戴金丝鱼袋。

    也就是说,拥有此鱼袋者至少也是朝廷三品大员。

    “鲁大人是否需要校验一下里面的鱼符?”

    陌子鸣冲着一脸呆痴的鲁聪问道。

    “咕噜~”

    鲁聪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

    他已经隐隐猜到了陌子鸣的身份……毕竟陌姓本就少,再加上这金丝鱼符,他再猜不到的话就枉为一方县令了。

    愣了片刻,鲁聪急步上前,战战惊惊揖了个大礼“下……下官鲁聪见过陌大人,下官之前不……不知是陌大人驾到,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此番变故顿令得其他人呆若木鸡。

    说算有人不识得这金丝鱼袋,仅凭鲁聪这卑微的态度也能猜到陌子鸣的官阶可不小。

    “咕咚~”

    场中,周文渊眼一黑,腿一软,一头栽倒在地。

    “参见大人!”

    待一众人回过神来,一个个赶紧上前参拜。

    “好了,大家都不必多礼……”

    陌子鸣抬了抬手。

    随之,下意识瞟向躺在地上装死的周文渊。

    见状,鲁聪赶紧喝道“来人,将周文渊架起来。”

    “是,大人!”

    两个衙役当即应声上前将周文渊强行强了起来。

    “鲁大人,你刚才说本官所有言论皆为推理,并无确凿的证据对否?”

    “不不不,下官不敢……”

    鲁聪一头冷汗,赶紧否认。

    “其实本官一开始也有些想不通周文渊为何要害死其岳丈,这明显对他不利。

    直到本官暗中探访了一番,终于找到了根源。

    大约在两个月前,周文渊无意中认识了一个名叫阿香的女人……”

    一听此话,周文渊不由脸色惊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与绝望。

    “那女人长得如花似玉,且妖娆妩媚,令得周文渊神魂颠倒,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阿香告诉周文渊说她成过亲,只不过丈夫是个行商,一年到头也难得回家几趟。

    如此一来,周文渊自然就没啥好担心的,一有空便去找阿香幽会。

    他以为自己撞了大运,遇上了一个温婉体贴的美人儿,还不花他一文钱。

    殊不知,却已经陷入了对方的圈套。

    有一天,二人正在房中缠缠绵绵,突然间,一个男人拎着刀冲进来抓了个现行。

    周文渊吓得翻下床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最终,对方开出一个条件,让周文渊赔偿三千两银子,那样他便既往不咎,而且还可以写封休书休了阿香,成全二人。

    否则,便拉周文渊去见官。

    周文渊哪里拿得出三千两银子?但,他更不敢去见官。

    毕竟这事一旦闹,他必然会身败名裂,届时周家能不能容他还是一个问题。

    因此,周文渊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给对方写了一张三千两银子的欠条……”

    “不,不是这样的,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

    听到这里,周文渊疯狂地大吼大叫起来。

    “聒噪!”

    陌子鸣抬指一弹,周文渊当即安静下来。

    “鲁大人,本官打听过,在这之前周府的帐本一向是由周老先生亲自打理,所以周文渊根本没有办法动手脚,更没可能凑齐三千两银子。

    而对方又步步紧逼,限他两个月之内凑齐银两……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为了保住地位与名声,恐怕也只能铤而走险了。

    为了弄清他的后招,昨晚,本官与方孟暗中商议了一番,并让方孟假意放出消息,说是已经掌握了真凶的线索。

    不管周文渊信或不信,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咬着牙抛出了他的杀手锏……”

    说到这里,陌子鸣展开手中的字条“也就是这张字条。”

    闻言,鲁聪吃了一惊“陌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这张字条是假的?是那家伙仿冒周老先生的笔迹写的?”

    “不!”

    陌子鸣摇了摇头。

    “其实之前本官并不清楚他的后招是什么,直到这张字条出现时方才恍然。

    这张字条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周老先生的笔迹,但内容却是伪造的。”

    “啊?这……这到底是何意?”

    鲁聪一脸懵。

    包括其他人也是,没明白陌子鸣所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陌子鸣笑了笑“去找一壶热水来。”

    “快,快去找热水。”

    鲁聪当即冲着手下喝令。

    过了一会,一个衙役拎着热水匆匆走来。

    陌子鸣将水壶放到桌上,揭开壶盖,将那张字条放到蒸气上面蒸了一会,随之摊到桌上,着人拿来一根针……

    针尖一挑,奇事出现了,字条上面的字竟然被挑了起来。

    “这……这……”鲁聪一脸震惊。

    他终于明白陌子鸣之前所说的意思了,这些字竟然是一个一个粘到纸上的。

    “鲁大人,在你将字条展示给本官看时,本官便已经看出端倪。

    这张纸明显偏厚,乃是用于作画的纸,根本不是用来书写的纸。

    正因为它厚,才方便用来造假。

    但,这乃是一门技术活,需要相当熟练的装裱手法,而周文渊恰恰精于此道。

    这是他的一门天赋,也是他的一大爱好……”

    “对对对,府中不少字画都是大少爷……咳,周文渊装裱的。”

    “老爷在世时还经常为此而夸赞他,没想到却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良心让狗吃了……”

    几个下人忍不住纷纷发声。

    “原来是这样,可恶,竟然连本官都骗过了。”

    鲁聪不由恶狠狠瞪了周文渊一眼。

    陌子鸣笑了笑“呵呵,鲁大人,这也不能全怪你,这家伙的心机的确太深沉了。

    为了偿还那笔风流债,他设计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这纸字条显然是提前准备好的,他搜集了周老先生的写的字,精心挑选出林义乃真凶五个字,再剪裁,装裱,令人难以看出破绽。

    接下来,寻找机会谋害了周老先生,并伪造了上吊自尽的假现场。

    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下一步计划埋下伏笔。

    简单来说,他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很容易将他自己暴露出来。

    待到时机成熟之际,他再一步步抛出杀手锏,令得周老先生自尽之事来个反转,再坐实林义杀人之罪名……”

    “咝~这厮太可怕了!”

    鲁聪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咕咚~”

    这时,葛氏的精神终于崩溃,当场晕倒在地。

    周若若则疯狂地扑向周文渊又抓又踢“你个畜牲,你还我爹爹的命来,还我爹爹的命来……”

    陌子鸣则瞟了过去,一缕暗劲弹过去,并冷冷喝道“周文渊,你还有何话好说?”

    “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没有杀人……”

    都到这份上,这家伙居然还在狡辩。

    “呵呵,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大人,命人去门外将阿香与那个男人押进来。”

    “快,快去带人!”

    鲁聪赶紧喝令。

    “是!”

    两个衙役应声而去。

    不久后,便押着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一见这二人,周文渊深知难以抵赖,毕竟他还有借条在对方手中。

    于是又开始狡辩“大人,没错,我的确是上了这两个狗男女的当,也写下了一张欠条。

    但,这也不能证明我杀了岳父大人呀。”

    “住口!”这次,连鲁聪也看不下去了,当即怒声大喝“这么多证据指向你你还敢抵赖?来人……”

    喝了一句,鲁聪突然又回过神来,赶紧冲着陌子鸣赔笑道“陌大人,你看是否需要将此贼押回去大刑侍候?”

    “让他多吃点苦头也好。”

    陌子鸣一脸意味深长道。

    毕竟,就这样判了这家伙死罪未免太便宜他。

    “下官明白!”

    鲁聪心神领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