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普渡家女
海面已经散去夜雾，水龙卷也渐渐平息，一条鱼身蛇尾的异兽伏着昏迷不醒的青年爬上岸。
风平浪静后，山后的渔民发出喧哗的吵闹声。
扶着石岩的女孩从后面走出，把墓抱在了怀里。
逆河下游底有一道通往后山大海的灌洞，海生物可以游进逆河里，但是水流却是两种互不干扰的流向。藏在荷叶里的河童叽叽喳喳的叫着，虎蛟原本还呲牙裂嘴，下一刻却离开女孩抚摸它头的手，跟人一样，仔细伶听着湖里传来的声音。
虎蛟从荷叶里叼起一个胖乎乎的河童，河童叽叫，跳在了虎头上，吐着晶莹口水。
女孩在薄雾中褪去了紫色布衣，柔华似月的身段在粼粼湖面倒影。她双手扒开墓胸前的宫旗服，俯下坦露的稚嫩酥胸挤压在充满男人气息的胸口，身体紧密贴合。
无数血丝从女孩全身的皮肤渗透出，有细菌活性，融化进身下的墓的体内。
虎蛟撇了撇头，扭着先前还遍体鳞伤现在却因河童口水神奇恢复如初的鱼身蛇尾，一头扎进了湖里。
“虎虎，你为什么不出来？都跟我这么多年了，还怕这些小虫子吗？”女孩的长发垂帘在了墓的脸上，可不任她怎么说，虎蛟都只是盯着薄雾中的游动血丝看，不愿意出来。
“对了虎虎，那个河童先生之前是在对你说它能奉献出自己的心脏，给墓治疗对吧？”
虎蛟在水里吐着气泡，河童跳了跳，非常开心。
女孩轻轻把河童捧上手心，嘴角甜笑，河童也笑，而她藏在手心的尖锐指甲穿透过河童的内脏，瞬间掏空。女孩把废弃的内脏被扔进湖面，虎蛟开心的跃身叼起，然后又沉到湖面下。
乳白色的心脏被女孩放进嘴里嚼碎，然后再用舌头喂进墓的嘴里，血滴答在草地上……
河童的心脏能清除掉墓心中被标记的海神恐惧。
提岸在发热，墓的下面忽然产生了反应。
女孩悄脸一红，他是知道这个提岸为什么会发热的。因为河童的口水是世间最纯净的水，特别是逆河中生长的河童，所以在每年海祭过后，村民们会用活抓的河童口水浸泡这些木板，让其拥有活血和疗伤的功效。
河童的口水不止至纯，也是拥有催情性的，在海神祭后那些成对的男女都会来这里躺着聊聊天，然后再回家行房中事，这是相当于村里默认的天亲节传统结亲。
木板很长很宽，容得下很多人，但今晚这里注定是只有她与墓的二人世界。
“几百年过去了，我好想再多感受会儿你身上独属的荒芜气息，可惜过一会儿，你就会醒来了。”
女孩坦露酥胸的上半身紧紧缠绵着墓的赤热胸口，血丝细菌已经从她的体内转移殆尽，白色的头发出现在她乌黑的发丝间。
比夜晚都还要漆黑的眼晴，流动着泪珠。
“我的生命是你给的、我的血液是你给的、我的不老面容也是你给的……但灾难却也是你带给我的，赠予了我无数日夜的孤独和哭泣，你抛弃过我，你是个负心汉!”
女孩穿衣起身，用手指在嘴唇均抹出了一层血红色。
口若般若，佛音高昂。
“这是你将伞归还于我的恩情，若有一天，当你记起我来要与我相遇，那日，疾病岛屿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
从天而降的巨锤，粉碎了大地。
异兽突然的出现带他逃离。
圆发小男孩投出手中的血枪，他被锁定，但壮汉好像起身为他挨了这一枪，化为血泥，他脑海里遗留下了对海神挥之不尽的恐惧标记。
小渔在天空中被扔下，泰坦一口咬来……
墓睁开了妖紫的眸子，如梦初醒。
“上游死人了！是李叔家的女儿！”
“小新？噢她不是因为年龄未到，所以留在山上跟我媳妇她们一起清理脏东西吗？怎么会突然死了!”
“嗞嗞，死的不能再死，血都被吸开了！”
周围村民的吵闹声打断了墓的思索，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死人了？墓刚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竟被一个少年紧紧抱在怀里，对方手臂强压着他不让起来。
他在昏迷时依稀记得有个人影在对他说话，并紧抱着。
墓面如死灰，原来是敖犬这小子，他还想说那个身体很软很舒服呢。
敖犬发觉到墓醒来，刚想对他元力传音。
一个趴跪在木板上神色憔悴的妇女，双眼通红，哽咽着喉咙，她见墓睁开着眼睛，强颜欢笑的爬上前来。
“肯请墓先生出手，普渡家女!”
墓一脸愣神，望向了敖犬，敖犬没坑声，看向一旁正看热闹劲的玄富贵，脸色阴沉。
玄富贵连打了几个哈欠，什么人在骂他？
“肯请墓先生出手，普渡家女!”
“肯请墓先生出手，普渡家女!”
“肯请墓先生出手，普渡家女!”
妇女每一个叩头都响起清脆的声音，头皮被磨破，直到木板都留下血痕，墓想起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妈妈，她一定很美，如果她还在自己身边的话，她也会像普天之下的母亲一样对自己和姐姐很好吧。
早上会有热气腾腾的稀饭，出门也会有温馨的叮嘱。
他也能拥有在他年龄段的男孩子该干的事情，在校园里上学，偷瞟着操场上做体训的长腿女孩。
很可惜啊，这些东西奢侈到他不敢去多想，离他遥远到有两个次元那么大。
“老板，你不能帮她!”敖犬用手臂强压着眼生悲怜之意的墓，元力传音道。
“我不想问为什么，我想帮她，就这么简单。”墓的眼晴里藏有一口荒芜的枯井，漆黑如墨到可怕，“今晚海神祭要结束了，敖犬，我希望你能在我离开后的日子学会接受这座岛上的人，我们没有资格评论谁对谁错。”
你……
你是不信任我吗……
敖犬忽然只觉心口冰寒到窒息，双手无力……
墓抛开了敖犬护着他的双臂，半跪在地上，用双手挡在了妇女血流不止的额前，口念佛文。神奇的一幕突然出现，村民们如雷灌顶的瞪大了双眼，妇女额前的血渍自动脱落，裂开的皮肤上正长出新生的肉芽，墓悄无声息的把早已沾有自己血渍的双手收了回去。
“墓先生，还请您看在我已亡女儿喜欢过您的份上，救救您出手普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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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