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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爬床

    沉着脸回到府里,崔恂一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一坛坛酒往里头送。

    没一会儿,阖府上下就都知道了老爷今儿个心情不美。

    连底下伺候的人也小心翼翼起来。

    这样的事儿可不多见,崔恂虽吃酒,但平日里也有度,也就府里的老人才见过两回。

    一回是今儿个,一回便是元夫人去世时,他们老爷日日买醉,府里也跟着折了不少下人。

    这回,莫不是又要折些进去吧!

    是以,府里头人人自危起来。

    崔九贞得到消息,首先便命人去查了崔恂今儿个的行踪。

    好在轿夫并不敢瞒着她,得知他下了衙后去了城西,崔九贞心里头就有数了。

    城西有谁?

    那里除了崔元淑能让自家父亲上心的,还能有其他人么!

    也不知说了什么,让得自家父亲这般。

    崔九贞想着,看了看天色,是有些晚却还是让人提着灯笼过去瞧瞧。

    至于老太爷得知是什么表情?

    “慌什么,又不是头一回了。”这是他的原话。

    再想到晚间和太子一样扒了两碗饭,崔九贞默了默。

    若不是知道是亲生的,她一定会抱有怀疑。

    但,这确实是亲爹无疑!

    前头书房,离得不远处的池子边,芙儿架着昏迷不醒的人挪了挪,随后一使劲儿扔了进去。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救命啊……”

    随着她的叫声,离得最近的护卫被引过来了,询问道“怎么回事,何人落水了?”

    “是浆洗房的丫头,我在后头瞧见她栽进去了,你们快救人啊!”

    “这……”

    过来的两人接着灯笼和月色看着池塘,并未瞧见有人挣扎的痕迹,将信将疑起来。

    “看着不像有人,你不会是瞧错了吧?”

    “奴婢发誓,绝对没有瞧错,快点儿啊!再不下去,人可就没了。”

    “行吧行吧!”

    索性天儿也不冷了,初夏的夜倒也凉快,若真有人掉下去,救条命也不亏。

    况且浆洗房的丫头而已,不至于太麻烦。

    “我下去,你在上头看着。”其中一人说道,便跳下了池子。

    芙儿看着另一个人,书房就在不远处,挡着他的的面儿肯定是过不去的。

    想着,她面上焦急地提着灯笼朝池子照了照,“不行,烛火太暗了,我得多叫几个人来。”

    说着,她将灯笼递给那个护卫,“劳您先看着,我去去就来。”

    芙儿说着就将灯笼塞到那护卫的手中,转身奔入了夜色中。

    那护卫没有阻止,很快被水里的人吸引。

    而芙儿躲在暗处,瞧着池边的人并未注意,便趁着夜色偷偷越过假山到了书房门前。

    屋里亮着烛火,在门口都能闻到那冲天的酒气。

    她敲了敲门,听着没有人回答,便推开了。

    里头,崔恂喝的醉蒙蒙的席地而坐,靠在榻上,两边是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坛。

    她看着面容微红,双眼迷离的崔恂,那微乱的发丝垂下,更添了几分俊美。

    “老爷……”芙儿忍不住唤道。

    瞧见几上的茶水,她走过去倒了杯,顺便将带来的药和了进去。

    端着杯走过去,她声音轻柔道“老爷,喝杯茶醒醒酒吧!”

    崔恂楞楞地寻着声音看过去,只模糊地瞧见一个女子的身影。

    他口齿不清地问她,“你……你是何人?”

    “奴婢……芙儿,老爷,喝杯茶吧!”

    说着,她蹲下,将杯子递到他嘴边。

    崔恂却没有动。

    芙儿?

    好像在哪儿听过,是谁来着。

    没等他再想,禁不住一阵晕乎,闭上眼睡了过去。

    芙儿见此一愣,忙地晃了晃他,“老爷,老爷您醒醒,吃了茶再睡。”

    崔恂听不到,任她如何摇晃也没一丝反应。

    芙儿只得先搁下了杯子,费尽力气将崔恂拖到了榻上。

    她低头看着肖想许久的人,忍不住心中激动。

    伸出手,探向了自己的腰带。

    外头,崔九贞带着玉烟和如云过来,路过池子边正好瞧见两个护卫在救人,便吩咐了声又寻了几个婆子过来。

    等来到书房,瞧见门口没有人一个人侯着伺候,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父亲还真是会作,把人都吓跑了。

    刚想推开门,就听到里头似乎传来了一道女声,她顿了顿让两个丫鬟闭嘴,自己侧耳听去。

    芙儿正衣衫半露,痴迷地抚着崔恂的面颊,离得越近,越能瞧得清楚眼前的男人有多好看。

    怪不得能生出大小姐和二小姐那样姿色的人。

    他还没有儿子,崔家也还没有继承人,若是自己能为他生个长子,将来定能母凭子贵,一步登天。

    “老爷,芙儿是真心喜欢您的,还望成全……”

    她解开了崔恂的腰带,正要拨开衣襟,就听门被一阵巨响踢开。

    她徒然一惊,忙地拿起衣裳遮住自己,回过头,吓得立马滚到了地上。

    “大、大大小姐……”

    崔九贞面色冰冷,裙摆下的脚腕转了转,缓了些疼痛。

    她眯眼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崔恂,还好衣裳还在。

    “芙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爬我爹的床。”

    “大小姐,不是的,这……”

    “不是?”崔九贞走了过去,看她遮不住身形的狼狈模样,啧啧两声,“难道你想说,是我爹这醉的不省人事的人扒了你的衣裳?”

    芙儿有些难堪,如云见此悄悄退下。

    “小姐,这样不知廉耻的贱蹄子,就该浸猪笼去。”

    玉烟气的脸上通红,老爷那样的人,怎么敢肖想的?

    真是不要脸!

    芙儿抿唇,索性豁出去了,跪地道“奴婢已经是老爷的人了,还望大小姐开恩,成全奴婢。”

    “我爹的人?”崔九贞睨了眼崔恂,就这还有能力?

    真当她是十几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呢?

    “玉烟,将她拖出去,她既喜欢自个儿脱了衣裳,那就她甭穿了,明儿个一早就叫个牙婆子过来将她带走。”

    “是,小姐!”玉烟应下,不屑地看着芙儿。

    见着三言两语就定了自己的生路,芙儿不得不豁出去了。

    她扑到榻前摇晃着崔恂,“老爷救我,老爷,您快醒醒啊……”

    许是声音过大,崔恂当真皱了皱眉头,崔九贞眼中一冷,上前抬脚就踹了过去。

    “贱婢!”

    “啊——”

    芙儿被踢翻在地,扑通一声,玉烟光是听着都疼。

    崔九贞俯身一把揪起她脑后的长发,迫得她抬起头,道“当我的面也敢耍花样,信不信我现在就闷死你?”

    说话间,手中渐渐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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