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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进展

    南枳走后,陆与川也兴致缺缺,原本的计划也在见到南枳之后烟消云散。

    “莳鸢身边那个是谁啊?好像没见过。”沈星洛感受到了陆与川情绪变化,思前想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南枳。”陆与川将沈星洛送回家,刚准备离开,沈星洛就拦住了他。

    “去哪?”沈星洛出国半年了,今天才回,怎么可能让陆与川离开。“你是要去找那个南枳吗?新欢?我不过才半年没回。你的水平直线下降啊!与川哥,你说我要不要和她聊聊?”

    “沈星洛。”陆与川一把抓住沈星洛的胳膊,脸色一沉,“别动她。”

    “凭什么?”沈星洛试图甩开陆与川的手,但只要她越挣扎,陆与川就用力。“你女人那么多,可没见过你这个态度。不管是谁,以前的你可从来不管我找她们麻烦的,陆与川,你的原则呢?”

    “沈星洛,别挑战我。我说过别碰我的东西。我喜欢聪明的女人,但是别太聪明。”陆与川的手从沈星洛的胳膊拿开,随即用力捏住沈星洛的脸,警告道。

    看着陆与川阴狠的眼神,沈星洛这才怕了起来,从她认识陆与川的第一天起,他向来温润有礼,从未和她说过一句重话,为什么,她只不过是走了半年,为什么就变了这么多。

    陆与川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松开了手,“早点休息。还有,记住我的话。”

    陆与川走后,沈星洛越想越气,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走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南枳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陆与川的态度。沈星洛暗自握拳,她可以什么都不要,除了陆与川。

    南枳拒绝了莳鸢的邀约,她猜想陆与川会来找她。索性连门也不进了,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天还未全黑,就是全黑,在上海这个地方,群楼林立的,也看不见一颗星星。

    等陆与川来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如此光景。小狐狸就坐在家门口台阶上,呆呆地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竟看得出了神,眼睛也不眨一下,不酸吗?陆与川也没打扰她,悄悄地在南枳旁边坐下。

    “晚了!”

    “什么晚了。”南枳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陆与川一个踉跄,他真心觉得南枳每次的开场白都让他云里雾里的。

    “我等了你很久。”南枳偏过头看着陆与川,“腿都麻了。”

    “所以呢?”搞了半天,这狐狸知道自己要来找她啊。别的不说,这窥探人心的本事让陆与川都怀疑身边这个是不是只真狐狸。陆与川再次觉得身边这个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想吃糖。”南枳把头靠在陆与川肩上,给自己找个支撑点。

    陆与川在口袋里摸了摸,剥好了糖纸,塞进南枳的嘴里。

    果然还是糖甜。南枳就这么靠着,靠着靠着天慢慢暗了起来。陆与川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远处不时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还有隔壁小孩嬉笑打闹的声音。倒是热闹。

    “我不想说。”南枳说。

    “那我便不问。”陆与川觉得肩膀酸麻的没知觉时,终于听见了南枳的声音。她不说,他自然也不会问。谁都有自己的秘密,南枳有,他陆与川也有。

    “陆与川,你知道吗?我从小就生活在漩涡里,出了一个漩涡又进一个漩涡,我的脚下是虚的,我的身后是空的。我没有家,更没有家人,就像那无根的浮萍一样,飘啊,飘啊,不知来自何处,不知去往何方。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南枳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陆与川没有回答,伸手搂住南枳的肩,把她抱的紧紧的,让她靠的更安稳些。

    “我好累。”低沉的声音彰显着南枳前所未有的疲惫。南枳是真的累了,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有些情绪她不能在莳鸢面前表现出来,也只能在陆与川这说个痛快了。又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脚踝一个劲的痒,南枳才发觉天黑了。“进去吧,有虫子咬我。”

    “你血甜。”陆与川打趣道。

    “油腔滑调。”南枳撑着陆与川的手,站直了身体。

    “真的。”陆与川牵起南枳的手往屋内走去。“吸血的都是母蚊子,它们嗡嗡地飞到你身边,一看,哎呀呀呀,这个姑娘长得如花似玉,倾国倾城的,这再一闻,哎呦呦呦,这血真够香甜的。怎么可能让你舒舒服服的呢。肯定咬你几口,让你别扭别扭。”

    南枳忍俊不禁,噗呲一笑,给了陆与川一个白眼,“胡说八道的,没个正经。”

    “管他呢。博美人一笑,足矣。”陆与川还真是人生第一次这么哄人,还行,管用。“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啊,我就在想,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眼睛里竟然毫无生气。”

    “第一次?”南枳仔细想了想,“不会啊,上次酒会的时候我状态还可以啊。怎么可能像你说的毫无生气啊。你看错了吧。”

    “不是酒会那次。”陆与川重新剥了糖,递给南枳,“我第一次见你,是在j大。”

    “哪?j大。”南枳张着嘴,痴痴傻傻地看着陆与川,努力回想着自己在j大发生的事情,半天也没说出话,就连手里的糖也没来得及放进嘴里。

    陆与川被南枳这个样子笑到了,把糖放进南枳张的老大的嘴里,顺便细心的替她合上。

    “傻了?”陆与川拿出手机,找到一张照片,“你看,是不是你。”

    南枳接过去,照片里的女孩一身白裙站在流苏树下。还真是她。去年夏天的时候,流苏树开的正好,正赶上毕业季,南枳架不住室友的鼓动,就在树下拍了这一次,没想到这一次正好让路过的陆与川遇见。

    南枳低头粲然一笑,“真巧。”

    “不巧。”陆与川收起手机,“这是命。谁也不会想到,那时那个站在流苏树下的女孩现在就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会去j大。”南枳想起这张图片的后续,“对了,那时正好是莳鸢毕业,这么说来,你是陪沈星洛去的。”

    陆与川点点头,想起今天晚上晚饭时的小插曲,“莳鸢和沈星洛有过节?”

    南枳把食指放在嘴上,做出“嘘”的动作。“你不能说方初尧的事情,我自然也不能说莳鸢的事啊,礼尚往来。”

    沈星洛和莳鸢的过节,南枳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不过就是和那个人的牵扯。这件事在没有莳鸢的同意下,南枳谁也不会说。

    “礼尚往来可不是这么用的。”小狐狸还挺记仇。陆与川心想,说她是狐狸还真是,狡猾。

    “说到底都是沈星洛自己作的,怨不了旁人。”南枳想起沈星洛晚饭时的脸色,想起陆与川来时的一身戾气,不禁打趣道,“你来我这,她没闹?”

    陆与川见南枳了然于心的表情,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这狐狸哪都好,就是这看人是真准,太聪明了也不好。这种事情,陆与川不希望南枳知道,也不希望南枳和她们有什么交集。

    “闹了。怎么可能不闹。”陆与川一脸无可奈何,“她母亲和我母亲是挚友,很小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她呀,打小就让人宠着,任性妄为了些,左不过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

    “哎呦,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陆先生,有福气。”

    “怎么,吃味啦。这酸劲不小啊,小狐狸。”

    “想多了。”南枳收起情绪,表情恢复如常。

    南枳突然改变的态度让陆与川摸不清头绪,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说错什么啊,女人心,海底针,一点儿没错。

    “南枳。”这是陆与川第一次叫南枳的名字,“我知道你清楚我的心思,不要隐藏,更不要逃避。”

    “陆与川,你可以喜欢我,但请你不要用心。”南枳死死地看着陆与川的眼睛,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清冷和认真,缓缓说出一句话,“你在人间,我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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