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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释怀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情绪不再用言语表达,你宁愿让自己在这万千灯火的街道里渐渐消失。

    这就是孤独。

    “在想什么?”陆与川走进房间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南枳坐在那里,怔怔地看向窗外,零星的月光洒在南枳孤零零的背影。

    似是美好,又似冷清。

    “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教我画画的那段日子。”南枳窝在陆与川怀里,“那时我年纪小,总拿不住笔,爸爸就一次又一次地教我,没有一点耐烦。那可真是最美好的时光啊。”

    “嗯,很美好。”陆与川抚摸着南枳的头发,光滑柔顺。

    “那个时候我还有爸爸,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陆老板,你知道吗?我的前方没有路,我的脚下是虚的,我就在这人世间孤单的飘着。我怕,我怕没有人要我,我怕连这个世界都不要我了。”

    “不会的。”陆与川安慰着情绪激动的南枳,握住南枳冰冷的手,“我在这。小狐狸,我在这。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会永远永远都在你身边。你放心。”

    你放心。

    这是南枳听过最美的情话。

    我在这。

    这是陆与川给南枳的承诺。

    “你是不是又给我请假了。”南枳睁开眼睛早已过了上班的时间,不用想。看着对面稳如泰山的陆与川,南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陆与川摊开手表示此事与他无关。

    “真的?”南枳下床走到陆与川面前,抽走陆与川手里的书,直接横坐在陆与川腿上,用质疑的眼神紧盯着陆与川。

    “真的。”陆与川抬手刮了一下南枳的鼻尖,“莳宸给你放了一天假,让你休息。”

    “莳宸哥?他怎么知道的?”南枳拍掉陆与川不安分的手,“你找他帮忙了。”

    “嗯。你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就像没有了灵魂,一下子变得特别不理智,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只能去找莳宸的帮忙。”陆与川把头靠在南枳身上,感受着南枳身上独有的香味。说这话时,像是想到一些不愿回想的事情,整个人的身体都是绷紧的。

    “对不起,我又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南枳低下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看陆与川的眼睛。

    “小狐狸,这可不是你了。”陆与川拖住南枳的下巴,让南枳与他对视,“你无需道歉。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我,而你只不过是因为我才遭受这无妄之灾。更何况,以后日子还长,我会教你怎么为我考虑。”

    “呸。”南枳假装向旁边吐了一口口水,“真不要脸。”

    “谁不要脸。”陆与川把手伸到南枳腰间,痒的南枳四处逃窜。

    “我错了我错了。陆老板,放过我吧。”南枳实在怕痒,连连求饶,“再说你我夫妻一体,不分你我。”

    南枳说完这话,风一般地跑了出去,就像后方有洪水猛兽般。只留陆与川在原地细细琢磨那句话。

    “夫妻一体。”

    他好像从来没听南枳讲过我爱你这三个字,但好像这四个字更有力量些。

    你我夫妻一体,不分彼此。

    “怎么不见魏叔。”南枳坐在餐桌上,也不知道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找了好久也没看见魏叔的身影这才问起陶姐。

    陶姐支支吾吾,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

    南枳见陶姐如此踟蹰,心里便知道了几分,“先生把魏叔辞掉了,因为我的事?”

    前一句的肯定,后一句是怀疑。

    陶姐用眼神瞄着楼上,见楼上的确没有陆与川的身影,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南枳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和陶姐说了句“辛苦了。”转身回了楼上。

    “要问我魏叔的事情?”陆与川见南枳表情有些不对,自然猜到了南枳困惑的事情。

    “我关心的只是魏叔以后的日子,但你做事向来周全,我想魏叔以后的日子也会很好。”南枳自然不会想不明白这件事情,胡乱地和陆与川争吵一番。

    虽然这事是南枳自愿的,但魏叔还是没有尽到职责。

    南枳能做的也只是让他后半生无忧无虑,而这些陆与川也会做。所以无需她多言。

    半俗半禅半随缘,半聋半哑半糊涂。

    “你太聪明了。”

    “你难道不喜欢我的聪明吗?”南枳走到陆与川面前,用手勾住陆与川脖子。

    “喜欢。”陆与川揽住南枳的腰把南枳往怀里一带。

    南枳很聪明。

    聪明的让他爱不释手。

    “一会儿带你去玩。”

    “去哪?”南枳笑了笑,想起陆与川上次带她去的地方,“不会又是庄园吧。”

    “马场。”陆与川抬手拍了一下南枳的屁股,似乎是为了惩罚南枳的不解人意。

    “马场?”这回轮到南枳惊讶了,“骑马吗?”

    “那难道去吃草吗?我的啥狐狸。”陆与川哭笑不得,难不成真让南枳去吃草?

    南枳撇撇嘴,不乐意地把头转到另一边,不再看陆与川。

    陆与川迅速地在南枳脸上留下一吻,“快去换衣服吧,我的小狐狸。”

    马场一望无际,草场虽然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但好在放眼望去,那些绿色倒也添了几分色彩。让人看着就心底无私天地宽。只是唯独了无人迹。

    “你是包场了吗?”南枳不由问道。

    “没有。”陆与川轻车熟路地牵出自己的马,“这地方就属于我。哦,不,是我们。”

    南枳见状只能在心底感慨一番有钱人的生活,我不懂。

    “会骑吗?”

    “不会。”南枳用她响亮的声音回答了陆与川的这个问题。

    理直气壮。

    陆与川脚一蹬,一个翻身直接上了马,把手递给南枳,“来,我教你。”

    南枳看了半天,踟蹰不前。

    陆与川伸出的手都有些酸了,“怎么了?”

    “我觉得你应该先下来,把我弄上去,你再上去。”南枳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和马的高度,“你觉得我能上去吗?”

    陆与川哭笑不得,只好乖乖下马,把南枳抱上去自己再上一遍。

    陆与川没有骑的太快,让南枳熟悉了马的频率,这才加快速度。

    只是这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太冷了。不一会儿,南枳就冷的下了马,看陆与川一个人策马奔腾。

    日子总是要走出来的。未来也会是一片美好。

    愿余生鲜衣怒马,有人陪你看烈焰繁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