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姐。”南枳虚握了一下蒋月玲伸出的手。
“我今天来是来定制衣服的。”蒋月玲说明来意。
南枳倒没有什么变化，“永恒门店二楼就是私人订制，那里有各个设计师的代表作，蒋小姐可以根据代表作选择设计师。”
“我来自然是希望南总监亲自设计。”蒋月玲笑容未减，盈盈说道。
“抱歉，我一年只设计十件衣服，今年的名额恰好满了。”南枳不紧不慢地说道，“永恒还有其他的设计师，水平皆在我之上。”
“衣服吗？向来是要合眼缘的，我就对南总监的设计情有独钟。”蒋月玲毫不退让。
南枳轻佻眉毛，“我说了，今年的名额满了。”
“南总监在破坏规矩。”蒋月玲笑容犹在，只是显得有些嘲讽。
“我就是规矩。”南枳邪魅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蒋月玲。
蒋月玲没想过南枳会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南总监不会在公报私仇吧？”
南枳上下打量了一下蒋月玲，不屑地说道，“你吗？”
“南总监到底要怎样才肯给我一个名额。”蒋月玲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有些慌乱地说道。
“简单。”南枳收起刚才的霸气，“你出钱，我办事。”
“没想到南总监居然会如此看重金钱。”蒋月玲嘲讽道。
“如果你不喜欢，不妨都给我，我这个人最爱乐于助人。”南枳嘴角微扬，笑着说道。
“那就请南总监明天早上八点送到我家。”蒋月玲摆明了想到刁难南枳，只要她南枳肯接这个任务，她保证一定会让南枳毕生难忘。
“抱歉，永恒没有上门服务这一项。”南枳悠悠说道。
“南总监放心，酬劳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还劳烦南总监明日亲自上门，我好和南总监探讨服装具体事宜。”蒋月玲站起身，微笑着说道。
方初尧在一旁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一个笑里藏刀，一个字字诛心，空气中刀光剑影。
南枳嘴角一勾，“何泽，带这位蒋小姐去付定金，这可是永恒的大客户。”南枳着重强调了一下大客户这三个字。
何泽自然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刷卡的时候也着重增加了金钱的重量。
“姐。”方初尧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默默给自己姐姐竖起大拇指。
里面热火朝天，何泽在门口听得激动万分，“初尧，你姐姐，这辈子估计都吃不了亏。”
方初尧点点头赞同道，“嘴上功夫，我还没见过谁赢得过我姐。”
蒋月玲没有任何要求，就说要做一件旗袍。
没有要求看似简单，实则最难。
可惜对于南枳来讲，没有要求就是没有要求。南枳从衣柜里拿出之前完工的衣服。
打包，装好，解决。
“明早八点？有什么难的。什么要求也没有，那衣服什么样也就没什么关系了。”南枳心想道。
一切收拾妥当，南枳拿起包，“回家。”
至于陆与川今晚回不回家，南枳向来不管。
陆与川驱车来到景和公馆，这里有着他曾经最美好的回忆，已经最美好的自己。
“月儿。”时隔多年，陆与川还是一如往常叫蒋月玲月儿。
“你怎么突然来了？”蒋月玲假意惊喜道。
如今的蒋月玲没有了当年的偏执和自傲，倒是多了一股经岁月沉淀出来的温柔娴静。
也可能是做了母亲的原因。
这次回来的不仅仅蒋月玲一人，还有她的儿子，陆允则。
没错，姓陆，陆与川的陆。
今年七岁。
“允则，快出来，爸爸来了。”蒋月玲朝楼上喊道。
不一会儿，楼上的遇见房门被打开，匆匆跑出来一个小男孩。
眉眼清澈，不知为何，陆与川每每看见这个孩子的眼睛，就会想起那只小狐狸的眼睛。
缘分吧，这孩子的眼睛居然和她那么相似。
“爸爸。”陆允则欣喜地扑倒陆与川身上，蒋月玲连忙拦下，“小心，爸爸身体还有伤呢。”
“可是爸爸为什么会受伤啊？”陆允则疑惑地问道。
“爸爸是为了保护其他人才受伤的。”陆与川耐心解释道。
“那爸爸也会保护我和妈妈吗？”陆允则不敢看着陆与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会的。”陆与川呼噜呼噜他的小脑袋，“去上楼做功课吧，我和妈妈说说话。”
待陆允则离开后，陆与川率先开口，“这孩子……”
还未等陆与川说完，蒋月玲截了话说道，“不是你的。”
“陆其华的。”陆与川突然变了语气，阴狠地说道。
“不是。”蒋月玲立刻否认，“国外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日子长了，难免寂寞，我就去做了医院做了试管婴儿，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陆与川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才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放心在这住吧。”
“别，吃过饭再走吧。”蒋月玲拦住陆与川，“就当做陪儿子吃个饭，他很喜欢你。”
“别这么小心翼翼的。”陆与川不喜欢蒋月玲这种试探的态度，“还是以前的样子好。”
“那你喜欢以前的我是吗？”蒋月玲立刻问道，“对不对。我去见过南枳，你不是也喜欢她身上那股劲吗？那是我以前的样子。”
“月儿，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一样。”陆与川认真地说道。
“算了，都过去了。吃饭吧。”蒋月玲叹了口气。
陆与川给南枳发消息，告诉她自己不回去吃晚饭了。
蒋月玲看着一直在发消息的陆与川，心下一狠，端着砂锅的手一横，滚热的汤直直洒在手臂上。
一声惨叫，陆与川急忙冲进厨房，地上一片狼藉，蒋月玲手臂通红，眼泪汪汪地看着陆与川。
陆与川急忙打电话叫医生，并把蒋月玲的手臂用冷水冲着。
好在蒋月玲也没那么狠心，受伤是一定的，只是没有那么严重。医生处理后，嘱咐陆与川悉心照顾，近日不能碰水便离开了。
“你放心，我不走。”陆与川看着心事重重的蒋月玲立刻明白了蒋月玲的想法。
“真的？”蒋月玲欣喜道，“谢谢。”
陆与川只是笑笑，为了让蒋月玲忘记痛楚，两个人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生活。
相识，相知，相恋。
其中种种，不胜美好。
月亮悄悄爬上山头，月色如此美好，月下的人也是如此。
久别重逢自然胜过朝夕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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