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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在乎

    朝晖夕阴间,皆是你模样。

    清风霁月,花好月圆。

    “怎么样了?”陆与川和容靖站在楼梯间抽着烟。

    容靖没有说话,几日不见,他早已不知疲倦,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见,胡乱的胡茬告诉陆与川最近容靖的状态实在不好。

    “怎么想的?”陆与川沉默了半天,只问出这一句。

    容靖掐灭了烟,“我不知道,哥,我真的不知道。”

    外人不知陆家发生何事,陆与川却是知道的。容荣接受不了自己儿子喜欢男人这个事情,逐渐抑郁,这次便是自杀未遂的结果。

    “总会有办法的。”陆与川安慰道。

    容靖摇了摇头,“不会的。若我不和初尧分开,她迟早还会自杀的。”

    “我去劝劝她吧。”陆与川说道。

    容靖赶紧拦住陆与川,“别劝了,反而适得其反。哥,我应该怎么办啊?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啊?”

    陆与川叹了口气,“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容姨,你何不暂时答应她呢。”

    “让我放弃初尧娶那个周然吗?”容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与川,“难道你也希望我和初尧分开是吗?”

    “你冷静一点行不行。”陆与川几乎用吼,“我说分开了吗?暂时,暂时,你懂吗?”

    “那能瞒的了现在能瞒的了以后吗?”容靖最近积攒的负面情绪全部爆发。“要是她还有下次呢。”

    “先解决眼下的困境才最重要,好吗?”陆与川说道,“难道你就这么一直耗着。”

    听陆与川说完,容靖也逐渐冷静下来,许久之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容荣知道容靖终于松口之后,也开始积极配合治疗了,身体日渐好转起来,连带着容靖的精神也恢复了。

    这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在波涛汹涌。

    陆与川和容靖千算万算,什么情况都算到了,唯独遗漏了这段关系里最重要的人物。

    方初尧。

    “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相信我。我不是真的要娶那个周然的,我只是用这个条件拖住我妈。”容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过去的一个小时他一直都在重复这几句话,可是方初尧压根听不进去。

    方初尧只是一味地说着一句话,“是你先背叛我的。”

    容靖实在没有耐心继续解释下去了,无论他怎么说,结果都是一样。

    “初尧,我觉得现在是你自己想偏了。”容靖说道,“明明这件事就是一件很好理解的事情,我压根不知道那个周然是谁。”

    “那我问你。”方初尧终于有了别的反应,“要是有下次她还用自杀来威胁让你结婚,你怎么办,你是不是也要妥协。”

    容靖猛的站起身,“现在不是还没有这种情况吗?”

    方初尧一改往日,大喊道,“所以我要看着你娶别的人,还是个女人,我要看着你们洞房花烛,看着你们喜笑颜开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而我只是你随意丢弃的玩物,对吗?”

    容靖彻底被方初尧这番言论所惊吓道,“初尧,你太不可理喻了。你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

    “容靖,当初是你逼我的。现在轮到我了。”方初尧指着容靖说道,“是你先背叛这段感情,背叛我的,容靖,我没那么善解人意,从今天开始,我们分开吧。”

    话说到最后,方初尧已然失去了所有力气,像是被人从身体里抽离了魂魄,变得行尸走肉一般。

    “三年,就三年行吗?”容靖这下彻底慌了神,“三年之后我就和那个周然分开。”

    方初尧苦笑道,“你看,你连时间都安排好了,你还和我说什么没有那个想法呢。”

    “反正我不会让你走的,我也不会和你分开,我就你关着你,也要把你关在我身边。”容靖歇斯底里地说道。

    “你做不到的。”方初尧漠然地看着容靖。

    “这世上可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南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容靖心想,原来并不是给自己留门,而是为了南枳。

    “当着人尽可夫的婊子,还要让人给你立贞节牌坊。”南枳嘲讽道,“容总当真好骨气啊。”

    “这事儿轮不到你掺和。”容靖选择无视南枳。

    可是那可是南枳,岂是他想忽视就能忽视的。

    南枳如今已然四个多月,腹部微隆,若隐若现。

    “我说过,谁敢动我弟弟,我就和谁拼命。”南枳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不然你以为为何我会将初尧调到永恒,在我手底下上班。我早就想到了今天,你容靖和你那哥哥一样,永远都保护不了身边人。”

    “南枳……”容靖刚准备解释,却被南枳打断。

    “闭嘴。”南枳疾声道,“你那些甜言蜜语说给我听没有用,可惜了,初尧也不太想听,你就留着给其他人听吧。”转身对方初尧温柔地说道,“走吧。”

    “不行。”容靖拦住南枳和方初尧的去路,“初尧不能离开,南枳你别逼我动手。”

    “哦?”南枳挑眉说道,“你动一下试试。”

    南枳一步步上去逼迫道,“别说陆与川,我敢保证,你动我一下,你这辈子都别指望方初尧会回到你身边。”

    容靖举起的手紧紧握拳,怒目圆睁地看着南枳,“你够狠。”

    南枳邪魅一笑,附在容靖耳边,“只要我现在跌倒在地,这才叫狠。可惜了,我没你那么绝情,总得积点德,省的像你一样,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完,南枳便推开容靖,拉着方初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无论容靖怎么挽留,方初尧都没有回头,南枳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曾经如胶似漆的甜蜜便如同吹散了的蒲公英,至于飘落到何方,无人在意,也无人问津。

    “你先住这吧。”南枳带方初尧回了庄园,“睡一觉,醒来这些都过去了。”

    “会过去吗?姐姐。”方初尧生无可恋的脸让南枳心都揪在了一起。

    南枳笑着点点头,“当然会过去。”

    “姐姐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方初尧忽的一问,惊得南枳一激灵。

    “不会。”南枳把方初尧紧紧抱在怀里。

    “因为太爱所以才会如此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