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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赢在我,我在你(番外:沈予白)

    我遇到她的时候,我还不叫沈予白。

    我叫何以善。

    或许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我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可我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仿佛天地之间,唯我一人。

    我是个孤独的人。

    在孤儿院的那几年,我几乎不和任何小朋友说话,就喜欢坐在桦树下的长椅上面,有时候看看天,有时候看看地。

    一坐就是一整天。

    孤儿院的生活枯燥乏味,也不知道其他孩子是怎么过得,居然那么开心。

    每天都会有人来这里领走一个孤儿,婆婆说,那都是没有孩子的家庭。

    可我不想被他们领走。

    我以前也是愿意说话的,那时候我有个特别好的小朋友她叫妮妮。

    她和我不同,她极力地想离开这里。她很羡慕孤儿院外面的世界。

    偶尔会有学校里的学生过来做慈善活动,那时候妮妮最喜欢的就是那些女学生的发卡,花裙子还有漂亮的小皮鞋。

    所以每当有人想要领养孩子的时候,她都会拼了命的表现。

    终于,有人领走了她。

    妮妮走的那天,大概是她人生最快乐的一天了吧。

    实际上也是她这一辈子最不幸的一天。

    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知道妮妮被领走的原因。那个带着长珠的人说妮妮是有福气的人,肯定可以给他们招来一个孩子,还会是男孩子。

    妮妮终于穿上了漂亮的花裙子,精致的小皮鞋,可是她并不快乐。

    豪门大院里的规矩太多了,她根本学不会。好在,没过多久,她的妈妈便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候妮妮还未意识到自己的位置。

    领养的怎么能和亲生的相比较,妮妮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受重视,有的时候一天也没有人给她饭吃,妮妮饿极了,出去找吃的的时候,撞到了她的妈妈。

    后来的后来,妮妮遍体鳞伤的送回了孤儿院,再后来没多久,妮妮就不在了。

    那时候的我已经知道了什么是不在了,就是死亡。

    死亡,是我此时最害怕的事情。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姓魏的先生来到了孤儿院,指名道姓要收养我。

    我不同意。

    我害怕我像妮妮一样被“退货”,我更怕我也“不在了”。

    我疯狂地往外跑,撞倒了桌子,椅子,最后撞倒了一个小女孩。

    我跌倒在地。

    她也跌倒在地。

    那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周围的人都在那一刻定格不动,我看着她,她看着我。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上的泥土,向我伸出手,“你是以善吗?我是姐姐啊。”

    我紧张地连呼吸都忘记了,看着面前精致的像院长婆婆衣橱里的洋娃娃的女孩,我懊悔着自己今早的手为什么没有洗干净。

    我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把手放在她是手上,她是手很小很软。

    软软乎乎的,好温暖。

    那是他此生摸过的最温暖的手。

    最后我还是和他们走了,不为别的,只为姐姐一直牵着我不放开的那只手。

    她叫魏予馨。

    我叫沈予白。

    南枳曾说过,“予之予馨,予之予白。”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更别提什么是爱。

    最初到魏家的时候,我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生怕惹到家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害怕她们把我送回孤儿院。

    我不想和姐姐分开。

    对,那个时候我还叫她姐姐。

    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在各自的世界里从未缺席。

    我知道我喜欢她。

    可小的时候觉得那只是弟弟对姐姐的喜欢,真正意识到自己是那种喜欢的时候,是自己初三的时候。

    那年夏天格外的热,她穿着一天藕粉色连衣裙,漂亮极了。站在我面前转着圈圈,像以前一样,边转边问我,“好看吗?”

    “好看。”我笑着说道。“我帮你整一下领子。”

    许是转晕了,我刚起身,她便直直地摔在了我的怀着,我们一切跌到了床上。

    她压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砰。

    “姐,姐姐。”我先出声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氛。

    她好像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愣住了。

    在我身上愣住了。

    十几岁的男孩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那经得起这样的诱惑。

    心心念念的人就趴在你身上,要是没点什么反应,岂不是身体有病吗?

    也顾不上什么了,我推开她,逃似的往房间跑去,我甚至听到了她的笑声。

    沈予白,你太怂了。

    冷水是浇灭所有的良药。

    等我打开门的时候,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心虚地舔了舔嘴唇,“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过来看我亲爱的弟弟凉水澡洗得怎么样?”她笑颜如花,上下打量着我。

    “挺,挺好的。”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哦。”她忽的将我抵在墙角,“我还以为自家弟弟定力多好呢,学校里那么多女孩子的表白你愣是没一个接受的。原来在这等着呢?”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脱口便是一句,“你要我吗?”

    “我要是不要呢。”她拉长了语气,贴着我耳边说道。

    “你没有那个机会了。”我揽着她的腰转了个身将她扑倒在墙上,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当然那个年纪也不可能做到最后一步。

    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没有经验,只知道把人抵在墙上一顿乱啃。

    可那时候的少年虽情窦初开,却已然想好了这辈子。

    就这样,地下情开始了。

    一年,两年,三年。

    我们坚持了十年。

    期间她和陆氏的陆与川订了婚,就是那天晚上,我们把十几岁没做完的事情做了个酣畅淋漓。

    再后来,我认识了南枳。

    陆与川的女人。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她,毕竟是她的出现才让我真的放心陆与川。

    可也是她的出现,差点毁了我和她的一生。

    她和陆与川订婚那天,我不后悔把那些照片交给南枳。

    地下恋情十年,不是谁都能忍受一直在阴暗里生活。

    南枳的那句话彻底打动了我。

    “你难道还想以弟弟的身份站在她旁边吗?”

    我不想。

    所以我做了。

    我不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