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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开学

    终于快开学了,没想到爸妈都要来BJ。听说陈丽和四大天王她们的父母也全都来。我晕,至少十七八个人,他们一群人一路上肯定要热闹死了,不过他们住哪啊?我爸妈倒是好办,我老早就在学校宾馆预定了一个双人间,虽然贵点,不过我挣的钱除了交学费也足够了。

    爸妈的火车终于到达BJ西站,我站在月台上看见爸妈的时候真是兴奋极了,飞也似的朝他们抱去。老妈看见我的时候,眼泪都流出来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接着看到陈丽李平他们,都说我一个月没见又是大变样。也是,我现在身高长到184公分了,BJ的夏日没把我晒黑,反倒更加的白嫩了,黑黑的头发反着深蓝色的光,而且我的长相跟以前也不大一样了,以前还有点娃娃脸,现在一点娃娃样都没了,一双眼睛不再像以前一样闪着电花了,却带着一丝朦胧,又带着一种特别的神韵,让人看着回味无穷。总之,的确是非常的帅气。说实话,每天早上我照镜子的时候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毕竟我看的时间还短,不是那看了十几年都看习惯的脸。所以,偶尔被自己的长相所吸引,还是足够让我有种自己是变态的感觉。

    坐在学校接新生的校车上,他们都要我说下在BJ的经历。我也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就尽量简化了,说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在街上转了几天才找到个在商场搞促销的工作,整天顶着大太阳,干了一个半星期就得了二百元,后来一次凑巧帮两个法国人买饮料后被他们聘用当翻译,跟着他们在BJ城到处转,一个月给了我六千元,临走他们很感激又给了我两千元,还说一后来中国还会找我。然后就说再没什么了。陈丽很好奇地问我怎么会说法语,我就说自学的,接着当场撂了一口流利的法语,虽然他们都不懂,但还是把他们都震住了。我爸妈听的最认真,也最高兴。

    到了学校,我把我们几个人的父母都请到学校宾馆,放好行李,稍微休息了一下,然后我们去报名。人可真多啊,手续倒办的挺快,就是排队等的时间太长,花了两个小时把一切都办好,我和汤圆分到49号楼,我在4楼,他在1楼,陈丽则分到4号搂搂。我暂时不急着搬进去住,刚去肯定人又多又挤,还很脏,我就和爸妈住在宾馆了,等报名最后一天,我再搬进宿舍住好了。

    在宾馆房间洗了个澡出来,爸妈都坐好了,两双眼睛都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你们干嘛都看我啊?”

    “看我们的帅儿子啊,从家里偷跑出来一个月,变得又高又帅,妈都差点认不出来了。”妈笑着抓过我的手按在手心里,不停的揉。

    “是啊,一个月的社会磨练,多少也改变了些,不像以前那么浮躁了,唉,翅膀硬了,能飞了。”老爸也一脸欣慰的说。

    “呵呵”听了爸妈的话,我也很高兴,至少爸妈不再把我当小孩了,“爸妈,我这一个月赚了八千多块,再加上来的时候带的两千块,大概有一万块钱,我花了两千多,再除去报名住宿等费用,我还有四千多。这些钱暂时足够我用了,我以后还要继续出来打工,自己挣钱交学费,不想再用家里一分钱了。”

    “小然,不要以为一时侥幸,就永远侥幸了。你能找到翻译的工作也算是运气好,你要是碰不到那两个法国人,那你不是要继续在商场卖饮料了?虽然你现在钱够,但是以后你要是找不到像这次这样好的工作,到时没钱又怎么办?。”

    “是啊,你这次考的好,省教委和市教育局还有你们学校一共奖励了两万元钱,我跟你爸这次来就带着这笔钱,走的时候就给你留下。”老妈乐呵呵的,一直摸着我的手说道。

    “不要,还是你们拿着这钱在BJ好好玩玩吧。刚好我跟那两个法国人这一个月到处转,很多地方都去了,刚好给你们当导游。这两万就当我们的旅游费好了。”我笑嘻嘻的对爸妈说。

    爸妈还像再说什么,但是看我非常坚持,也就作罢。不过我知道,按爸妈节省的习惯,到最后那两万元肯定不会动,不过不要紧,带爸妈到处转,吃点美食,说不定这两万还不够呢。

    这天,爸妈在我的巧言令色之下逛了长城,故宫,颐和园,香山,等等许多名胜,我差点还带他们去密湖。吃也吃了不少,都是爸妈坚持的老百姓食品,像什么全聚德烤鸭,TJ狗不理包子,还有各地风味小吃。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到最后一算账我竟然才花掉不到四千块钱。剩下的钱怎么花?头疼!

    报名最后一天,我和爸妈拎着行李,走进我宿舍。我倒!这就是北大学生宿舍?大概二十平米,感觉就比我家卫生间大了一点。还放了长架子床,门口一个木柜子,我的床铺是门背后的下铺。我晕,最痛苦的位置,以后门长的职位肯定是我的。房间小,行李箱都没地方放了,看来只好塞床下了。宿舍其它人都来了,还几个大人,估计也是家长,跟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认识了一下。都是一个班的,他们两个BJ的,一个SH的,一个HB的,一个SC的,加上我一个SX的,真是来自天南地北啊。

    下午,和爸妈在学校了逛了逛,拍了不少照片。然后送他们上了计程车去火车站,我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他们慢慢离去,心头一下子想起了朱自清的散文《背影》,眼泪就忍不住的再眼眶里打转。一边用力挥手,另一只手紧紧捏着兜里的那张两万元的银行储蓄卡,感到它是那么的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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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胸,抬头,收腹!”教官大声对我吼叫着,真他妈的不爽。听人说矮个的人智商要高点,结果北大的男生真的是普遍属于残废级的,大多都是170公分左右。我在队伍里一站,整个一鹤立鸡群,连院篮球队都把我收了。而且就因为我个子高长的帅,教官把我拉出来当执旗手,我不光要跟别人一起训练,还要被训练当一个旗手,平时训练被盯的最严的就是我,每次我看见教官的眼睛时,就有一种青蛙被蛇盯上了的感觉。就算他走到我背后,我都感觉背上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赵然,出列!其它人原地休息!”为什么???天哪!!!我一阵叫苦不迭,脸上一阵痛苦的表情,身体却必须做出标准的动作。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意见吗!?”

    “报告教官,没有!”我吓死了,他这句话让我一个哆嗦。要是一不小心,就意味着我要绕操场跑0圈,伏地挺身100个。

    “哗……”一阵笑声从旁边女生连那传了过来,我眼神好,一眼就瞅到被太阳晒的黑呼呼的陈丽也站在那里看着我抿嘴直笑!我气的只翻白眼。好你个陈丽,有机会看我怎么糗你们!

    “赵然!原地伏地挺身50个!”教官恶狠狠地对我喊道,“我跟你说话,你竟然敢东张西望地看女生?!很好看吗?!”

    娘的,我受不了了,故意大声喊道:“报告教官,她们丑的很,黑不溜秋的,不好看!”接着赶紧趴下做起伏地挺身来。

    “哗……”女生连那边和我们男生排都大笑起来,包括教官也笑了起来。不过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我还是被教官留下单独操练了0分钟才放我走。

    说来也怪,自从我上次体内有了一股热流之后,我就有一种寒暑不侵的感觉了。站军姿的时候是我最爽快的时候。身体静静的一动不动,全身的感觉仿佛都特别灵敏起来,体内那股平时没怎么注意的热气缓缓的流动,而且随着它的流动,我感觉好像被按摩一样,气流所到之处舒爽无比,连太阳晒着都不感觉热。身体的皮肤好像一层隔膜,外面再怎么热,身体里也凉爽的紧,而且一点都没被晒黑顶多脸上的粉红色更深一点。同时被太阳晒着,好像热流也慢慢的增大起来,就好像我的身体是一块太阳能电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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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白,为什么我们都晒的乌漆抹黑的,你怎么一点都晒不黑?用的什么高级防晒霜。”上铺BJ的小六摸黑问我。

    “是啊,说说啊,小白,你的皮肤比女生都好,我听说咱班的女生嫉妒死你了。”

    “不知道!”我不耐烦的回答,郁闷,老被人这么问,烦都烦死了。每天晚上他们几个就开起夜谈会来。大到学校政策规定,小到饭菜质量。真是想到什么就能说什么。

    我们宿舍按年龄排了序,SC的李波排老大,整整比我大了岁,接着是BJ的方可排老二,SH的张立涛老三,HB的袁翔排老四,我老五,我上铺的刘伟就比我小天,屈居末席。一开始他们几个都以年龄排序来喊,结果遭到我和方可的强烈抗议。方可叫“老二”的话,太不文雅。而我呢,“老五”就是二杆子的意思。结果宿舍民主投票,4对推翻了我和方可的抗议。我俩要求重审,然后以一顿火锅收买了其它四位选民,结果全票通过了我和方可的议案。但是,我和方可还是被冠以“小白”和“可乐”的绰号。本以为避过了被嘲笑的威胁,结果没想到几年之后竟然和《蜡笔小新》的宠物狗狗同名,又成了最大的笑柄。最搞笑的是李波因为年龄最大,所以我们都叫他“大波”,他的抗议理所应当地遭到我们其它人的全票反对,他又不愿意请客,所以被我们给他定了性,再不翻案。

    还有一点要说的是我升了个小官,不是我愿意的。本来我以为大波会当舍长,结果被他一番话打动全宿舍,结果全票通过我当舍长。他对我说:“第一,你离门最近,把门的重任都要靠你,所以舍长非你莫属。第二,你个子最高,要是哪天日光灯坏了,就得你来修,所以舍长的位子必须是你。第三,因为你最帅,出去后最能代表我们宿舍的光辉形象,要是和哪个女生宿舍搞联谊宿舍的话,就得你出面。兄弟们的美好未来都靠你了,所以舍长这个位子还得是你。第四,因为你姓赵,百家姓里可是天下第一姓,所以这个舍长你不当都不行!我听了他的话,佩服得五体投地,只得点头憋嘴伸出右手拇指道:“高!实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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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训操练终于结束,我们也迎来了准备已久的阅兵式。看着我身边两个小子跨着的冲锋枪,我就羡慕不已,巴不得和他们换换,让他们来举这个又大又沉的旗子,我来玩枪。不过执棋手也是有好处的,最后最精彩的是教官表演,硬气功,散打,实在是过瘾啊,我举旗站在最前面,看的最是痛快。

    送教官的时候,大家都非常舍不得。虽然平时教官对我们挺严的,不给我们好脸色看,可是分别的时候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很多女生都哭了,有的教官也哭了,场面很混乱,大家争着跟教官合影留念,或是送教官各种纪念品,我们宿舍送的就是一只我们亲手用子弹壳做的的雄鹰。

    我不太习惯伤感的场面,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心情很沉闷。自然而然地想起打工时在一起的那群女孩。我拿出最后一次见他们时的合影,照片上一张张兴高采烈的笑脸簇拥着我,看着她们对我摆出的各种亲昵的姿势,我一阵好笑,她们一定都忘记我了,心里不由得一阵苦涩。两种截然不同的分别,虽然一种快乐,一种悲伤,但是能被纪念的绝对不是前者。想到这,我扔下照片,飞也似地朝送别的队伍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