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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0 一肚子的不痛快

    因此萧文明虽然无意抢功,但也同样坐镇城中,派出萧家军和其他苏州府的屯田兵,专门盯着高楼大院等福州城中的要紧地点,进行重点搜查。

    这些地方,很容易被选作临时住宅和指挥部,白炎教中的紧要人物,很可能就驻扎在这些地方里。

    然而令萧文明失望的是,将福州城中所有重点目标搜寻一番之后,身上揣着玉牌的白炎教头目虽然也捉住了几个,但是中未见炎尊或者圣女的踪迹。

    将这几个头目严刑拷打了好几遍,他们也只说前两天还见了这二位,可是战端一开,他们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萧文明忽然记起,白炎教土木工程这方面颇有一些造诣——简单来说,就是很会打洞……

    当初在经营临海县城据点的时候,就从临海县的城里打了条地道,一直挖到城外的河边。

    白炎教占据福州城那么久的时间,想要挖通一条从城内逃生到城外的隧道,既有时间、也有人力,如果他们真的在今天从城内逃到城外去的话,那最大的可能性还是通过地道遁走的。

    后来萧文明也曾在城里详细打听过,果然有白炎教强征居民帮他们挖掘。

    只可惜白炎教的人多留了个心眼,地道的出口和终点——这两处最关键的所在——并没有让城中的百姓参与施工,百姓进出隧道都要蒙面,参与工作的,只是隧道当中的那一段,完全不知道整个工程的全貌,这也算是白炎教工于心计了。

    这座福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城里也有二三十万居民、几万间房屋,想要挖地三尺地寻找隧道的入口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不知道“炎尊”和“圣女”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至此,虽然福州城被轻易地攻打下来了,算是一项不小的胜利,但这样的胜利并不完整。

    不但白炎教的残余势力依旧盘踞在福建各处没有肃清,并且那两个关键的头

    目依旧逍遥法外,没有被捉住,不知今后还会留下多少祸患……

    而更令萧文明困惑的是,之前为了搜寻白炎教头目,而专门派出去的宋星遥,直到白炎教之祸基本平息下来了,她都没有再次现身,真不知道这个小妮子跑到哪里去了……

    出事,她应该是不会出事的,凭她的轻功,就算万一落败了,逃跑是肯定能够跑掉的——这天底下又不是人人都是林丹枫,哪有那么多轻功可以和她并驾齐驱的人?

    可是,她就这么不见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还别说宋星遥了,就是被派出去牵制北方黑旗军的林丹枫,也同样是杳无消息……

    如今白炎教都快被剿灭了,林丹枫却和宋星遥一样一去不返。

    难道江湖人士都是这样的吗?宋星遥这个小姑娘固然可以不谈,可林丹枫却是少有的做事稳妥之人,可行踪一样飘忽不定,真是拿他们这种江湖人士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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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萧文明虽然有一肚子的不痛快,但也只能待在福州城里干着急。

    可是越是这样干急,萧文明就越是觉得无可奈何,更没了积极行动的打算和心气,就是面对犹在福州各地肆虐的白炎教的残敌,萧文明却打不起将其消灭殆尽的精神。

    同毅亲王和戴鸾翔商量下来,就将这项工作交给仍是立功心切的康亲王去做——众人已经将攻克福州的首功让全给让给这位年轻的权贵了,可他还觉得不够……

    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就顺水推舟,让他去平定白炎教的余孽好了。

    总而言之,经过福州城的一场大战,白炎教之乱总算是渐渐平息了,并且就算抓不到首恶元凶,但是受到了那么大的打击,想要再重新恢复势力,那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够做到的。

    见福建这边已经无事可做——就是有事萧文明也不想做了——他便想着早点回家的事情了,回到已经阔别了好几个月的临海

    屯去,去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水、那里的人……

    这一仗打下来固然立了些功勋,但也造成了一个弟兄阵亡一个弟兄重伤的损失,也是该回家去料理料理了。

    然而这时毅亲王却劝住了他:“怎么?萧文明不想再立功了?到时候可别瞧着别人立下功劳,你自己又要眼红啊!”

    萧文明自失地一笑:“别人不知道我,老王爷还不知道我吗?我要是为了立功,压根就不会来福建吧……”

    “你这小子心胸倒还挺大的,就是不知道这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不管真假吧!既然不是为了立功,那心情就该开朗一些,干嘛整天愁眉苦脸的?这可不是你小子一向的作风啊!”

    当着毅亲王,萧文明倒也说出了他的真实想法:“不就是因为折损了两个弟兄吗?让我心情怎么好的起来?”

    一听这话康亲王又感慨起来了:“你小子啊,就是之前打仗打得太顺了,还不知道沙场上的险恶啊!想当初,四川土兵叛乱,朝中无兵可用,老夫奉了先帝的旨意,也曾募集了一千弟兄,南下前去平叛。当初也想着这一千弟兄怎么领出去的就怎么领回来,可真正打仗打起来,却知道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几场恶仗打下来,活下来的弟兄,就不足一半了。如今死的死、老的老,还活在人世的老弟兄,就只剩下十七八个了。他们年轻的时候老夫都安排了军职,多少让他们有些好日子过。可老了以后当官是当不动了,腿脚也是这里疼、那里痒的。就索性全都辞了官,住在我的王府里,大家平日里这乐呵呵地喝酒作乐、称兄道弟,倒也痛快。可以一提起几十年前的哪一天、哪一仗,死了哪些个弟兄,心里就满不是个滋味儿……唉!十几个老弟兄就这么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人呐!生老病死,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干的又是打仗,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想要护住所有弟兄的周全,哪有那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