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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只能选一人

    宁小姑被噎住,见这与从前大不相同的侄子满脸不容商量,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宁丰年:“大哥,你就这么狠心?”

    宁安生反问她:“你娘险些杀了我妹妹,更是亲自动手杀了你哥哥,如今你不觉得杀人的她狠心,倒要来怪我们,这是什么道理?”

    宁小姑咬牙:“我跟你爹说话呢,你个小辈插什么嘴!”

    “瞧瞧,各位好好瞧瞧,就他这样,还读什么圣贤书呢!我看啊,即便今后考上举人,当了官,那肯定也是个贪官!”

    开始了,雷家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宁丰年却万分心凉,本来他就没打算答应宁小姑的要求,现在更是厌恶极致。

    “闭嘴!”

    宁小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宁丰年吼过,在她印象中,大哥就是冤大头、软包子,家里谁都能踩他一头,何时见过他这般强硬,她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大哥你怎能这么对我?”

    宁丰年深吸一口气:“我为何不能?”

    “于情,你这些年如何对我们一家,你自己心中有数,即便我不在乎你那些恶言相向,勉强也就算得上无仇无怨,形同陌路。”

    “于理,我是你大哥,长兄如父,你行事不端,我教导呵斥你,有何不妥?”

    怎么连这傻大哥都变得如此能言善辩起来?

    她哪里知道,潇潇离开之前给宁安生张罗了一大堆书,上到锦绣文章,下到奇文杂谈,那是应有尽有,仔细翻上一翻,发现里头居然还有图文并茂学认字的启蒙书。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宁丰年闲来无事就抱着书看,看完学会,还对着宋氏的肚子再重复一遍,如今他也不是从前那目不识丁的愚孝农户汉子了,会说的话儿、懂得道理自然也就更多。

    正词穷着,宁小姑眼尖地瞧见不远处几个熟悉的身影,她冷哼一声,叉腰:“我爹还在呢,你可没资格管我,再说了,我们又不是一个娘生的,算个屁的长兄如父!”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众人都瞧见了还穿着囚服的宁老头和宁老三父子俩。

    两人也都比从前憔悴许多,衣服破破烂烂,神色昏沉混乱,也就是看见宁丰年和宁安生时才陡然升起希望之光。

    宁老太秋后处斩的日子,同样也是他们二人要被发配的日子,方才听有人传信,说有机会可以不必到矿上吃苦,他二人才眼巴巴地跟了过来,看到宁丰年,两人飞快冲了过来,口中已经。

    “大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去矿上,我不想去!”

    “丰年,老大,你看看你爹我,我一把年纪了,去那不就直接是个死字吗?”

    “大哥,大哥你最疼我了,我可算得上是你一手带大的,你不能看着我和爹一起去死啊!”

    “丰年,我是你爹,是你亲爹!”

    宁安生转头看向带他们过来的衙役,后者无奈指了指雷家人,示意带犯人过来是出于他们的授意。

    宁安生早听陆院长说过严家一手遮天,如今算是头一遭切身体会,从前沈相在时能压得住雷家,大约也是因为他爹沈相,如今这个没有靠山的县令在雷眼中,和平民百姓又有何不同?

    雷家不过只是严家的一条狗尚且如此,遑论那些真正姓“严”的人?前些日子严家派人来买萧将军手上那食方之事他也知晓,虽然萧将军一再阐明同意条件并非因为受到胁迫,而是潇潇另有主意,宁安生还是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

    宁小姑十分得意,她一个人说不过,如今还有爹和三哥,背后更是还有雷家两位贵人帮衬。

    爹和三哥还是有罪之身呢,人家还不是说带来就带来了?

    “大哥,你可想清楚了,若你还是那般自私不管娘的死活,我就和三哥还有爹将你们的丑事嚷嚷到天下皆知!”

    宁丰年冷着脸:“怎么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就连宁安生都对他爹的表现大为诧异,可惜妹妹不在,不然看见爹已经能独当一面,定会十分欣慰。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哪里不对的他又问宁小姑:“你到底是要救你娘,还是爹和三叔?”

    他连“奶”都懒得再喊,但宁小姑已经无暇顾及此:“什么意思?”

    宁安生语气平静:“我们不过普通农户,沾潇潇的光得了些赏赐而已,你不会真以为我们有那面子,能一下同时改变三个人的刑责吧?”

    意思是只能救一个人?

    宁丰年很是诧异:要救?

    宁安生在他耳边小声说:“爹信我,稍安勿躁。”

    宁小姑仔细想了想,爹和哥哥罪不至死,娘若今日不能脱罪,可就死定了!

    于是她道:“救娘!”

    谁是另有两个声音与她同时开口:“救我!”

    雷掌柜和雷少明继续端坐看戏,他们并不在意今日是谁受益,只要宁家敢开这口,他们就能立刻编排出他们仗着圣恩为非作歹的罪名,到时候别说萧苒护不住他们,怕是还要受到牵连呢!

    哎哟他们可太期待了。

    宁小姑和哥哥爹爹视线相交,试图讲道理说服他们:“爹,三哥,你们不过是去矿山,娘却是杀头,当然应该先救娘了!”

    “不过是去矿山?”在大牢里生不如死许多日子的宁老头眼眶都红了,只觉得这些年对女儿的偏爱全都白费,“你可知道我这些天有多难熬?我没晚都不敢合上眼,生怕两眼一闭,就再也睁不开,如今你同我说,不过是去矿山?”

    “你知道矿山是什么地方吗?那里暗无天日,整天就在地洞里挖矿,吃不饱,休息不好,万一遇上天公不作美,矿洞塌了……”

    他才不要去!他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变成这样已经够窝囊,要是再客死他乡成了孤魂野鬼,岂不是连死都不得安稳?

    “你三哥年轻力壮,撑一撑还没关系,我如何使得?”

    宁老三一听不乐意了:“爹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就身强力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从未干过重活,您好歹还下地干活锻炼身体呢,我可是整天待在屋里读书给你争功名光宗耀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