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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爱红妆爱北疆

                      季北城冷着眼开口,“未起与我何干?”说完,露出一个十分假的笑容,自行进去了。

    “啊!来人来人!快去叫管家,说公主又来了!”门童对着府内喊道,整个人生无可恋的。

    花园里,下人带着公主来访的消息走到管家身边。

    管家心底咯噔一下,看着门童嘴里那个还未起床的正在舞剑的人,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何事?”魏山河自认不瞎,管家这么明显的表情还看不见,只是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将军,公主,公主又来了。”管家说完,立马闭嘴,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十分厌恶季北城的。

    “随她来不来,不用管。”说完,又舞剑起来,只不过这次剑舞的有些乱。

    将军府最南角的一颗大树上,正坐着看府外风景的纪望舒。

    听见脚步声,还以为是魏山河,翻白眼道“都说了不是我送的,不是我送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树下的人看着纪望舒那气到捶树干的小手,说道“树会痛。”

    不是魏山河!

    纪望舒低下头,看着季北城歪着头看着她,心底直呼我喜欢男的,我喜欢男的,该死!

    这季北城怎么就长得一副雌雄莫辨的模样,该死的魅力啊!

    今天她穿着一身雾霾蓝的劲服,头发用同色的发带束起,认真看里边还编了两条小辫子,增添了一些俏皮的气息。

    被季北城看到有些心猿意马的纪望舒果断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纪望舒求求你清醒点,她可是个女的!女的啊!

    “被虫子咬了?脸不疼还是手不疼?”季北城摇摇头,觉得纪望舒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不太聪明。

    纪望舒坐在树上,微风吹过两人,纪望舒觉得自己也被风吹走了。

    “???”看着自己跳下来的纪望舒,季北城立马上前接住,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要从五米高的树上跳下来。

    难道是嫌自己活着太长?

    搂住季北城的脖子,纪望舒眼冒红心的靠在季北城怀里。

    女的怎么了?只要长得好看,管他是男是女!

    “那个,你能下来吗?我抱不动你。”季北城一本正经对纪望舒说道。

    纪望舒听到季北城嫌弃自己重也不恼,乐呵呵地站好。

    季北城从怀里拿出一块绸缎包起的物件放到纪望舒手中,说道“北边巡逻时瞧得新奇,便买回来给你。看看?”

    说来也奇怪,季北城每次来将军府都会带一些东西给纪望舒,也不去找魏山河。

    纪望舒打开那质感没话说的绸缎,不敢相信地看着那刻着古老文字的龟壳。

    是卜!!!

    纪望舒像是一个得到了新包包的女孩,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可还没惊喜完,季北城又拿出原本有些破旧的书,说道“我见这书可能有用,就给你带过来了,”

    纪望舒接过,翻了几页,发现这是一本字典,是专门翻译龟壳上字的。

    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表达此刻的欢喜,纪望舒看着季北城空荡荡的脖子,把自己脖子上的玉坠拆了下来,道“老是拿你的东西怪不好意思的,我现在能算得上最值钱的就是这玉坠了,送给你。”

    季北城接过带着暖意的玉坠,对着太阳眯着眼观看。

    太阳底下,玉坠里忽地闪过无数黑点,在不同的方位忽闪忽现。

    这是玉蛊!

    白忆篱收好玉坠,眯着眼看着正捧着龟壳上摸下摸的纪望舒,有些好奇这位所谓的‘穿越人士’的来历。

    “多谢!”季北城真诚的说道。

    纪望舒不在意的摆手继续研究她的新宠。

    接下来的几个月,季北城每天都按照北边,王后殿,将军府,东街,公主殿的路线来。

    竟惹得魏山河都可以看到季北城时心里毫无波澜,甚至还能坐下来和她聊上两句,当然对于纪望舒来说那可是巴不得粘着季北城。

    直到今日,早起在将军府等待季北城的纪望舒郁郁寡欢的趴在花园的石桌上,无聊的在数着花生米。

    “啊!好无聊,北城怎么还没来。”纪望舒嘟着嘴,眼巴巴地望着往常季北城出现的路口,可今日竟是等到下午都没来。

    这,很不正常!

    从王宫回来的魏山河路过花园,看见纪望舒,自是知她为何烦恼,笑道“在等,季北城?她没跟你说她去北疆了吗?”

    “北疆?不是北边吗?”纪望舒蹭的弹起,跑到魏山河身边,问道。

    魏山河看着她苦着脸,无奈解释,“北疆就是北边在过去远一些的地方。

    今日她队里说是发现了敌国探子出没,便赶去了,我以为她与你说了。”

    纪望舒听到魏山河说的,也犯嘀咕,“我也以为她会跟我说”说着,郁闷十足的准备回房却被魏山河出声拦下,“王后托我给季北城送些东西,我军营里有要事抽不开身,你帮我送去?”

    向后招手,便见一位身披盔甲的男子呈上一个提篮。

    开心地接过提篮,纪望舒迫不及待地就要出发,见魏山河有话要说,问道“有事?”

    魏山河有些不好意思,点头,从怀里拿出一瓶上好的白瓷瓶,“多谢你的药,这几个月伤好的很快。”

    魏山河因为职位的原因,受伤就如家常便饭似的。

    可这几个月,纪望舒天天送来一些疗伤的药物,魏山河也没指望她能帮上忙,便随便涂涂。

    谁料,这涂完第二天,伤口就开始结痂了,愈合速度之快到不可思议。

    纪望舒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有些嫌弃的退了几步,“别!这些药都是北城叫我给你的,你要谢就去谢她,自己去!”

    看着魏山河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纪望舒着急去北疆,急忙道“你用脚趾头想想我哪里来的本事能弄到这些罕见物!”说完便跑了。

    魏山河张着口,却发不出声。

    季北城,不是不待见他吗?怎么

    想到这几年不知何人送的精宝,对着身后说道“去,这次一定给我查出那些精宝是谁送的!”

    魏山河颤抖着说道,眼底充满不相信,或者说是祈求不是真的。

    北疆队里,刚开完会的季北城心情不太好,走处帐篷没几步就隐约听见大门处嘈杂的声音。

    捏着眉心,叹气道“何事?”

    “回队长,有位女子说魏将军托她来的。”陪在她身边装成情报员的一月说道。

    难不成是纪望舒,深吸一口气,走回主营,“让她进来。”

    被放行的纪望舒气呼呼地掀开帐门帘,对季北城抱怨道“北城,我跟你讲,看门的竟然不让我进,我怎么解释都没用。”

    “嗯!是我下令任何对外人员不得入队营的。”季北城扭了扭脖子,从床上坐起,一手撑着额头,揉着太阳穴说道。

    “对不起,我吵到你休息了吧!”纪望舒把手中的提篮放到矮桌上,走到她穿边,一脸愧疚的看着她。

    季北城回到帐里就换了身干净的衣物,本就打算跟纪望舒讲完就睡的,所以头发也没绑,全部散在背上。

    再加上头痛欲裂,此刻整个人看上去倒像个病美人。

    “嗯!是吵到了。”季北城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很诚实的说。

    虽然知道这人不会说话,但每次都还是会被她回的话气到。

    忍住暴脾气的纪望舒,看着带来的东西,转移注意力道“魏山河说你母亲给的,打开看看。”走过去带着提篮放到床榻上。

    季北城看了她一眼,自己打开了第一层的盖子,是一盘绿豆糕。季北城不感兴趣这些甜食把那盘绿豆糕塞在纪望舒手中。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白忆篱把那个她没发现的冰糖葫芦藏到被子里。

    自然的打开第二层,看到里边的东西,季北城快速皱了下眉,状似无意的推开,“这给也给你。”

    被塞了一盘子绿豆糕的纪望舒正乖乖地吃着季北城给的糕点,看着她推来一盒子的胭脂水粉,有些为难,“北城,我不吃这些。”

    季北城我也不吃

    “女孩子都爱美,你拿去用,”靠着床的季北城滑溜下去,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赶人。

    纪望舒厚着脸皮坐着不动,疑惑道“你也是女孩子啊!”

    季北城安安静静地躺着不说话?,就在纪望舒打算离开时,悠悠开口道,“是女子!是公主!更是镇北的护卫者。

    现在对我来说,红妆与北疆只能选一个。”

    是啊!

    哪个女子不愿意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

    可对与季北城来说,她是镇北王室里唯一一个有能力分担父王重担的人。

    不是不爱红妆,只是更爱北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