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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惩罚

                      回到白易家的白忆篱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竹屋,便折返了去。

    不知为何,越接近竹屋,白忆篱心里越慌。

    手刚碰上木门,就被突然出现的大墩趴到脸上,并在她手上吐出一个小瓶子。

    疑惑的拆开,里边就一个逃字。刚读完,就被轰然推开的木门撞倒。

    捂着肿起的额头,还未待她开口破骂,里边直直飞出两人。

    扇归林黑着脸,手持着法器与白衣白面的人交战。

    “尤溪,快走,快走!!!”纪南吕躲在暗处轻声道,眼里尽是恐惧和担忧。

    而季暮商正拉着弓,瞄准压制扇归林的白衣人就是一箭。

    被刺中的白衣人无动于衷,拎着扇归林砸到季暮商身上。

    纪南吕急忙拉着白忆篱逃出竹屋,心突突跳的某人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白衣人,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

    “司界派惩戒使者惩戒你插手改命的事了,被他抓住了你就惨了。”

    纪南吕在竹林里跟着卦象走,希望能边走边制造几个幻象拖住白衣人。

    司界,惩戒使者……

    看来这次是闹大了,直接让司界总部派人来抓她。

    头大!!!

    挣脱纪南吕的手,白忆篱拿出浮生,掐着手念咒。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搞这些,快走啊!!!”急得跺脚的纪南吕使劲拉着白忆篱。

    看着突然闪现在白忆篱面前的白衣人,刚要扛着白忆篱逃,就被一阵尘烟呛一嘴。

    “咳咳咳!”什么鬼?

    纪南吕眯眼看去,下巴差点掉下来。

    只见原本闭眼念咒的白忆篱睁开混沌的眼睛,望着眼前抓着白衣人双手的一月。

    “找死!”一月一剑落下,原本站立的白衣人顿时从腰部被分成两半。

    低头打量着白衣人的白忆篱叹了口气。

    她收一月为司使的时候,曾给过一条滴有她额心血的吊坠。

    只要念咒,便可让持有人感知她的方位。

    也因如此,去河边洗衣服的一月才会及时出现。

    不过,好像把事情闹大了。

    “尤,尤溪,杀……一月杀人了……”

    看着一月毫无感情的出手,纪南吕心态爆炸了。

    杀人了!

    天呐!

    怎么办!

    “冷静点,你认真看看这是什么。”白忆篱蹲下,双手举着白衣人的上半身敲了敲,发出了不正常的清脆声?。

    壮胆上前的纪南吕吃惊的指着白衣人的躯体。

    “木头人?!”

    “对啊!木头人,一月不会滥杀无辜的人的。”

    白忆篱放好木头躯干,接过一月递过来的铁牌子。

    禁谷……

    扇归林木屋后门的最东边的谷底嘛?

    “南吕,你先回去看看那两人,我去禁谷几天。”说完,收起浮生,直接跳到一月后背上。

    “等等!你要去自投罗网?

    老爷子和季暮商为了不让你被带走和使者大打出手,你现在竟然要去那!”

    纪南吕拉住一月的去路,坚韧的与白忆篱对视。

    搂着一月脖子的白忆篱一脸莫名其妙,“想什么呢!有一月在,那是什么自投罗网,就是观光游啊!”

    “尤溪啊……”

    两人,就两个人去一个未知的地方,太冒险了。

    “一月。”白忆篱拍了拍一月的肩膀。

    一月看着纪南吕往上一跳,直接背着白忆篱飞走了。

    在树林间极速穿梭的一月,闷闷道“大人,我失职了。”

    没想到有人在她外出洗衣服时找上门,还伤到大人。

    一想到大人额头上那乌青的肿块,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失什么职!就爱瞎想。”白忆篱摩挲手中的铁牌。

    本就犯错,还干掉了个惩戒使者,白忆篱能预料到自己的未来了。

    不!

    应该没有未来了!

    嘤嘤嘤~

    “去正门。”示意一月在禁谷的正门落脚,站在地面上的白忆篱咽了口唾沫。

    拿出铁牌,对着空无一人的大门喊道“祖宅当期副司,单尤溪前来禁谷领罚!”

    猛地抓住白忆篱的手,不是说来观光游?

    想到自己出手解决了一位惩戒使者,一月紧握拳。

    她,害大人加上一罚。

    白忆篱没有理会一月,看着自动打开的大门,直径走入来到谷内。

    一月肃杀的眼眸警惕的察看四周。

    反观白忆篱,信步来到谷内的唯一一处屋内。

    敲了敲门,白忆篱听见里边传来一道机械的声音,“当期副司单尤溪,因违背禁司法,现处以责罚,领三罚。

    因纵容司使杀害惩戒使者,令一罚。

    共四罚,单尤溪,可领罚!”

    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白忆篱,一月紧握的手心渗出了血。

    “单尤溪领罚!”顿了顿,忐忑不安,试探性问“本司司使……”

    一月不会跟着进吧?

    “身为司使,没能好好辅佐祭司,阻止祭司犯错,现予谷西的山洞内抄写职法全书,祭司领完罚方可离开。”机械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

    话音刚落,出现四个白衣人,两两分别压着白忆篱和一月去领罚之地。

    “回见啊一月!”

    苦中作乐的某人留下一句话就被带走了。

    一月被关在山洞里,看着洞内的烛火,眼冲怒火。

    另一边,被带到一件石室内,解下腰链和法器的白忆篱,苦哈哈的任由两个白衣人把她帮在架上。

    “第一罚,盐水鞭挞。

    缘由违被禁司法。

    是否领罚?”

    两个白衣人同时说道。

    自我安慰的白忆篱两眼一闭,紧攥着手,“领罚!”

    这些年接过那么多任务,受过的死法都数不过来。

    盐水鞭挞,咬咬牙就过去了!

    白衣人拿起带倒刺的鞭子,抽到白忆篱的身上!

    伴随着破空之音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

    痛到尖叫的白忆篱被突如其来的一桶盐水泼的一身。

    身上裂开的伤口火辣辣、痒痒的疼。

    还未她缓来,又是一鞭,一桶盐水。

    “啊——!”

    痛到昏厥的白忆篱,在两位惩戒使者的救冶下,再次醒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晕,反反复复的醒。

    终于,在第七百多次后,第一罚的鞭子报废,盐水用尽。

    身上的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从原本的黄白变成了黑红。

    踩着血脚印,眼神迷离的白忆篱跟着使者来到第二罚的石室。

    “第二罚,感同身受。

    缘由感受被改命人原定的痛苦。

    是否领罚?”

    单丹青的痛苦吗?

    “领罚!”

    “啊啊啊——”

    白忆篱刚抬起头,眼前一阵亮光闪过,眼睛钻心的疼。

    倒在地上打滚的白忆篱,伸出颤抖的双手捂着眼睛,那里正不断的淌着血。

    “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看不见了!!!”痛苦的喊着。

    那位拿着滴血匕首的使者,再一次上前,摁住白忆篱,拿起锤子猛地砸碎她的膝盖骨。

    “呜呜呜呜——啊啊!啊!膝盖!大爷的,他他爷的!你爷爷!”

    另一使者拉着白忆篱的胳膊,猛地往凹凸不平的碎石墙上撞。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使者提着如同布娃娃一般耷拉的白忆篱。

    又是一番救冶,又是反反复复的割眼,砸膝盖骨,像个布娃娃一样在墙上砸来砸去。

    用完第二罚救冶丹药,白忆篱被两个使者拖向第三石室。

    白忆篱面无表情,像个失去生机的人一般。

    眼里止不住的留着黏腻温热腥臭的液体,脑海里重复播放着单丹青被致失明和从悬崖上砸下的画面。

    哦……单丹青原本会因自己爬出陷阱又跪摔回去而腿废啊……

    “第三罚,万毒冰潭。

    缘由该罚。

    是否领罚?”

    “领罚。”

    白忆篱被丢入冷冰冰的大坑内,她看着不知道从哪里爬来的密密麻麻的蛇虫,忽地笑了。

    喊哑的喉咙发出难听的呲呲声。

    “唔!”

    被困在坑里,许久没进食过的蛇虫,争先恐后的爬到白忆篱身上,死咬着本就狰狞的皮肉?。

    突然,白忆篱口吐白沫,冷热交替,她忍不住的挠着烂掉的皮肉。

    一会哭一会笑,时不时吐几口黑血。

    突然,不知为何,原本围着她的蛇虫像是受到什么威胁般轰然而散。

    看着从地上涌出冒着寒气的水。白忆篱一下又一下的用脑袋磕着石坑,乞求晕过去。

    可偏偏不如她愿,她在寒水里挣扎着,意识渐渐迷糊。

    许久,感受到被拖着走的白忆篱微睁的双眼。

    “第四罚,抄禁司法一万遍。

    缘由该罚。

    是否领罚?”

    这次,白忆篱没有出声,爬着到矮桌上拿着毛笔一个字一个字的写了起来。

    因为备受折磨,白忆篱时不时昏迷,所以抄写的时间长了很多。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遍呆了多久。

    毕竟这里暗无天日的,加上她时不时昏迷,更难猜测。

    终于,领完最后一罚的白忆篱被送出石室。

    眯着眼,动了动满是伤痕的手。

    以前觉得暖暖的阳光,此刻却是如此的灼人。

    刚踏出一步,腿软的白忆篱往前倒。

    麻木的白忆篱面无表情的,忽地被人拦腰抱起,死灰的眼眸对上通红的眼眶。

    “嗯?你是?哦……一月……”沙哑的嗓子挤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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