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伏击
哥哥？
白虹当然介意！
他只是人物外貌看起来年纪小而已！
再说了，两个小不点喊希拉达阿姨，却喊自己哥哥？
凭空矮一辈是什么鬼？
“呃，那……”
女护士看出了白虹神色的不善，却陷入了两难，在她看来，白虹确实也是个孩子啊！
“算了，就叫我贯日吧。”
白虹摆摆手。
只是些副本里的人罢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了，或者被重置了。
白虹试图说服自己，没必要把她们太放在心上。
目光扫过周围。
看不出来这个地下空间在战争前的用途。
此刻这里都是些被收集起来的“破烂”。
例如（这地方真没“比如”好，但“比如”就变星号）小孩子的玩具，一些塑料桶、盆，还有盘子、碗，衣服架等等。
白虹找了个相对清静的角落坐下，靠到墙壁的一瞬间，不由自主发出一声低吟。
累！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真是怀念前世的身体啊！
白虹旁若无人地放下武器，脱下头盔、防弹衣、靴子，然后从脚开始，小腿、大腿，双手有节奏的揉捏不停。
眼下没有条件去做其它缓解疲劳的尝试，只有按摩最方便。
希拉达有些尴尬，但看着明显没有交谈欲望的白虹，她也恰好还有很多事要忙。
“快，你们两个饿坏了吧？我给你找到了奶粉，米勒，还有饼干，你和劳伦斯要分着吃。”
希拉达把两个还在瞪眼“凶”白虹的小不点拉到一旁，手忙脚乱地搞定他们。
“希拉达，他是谁？”
“他是贯日，今天多亏他救了我，我遇到秃鹫的人了。”
“秃鹫！那个坏蛋！”
“对，就是那个坏蛋。”
“可是他占了希拉达你的位置。”
“好了！劳伦斯，我警告你不许捉弄贯日，听到了没有？”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窸窸窣窣。
白虹微微撇嘴。
按摩结束之后，白虹立刻拿出压缩饼干和水吃起来。
他的时间宝贵，可没空和小不点们玩过家家。
吃完，白虹躺倒休息，双手把步枪环抱在胸口，保持随时可以起身射击的姿态假寐。
等到希拉达搞定了两个小家伙，准备过来和白虹打招呼，聊聊学习“开枪”的事情的时候，她看到的就是“睡熟”了的某人了。
希拉达微微叹了口气，坐到楼梯上，也开始吃东西。
白虹其实一直听着女护士的行动，也知道她有心找自己。
但眼下不是时候。
数着自己的心跳，时间大约过去了两个小时。
期间两个小不点闹腾过，也被女护士收拾过，白虹感到自己肌肉的酸胀已经大幅度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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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
白虹睁开了双眼：“希拉达，你能画出附近街区的地形图吗？”
女护士一个激灵，就见白虹灿若星辰的眸子，正对着自己。
“能、能，你要吗？”
女护士好像差点跳起来。
白虹鼻子里发出“嗯”的声音，把从背包里拿出的日记本丢给希拉达，就又闭上了眼睛。
地形图是必须的。
白虹从没有坐等敌人打上门来的习惯。
秃鹫？
一个暴徒头子，灭掉就是了。
……
“老大，不好了，布莱尔死了！”
白虹进入副本时的公寓楼外，十来个穿着各异，但无不装备手枪的男人，围绕着一个瘸腿中年人，肆无忌惮地站在那里。
瘸腿中年人有一头红发，肤色焦黄，看起来像是很多天都没有睡好，两个眼袋又大又黑。
他正是外号秃鹫的瘸腿弗兰克。
“布莱尔死了？”
弗兰克盯着跑出大楼汇报的手下，脸色阴沉。
“是、是，全死了，跟着布莱尔队长的一队人，全死了！”
中年瘸子眯着眼扫视了周围一圈，像是在看什么，片刻后，对着身旁一个黄头发的小年轻招手：“去，告诉那些杂碎，提供线索的，奖励一盒罐头。”
黄头发立刻应是，又点了两个人，飞快跑进了公寓楼附近的废墟和建筑。
“布莱尔是怎么死的？还有其他人。”
中年瘸子又继续发问。
手下露出惊惧来：“布莱尔和柯达、比尔都是被一枪爆头，麦斯、乔治和艾瑞特是被匕、匕首……”
“士兵？”
中年瘸子自言自语，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进去！”
片刻后，大队暴徒，全部钻进了公寓楼。
一层大厅里，多了许多沾血的鞋印。
三具暴徒尸体，流出了大片的红白液体，使后来者无处下脚。
“这里……”
中年瘸子好似想起了什么。
“我似乎来过？”
随着他来到六层，终于想起来了，他在这里杀过人，因为那个家伙居然无意中得到了那位大人要找的东西！
那位大人！
中年瘸子想起某个记忆中的身影时，心底不由自主泛起热切。
那种力量！
如果自己也能掌握的话！
对了，这栋公寓楼。
那位大人要找的东西在这里出现过，如今自己的人又在这里被杀死！
二者之间，会不会存在联系？
“老大，艾瑞特就死在上面一层！”
带路的手下忽然回头。
中年瘸子眯着眼睛，微微抬头。
楼梯间防火门的上方，挂着牌子——七层。
片刻后。
中年瘸子站在一具肠子流了满地的尸体前，激动到身体微微发抖！
“哈弗、是哈弗！他得到了那件东西，果然、果然有关系！”
自言自语中，中年瘸子猛然掏出一支卫星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
“疑似盟邦调查员？很好，我的人很快就会过去。”
……
“你确定在这里可以等到秃鹫？”
太阳正在西斜。
女护士满是怀疑，她和白虹现在埋伏的地方距离秃鹫的老巢还有相当距离。
白虹说要在这儿击毙秃鹫，这样那群暴徒必然会陷入内讧，接下来他们的压力能减少很多。
“你真的不需要先带他们去你的备用藏身地点？”
白虹根本没有理会女护士的疑问，反而对希拉达坚持带着两个小东西跟自己一起埋伏在伏击阵地上很不爽。
万一等下两个小东西忽然闹起来，伏击失败是小事，说不定要把命丢在这儿才是大事。
希拉达在这件事上却非常固执，她说两个小不点也都是习惯了战火的，很懂事。
白虹瞥了一眼躲在另一处废墟后的两个小东西。
他们在离开地窖后确实没有捣乱，但……
白虹忽然凝神看向远处。
那里，一个中年瘸子，正面色兴奋地走在十来个手下的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