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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自找醉受!(二)

    与此同时荣寿殿内,叶悔瞥过盯着阿曼发呆的商枝,又瞧开始犯困的商陆,挑眸对上面无表情的老藏。

    垂首间叶悔默及老藏对涵虚的反应,挑眸见阿曼喝得忘乎所以,下意识抬手欲拦,谁料阿曼一个冷眼瞥来。

    叶悔尬然一笑。

    ...算了!

    ...反正酒后吐真言!

    ...他还等着阿曼口出「惊喜」!

    想着,叶悔转头望向商枝,暗道。

    「你看好三夫人!」

    闻得叶悔暗语,商枝略微一愣,一瞅阿曼喝酒不歇气,关键还不上脸,尤其惜春酿还是他拿来跟涵虚一较高下。

    如今涵虚「溜」了,那他...

    「爷,咱能喝吗?」

    这光看不动,着实挺废人,尤其还是自己想了老久的美酒,于是商枝暗语一问,叶悔瞄了眼阿曼,眉峰一扬。

    「行啊!」

    暗道同时叶悔见商枝一乐,又道。

    「不过你行吗?」

    商枝擒着叶悔眼底迟疑,下意识瞅了眼阿曼,什么叫行不行?他一大老爷们总不至于连个女人都干不过吧?

    关键还是喝酒!

    由此商枝可不想在自家爷面前丢人现眼,故朝叶悔拍了拍胸脯。

    「爷放心!我...」

    这边商枝暗语未落,那边正「咕噜咕噜」喝着酒的阿曼便白了眼商枝,她虽不知这两主仆在说什么!

    但直觉告诉她绝不是好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酒的味道确实很上头,虽说入口浓烈,但过喉醇香,当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怪不得别人都说今朝有酒今朝醉!

    如是想来,阿曼全然不顾商枝面上尬然,瞧得叶悔心下认同的勾唇一笑,商枝见此端起酒壶就凑了上去。

    一来二去,商枝与阿曼不相上下。

    叶悔回眸望了眼窗外,寻得天色未至亥时,转头看向商陆。

    「商老,要不我先送你和老藏到旁阁休息?」

    说着,叶悔见商陆看了眼席中空缺的寿包盘,心下了然道。

    「当然寿包既是梨姑娘去做了,咱待会儿烟花宴再吃也不迟?」

    常言彩烟绚烂月中开,五彩祥云绕绛台。

    这寿宴大喜之事,叶悔作为主子,自然不会亏待数十年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商陆,而烟花宴更是叶悔为商陆特意安排。

    届时天水台上烟花绚烂亦如流星绽空,而台下万江汇流,波光粼粼倒影空中绚烂,一眼望去,水天一线光耀交织。

    人若置身其中灿若幻境,如是一来,商陆自然不会违了叶悔的好意,更何况叶悔此时说这话,明显是奔着老藏去的。

    思已至此,商陆顺势一点头。

    「也对,是我太操之过急了!」

    何止过急,商陆就差没拉着自己的傻儿子给阿梨下聘书,正所谓先到先得,这做生意的人就是得掐准时机精准出击。

    于是乎商陆琢磨着待会儿的烟花宴,落定主意间面上藏不住的笑意,直让叶悔念及心底迟疑,面不改色道。

    「那咱们去偏殿吧?」

    说是去偏殿,其实不过是换个位置探究真假,由此老藏与商陆跟随叶悔一入偏殿,便瞧叶悔站在面朝荣寿殿的窗户处。

    一副看似随意,实则紧盯殿内动向的言行不一,惹得老藏擒着叶悔唤自己前来的目的,再观叶悔眼底等待,呡了呡唇道。

    「不知爷可知道兔狲这种生物?」

    直入主题,叶悔眉峰一扬。

    「兔狲?!」

    虽说老藏这「面瘫」颜值与狐族格格不入,但脑子绝对如狐狡猾,这涵虚是叶悔的心腹,如今无论是真是假...

    ...他说话都得有分寸!

    于是老藏迎上叶悔,点头一应。

    「对,一种出生于荒芜沙漠的灵兽!」

    此话一出,叶悔擒着老藏眼底认真,不经想起涵虚今日对阿曼的关注,关于月煌的传说,他虽未见月煌立世前的荒芜沙漠。

    但知曼嬅是因占领荒芜沙漠而成就的月煌,这番一来,老藏这话中歧义,令叶悔念及涵虚与阿曼的因果关系,眸光一沉。..

    「老藏为何突然提及这茬?」

    明知故问,老藏故作不知的蹙了蹙眉。

    「天敌难免嘛!」

    一声感叹,在老藏脸上完全看不到波澜,反倒是商陆寻着叶悔眼底思量,顺着叶悔心思,抬眸迎上老藏。

    「想不到你也有天敌啊?」

    戳破不说破,一语引下话,商陆说得自然,老藏接得应心。

    「其实说不上天敌,顶多就是竞敌,只可惜当年天元魂兽消失,这兔狲一族最后的两只血脉也没了消息!」

    说着,老藏想起数百年前狐祖月鸾让他前往荒芜沙漠探究天元魂兽的使命,彼时他还不是闭月谷的长老。

    而每届长老都需完成族长交代的一项任务,才能顺利承继尊位,恰逢那时,天元魂兽作为浮华八雄共敌。

    狐祖月鸾便将这探听的任务交给了他,所以责任在身,他也是奉命行事,而今他话已出口,自不会藏掖。

    于是老藏见叶悔随商陆看来,启齿就着叶悔心底所念,解释道。

    「爷有所不知,数百年前我狐祖于月煌未生之时曾派我前往荒芜沙漠,但您知我不喜争夺,所以天元魂兽没遇上....」

    话到一半,老藏对上叶悔。

    「倒是撞上了似猫非猫的兔狲!」

    常言话不在多,而在于精,叶悔念及老藏话中月煌、兔狲与天元魂兽,转头望向窗户正对面的荣寿殿。

    寻得殿上阿曼与商枝拼酒较量不相上下,叶悔忆起归墟熔江下阿曼救助自己的熔丹,熔丹是文渊之物。

    但阿曼为征清白,向他展示的掌心裂痕,却暴露了涵虚的别有目的,由此涵虚与阿曼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背道而驰,那涵虚的真实身份与阿曼密不可分,可要互有牵连,那阿曼抛出涵虚,难倒是为了保全自己?

    毕竟涵虚本就是文渊的弃子,如是一来,叶悔回念涵虚今日送来的「燕无珩」,燕无珩的势力不用多说。

    而自己设计涵虚与云屿相认的局,无疑是反「弃」为「攻」,所以「燕无珩」的尸体,要么涵虚真与云屿合谋!

    ...要么燕无珩与涵虚在唱一出双簧!

    一时迟疑,叶悔眸光一沉道。

    「那这兔狲比天元魂兽...」

    「不不不,这兔狲你看他面露凶恶,实则不过毛发旺盛,一旦拔了毛,浑身上下不过三两肉罢了,而且...」

    「而且什么?」

    迎着叶悔询问,老藏话锋一转直达涵虚。

    「而且兔狲与涵哥儿有一处尤为不同!」

    「何处?」

    「涵哥儿喜鱼怕鼠,而兔狲不喜鱼,最喜欢的就是老鼠!」

    一语中的,叶悔想起涵虚身上令他纳闷的鼠毛,抬眸对上老藏间默及涵虚送来的「燕无珩」,一点下巴,玩味道。

    「所以老藏觉得这狲与蛟能干掉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