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宫九九问了一个令宫寒澈陷入沉思，异常紧张的问题。
“听说你在找一个失踪了很多年的女孩，我的眼睛和那个女孩的眼睛很像？”
“你听谁说的？”他紧张询问，而不是解释。
宫九九的眸色暗了暗，缓缓放开了环着宫寒澈腰的手。
宫寒澈感受到了宫九九的情绪变化，连忙把她抱紧了，抱进怀里。
“放开我。”她冷声道。
他连忙解释：“你别听颜曼兮乱说，我是在找那个女孩，但是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宫九九解释那个女孩，一旦解释了，一些不好不堪的往事，就会被提起。
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有过那么不堪的一幕。
“那个女孩曾经救过我，我欠她一条命，那个时候我七岁。”
他就不应该答应宫九九和颜曼兮睡的，这才相处了几分钟，就把那件事说了出来。
“哦。”
救命之恩啊。
估计她是沾了那个女人的光，所以被京城纨绔都害怕的大魔王，才会救了火场上将近奄奄一息的她吧。
她好像没有谁是真心真意，没有算计和目的待她的人吧？
哦，白女士除外。
白女士很偏心她。
不过，如果真是哪天她和她的亲生儿子出了事，她应该会选自己的亲生儿子，毕竟她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宫寒澈能感受到宫九九的失落的情绪，心里头一阵喜悦，又是一阵紧张。
再次解释道：“我和她只见过一面，那个时候我还比较天真单纯，被坏人追赶，命悬一线的时候她救了我。”
“我承认，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确总是能想到她梦到她，甚至一直想办法找到她。只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的生活大半部分都被你占据了。”
“我也不是一个不懂得感恩的人，当时如果没有她，或许我就已经不存在了，阿九你能理解为吗？”
不管怎样，也的确不可否认那个黑衣女孩对他有很重要的影响。
而且……最近这些日子，宫九九总能给他一种很遥远的熟悉感。
他不敢说，当宫九九冷漠下来的时候，她的眼睛真的很像当时的那个女孩。
她抬头，看到他眼里的焦急解释，又询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宫寒澈看着她询问的眼眸，“你真想知道？”
“为什么救我？”她又问。
宫寒澈往宫九九身上靠了一下，说：“我第一眼见你，是觉得你的眼睛太漂亮，又干净又澄澈。”
“然后就是被你的容貌吸引了，我当时就在想‘这个贫困城市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小脸长得像个勾人的狐狸精’，后来就鬼使神差地把你带回来了。”
宫寒澈说话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是相互对望的。
他的眼睛认真，而且坚定，没有飘忽，说的是真话。
很多时候人们所做出来的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你那个时候对我见色起意？”她沉默了一会儿，问。
宫寒澈拍了她后背一下。
“什么见色起意，爷是单纯地欣赏你的容貌，要知道那个时候我也才十五岁，你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我也对你生不出那种心思啊。”
真当他是什么人了啊？
还见色起意，他宫寒澈就算再不是，也是个……半个正人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