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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火烧民房

    这时王掌柜和裁缝丁老头也在边走边议论:

    “这李剑的奶奶今年四月就要满九十八了,李剑他爹娘十五年前就因为跟着圩上的一个生意人去南洋逃难去了,一直没有任何音信,李剑他爹娘也不知到外头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活着都难说,丢下这一老一少的日子太艰难了,也不捎过信回来,唉。”

    “这龙儿平时就靠砍柴谋生,柴火一般送往西关的一家青砖窑坊,特别要求是大于饭碗粗的木柴并劈开成两半,并要求是松木,一担柴火只能换得两文钱,买不到半斗米,更不要说吃上荤菜了,太苦了这一老一少的,唉。”

    这边李老奶奶正在草棚里点起松油灯,嘴里念叨着:

    “这么夜了,我的李剑孙怎么还不归屋哈,回来肯定饿呀,但这夜里吃也没得吃的啊,造孽啊”,

    说完叹了一口气,蹒跚着来到门边,往外张望,这一望正好看见远处一路火光往自家这边移过来,还夹杂叫骂声,李老奶奶正在纳闷的时当儿,那队灯火到了跟前,阮大胡子的扯大嗓门大喊:

    “老太婆,快叫你家孙子出来,他把大蟒蛇藏哪了?”

    “那大蟒蛇今天吃我我们东家几只肥鸡,还搞死了我们一个人加上两条狗命,今天如果不抓到大蟒蛇,誓不罢休的”

    “你家李剑孙子闯下大祸了!”

    李老奶奶一下子吓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症了好一会才回道:

    “你们是哪位大爷啊?我家孙儿至今未归屋呢”说完心里一阵慌乱,瘫坐在地上,众家丁一时起哄,七嘴八舌的:

    “这事儿明显是你家孙子李剑干的,一条大蟒蛇被他藏匿起来了,快叫他出来”

    “如果不交出来,我们就要抓他回去审问了”

    “他现在在哪里,快说”

    “烧了她家的草棚,看他们往哪儿安身”

    这时那个阮大胡子晃了晃脑袋,整个脸部在夜色中只有松火的光照着,在远处树梢中拉出几十丈的影子一跳一跳的,看着寒风不时吹打着这间破草棚,他扯开低沉的嗓子说:

    “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如果不出来,老子要烧掉你这草棚子”

    这时王掌柜挤到阮大胡子旁边对着这家丁头地说:

    “既然李剑不在家,况且这老奶奶这么高龄了,能不能等明儿白天再来找李剑”

    又说:

    “这老奶奶的也不容易,如果烧了人家房子,搞不好会出人命啊”

    他话一落音,就被背后一脚踢出一丈多远,头还是晕晕的,就听到那阮大胡子大声说:

    “没功夫废话了,烧!”

    这时王掌柜晕了一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对着那个要去点火的家丁说:

    “不能烧,不能烧!并准备上去制止,但后面的家丁一拥而上,拉住了他,这时其他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制止,但都被几十人家丁拦在那里,

    只见一个家丁冲上去把手里的火把点菜着李剑家的茅草棚,火在夜风的作用下一呼一呼地烧得“啪啪”作响,这时的李老奶奶哭得死去活来,面对自己的栖身之处被烧,挣扎着用颤抖的毫无力气的嗓音哭道:

    “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她拖动着颤抖的身子拿着旁边一个干树枝想去扑火,这时街坊邻居也好几个人在王掌柜的吆喝下想去救火,但是刚走出两步就听到:

    “谁敢去救火谁就得死”

    这是阮大胡子的声音,他用手指着几个想去救火的人狠狠地说。

    李老奶奶就这样一个人无论怎样也扑不灭火的,火势越来越大,照亮了半边天,可怜这李老奶奶眼睁睁看着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茅草家业毁于这些恶行手中,气的两眼昏花,哭的声音都是干哑无力!

    渐渐地,李剑老妈悲愤交加,眼里喷出火一样的眼神盯着阮胡子,但是她还是双目一闭,竟然昏死在火堆前。

    就在这时,李剑扛着柴火提着柴刀赶了回来,他本一想回避一下不被抓走,但万万没有想到这群可恶的家丁居然如此狠毒,而且下手这么快就把自己房子烧着了,李剑后悔得心都跳到嗓子了,不顾一切地跑上去扶起自己的老奶奶,这时他老娘已经心力交瘁,加上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的,体力不支,晕倒在那里,一时无计可施!

    但眼看这么悲惨的情形,这伙家丁还不罢休,还要把李剑抓走!

    李剑痛苦万分,两眼喷火,用尽全身力气,对天长啸:

    “还我老奶奶,拿命来”

    说完抢起柴刀照准那个家丁头砍过去,家丁迅速躲闪,李剑见没砍中,顺势又是一刀,这时旁边的家丁一拥而上,把李剑围在中心,李剑双手紧握着柴刀,乱砍乱舞,眼里喷出仇恨的火焰,声音也嘶哑了,加上自己饿了一天,刚才搬走大蟒蛇,力气尽失,哪里是那些打手们的对手,不一会儿就会那些家丁按压在地,同时找来绳索五花大绑,连拖带踢地押向大土司家中走去。

    突然雷声大作,天空中一道耀眼的闪电直刺大地,天地一遍苍白,人们双眼被光刺的好久都无法看清世界!几个乡邻吓的不轻,估计在这个圩的所有人都吓得不轻!但是乡邻们心里觉得真有些异常,因为从古至今都没有看到如此厉害的闪电和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