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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血洗大藤圩

    骑在前面的高头大白马是广西省衙总捕头覃春华,紧随其左的骑着枣红色大马的是覃大土司,右边是一个道士模样的人骑着黑马,还有三名千户长跟在后面,他们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

    “兵部这次交给你覃大人这三千多兵力,足以证明省府对你非常信任啊,但愿这次能按照朝廷旨意,灭口所有知情者,荡平逆贼”,

    这是覃大土司有些得意洋洋加奉承之意说出的话。

    覃捕头听在心里地,喜在眉梢,扬起头在大白马的颠簸下一挺一挺地,答道:

    “这也是上司给我立功的机会,区区几十个逃犯,区区百十位乡民,用三千兵马来应对,无疑是以石击卵”。

    覃大土司说:

    “对付乡民倒是易如反掌,但直接扑杀未免有点血腥,能不能用不流血的方式解决这些乡民?”

    道士模样的人插话道:

    “以贫道看来,杀人于无形方是上上策,不如以安抚为由,请所有乡民前来赴宴,在酒菜菜中下毒,等他们回去后,一天内死亡,到时候可以说是病毒感染”。

    “甚好!甚好!曾法师真是高人一筹!”

    覃大土司也击掌大赞:

    “好计,妙计”。

    “但是,这么多官兵如果让乡民看到,他们可能不会上钩”。覃大土司说。

    “是呀,这真是个问题,必须先隐藏兵马才行”覃捕头也沉思起来。不如这样,我们兵士在大藤圩东十里驻营,等候消息,一旦事成,再去寻那逃犯”。

    “这样是好主意,就依覃大捕头的意思办吧,等今天晌午时分,正式开宴”

    于是,覃捕头带领三千余官兵向东出而去。

    大藤圩的上午。

    有些铺子零星开张,生意是清淡的。

    大藤烧酒铺已经没有做生意了,门是半掩着,只供屋里人出入而已,王掌柜的老伴陈婶牵着三岁孙子朋朋正好要出门去挖野菜,刚一到门边就看到地上有一小纸片,因为平时非常难见这种纸片的,她连忙捡起来一看,毕竟他也认识一些字,上面写道:

    “晌午鸿门宴,食中有毒”她一看真的傻了眼,于是拿去给好几个邻居商量,正在这时,上面传来铜锣声,并传来通知声:

    “各位乡民,覃大土司为了表示对各位的交租的感谢,今天特别宴请全部大藤圩所有的乡民,好酒好肉,酒醉饭饱!马上过去坐席啊……”啊字后面拖的好长音。

    “好酒好肉,酒醉饭饱!马上过去坐席!”

    ……

    这令人垂涎欲滴的声音越来越近。

    陈婶与裁缝丁老头的老伴以及还有好几位大娘一起焦急地议论:

    “这纸条是谁送来的呢?还真有有覃大土司请吃饭的事情哩,说明这张纸条是真的”陈婶说。

    “千万别去,山珍海味我们都不要吃,吃命都没有”丁家老伴这么说的。

    这时陈婶的孙子朋朋用满带稚气的声音对奶奶说道:

    “奶奶,我想去吃,我想吃餐好饭”

    奶奶连忙打断孙子的话说:

    “好孙孙,不能吃啊,有毒啊,咱们今天去东场挖更好的野菜来吃,争取抓到个耗子一起炖了,打次牙祭吧”

    “好呀好呀,孙子朋朋高兴地笑了”

    赵四是个驼背人,也是苦命的到家了,他忍不住咽了口水说:

    “有吃的不吃是蠢子,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要去吃,死了就死了,做个饱死鬼况比饿死鬼好一些”

    这时,好几个乡民都陆续站到外面来了,蠢蠢欲动的样子。

    陈婶用手招呼她们都进自己房里来说:

    “我们收到一张纸条,说饭菜有毒不能吃,我们不去了,你们也别去了吧?”

    “哪里来的纸条?信个鬼哦,我不信,我要去吃”一个眼睛有点眯的小个子男人这么说:“老子要喝个大醉回来”。

    眼看好多邻都往覃有大院赶去,其中有好二、三个年龄不同的小孩。

    陈婶对丁家婆娘说:“这事到底不知道真假,如果告诉李剑和王掌柜他们拿个主意就好了,可惜几十里山路,想去他们也赶不及了”

    丁老头的老伴和二岁多的孙女也没有去。

    时间过去一个多时辰。

    他们去了五十多个去赴鸿门宴的,男人个个喝的酩酊大醉的,醉的走路歪歪斜斜回来了。

    边走边大声嚷道:

    “谁他妈说有毒,老子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陈婶心里真的后悔死了,不但没吃到这个美餐,反而还被乡邻们笑话自己,唉!

    第二天清晨,外面突然专来哭天喊地的哭声:

    “我的妈啊,你怎么这样走了啊”

    “我的个叔啊”

    “我的个娘啊”

    “我可怜的孙啊”

    “造孽啊造孽”

    ……

    这才知道,昨天去赴宴的全部都莫名其妙死了。

    整个大藤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人心惶惶,处处传来呼天喊地的哭声。

    尤其是昨天一起跟去的那几个小孩子,也未能幸免。

    圩上没有哪个能作主,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只好全部把这些直挺挺的老人和孩子一个一个抬出来,摆到大坪东边一角,搭了个大棚子,扎一些松柏树枝,点了几十支桐油灯,东家哭一场,西家哭一场,然后合起来一起哭,整个大藤圩成了哭的海洋。

    陈婶召集还活下来的有点胆量的老人,都坐在自己的屋里,商量起来:

    “必须给山里当家的人捎信,这样子实在过不下去了”陈婶说道。

    孙子朋朋也用惊怕的眼神看着爷爷奶奶们。

    丁老伴说:

    “谁去啊,”她用眼睛打量着屋里有个年纪三十多岁的男子,他也姓丁,是客栈丁老三的儿子丁旺,带着媳妇也在这里,丁老三也在,他说:

    “让丁旺去报信吧,他年纪轻,跑的快”

    “我也跟着去,有个照应”丁旺的老婆马上说,

    “那好吧,要快点赶路,他们也不能回来,只能出个主意啥的啊”

    他们赶紧收拾一点干粮什么的,向着打鼓坳的方向赶去。

    刚到上山的一个路口,就被几个官兵拦住:

    “什么人,不准出去”

    原来整个大藤圩全被包围了,任何出口都有人守着。

    官兵把丁旺和他老婆一并抓了起来。

    这下真的麻烦了……

    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