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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陆修屿出逃,盛辞出发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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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大风,风止雨未停,天还是灰的,像是故意打翻的半瓶墨水晕染了一层厚厚的云,云天都是灰色的,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林博士陪了陆修屿整整一夜,仪器小心翼翼地检查好几遍,显示屏上的数据越发平稳起来,陆修屿的状态也好转起来。

    王福贵是个惜命的,见这大风大浪的架势,半夜就找了一个就近的海岸小岛停了下来。

    陆修屿和林博士被锁在船上,他却自己上岛避难去了。

    陆修屿挣扎着坐起来,胸口又是留下一堆针眼,皮肤四周都是触目惊醒的青紫色。

    “二爷,感觉怎么样?”

    他摆摆手,擦掉嘴角的血丝,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着令人胆寒的光。

    “没事”他套上衬衫,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拿起外套披上就往外走。

    门是锁着的,他直接抬脚狠狠地踹上去,三下两下铝合金的门就被他踹松了螺丝。

    林博士跟在他身后出了实验房。船上留的还有两三个人,听到声响立马赶了过来。

    陆修屿的手里夹着一根从实验室里拔出的针管,对准迎面而来的男人颈动脉直直地刺了下去,然后手腕一抬,生生把颈动脉刺破一个洞。

    他收回手,枕头有些弯曲,其余两个人被他浑身散发的杀戮之气惊骇,站在原地有些怔愣。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抬着胳膊一起冲上来,陆修屿抬起修长的腿先踹翻一个,然后利用相同的手法,解决掉另一个。

    速度快到地上的人都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他用膝盖抵住了胸口。

    然后他以跪立的姿势,把手里完成月钩一样的针头戳进他的瞳孔里,一些不明液体或者腥臭的血一起涌了出来。

    溅在他身上,脖子上,手背上,还有脸上。

    陆修屿丢掉手里的针管,站起身,目光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地上横乱地躺着三具尚且温热的尸体,残忍又干脆利落。

    对于陆修屿来说,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但是这家常便饭跟以往又有所不同。从前他见了血会兴奋,会疯狂。现在,他只有满心的厌恶和反感。

    就在刚才,他每一次抬手的时候,脑中竟然都会想到顾简。

    不知道那个蠢女人现在被抓到了哪里。他张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条项链,仔细看去,项链的吊坠里有红光在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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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辞按照项链的定位,大概锁定了陆修屿的位置,是在靠近边境的一个海岸,并且位置停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移动。

    当初陆修屿给他这条项链的时候,还跟他打了一场游戏赢了几块地给顾简做彩礼。

    盛辞并没有把这条项链时时刻刻戴在身上,等他想去的时候,本以为陆修屿可能也没戴,没想到竟然查到定位感应。

    “看来,真是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盛辞带着人,叫来了几辆直升机立马出发。

    直升机起飞的前一秒,姜南之和许慎之一起拦下了他。

    不是盛辞不想带他们去,只是他们一个坐轮椅了,一个脑震荡,带着实在是累赘。

    然而,他们还是臭着脸坐在了同一辆飞机上。

    许慎之和盛辞并排坐在一起,姜南之坐在他们对面的轮椅上。三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各个都有着比海深的心思。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沉闷。

    直升机转动着长浆缓缓而起,沈聿琛从越野里跳出来,看着越升越高的直升机掐着腰仰天大骂。

    “姜南之,你他妈就是一条狗,以后有事再求老子,你就是我孙子!”

    “你听见没有?你这只瘸狗,你跟去能干什么?你连走都走不了!”

    “姜南之!你给老子下来!”

    沈聿琛喉咙的喊哑了,结果天上的人却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就是连影都不看见了。

    脚底的灰都被他踏的飞起,但是姜南之从头到尾,连头都没漏一下。

    沈聿琛站在空荡荡的草地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比姜南之更像是一只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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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简脚上的铁链已经被解开,但是手上的铁链还是重重地拖拉着。

    不过伤口已经被处理过,衣服也换了一身干净的。

    她和陆伊并排坐在窗口看外面的尚未平静的海面。

    看被掀起的浪花泛着沫子漾起,然后又沉进海水里,混混沌沌,分不清那一朵浪花是曾经出来过的。

    顾简的脸色有些苍白,精致的五官在灰暗不明的光里落下许多阴影,卷密的睫毛轻微颤着,像是在海面被海水打湿翅膀的蝶。

    陆伊坐在她身侧,一瞬不瞬地看她好久。

    指尖不由得在茶杯外壁一点点刮蹭,不经意间刮掉了一层红棕的漆。

    顾简的长相,虽然像顾瑾,但是很大一部分,更像许慎之。尤其是她每一次蹙眉凝神的样子,几乎是跟他一模一样。

    她故意在媒体面前暴露自己,如此高调地出现在帝都,他都没发现吗?

    还是,他其实早就看见了出现在荧幕上的她,只是同样不想见她而已。

    陆伊觉得自己杀人的时候很干脆,但对待许慎之的时候就优柔寡断的不像自己。

    明明对他恨之入骨,却坚持一个人生下小满。

    明明不想再见到他,却又故意让自己有机会出现在他视野能及的地方。

    她就是矛盾本身,盼着能再和他见面,又怕他真的找到自己。

    杯里的茶,已经凉透,陆伊没喝,把杯里的茶就这窗口倒入海里。

    “跟我说说,你和我舅舅的故事吧。”

    顾简忽然开口,看她出神的样子猝不及防地开口。

    拿杯子的手一顿,然后又若无其事一笑。

    “我跟你舅舅,不是很熟,没有什么故事。”

    顾简不信“那你们怎么会有小孩子的?”

    陆伊神色不改地笑,从容地把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双手自然地垂在膝上,压住裙摆。

    “孩子不是他的。”

    “我舅舅的保险柜里有一张照片,是你和他的合影,他应该放在里面很多年了。”

    陆伊的笑忽然僵住,手指不由得蜷起,握紧掌心里。

    顾简扯了扯嘴角,也笑“虽然,我舅舅确实是一个斯文败类,心眼也不怎么好,但他好像挺喜欢你的。”

    陆伊垂下眸,纤长的睫毛一直在颤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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