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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剑(五)

    柳心凤提着一大包药,给了毒五,他们来到一个大房间,这房间比万绿庄普通的房间大得多,房间正中间有一个石头筑的石台,只见这石台模样,似是打坐练功之用,房内正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身穿一身优雅的服装,在万绿丛中抚琴。看那女子,神情俨然,粉颊生羞,眼神中带着脉脉柔情,似乎是在期待这什么,如此绝色美女,世间绝是少有。毒五看了,不禁情由心生,对着那画像看得出神。巩云见状,道:“毒兄,你怎么了?”

    毒五楞了一下,陪笑道:“没有,没有.”毒五甚是好奇,为什么豪侠练功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幅美女图,这图上的人是谁?听说豪侠为了一个女人一生不娶,难道就是这个女人?毒五不敢多想,忙到:“巩兄,事不宜迟,请速去将豪侠请来。”

    巩云道:“那我这就将师父请来。”

    巩云推开门,对着门外拍了三掌,便不知从何处来了几个人,巩云对着他们咕噜了一阵,那几个人便飞跑而去,从步伐来看,这些个人都是些练家子,而且功力不弱。

    毒五拿起一叠药,分成两份,都用小称仔细称了几遍,然后又将药中细小的渣滓清理了一番,然后叫柳心凤拿去煮了。突然只听得一声闷响,毒五正在纳闷,只见刚才的那副美女图自动卷了起来,画卷里面竟然是一个半人高的洞,刚才的那几个人熟练的将豪侠从那洞里抬了出来,刚一出来,便见那洞已被一块石板堵住,之后那副画卷又自动放了下来,看起来与先前无异。若不是亲眼所见,毒五怎么也不会猜到画卷后面竟然是一个密室的出口,通常也绝对不会有人能想的出这样的办法。巩云应该是怕那些武林高手看见,待豪侠日后醒来,有失侠威。想到这里,毒五不仅叹了口气,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为豪侠解毒,如果万一失败,自己将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那些人将豪侠放到练功台上,便出去了,之后,又见四个人抬着一个大浴盆艰难的走了进来,然后又见一堆人每人手提着一只水桶,将桶内的沸醋倒入浴盆之内。

    只见路通天走了进来,满头大汗。路通天道:“老毒物,我按你的吩咐烧了一大缸醋,刚开始是一大缸,后来变成了大半缸,现在还烧么?”

    只见浴盆之下薪火未灭,温度很高,醋倒进去后,不一会便又沸了。毒五道:“等会我们将豪侠放进去再烧。”

    路通天听了,大惊道:“老毒物,你不是脑袋烧坏了,将我师父放进去还烧?”

    毒五道:“是,来,把豪侠放进去。”

    路通天急道:“慢着,你现在把我恩师放进去,那他岂不是被煮熟了,老毒物,你搞什么?”

    巩云见路通天不懂,便解释道:“师兄,这是醋,就是烧开了也烫不死人,更何况煮熟。”

    路通天听了,似懂非懂,但一想到三人之中,巩云是最博学聪明的一个,路通天虽然比他武功高些,但论头脑,是远远不及,这路通天也明白。三人之中,虽说路通天是老大,但是说话最有分量,还是巩云。此时才知道是自己才疏学浅,不由得尴尬的笑了起来。此时只闻得满屋子都是酸酸的醋味,巩云和毒五合力将豪侠放入醋缸之中。

    毒五道:“通天兄,快烧火吧!”

    路通天虽然平时没干过这等事,也不愿意干,但一想到豪侠能马上康复,连忙烧起了火。毒五将分好的药较大的一份投入缸中,片刻之后空气中除了酸酸的醋味,还有香味,苦味,呛味,等多种味道,交杂在空气中。毒五又拿起几片的参状药在屋中的香鼎中焚烧了起来,顿时空气中变多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人闻了想吐,非常难闻。毒五闻惯了倒是没事,但似乎路通天柳心凤巩云三人尚未闻过,这一闻便甚是难受,想吐又吐不出,于是纷纷捂住口鼻。毒五又从怀里掏出三片药,分别让他们服下。他们各取一片在嘴里嚼了起来,只觉得这药甜甜的像桔梗一般。柳心凤问道:“毒大哥,刚才你焚烧的是什么药?”

    毒五道:“是毒药!”

    听了毒五的话,三人皆是面露惊色。路通天问:“那刚才我们吃的甜甜的像甘蔗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是毒药吗?”

    巩云笑道:“大哥你错了,刚开始焚烧的是毒药,但刚才我们嚼的,是解药。”

    柳心凤疑到:“解药?,可我明明知道那是桔梗啊!”

    毒五道:‘谁说桔梗不能做药?刚才焚烧的是一种慢性毒药,这药能让人潜藏的毒药毒性复发,复发后,五官膨胀,血脉舒张,肚子胀大,想一个孕妇一般,然后化血为脓,全身奇痒难挡,最后身体腐烂而死。三人听了毒五的解释,皆是惊恐,本来死不足畏惧,大不了脑袋上碗大个疤,但是这样的死就说不清楚了。毒五见状,笑道:“你们不必担心,我已经给你们吃了解药,没事了!”

    三人听了,这才略舒口气。柳心凤突然脸色急变,道:“那我师父呢?他没有吃解药啊,毒大哥你快给他吃啊!”

    毒五笑道:“此药事阳性毒药,而豪侠体内时阴性毒药,然正好两药属性相同,便可阴阳相抵,此药最重要的作用便是催吐,如果中毒不是很深的人且毒性相反,便可用此法催毒,豪侠体内的毒比这药毒性强很多,用这药只是要之后毒药与解药更好的融合。”

    路通天听了,叹道:“没想到毒药也有这么多的好处啊!”

    毒五道:“天下之药皆为一家,不管毒与不毒,要看人之所用,药之互配,若是配合得当,则用之所善,若是配之不当,则用之所恶,譬如我们刚才所焚之药,其理也是一样。”

    只见豪侠头发上眉毛上的冰霜化为水珠,再沿毛尖滴落,沸腾的热醋将他体内的寒气逼走。这是柳心凤指着另一堆药,问道:“毒大哥,这堆药该如何处理?”

    毒五道;“先且不急,那堆药是疗毒核心,以毒疗毒与别的不同,若是稍有差池,性质便变,成为剧毒之药,这你们都不熟,还是让我来吧?”

    正当疗毒正在顺利进行之时,突然豪侠的身体里有一股黑气浮了上来,速度很快,众人看了皆是大惊。

    第九章:断魂之毒

    路通天间毒气迅速攻来,急忙道:‘老毒物,快看,毒气攻心了,情况不妙了!”

    毒五起先是一惊,看了后便放松了许多,道:“这并非是毒气,更不是毒气攻心,这个是先前服药的保护气,由于血液循环,才向心房流动,通天兄不必担心。”众人听了毒五的话,才算是松了口气。

    只见那黑气飘入心房之后,又有一股异样黑气从各大脉起向心房飘去。毒五连忙道:“心凤姑娘,麻烦你将那堆药放进沸醋里煮煮,就用这醋,煮两遍,第一遍倒去,第二遍留着。”

    柳心凤忙按毒五说的去做,只见那股黑气来势汹汹,迅速向豪侠心房弥漫而去。路通天见状,道:“老毒物的药果然厉害,这股护气闭刚才那股毒气要大得多,想必那毒气也做不了势。”

    毒五严肃道:“这不是护气,是毒气。”

    巩云路通天柳心凤三人皆是大吃一惊,路通天急道:“不好了,护气只有这么少,而毒气势力确实那么大,能护得住么?”

    毒五道:“护不住!”

    路通天道:“那我师傅岂不是?”

    毒五冷静道:“通天兄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路通天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略松口气,但仍然是心急如焚,他虽不是很了解毒五,但是他对毒,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他从小就在江湖上行走,至此已经有二十于年了,他知道无论何毒,只要毒气攻心,那便是必死无疑。眼看师父就要毒气攻心了,而且中了毒又是如此的厉害,如果毒气长驱直入攻入心房,那毒五纵然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直只见那毒气从四方向胸口迅速靠近,众人的心皆是悬在半空之中。正待那毒气入心之时,却突然停止了流动,似乎是受到了阻碍一般。巩云见状道:“护气守住心脉,毒气便进不去了,这样只是徒守无功,于我们何益。”

    毒五道:“其实护气也是一种毒,但是与断魂之毒毒性相反属性相同故相克,但终究于断魂之毒没能比。断魂之毒是世上少有的剧毒,若是想单用一种毒药就想克制他的毒性,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我已用两种毒性相反的毒药与之相抵,断魂之毒的毒性已经是减弱了好多,但护气终究只是权宜之计。”

    柳心凤道:“那万一护气耗尽毒气再攻心,那该是如何是好?”

    巩云道:“师妹别急,我想毒兄自然有他的办法。”

    只见那护气似乎有些把持不住,毒气缓缓的向前移,毒五见状,连忙运功于指,点上豪侠身上的天干,曲池,肩井三大穴,果然那毒气的颜色慢慢的变浅,说明毒性已是稍稍减弱。而那些会起,便停在心房之外。毒五道:“药拿来!”

    柳心凤便将那先前熬好的药端了上来,道:“毒大哥,我去喂给师傅喝。”

    毒五道:“且慢!”说完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长颈形状的黄色小药瓶,那药瓶显得很是玲珑小巧。

    柳心凤道:“毒大哥,这是什么药?这药瓶怎么做出黄色的,我一般看到别的药品,不是红色白色就是黑色的。”

    毒五道:“这种药很特别,看这么一点,但是贵胜千金,是救助豪侠最最为重要的一味药,如果别的药有些差错,尚可弥补,但是此药若是有一点差错,就没救了!”

    毒五说完便将药瓶子打开,顿时一股非常强烈的臭气扑了出来,让人感觉到要窒息了。众人忍不住,皆是捂住了嘴巴。而毒五却是将此药放到嘴边闻了又闻,闻了好几遍始终觉得似乎有那么一丁点不对劲,又重复闻了几口,仍觉得有点不对,但具体是哪里不对,他说不出。

    路通天道:“老毒物,这个是什么药?比屎还臭。”

    毒五没有回回,又是闻了几遍,三人见了,皆是觉得奇怪。路通天又道:“老毒物,你闻了一遍便行,你闻了又闻,这药很香吗?”

    毒五仍然没有回答,巩云看了看毒五了脸色,忙问道:“毒兄,这药有什么不对吗?”

    毒五道:“我感觉这药有点不对劲,略有一点……”

    巩云道:“怎么不对劲?”

    毒五道:“我也不知道,似乎有,又似乎没有。”

    路通天道:“老毒物,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哪里不对劲,问你你又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舍得用你这么贵重的药去救我师傅,你若是要钱,待你将我师傅救好后,我送你黄金万两,怎样?”

    毒五怕他误会,忙到:“通天兄请息怒,我只是觉得救助豪侠这等大事,当小心谨慎为妙,而钱财乃身外之物,我又何必求他。”

    刘心凤对路通天道:“大师兄,你不要瞎说,毒大哥这样,是为师傅着想,对了毒大哥,这药真的有问题?”

    毒五面露难色,道:“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柳心凤道:“你是不是当时配药的时候忘记了哪味药?”

    毒五道:“我配的药绝对不会错。”

    柳心凤又到:“那天下间还有谁能配这种药?”

    毒五摇了摇头道:“除了我之外,便没人会了!”听了柳心凤的提问,毒五算是放心多了,疑心也少了很多。可能是自己在豪侠解毒是压力太大紧张了点,于是将这瓶药倒了进去。

    柳心凤将这药一点一点的喂给了豪侠喝了下去。此时豪侠还未醒来,脉象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紊乱了。待药喝完后,忙将豪侠从沸醋中抬到了石头台上,毒五连忙将内力输道豪侠筋脉之中,好让解药能尽快的通过血管,运送到心房。

    大约过了一盏茶后,只见豪侠胸前的黑气略有所退,而且颜色慢慢变浅,半个时辰后,豪侠的身上只有一层薄薄的黑气像一层轻纱般的笼罩着,无疑是解药出了效果。路通天巩云柳心凤三人皆是高兴万分,想到不出一个时辰以后,沉睡多天的豪侠就能够醒过来,自是一件足以让大家高兴的喜事。然而当他们正准备庆祝最后一丝黑气散尽时,突然豪侠…

    第十章:豪侠之死

    然而就在后一丝黑气散尽之时,豪侠却突然向前喷了一口血,柳路巩三人皆是面带喜色,一般来说喷了最后一口血就说明体内的毒气已经散尽,都是格外的激动。只有毒五,此时他的心想爆炸了一般,因为他失败了,豪侠死了,没救了。失败的原因,此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努力的想,始终想不出什么原因。他更希望能找到一个方法让豪侠重生,但是可惜,他想破了头颅也想不出来,他不是神仙,没有起死回生之力,死了就是死了,救不活了。此时他是多么希望能用自己的命去换豪侠的命,可是没有人能够帮助他。豪侠是大侠,他一生行善无数,他救的,是那些善良的人,是被邪恶压的痛苦不堪的人,没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不能善终。天理何在?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那点错了,此时他似乎是一个半死之人。不但他不能原谅自己,天下人也不会,就连那个苦苦为自己开脱的师门叛徒柳若松也要遵守它的诺言手刃其首。这难道是那个叛徒想要的结果吗?如今江湖人都要诛之,自己不如自我了结了算了,免得受那师门叛徒的侮辱。

    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自尽时,却突然信念一动,柳若松?难道是他?毒五略有所悟。肯定是他的诡计,还想他会这么好心为我开脱,原来是小人之心,难以猜测。他刚开始就装出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让那些人看到自己堂堂的剑神很重情义,然后要轩辕昊以言相逼,假装要他立下诺言,现在豪侠死了,自己就应该履行诺言了,就当着天下人的面大义灭亲,显出他剑神的大公无私,一腔正义。这个无耻小人,原来轩辕昊和他是一伙的,他们俩一唱一和,演对角戏,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终于还是栽到了他的手上。若是真的让他大义灭亲,那岂不是自己死了,还给他增加名望?不行,他不能死,他要解开柳若松虚伪的面具,让天下人看看,这样一幅华丽高尚的皮囊里面,是怎样的无耻和肮脏。

    这时,巩云觉得师傅不对劲,于是伸手去探豪侠的鼻息,结果发现气息已绝,这下就好比晴天霹雳,巩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像是被电了一般。巩云缓了缓,于是赶紧伸手去号了一下师傅的脉象,只见脉象全无,毫无疑问,师傅死了,一个武林中的风云人物,就这样的死了,这是何等的悲哀。身为一个剑客,就应该死在高手的剑下,这样才算是死而无憾。柳心凤见他面上表情全无,又见毒五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已经明白了,知道师父已经登仙了,一下子扑到豪侠遗体前,欲哭无声,好久哭了出来,抱着豪侠的遗体拼命的摇着,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能将恩师摇醒。但是逝者已逝,无论你怎样的摇亦是徒劳无功,反而只会惊动英灵。路通天愤怒的从衣服里抽出九节鞭喊道:“师傅,大徒弟给你报仇了”说完就挥鞭而上。

    毒五没有躲闪,仍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知道,豪侠是他们最亲的人,他曾经也尝试过失去亲人的痛苦,那种痛苦,谁能含笑承受?到了那时,无论怎样清高到怎样境界的人,都会去发泄。记得当时他知道是柳若松将师傅谋害时,他当时甚至就想将那个弑师之徒碎尸万段。毒五静静的闭上眼睛,准备去承受那一鞭。然而就在那鞭挥道胸口的那一霎那,却突然停止了。毒五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一只血淋淋的手。一节九节鞭已穿过手掌。幸好收力及时,但是鞭头还是将手掌打穿。

    巩云手无力的垂了下来,先前路通天一时激动,使出一招“毒蛇穿心”直击毒五心房。巩云当时本想阻止,但无奈路通天行事太过鲁莽,因此在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

    路通天见自己的鞭穿过师弟的手掌,心痛万分,叫道:“师弟,你怎么这么傻,我是在为师父报仇啊。”说完连忙去查看师弟的伤势。只见那鞭穿过巩云的手掌而过,血流不止,于是抓住鞭头鞭尾用力扯去,就这样,九节鞭应声而断,鞭头已经离开了九节鞭。柳新凤含泪将巩云的那节九节鞭从巩云手中抽了出来,血便如泉般涌了出来,巩云满头大汗,但坚持没有叫出来。毒五心头甚是难过,想不到都认为是他害死了豪侠,巩云还会舍身相救。毒五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蹲下来给柳心凤,道:“这是止血药,快给巩兄敷下。”

    柳心凤看着毒五,眼睛里含着泪花,一阵冷漠,一阵柔情,毒五看了,心突然如针扎般的难受。正当刘心凤要将药给巩云敷下时,路通天却突然抢过药,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喝道:“王八蛋,休想用毒药害我的师弟,今天我要为我师父报仇雪恨。”

    说完又准备挥鞭而上,这时却听的巩云吃力的喊道:“师兄住手,让他走吧。”

    路通天似乎不解道:“师弟,你疯了,这个王八蛋害死了我们师父,你还让他走?”

    巩云的表情很痛苦,大声道:“师兄,你让他走!”

    路通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让他放放过毒五,他似乎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但是他知道,巩云的决定一想有他的道理,而且通常也是对的。路通天似乎是一个很没有主见的人,他只知道听巩云的,而不会真正的决定一件大事。

    其实巩云此时也是心知肚明,这种种种种,都在印证一个事实,那便是有人千方百计的想谋害他师父,而最终的目的,很可能是那把轩辕剑,然而这个人是谁?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肯定是这个人肯定不是毒五。

    路通天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走吧!”

    毒五深知,巩云让他走,其一是为了救他,其二便是让他在暗中协助巩云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想到这里,毒五便不再犹豫,道:“多谢,毒五告辞!”说完毒五边转身向门外走去,还未出门时,却听得柳心凤道:“等等!”

    毒五回过头来,看了看柳心凤,只见她满脸憔悴,柳心凤道:“你走那边不是去送死吗?”说完走到那副美女图边,在图边的一道墙上,左右拍了几下,只见墙上的那幅画有重新卷了起来,光滑的墙壁上洞然而开一道石门,柳心凤道:“走这里吧,跟在我后面。”

    毒五见柳心凤要送自己出去,心中惭愧不已,没想到自己没能救豪侠,柳心凤却还是对自己这么信任,顿时一股豪气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此仇此生必报,若是有违,天打雷劈。

    正当他们准备走入密道之时,门却突然被推开了,门外站着一群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乍眼一看,却正是柳若松玫瑰师太等人。

    第十一章:轩辕神剑

    巩云道:“你们怎么进来的?你们为什么不敲门,同为江湖中人,难道你们这点、规矩都不懂?”

    轩辕昊笑道:“我们若是敲了门,那杀害豪侠的凶手不久逃跑了,那么豪侠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了,为了让豪侠能够放心的走,我同这些大侠都只好做回小人了,没想到豪侠一世英名,他的徒弟竟是如此狼心狗肺,竟然和小人一起共同谋害养育你们的师父”

    路通天非常的气氛,走到轩辕昊面前,大喝道:“你放屁!”口水喷得轩辕昊满脸都是。

    轩辕昊用袖把脸上的口水擦干净,却是没有生气,却是满脸的奸笑,道:“我放屁?你们刚才说什么,别以为只有你们才知道,隔墙有耳,我想你们不会不明白吧!”

    路通了喝道:“好你们这帮自称是大侠的卑鄙小人,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却是这么的不要脸!”

    轩辕昊道:“好你们这群大逆不道的奸佞之徒,没想到豪侠对你视若子女,而你们竟然勾结奸人陷害豪侠,今日我要为豪侠清理门户。”轩辕昊说完便准备拔剑而上。

    此时只听得有人道:“阿弥陀佛”大家一看,原来是菩提寺的枯木大师,只见他一袭袈裟,从人群中走出,敬了一个禅礼,道:“轩辕少侠先且息怒,我想此事另有冤情。”

    轩辕昊笑道:“那请问大师有何冤情?今日豪侠被毒五害死,而且这三个叛逆之徒药放毒五走,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难道这还有冤屈?”说完又对柳若松道:“柳大侠,我记得似乎听见你说过,说什么若是查明真相,就手什么其首之类的,我好像没有记错吧!”

    柳若松道:“没错,我柳若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今日我就为武林除害,替恩师杀掉这个不仁不义之徒!”说完就准备伸手去拔他那把分量很重的七彩琉璃剑。

    路通天见大家都以为是自己与毒五合谋害死了师父,悲伤之余不仅是异常的气氛,恩师死不瞑目不说,自己师兄弟竟然还被诬陷,虽然他的脑子似乎不好使,但到了这个份上了,他先前不懂的都应该懂了,不仅大喝道:“谁敢上,老子奉陪。”

    巩云本想出言阻拦,但是观此情形,明摆着是有人下一个圈套让他们往里钻,现在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这些人中,虽然个个都称是什么大侠,其实包藏祸心的也有不少,其中有好几个,此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轩辕剑,这绝对是不争的事实。

    巩云往四周看了看,只见那些人都站在恩师的尸体旁,而自己,柳心凤和毒五却是站在靠近洞口的那一边,路通天则在靠门的一边。他想:如果此时动起手来,眼前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而且人多势众,定不能敌,眼前之策,只有走为上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自己人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出真凶,为恩师包仇,为自己脱去弑师的不义之名。但不知道毒兄,大哥三妹是怎么想的,若是想在诸多武林高手面前逃走,并非易事,然而不能力敌,唯有智取。

    此时柳若松似乎很深情的对毒五道:“师弟,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别怪为兄无情了!”说完就准备拔出七彩琉璃剑,而毒五见他这样,恨不得将这个无耻小人,师门败类碎尸万段,此时他已想好,若是敌不过他,就使出绝招与他同归于尽,然而正当柳若松准备出剑时,却听得巩云喊道:“住手!”

    柳若松立时住了手,总人都看着巩云,巩云道:“我恩师临死之前,吩咐我将一件好东西送给柳剑神,他说那是关于轩辕剑的。”

    众人听到了轩辕剑,眼睛都瞬时亮了起来,都赶忙竖起了耳朵,因为他们来到万绿庄,其最大的目的就是轩辕剑。而柳若松和巩云接触并不多,一听到巩云说豪侠在临时之前要将轩辕剑交给他,更是无比的激动。

    柳若松稍微镇定了一下,问道:“轩辕剑在何方,快说!”

    巩云忍着痛道:“你若这般的无礼,我偏不说。”

    柳若松求剑心切,喝道:“你这个大逆不道之徒,你胆敢违抗豪侠的遗命?”

    巩云强笑道:“我怎么敢违抗恩师的命令。”

    柳若松道:“那你快给我!”

    巩云道:“柳剑神请息怒,我恩师只说叫我给你,却有没有叫我几时给你,况且我师傅生前说过,如果那轩辕剑落到正义凛然之辈手中,便会造福武林,而若是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里,那便会为祸武林。”

    柳若松笑了笑,道:“你说我心术不正?”

    巩云道:“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哦!”

    这一下竟是真的将柳若松给气到了,面对这么多的武林前辈,自己却被一个武林小辈这样的耍,实在是很没有面子,此时只听得轩辕昊骂道:“好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柳大侠德高望重,光明磊落,更有一副侠义心肠,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你竟然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这一下,更是应证了毒五先前的猜测,先前在前堂,两人还是针锋相对,而现在,确是变成了并肩作战,这摆明了,是柳若松和轩辕昊一起下的圈套,没想到堂堂轩辕剑派的传人,却是勾结小人作如此卑鄙龌龊的事来。

    巩云道:“哦,既是这样,除非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柳若松道忙到:“你说!”

    轩辕昊忙道:“柳大侠,这小子诡计多端,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柳若松一心只想着轩辕剑,根本都没有听到轩辕昊的话。巩云道:“其一,你们要好好安葬我恩师,我们这些师门逆子,也就不能为他披麻戴孝,就麻烦你柳剑神了!”巩云此话说出,心里甚是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想针扎了一般,没想到师父死了,自己还不能为他送终,堂堂一代英雄,就这样悲哀的去了。不光是巩云,就是毒五,柳心凤和路通天都非常的难过。

    柳若松道:“豪侠是江湖中备受敬仰的大侠,他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如今登仙,我若不为他送终,唯恐天下人都不会放过我。”

    巩云道:“很好,,其二,便是你们今天必须放我们走。”

    柳若松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但此一次,若是日后遇见,恐怕我肯,我手中的宝剑也不肯。”柳若松说完,抖了抖他手中的七彩琉璃剑

    巩云道:“这还像话,其三,我告诉你轩辕剑的藏处外,你取出后,一定要告诉其他的武林同道,因为轩辕剑是属于武林的,此时我若告诉天下人轩辕剑的藏处,恐怕会让那些居心不良之人夺取,你说是吗?柳剑神。”

    柳若松道:“此言有理,身为剑神,我也不会独霸轩辕神剑。现在三件事我都说了,你改后告诉我轩辕剑的藏处。”

    巩云挥了一下左手,示意叫柳若松过去,柳若松忙走了过去,巩云将嘴凑到柳若松的耳边,此时再场所有的武林高手都屏住呼吸,去听巩云的话,然而巩云是何等的有经验,用左手掩住口,轻轻的说着。

    之后,巩云笑道:“柳大侠,记住了吗?你可要记清楚哦?”

    柳若松二话没说,抽出手中的七彩琉璃剑,向巩云劈去,但巩云却并没有心惊,正当宝剑落顶的那一霎那,确实有好几把兵器挡在了七彩琉璃剑的下方,乍眼一看,有两把宝剑一把玉箫一支禅杖和一道拂尘,将七彩琉璃剑死死的挡住。柳若松武功就是再高,也当不着这么多顶尖的高手。眼前的这些人次来都是怀有私心,不论是黑的像个碳的枯木,还是美得像朵花的玫瑰,还是冷的像块冰的伊碧水,都不是什么大圣大贤,他们都是为了轩辕剑而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既然都是夺壁之人,怎能让一人独吞?

    柳若松大喝道:“你们干什么?我在为豪侠清理门户!”

    此时众人突然觉得,堂堂的一代剑神,犯起傻来真是太可爱了,如果是女人,真怕会爱上他。玫瑰师太道:“柳剑神,你刚才不是答应放过他吗?怎么能言而无信?”

    柳若松道:“没错,先前我说过若是他们告诉我轩辕剑的藏处,我便放过他们,但这个大逆不道的不义之徒并没有告诉我轩辕剑的所在之地。”柳若松知道此事自己是有口难辩,在座的各位都安怀鬼胎,都想将轩辕剑据为己有,怎么能让他杀了这个唯一的线索,没想到自己精明一世,到头来却被这个毛头小子算计了,如今之计只有先将他们放了,路上派人盯住他们,然后再做打算。想完柳若便道:“好,大丈夫一言九鼎,我既说出放你们走,便决不食言,你们走吧,一个时辰之后,可别怪我手中的宝剑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