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从楼下上来，进了自己办公室怎么也坐不下来。毕竟，她认为石井新做的太过了，他认为孙耀先太没有限度了。为人着想的性格，推着她来到二楼。
曾凡向里面拐过走了没有几步，又停住了。孙娇娇并没有同大家一起去，说不定现在就在办公室。那迟灿在哪里？对，应该打个电话问一下，看迟灿在不在办公室。
曾凡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还没有把电话号码拨出去，郑洁来了。
“快点快点我要上外网。”尖声尖气，拖着郑洁的八字步向里面移动。
“你自己上，机子开着呢。”
郑洁坐下，持续着尖尖的声音：
“你们怎么还不去看孙院长？他都生气了。”
“我们都去了，刚回来。”
“现在谁在那陪他？”
“石井新。”
曾凡想把石井新侮辱迟灿的话学说一遍，但是慎重提醒了她。
曾凡看着电脑屏幕，心里想：这个郑洁哪点能和迟灿比？哪一点都不能比，就是因为孙耀先宠她，朱建国维护她，她就像一个骄傲的公主一样傲视群女。哼！你别张扬，迟灿比你的名声好一百倍，待她找一个像样的男朋友，看你们谁还敢这样欺负人家。
对，就给迟灿介绍一个有权势、有官位的后生做未婚夫，这样，什么孙娇娇什么李娇娇都会把自己娇娇的嘴巴塞到高高的领子里，把嫉妒的声音排放到裤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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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想到这，也不急着找迟灿了。曾凡的大脑被月老的红绳子牵动着，开始在满县城的各个大小衙门里转。
“有了。嘿嘿嘿。”曾凡笑出声来。
“有什么有？神经病！”蔑视是郑洁嘴巴里最丰富的资源。铃铛一样的眼睛朝着曾凡的方向涮了一下。
你瞧不起人，又有谁不蔑视你？！
曾凡噔噔噔的跑到楼下，风风火火的走向迟灿的办公室，到了门口突然停住，贯力给了她一个大大的趔趄。曾凡稳住了自己，走到迟灿身边，“你出来，我给你说一句话。”
曾凡趴在迟灿的耳朵旁轻语。
迟灿还没有站起来，孙娇娇站起来，踢挪着椅子走出了办公室。
曾凡看着孙娇娇的背影纵了一下鼻子：
“狂的。”
“她走我们就不出去了。迟灿，你想不想找男朋友？”
这话是什么意思？孙耀先前些天还在说自己和张强同居，看来，曾凡并没有相信这样的谎言，如果信，她不可能说给自己介绍男朋友。
“想。”犹豫了一会的迟灿，果断说出了一个字。
“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
迟灿把手机拿出来，用无名指在手机的屏幕上划着，之后点了一下，然后把屏幕举到曾凡面前：
“就这样的。”
曾凡拿着迟灿的手机，看着屏幕上的一对男女：
“帅哥美女。哎，迟灿这个男的是谁呀，我怎么没有见过？”
“我读研究生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前男朋友。”
“这身高、这身段、这气质，我们这样的县城就生产不出这样的产品来，就是市里，也找不到这样的人。”
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个县城，无论男女，无论怎么涂脂抹粉怎么花枝招展，身上都缺一种东西，这种东西有很多是无形的，有些是有形的，这个有形的东西非常简单、非常普通，这个东西叫水。
“你看，我们这个地方并不缺水，怎么我们土生土长的人的脸都像缺水一样，你看我的脸，就有点黄，还有点黑，一看就是缺水，你看你，你看常兰。”
“呵呵呵------”迟灿笑了。
随和的目光有了异样，异样的目光惊扰了随和：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曾凡把异样转为平和。
石井新骂迟灿的时候迟灿并不在场，和石井新对垒的是常兰。在对垒后笑的是在自己面前看着前帅帅的男友幸福着的迟灿。
“怎么？我的目光不对？”
那不对的目光早都调整为平常了。
“现实点，这是县城，别想在这里找到什么高高的瘦瘦的帅帅的潇潇洒洒的帅哥美女，就找我这样的，论身高缺一点，轮体重多一点，论皮肤干一点，只要人好心好就可以了。”
“呵呵呵------”迟灿继续笑。
一个古人说什么来，什么不知亡国恨，还听歌来着。
曾凡被迟灿笑的有点无奈，甩了一句：
“给你说不通，我找个明白人去。”
曾凡又噔噔噔的来到楼下。
曾凡推开常兰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有人在常兰的办公室里坐着。
坐着的人见曾凡进来，立刻站起来说：
“啊，你们聊，我走了。”
“这个人是谁？”
“你不是全县城的人都认识吗？”
“你们新来的这批有的我就不认识。”
“哎，有一句叫什么恨和什么花来着？”
“什么恨什么花？”
“就是，就是，我给你说吧，我刚才去看迟灿，她还在不停的笑。”
“你想说的是不是商女不知亡国恨，至今犹唱后庭花？”
“就是这个。”
“这哪跟哪里呀，乱弹琴。”
这回，轮到曾凡不停的呵呵呵的笑了。
从门口路过的迟灿本想进去听一听在说什么，但她最重要的事，推着她急急忙忙的走过。
“迟灿，进来。”
曾凡想，如果让常兰一起劝是不是效果要好一些。
迟灿没有听。她径直的朝自己的目的地迈步。
看着迟灿没有回音，曾凡从常兰的办公室奔出来，在遥远的背后追赶。
“迟灿，你上哪里？”
声音撞击了迟灿的耳鼓，但是没有阻止她的脚步。
曾凡追上来，但是两个人已经并肩到了朱建国的办公室门口。
迟灿用胳膊摔了一下拉她胳膊的双手：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不干什么，我找她说两句悄悄话。”
说什么悄悄话，不就是在那是非吗？这个孙娇娇刚刚说完，还跑到这里来了。
“你要有事你就先进去说。”迟灿一脸的严肃对着曾凡。
“我没有事。朱书记，那我走了。”
“嬉皮笑脸。”朱建国不悦。
给别人面子的人，人家接了未必还你一个脸面，曾凡现在就是这样，只不过曾凡该领教的让迟灿替她代领了。
迟灿走进朱建国的办公室，站在桌子旁，低着头，顺着眼，不说话。
孙娇娇盯着迟灿，看了一会又盯了一眼朱建国，然后站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