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
时真打量着这两个北高的学生,那像是开玩笑似的把世界的生死与这局棒球挂钩,透着淡淡的中二气息,可细听之下就会发现她们的语气是随意的,完全没有中二病患者的、那种魔怔的气场。
似乎注意到了青年的存在,古泉一姬冲他笑了笑,道:“我们是中二病,请不要在意。”
她和虚子的谈话毫不避讳,被人给听到了属实正常,不过正常人都会把她们的话当成说笑。
“喂,古泉!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身边的虚子顿时不乐意了,愤愤不平的抗议道:“我才不想被人打上怪人的标签嘞!”
“额……只是觉得你们说话很有趣,并没有别的意思。”
时真先是愕然,而后便立刻反应过来她们先前的话,应该只是在的开玩笑而已,因为中二病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中二病的。
与此同时,虚子注视过来看到了青年的样子,小嘴微微张开,露出惊讶的表情。
【从来没见过的画风,这、这……这线条也太精致了吧!外貌细节度更是饱满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这不比长门更像宇宙人?】
不可遏制的,虚子在心中如此吐槽着。
当然,对于她们来讲,与这个青年的对话只是一个小插曲,接下来的比赛才是重头戏,世界的命运就寄托在北高棒球队的身上了。
静静观望着突然向青年搭话的两个学生,时崎狂三在她们离开后,才开口说道:“双方选手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下一场,北高组估计就要退场了。”
时真赞同的点点头。
北高组除了黄发带女生的拿下了几分,其他人可能就是来浑水摸鱼来的,其中长门有希更是直接走个过场,在赛场上一动也不动,看得他直呼离谱!
下一局比赛开幕。
长门有希第一个先上场,不同于之前像木头人似的摆一个造型,呆立在那里原地不动,这一次的她明显有所不同,直接一棍击出当场截杀,赢得一球。
看到这一幕,时真三人明显一愣。
“她应该不会打棒球的呀!”其中崇宫真织偏头问向他:“长、长门同学,不是反应不过来球速吗?”
当初看赛场中长门有希的木头人状态,崇宫真织便下意识地这样认为了,况且凭长门有希何时都是一副沉静无口的表现,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打棒球的样子。
我哪知道?
无奈的摊开双手,时真表示还是继续看比赛,这个问题也就不了了之。
赛场中,这一局的时间过半,在北高组个别队员的努力下,勉强追回1分,不至于立刻被淘汰掉,但分数远远不够。
下半局开始前。
古泉一姬微微笑着,她走向茫然拿着金属棒球棍的长门有希,悄悄在她耳边说道:“看来凉宫同学非常希望赢得比赛,现在情况紧急,就拜托你了。”
长门有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已经走开的古泉一姬,她拿起棒球棍的一端置于胸前,嘴唇无声的翕动着,像是在说些什么。
“长门,你做了什么?”虚子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忍不住问道。
长门有希指着棒球棍说道:“改写物质的信息面板,自主加速变更属性。”
“那是什么东东?”虚子满头问号,她听不懂外星语啊!
长门有希定定地看了前者一会儿。
“自动导航模式。”
她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便留下了一脸懵逼的虚子,然后她迈着小步子不紧不慢的进入赛场。
“咻咻!”
伴随着哨声的落下,长门有希那看起来有气无力随便的挥的棒子,打中了投手投过来的猛速球。
然后,球高高地在高空中飞舞着,最后消失于远方的天际,隐约可见化作了一颗闪亮的流星,消失不见了。
赛场中,环顾四周可以看到,北高和丰之崎的许多队员都张大了嘴巴,陷入了惊愕的状态。
当然,包括看台上的观众也是瞠目结舌。
“尼玛,又是这样,连场正常的棒球比赛都不让看了,是吧?世界!”
时真略显头疼的扶了扶额,在心底无奈地叹息着,明明正好好的打着比赛,突然的,就给蹦出来了搞笑场面中才会出现的东西。
在搞笑名场景中,往往会用某种夸张的手法来表现画面的张力,以此来达到视觉上的震撼,这一目的。
就比如,人在不知觉的情况下被狗咬了,可能会先历经时间延迟,在呆愣几秒钟后,才会感觉到痛觉的存在。
这时,一声痛苦的吼叫所爆发的威力,轻则贯穿群山、撕裂云层,严重的话会波及地球周围的宇宙天体,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最后造成的破坏,在一定时间限度内,就会于某一时刻瞬间复原。
时真想起长门有希的小胳膊小腿,一看就是没啥力量,他理所当然的认为,少女无意识地触发了搞笑场面的状态。
“希望接下来,比赛能够正常点。”
苦笑一下,时真再度看向赛场中,先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虚子走到打击区,摆好了击球的预备动作。
此时,丰之崎组的投手似乎还没能从长门有希带来的冲击中逃脱,不过,其仍旧对着虚子投出超快速的球。
一时间,虚子没有反应过来,眼看来不及击球,丢掉这一分了。
“哇!”
虚子一声惊叫,球棒自己动了,带着她的手臂和肩膀一起移动。
怦!
名场面复刻,球再度往无尽远方的云层冲去,化作一颗闪亮的明星。
“呃……”
赛场之内又是一阵瞠目结舌,不少人都麻木了。
而时真紧紧远望着虚子,微微皱眉,他敏锐的注意到少女在击球时,身体有一瞬的不协调,动作稍微有点怪异。
然而不等他多想些什么,一股可怕的气机于浩渺的天穹之上隐晦爆发,一闪而逝,降落在了这座城市的某处。
愤怒?
时真抬头仰望云层。
从那股气息中,他模糊的感受到了愤怒的情绪,可那气息如同潮水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确认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