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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高俅和林冲

    常言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实事求是,不给人搁事。

    这是我的事,管你球事。

    话说东京汴梁有一个踢球高手,诨名高俅,身上本事很多,会写诗,吃拉弹唱也是高手,在京城瞎混。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个高俅,却也了不得,历尽艰难坎坷磨难,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最后竟然成功了,给当朝皇帝重用,做了殿帅府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也难得。

    却说殿帅府军官最有本事的却是教头王进和林冲,一般来说,有本事的人都牛,牛逼哄哄,高俅上任,召见中级下级军官,这王进依仗老资格,竟然不来参见,高俅忍着气,让人叫来了,他还满嘴的理由,高俅不愿意和他计较,他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撂挑子不干了,为什么?原来,自己的父亲曾经欺负打过自己的上司高俅,不怕官,只怕管,如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家做了高官,岂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于是,干脆逃了。

    高俅刚刚上任,就有逃跑的官员,心里这就着了一肚子的气,道:“爱干不干,离了你王进,我还有林冲,想在我这里混工资,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林冲却是个窝囊货,有名的冤大头,也就一身好武艺,胸无城府,四肢发达大脑简单,倒是个最听话的中级军官,高俅照顾有加,王进跑了,还给林冲增加了薪水,林冲,感激非常,尽心服侍。

    却说高俅新近发迹,并未有夫人,难免寂寞,遂经常到林冲家里闲聊坐地,和林冲吟上几句臭诗,喝上几瓶酒,倒也臭味相投,开心非常。

    这林冲的娘子王祖贤却是一个美貌夫人,异常风流,高球来家回数多了,不免见面,也就熟了,不等高俅勾引,倒有心看上高俅,这高俅二十几岁,风华正茂,风流倜傥,比自己的老公好多了,还是上官,因此,林娘子侍奉甚周,自己有心送到人家怀里去。

    高俅正在寂寞,岂不是瞌睡送枕头?还有,这个女人和林冲成婚三年,虽说没有红脸胀脖子,却也苦恼,那就是,林冲下面无用,至今不能怀孕,想做个妈妈都难,因此,经常暗地里骂林冲,林冲自知理亏,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只得忍受,也很苦恼。

    林冲胆小怕事,怎么敢得罪上官?因此,高俅一来,林冲干脆躲出去,任由自己娘子和高俅风流,不敢放个屁,只等高俅热情过去了,再和妻子和好,他也知道他们俩不会长久,高俅不会因为自己娘子美貌,就依仗权势夺人的妻子,好说不好听,因此,大可放心。

    果然不出所料,一段时间后,高俅不来了,而娘子王祖贤竟然怀孕了,娘子高兴,终于可以做妈妈了,林冲不开心,但是毕竟妻子有了身孕,自己可以做个便宜爸爸,也没有太多的埋怨娘子,难得糊涂,人生就几十年,没必要认真。娘子要去岳庙上香,求菩萨保佑,林冲不敢反对,就陪着娘子去了。

    却说高俅奔波多年,单身,没有儿子,无人相帮,就将自己大伯的儿子高二带到府上给自己帮忙,本来是自己的兄弟,却给自己做儿子,也就是高衙内。

    高俅没有夫人,听说林娘子怀孕了,知道林冲没用,必定是自己的种,本来是逢场作戏,但有了自己的骨肉,必然要弄假成真,遂让高衙内去调戏林娘子,看看这个林冲会怎么应对,也是试一试林冲的软硬,看你是反抗还是忍受,假若反抗,我就想法做了你,忍受,好说,你和你娘子离婚,嫁给我的兄弟,生下孩子来,也是我高家之后。

    林冲夫妻到了岳庙,林冲很烦闷,就各处走走,就让娘子自己去拜菩萨,林娘子偏遇高衙内,上前调戏,百姓见了高衙内都躲,谁敢多事?这高衙内很会玩,当下让手下闲人用幔帐将自己和林娘子围在中间,铺上地铺,这就将林娘子压倒了,谁敢多管闲事?不想活了。

    那高衙内道:“娘子,我是高太尉的兄弟,请娘子赐我片刻之欢。”

    林娘子倒不是很拒绝,加上林冲窝囊,她也不喜欢,因此二人遂在岳庙外野合,倒也别有情趣。

    林冲正自闲走,丫环前来报告,有人调戏娘子,林冲急忙前来观看,心道:“高太尉调戏也就罢了,谁还敢惹我?不想活了。”

    林冲急忙过来,冲进幔帐,却见一年轻后生正在压着娘子玉体,遂上前抓住后生,举起了铁拳,就要出手。

    那后生并不慌乱,回脸道:“林冲,你好大的胆子,我是高太尉的兄弟高衙内。”

    林冲一听这句话,当时就懵了,胆量没了,气也泄了,松了手,垂头丧气,双目无光,站在一边,不知该怎么才好,那后生道:“赶紧出去,我们马上就好了。”

    林冲只得长叹一声出了幔帐,任由自己娘子给人糟蹋,屁也不敢放。

    高衙内玩完了,等林娘子收拾整齐,这才带着自己的手下,撤了幔帐,开心漫步而去。

    林冲带娘子回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自己一个娘子,高太尉父子兄弟俩纠缠,但是他却没有胆量去和高太尉去斗,那个王进,本事出众,十八般武艺天下无敌,见了高太尉还逃了,我林冲又有什么本钱去和高太尉去斗,只能忍了,还能如何?

    高衙内回府,禀报高太尉道:“林教头窝囊废一个,不敢反抗,宁愿做冤大头也不敢出头。”

    高太尉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本来也不愿意惹这个松沟子,他倒是很听话,很难得,但是他娘子现在怀了我们高家的骨肉,这却怎么办?”

    高衙内道:“好办,我听说林冲酷爱兵器,家中有一口宝刀,今让人去请他到太尉府比试刀,他必定不敢违命,直接带进白虎节堂,诬陷他预谋行刺,吓都吓死了,他绝对不敢申辩。”

    高太尉道:“好计,发配了林冲,你娶了林娘子,生下一男半女,也是我高家一脉。”这二人商议已定。

    话说这一日林冲家里来了一个承局,进门道:“林教头,太尉听说你有一口宝刀,正好太尉也有一口宝刀,让你带刀前去比试。”

    林冲不敢怠慢,带了刀,道:“前面引路。”二人去太尉府。

    这个承局直接带着林冲进了白虎节堂,让林冲等待,自己却从后门溜掉了。

    高太尉忽然带领差官进来,林冲抱刀施礼,道:“太尉好。”

    高俅道:“林冲,你携刀进入军机要地白虎堂,莫非想刺杀下官?”

    林冲一听,赶紧跪下,道:“太尉,下官怎么敢有这个想法?适才有承局带我来此。”

    高球道:“这里是军机要地,擅入死罪,来人,给我抓起来,送交开封府严办。”

    林冲一听,就知道完了,跪地叩头道:“太尉,林冲是该死,还望太尉手下留情,留下林冲一条小命。”

    高俅道:“你能不能活,就看你的表现了,认罪,不允许胡说。来呀,送去开封府,将这柄刀也封了去。”差官捆绑林冲,这就押到开封府去了。

    开封府根据事实为根据,法律为准绳,判决林冲脊杖四十,发配两千里,林冲留了一条命,心里还感激太尉。只有忍了,还能如何?和高太尉斗,就是找死,林冲还想活,还想苟且偷生。

    林冲心想:“我的娘子怀了高俅的种,他如何不触我的霉头,不死就万幸了,我还是知趣点。”遂在岳父和娘子送他的时候,写下一纸休书:

    东京林冲,流年不顺,犯罪发配,不知何时回家。有娘子少艾美貌,今写休书,随意改嫁,从此和林冲没有关系。

    林冲是个窝囊货,冤大头,如今做了配军,还是害怕高俅不会放过他。他想的是:你不是想要我的娘子吗?我也不想要了,你拿去就是,只要你不要害了我的性命就是。

    娘子得了休书,并不难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了你林冲,空有虚名,只是忍气吞声,有什么滋味?无用不说,简直是天下最窝囊之人,你休了我正好,却不是我无情无义。

    林冲其人,时时想的都是自己的生命,愿意忍气吞声,苟延残喘,却不愿意反抗,就是这么一个人,随后老老实实地随押解公人去牢城营服刑去了。

    时间不长,高衙内就娶了已经给林冲休了的娘子王祖贤,后生下一子,就是高文举。水浒作者施耐庵同情这个窝囊废林冲,就给他编出了很多子虚乌有的故事,但文章内容始终没有脱离“窝囊”二字,窝囊贯穿了林冲的一生,他只是别人手里的一杆枪,自己从来没有主意。

    有诗曰:

    窝囊乃林冲,胆小屁股松。

    江湖冤大头,别人当枪用。

    妻子保不住,忍气又吞声。

    绰号豹子头,武艺球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