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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深夜接到家里的电话

    施蓝图松开赫赫的手,悠然的一转身,拿过刚才打的一大碗汤水,照着何芷荷的头,身就是一甩手,泼了她一身汤汤水水,何芷荷那身名贵的时装,立刻沾满了油乎乎的东西。

    施蓝图只是冷笑地说道:“下次再听到这个话,就不会是汤水了。”

    那何芷荷突然受到这么一惊吓,还没反应过来,施蓝图跟赫赫已经剩下背影嘲笑她了。

    她把所有怨气又发在靳和风身上:“你混蛋,看着她们欺负我,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根本不爱我,呜呜……”只好作罢的何芷荷骂着哭着天昏地暗。

    那个时候,靳和风看着施蓝图离去的背影,仿佛恍然隔世,心里暗暗思讨,又是惊又是喜,这是蓝图吗?

    柔柔弱弱的小女孩,怎么一眨眼就不认识了,靳和风挣开握着他手的叶何芷荷,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何芷荷追到外面挡着靳和风的面前,用着刺耳但所有人都听得出的狠话说道:你给我听着,你要敢再有一点跟她们关系,你的出国计划就要泡汤,你听好了。

    只是这一句话。便又让所有人面面相视,便让靳和风无地自容。

    赫赫的感激,无以言表的流露在脸上,何芷荷的霸道,靳和风的无奈。

    施蓝图在经历这一切后,感受到了许多从未有过的感受,她不屑的叹了一声……仿佛看到靳和风瞳孔里还有许多不能看到的神伤。

    “以后有关我的事情,你不要瞎掺和。”施蓝图口气不善,神情不悦的对赫赫说。

    “你心疼了?看到风风被那个疯子那样对他。”赫赫语气不示弱

    “不是。”施蓝图不假思索的答她。

    “那是你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面,原来靳和风就没你想像中的完美,你的假想中的完美破灭了?”赫赫话锋直接对准施蓝图。

    “也不是。”施蓝图总之就是什么也不愿承认,只要是赫赫说的理由,全不承认。

    “那到底是什么,风风是我们学院的大众情人,我不能看着何芷荷那样糟蹋他。”

    施蓝图说:“还是看看你自己吧,打架又不是人家对手,骂架又不够人家狠,要不是我,你早被人家当蚂蚁一样踩扁了。”

    两人终于取得了一致的意见,赫赫笑着欢呼道:“我今天才真正领教施大小姐的厉害呀!看来小的以后我得跟着你混了,嘿嘿!!”

    “跟不跟我混,那是后话了,你真要为我好,就听我一句话,珍爱生命,远离疯子,哈哈。”施蓝图脑海里又想起刚才泼了何芷荷一身汤水,不禁十分解气似的。

    然而她俩的笑声引起了不可思议的后果,这个后果是她们所不能预料的。

    生命中有不可承受之重,也许每个年轻生命在经过风雨以后,才会对这句话有自己的诠释,施蓝图高兴得太早了。

    后来的一切,施蓝图在心底里期望靳和风拿出点男子气概,不要说是曾经的女友,就算是老乡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可是施蓝图到底还是高估了靳和风,他在她心底里最后的一点点可怜的回忆,也随着那阵风一去不留存了。

    靳和风后来对她说:“你们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谁都敢得罪?也不看看何芷荷是什么人,她爸爸是什么人,你们都是不想毕业了。”

    施蓝图冷冷地看着靳和风,似乎不愿再跟他废话了:“她爸是李刚,我都无所谓,我会承担我的后果,幸亏我爸不是李刚,要不我还不能真正认识你,靳和风。”

    施蓝图死死盯着靳和风的眼睛,露出幽怨的神情,牙齿咬在嘴唇边,渗出了一丝血印。

    靳和风深知再说下去对他没有任何一点好处,他看着有些心疼,对着她的准备离开背影用细的不能再细的声音说道:“要不我去跟教导主任再求求情?他的话仿佛是在哀求施蓝图。”

    施蓝图冷冷的说道:“不必了。”

    她突然想起柳庚华砸碎的“随风舞动”的雕塑,她不禁叹道:“那只是一尊空的躯壳,砸了好,砸了好啊!”

    果然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赫赫跟施蓝图惹的是领导的千金,更是严重得不得了。

    柳庚华安慰她道:“这件事她何芷荷也有错,不会全怪在你们身上的。”

    施蓝图担心道:“就怕他们不是拿这件事说事,会拿别的事来说,都怪我太冲动了。”

    赫赫说:“我看他们还能加上我们莫须有的罪行不可,这还是个法制的社会吧,我们可是守法公民,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可是越是这样的担心,反而越是会成为事实,如果当时能去跟何芷荷道歉的话,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结果,谁知道呢?人争一口气,不是吗?

    当柳庚华再一次见到施蓝图的时候,学校已经发下通告了,通告上说明上学期肖赫赫涉嫌剽窃他人作品,参加画展,获得画展金奖,现已查明事实俱在,取消肖赫赫的金奖,为严肃学风给予肖赫赫同学严重警告一次,留校察看一年。

    屋漏偏逢连夜雨,施蓝图那夜突然接到爸爸的电话,爸爸为了省电话费,轻易不拨打长途,可是这个时候,半夜了,施蓝图有种不祥的预感。

    “蓝图,你是怎么回事?学校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你一个学期逃课,旷课已经达到50%以上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在学校怎么了?”

    施蓝图面对父亲的责问,心有愧疚的说道:“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功课很好,那些课都是可上可不上的,我考试都是名列前茅,你别担心。”

    施蓝图从小努力学习,从没因为什么事耽误过一天上学,记得小时候就算是生病,打完药水,她依然会被爸爸背到学校上课。

    父亲仍然不依不饶说道:“蓝图,你不要敷衍爸爸,爸爸就问你一件事,你只要说是或不是。”

    施蓝图从小就怕父亲,更怕生气时候的父亲,她只能哽咽的应道:“爸爸,我没错。”

    “你到底是不是逃课,旷课,你去干嘛了?你还想不想毕业了,我跟你妈妈供你读个大学容易吗?”

    那个时候,施蓝图是这么无助,她往日的坚强却都是强装起来的,她的坚强不过是脆弱装出来的。

    施蓝图甚至认为,自己强力伪装起来的坚强,在父亲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施蓝图放下电话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的,泪眼朦胧的夺眶而出,她趴在柳庚华的肩膀上,湿润了他的衬衣。

    柳庚华掠过她的发梢,轻轻的安慰道:“什么都会过去的,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施蓝图喃喃的哭泣道。

    柳庚华说“再糟糕也还有我呀,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说呢。”

    施蓝图抬眼望他,一年前的他,比起自己更不成熟,而现在的柳庚华,看起来还是那么让人不可依靠,因为他身边又多了一个华潇潇。

    也许真的是不经历风雨不见彩虹,在这风雨过后真的就是彩虹吗?施蓝图感觉前路漫漫,那么崎岖不平。

    她在送走柳庚华怀的时候,也想到了赫赫,赫赫会怎么样了呢?是不是比自己更无助呢?她拿我的画参加画展的事。

    我从没告诉过别人,这事怎么会捅到上面都知道呢?

    施蓝图看不透,也猜不透,突然感觉身边的人,随时都会给自己这么一个不经意的猝不及防的打击,上一次是我,这一次是赫赫,哎……

    施蓝图一想到赫赫受到比自己更严厉的惩罚,心里更过意不去,她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第二天施蓝图还在迷迷糊糊中,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施蓝图强撑着爬起来,感觉眼睛浮肿得挡住了面前的景象。

    当她看清敲门的是赫赫的时候,更大的风暴霎时全爆发了,也许昨晚的风波只是这一切坎坷的开始,也许半夜时候的寂寥都在等着这个无妄之灾的降临?

    施蓝图面对这场景,内心恼火的骂道,还有更恼火的事情吗?都一块来吧。

    赫赫质问道,我拿你的画去参赛,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可你用得着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报复我吗?我还当真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找机会。

    施蓝图打断她的话,我没有,我从没有告诉过别人。

    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吗?我公告于众,我肖赫赫偷了你的画,你画得好,我服了你还不行吗?赫赫怒气冲冲,把获奖证书当着蓝图的面撕得粉碎,重重的砸向蓝图的脸,仿佛要把蓝图淹没在碎片中。

    面对赫赫的讨伐,施蓝图变得很静,不再争辩一句话,仿若不会说话一样。

    你就是在私底下找机会,报复我,你假借何芷荷的手,报复我,现在你得逞了,施蓝图,你得逞了,一石二鸟,一箭双雕,我肖赫赫落得如今的下场,是我活该,是我下贱。

    施蓝图听到她说下贱二字,嘴唇稍稍扬了一下,于心不忍的说道,赫赫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死党。就算你拿了我的画参展,我也当你是无心之举,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过,更不会报复你什么。我们还是好朋友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