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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哲理关切中

    去往省城的白色宝马,从远处看去像只贝壳在公路上慢悠悠的向前滚动着。在它身后有几辆拖拉机,赶上来从它身边擦肩而过。有两位和小王熟悉的拖拉机手招手喊着说:“哎!怎么了王师傅,车是坏了吗?需要帮忙吗?”

    司机小王把头探出车外,笑着摆着手,顺口说:“谢谢啦!您先走吧,镇长正在打写文件,车速快了电脑不稳定”

    苏妃听到小王和拖拉机手撒谎不脸红,瘾不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顺口说:“呵呵,撒谎也是一门艺术,理由蛮充分的,真佩服你小王”

    苏镇长和于助理俩不在司机视线范围之內,苏妃放心的把于文龙一只手,抓在她的手里。并放在她自己小腹部,用力在缓冲式的握着,紧一下松一下的,像是在暗示着某种含意。并且在不断地挪动位置。于文龙有些紧张的呼吸急促,但又不好不顺从镇长,于文龙觉得不该再延续前天的以往、况且是在司机身后。

    隔着那层薄薄內衣,于文龙敏感的体会到她的体温,她的心在狂跳,咚咚声震的小车发抖。一会儿把于文龙的手放在她前胸上方左右两侧突出部位,忽又挪至最下方,苏妃将文龙的手挪至那一处的刹那,俩人又如重温一次前天中午时分白沙滩那次幸福时刻。都在不言中去体会人生最高度幸福时刻。

    于文龙知道:苏妃此刻心里难受,也许她心里正在承受又一次失去恋人一样的催残。在此时此刻,绝不能再给她这颗受到过伤害的心上撒盐。

    于文龙在三年里,受党委丁书记的吩咐,整天跟随在苏妃前后左右。除白沙滩那次双双冲动外,苏妃今天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对两人难舍难分心情,做出对失去恋人受伤心灵的抚慰。于文龙得到镇长如此关怀,起初有种不适应的表情。在他内心中顿时又慢慢产生一股不被察觉暗暗的暖流。他明白苏镇长现在心理状况,可能她知道她自己也不对。刚才一阵连珠炮式的嘱落于文龙,于文龙并没回复她。想必是,苏妃用另一种方式,在抚慰他受到伤害的心。他知道她现在的心里状态,想的事和嘴上说的不一定是一回事。

    她是想用手的动作告诉说:文龙,你需要老实的听我说,千万别乱想,但我决不是放荡地施淫!这块地方虽然不是原生态,你也践踏过一次。此方地界除我前友李达外,还没有第二者涉足过。于文龙心里明白,她苏妃虽然有过两年婚史,但在于文龙心中,苏妃是世界上最圣洁的女孩。是于文龙唯一追求一生的女孩。

    苏妃又把身子往于文龙这里靠了一下,将她青春俏丽的头,静静地放在于文龙左肩上,给予他一种香艳而温馨感受。他仿佛在听到她心里在说:你就乖乖地,在他人已垦荒过的热土上,老老实实地去再享受一下异性的关怀吧!我会让你幸福的陪我一路,我只能给你这种温情。当然,你以后要为我所辖区域农民付出心血。文龙,在这个世界上,暂时就你于文龙才能享受到这样的特级待遇。另外,你也要记住,我只能给你这些,以后千万别得寸进尺。我不会再那样的给予了,因为,为了大局,可能我将又要失去你。那样你会连这一点待遇都不会有的。也要记住,我只给你一点精神补偿的激情,我苏妃不求放蕩的男女间那些事儿。我是希望我俩人的亲密肌肤接触以后,仍然好友之间友谊。但在工作之外,白沙滩事件以后可能只是在梦中,是那一瞬冲淡了三年纯真,那一瞬间付出了圣洁友谊的飘去、永远再也找不回之前感觉。

    这是我苏妃人生的最大失败,苏妃只有面对现实了。她也后悔不该把三年控制在知己朋友范围内的友谊,在瞬间被催毁。那样的纯真、那样的友谊不该毁于一旦。那一瞬间于文龙的心又跳在加速,应该说是不一般的狂跳!两耳也发烧的厉害的出现耳鸣,整个人身体都象着了火一样。在那一刹那间于文龙真的是六神无主似的,不知道该说啥,另一只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好。这种感觉在他的二十多岁生活中,没有过一次,有些怕,确切的说,是人生初始也就是第一次他心里清楚自己有过那样激动情绪,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还会这样?是激情?应该是情有可源,今天这种状况,真的好象说不出准确因素。

    于文龙侧身看见苏妃,她的脸上红红的红晕,如涂抹了桃粉胭脂红那样好看。他又见到她给她自己行为满意的点点头,她知道他的这些表现,她判定他是从前和她森林一幕除外,没接触过任何女孩,也包括她表姐诗奇。于文龙不知道接下来苏妃要继读做哪些动作,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后果,于文龙的心跳,震动得他自己都在打颤。估计他心跳的咚咚声,司机小王一定能听到。

    苏妃在心里称赞小王机敏的同时,也在想:“好你个小王,先把后视镜掰上边去,你是不是怀疑我不检点?那样就想错了。还是我没坐在副驾位置你身旁?你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了呢?苏妃从你小王后脑勺,就看出你小王在生我的气?啊这样去想下级同志不道德,但一惯爱说话的小王,今天始终一言不发,好象不高兴?还是他知道今天是苏妃和于文龙最后一次旅行?小王啊小王,大概你是真的怀疑我不检点吗?我在于文龙身边几年里,也就这三天。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今天在通知你不捎带散客时,也看出你不高兴。也许你事先就知道我对于文龙会不文雅?让你猜中了。但不是混乱中的不检点,要交于文龙这样异性朋友。不但能増加工作激情。更重要的是于文龙下乡从不谋私利,在机关从不专横跋扈。总之,他的优点在这位镇长心目中,完全可以掩盖许多不足。

    苏妃暂时停止了和于文龙对话有十分钟。此刻她有些精神分散,也许是想到司机小王的某些事,只见她两支丹凤眼牢牢地盯在小王后脑勺上。她的內心,于文龙已猜测到八九成。因为几年里他的这位美女上司,和他于文龙朝夕相处时,给他留下了许多的深刻烙印。

    现在大概苏妃又在想:你们这些干部中的任何人,都不用胡思乱想的去猜我苏妃,也包括你于文龙。我从到凉山镇任镇长那天起,我这位镇长,就没想要象东方古典女人那样检点。那样活着没有生活与工作激情也太累人。可是,我苏妃已经和若干人说过,不完成心中以前夙愿,绝不改变原则;独善其身。苏妃和于文龙说过许多遍这段心里话,又总爱拿一段所谓的政治原则解释一下。比如她常爱挂在嘴边上:社会上的风气我会赶上的,也一定要赶上。这样也叫与时俱进吗,与时俱进是广泛的,涵盖各个角落。

    于文龙发现苏妃又进入思考状态,他猜测,苏妃大概又在心里想事儿吧?又思考那段有哲理的题目吧?于文龙笑了,小声的说:“哎呀,我的大镇长,在想什么吗?为什么呆呆的?样子很难看的。告诉我,苏妃,您是不是又在想我与诗家姐妹的事啊?”

    “不、不,她们的事我不放在沉思中,记住文龙,我思考工作才能进入沉思,另外在思考某个哲理时我才进入沉思状态。”

    于文龙并不反对苏镇长对他的关怀。在过去的两年中,曾为苏妃的人品、素质、最主要的还是她的天姿聪颖、容貌香颜所难忘怀。反过来说,他更希望早一天进入有异性关怀生活中,自己也该独立门户,有一个好的归宿。人到二十五岁时候,对人生的感悟基本定性。尤其象他的家庭,早年父母双双下世,由姐姐代理父爱母爱,很早就懂得人间冷暖。

    今天一路上,虽然苏妃在嘴上一再嘱落他,但她那支右手握着他的左手,放在一位青年姑娘,别人不能碰到部位,用体温在传导心声。他在接受指责的同时,也在接受着别人得不到的幸福。在他于文龙心里得以升华,那是森林里温床的延续。她的这些行为,她的青春亮丽,与人不同的香艳,与她在镇里同事两年中,多次打动过于文龙的心灵。第一年的初始时,她也用眼神,给过他多次互相理解暗示。

    所以,苏妃今天在车里一切行为,是他估计到的,当然,她的这些给予才是他巴不得的。那种感觉,大概和在舞池中,搂抱着舞伴跳舞的时候那种感觉,是一样的。他不能肯定,所以不能下定语。于文龙觉得自己被苏妃拿过去的那支手,象似触电一样的那种感觉,是从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有异性关怀。

    前天的温暖没有抚爱,只是激情冲动的条件反映。并没有得到今天这种身心的异样,尽管有第三人小王师傅在场,于文龙还是充分体会到了一种恋人真爱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然来自他的顶头上司。这种感觉有如咀嚼麻椒,又象似一股高强电流,通过了他的周身。在那初始的一瞬,象似要被苏妃的关怀而溶化了。他的血液沸腾中有一股舒服暗流,在他身体各部在迅速地流动。这种体液循环是前所未有的。他有些晕晕乎乎醉酒感觉,对,是醉了,醉的不能自拔。又强烈的提醒自己,她是上司,不可再有非分之想,不能得寸进尺。

    那一刻于文龙体内血液还在加速的流动,激动的、他身体中各感官,都在被调动起来。有的器官己经不能控制的在无限澎涨,说起来真是要羞死人的。他不敢正视苏妃那张脸,倒不是怕她的职务比他高,他怕她的那双美丽动情的眼睛。他怕他自己陷进去,更怕陷的太深。

    其实,他的一切都是多余的。苏妃在和他对话时,手始终就是那样的握着。她会更好的控制情感发展,到一定程度能戛然而止。苏妃的这种感性意识定位如此恰到好处,真是难能可贵的,也是令他从心里对和他同龄女性上司的敬仰。

    去省城多次,每次都有闲人搭车。以前的每次来省会城市,苏妃在和他说话时,他看她的眼神儿,总是要有个当官的样儿,谁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他于文龙从来也不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