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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补办送别宴

    凉山镇原镇长被她原同事、好友逮住不放,并在镇政府大院大喊大叫:苏镇长回来了!苏镇长回来了!消息不翼而飞。苏妃现在想的是谁走漏的风声其实已经不重要,她也知道,几月前不辞而别,确实有些不够意思。这些土生土长的北方公务员,说匪气浓重是有些言过其实。但是地域造就一批人性格,偏重义气。对原苏镇长被司机小王秘密送走,闹了好大一场风波;

    司机小王那天从清江市回到凉山,被苏妃偶像派们好顿谴责。要是没有丁书记在场,和压事的于春兰劝阻,司机小王非挨揍不可。徐冬酒店这下子热闹起来,不知道是哪位提意,今天为苏镇长补办送别宴,真让苏妃啼笑皆非。他都去市里八个月时间,谁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今天的原苏镇长,说话可一点分量都没有。丁书记知道此事后,派王助理去现场解围,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有现任马镇长坐阵,王助理伸两下舌头,也找个僻静地方坐了下来。马镇长很有力度,他派老板娘柬玲玉陪好苏镇长与于春兰。有苏妃在此,大家也高看一眼于文龙的姐姐于春兰。很早前苏妃听于文龙讲过徐冬与柬玲玉故事,也想结识于文龙心中东方女神柬玲玉,一直没有机会。今天马镇长把天上掉下来美差交给老板娘柬玲玉,她一直拉着苏妃手不放。两人那种情怀,有相见恨晚的话说不尽。

    于春兰像个傻大姐一样,坐在她们一旁听着聊天,时尔也插上一句。这是历史没有过的送别宴,人走二百多天后,还会有人补办送别宴。席间马镇长把凉山百姓对苏妃的评论,说的条条有道。任凭苏妃如何打断,老马是口若悬河,一鼓作气说了二十分钟,他低头看看苏妃眉宇间紧锁,把讲话戛然而止,总算让苏妃透过一口气。

    这样场面不是苏妃所喜欢的,她十三岁到二十二岁10年勤工苦读生涯,造就她一种孤寂沉静性格。那种环境锻炼了她刚柔相济性格,也有些和当代大气候不太合群,她实在应负不了那种酒过三循乱纷纷场面。

    马镇长附耳于春兰说:“兰妹子,悄悄带苏检察官回你家,别声张,这伙好心人会把苏检察官拖垮的。”

    回到于春兰住宅后,苏妃抱着春兰姐嚎啕大哭起来。于春兰抱着苏妃,拍打着她的后背,自言自语的说:“哭吧,都哭出来吧,姐知道你心里委屈。苦命的妹子,姐知道你和文龙想什么,妹子啊,上个月丁叔来过我这里。你和文龙的事,他最清楚,告诉了我你们的一切。第二天我去省城看到了文龙,唉!也是这样哭个痛快。”

    “姐,他还好吗?”

    “妹子啊,文龙让我给你捎个话,你有个朋友叫任洪波的去省城办事找过文龙。文龙告诉说:任洪波是可相信的男人,他们高中时是同学。文龙说,你能嫁给任洪波,他心里那块石头也算落了地。”

    苏妃从于春兰怀里站起来,擦干眼泪笑了,笑的很甜说:“姐,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任洪波从省城回来时找到我说过的,我还没准确的答应他。”

    苏妃在于春兰家的一夜,大概没有合眼,那种情怀是语言难以表达的。

    咱再回到前段时间,本文开头那段戏说,是从这里开始的。苏妃接过档案管理后,她向阮科长提出一个与检察院无关的卷宗。那一天她问道:“阮科长,我想查一下十四年前,一起交通肇事逃逸案的结果,阮头儿,您看应该从哪入手?”

    阮科长和丁书记、以及她姑父诗圣文、还有汪检四人之间战友情,苏妃一点不知。也好,平时见面和工作之间,也少了许多尴尬。

    阮科长听到苏妃提的问题,他是满头雾水,他心里想:政法学院毕业生应该知道哇?交通肇事类的案卷应该是交通局管辖范围,检察院只管违纪干部案。

    难道这些她不懂吗?于是阮科长问道:“小苏哇,交通局是怎么定的?是怎么回事,能说个大概吗?是哪级官员?是谁涉及此案?我没听说过交通局移交过领导干部肇事逃逸犯罪呀?”

    苏妃把妈妈被撞前前后后,向阮科长说一遍后问道:她向阮科长说就这些,是她念小学六年级时发生的不幸,之后她去了省城。大表姐诗恩打电话给她爹,她爹爹说他报了案,那年月有私家车太少,平民百姓一辆没有。有几辆都是当官的,交通局管不了当官的。应该是移交检察院,阮科长,应该是归咱处理。苏妃又到交通局档案科去调查,档案管理员说出了那么一段话:苏镇长,啊应该叫检察官。按说咱也算老相识了,这些年你为追查此案也太辛苦。还是听我一句劝:你说的0000S6688车牌号不存在。

    那辆暗红色桑塔纳是挂的你说的0000S6688车牌号,车撞树烧毁,人也化成灰。死人和骨灰是没有法律效应的。”

    苏妃在未踏进官路前,靠一个信念;为死去的妈妈讨回公道,一定将撞死妈妈肇事逃逸罪犯查到,缉拿归案。也是这一条信念支撑她完成学业。

    苏妃在交通局听到这一段肺腑之言后,她基本也泄了劲。从那以后到如今,苏妃基本是放弃了追寻。是啊,交通局事故处理科的同志说的够明白的了,再要执意追查下去,恐怕也就是这个结果。苏妃从交通局出来以后,心里也比较坦然了许多。心里暗自说:“苍天总算有眼,让这个败类死无葬身之地。烧的好、毁的好,真是人不报天报。”

    苏妃的第三个男友,是苏妃来检察院后,约六个多月的一天,交通局一名警察任洪波,也是从这里由最好的朋友,晋升到准恋人——男友。

    苏妃在清江市,与男友任洪波发生的故事,更让她揪心,取舍难定。男友的妈妈崔英淑,也就是苏妃的未来婆婆,在相见刹那之间,认为苏妃是天下最好的女孩儿,那种印象只停留十分钟。十分钟后苏妃便向魔鬼一样可怕,她还能接受她吗?

    来到清江市检察院期间,她结识她人生中的第三个男友,也是本书中又一个男主角——交警任洪波。她们早两年前便相识,也相知。两年前苏妃第一次问路,就是马路交警任洪波说给她的交通局位置,并派出租车送她去交通局。也是那个第一次,苏妃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印在任洪波心里。再以后的任洪波见到苏妃,便是主动加主动的献殷勤。

    那时的任洪波,明里暗中也含沙射影的向苏妃求过婚。又特意跑省城找高中同学于文龙,也是苏妃前男友,让他从中撮合,前一节已经说过的。可是,苏妃还没完全从失去于文龙的情感漩涡中飘出来。她的情感领域,很难把于文龙从记忆中排除。那种痛,只有失过恋的男女才有体会。达到伤筋动骨般撕心裂肺的痛,毅力坚强男孩儿、女孩儿,跌倒后能站起来。有多少男孩儿、女孩儿,因失恋而轻生,走上不归路。

    历史上有过多少文人墨客,将留下那个“情”字。那个“情”字在不断进化,是那样的结构;心虽然是竖起来的,对,只有竖起来才能紧贴“青”年人。苏妃已遭受过两次失恋打击,所以她对第三位男友任洪波种种献殷勤,表现得非常淡漠,但没达到心灰意懒地步。在表面上看,苏妃对谈情说爱上确实有些冷淡。

    发现一种社会现象;‘在机关单位、或是在企事业单位。凡有青年人群地方,男孩对女孩的追求,首先看中的是女孩外在的美。内涵的美丑,一般情况是列入其次,在清江市检察院就是个明显事例。有权有势爹爹的汪晶晶,只因面貌丑陋,不但找不到男友,同事间与她说笑者几乎没有几人。苏妃刚到就被李强缠着不放,还有任洪波,为追到苏妃,竟然会跑到省城去找苏妃前男友于文龙从中斡旋。由此可见,女孩儿的容貌、气质、身体外在条件,多是决定她一生前途与幸福的首要一步。

    您看那天任洪波去献殷勤时的冷遇,放在咱身上能受得了吗?任洪波抬起左腕,看一下表针读数。还有十五分钟换岗,车流比较稀疏一阵时,他拿出手机拨通苏妃电话:“喂!是我,妃儿,晚上我们出去吃饭可以吗?啊?为什么不可以呢?我可是诚心诚意的呀!”

    “洪波,我说过我不喜欢到陌生地儿去进餐,别人看着我吃饭,我张不开嘴。”

    “妃儿,那不是合理的理由,你自己说过,在凉山吃过百家饭,难道说我算陌生人吗?咱俩认识可有两年了吧?怎说也不能算陌生人吧?”

    “洪波呀!我手头有事走不开,你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