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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荣升副市长

    阮科长看着苏妃笑着说:“呀!小苏啊,是要结婚了吗?那可得近水楼台先得月,咱院全体先撮上一顿,然后再拉单桌。怎么样?小苏,这样安排可以吗?”

    苏妃被阮科长着头不着尾的一句话,兴趣降下八度。她看着朝夕对面相坐,苏妃并不太喜欢的那张面孔。严肃的说:“哎!头儿,说什么呢?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呀?我呀!也许今生与结婚无缘,没人给买嫁衣,怎么结婚?”

    阮科长也庄重地面对天天看着小姑娘的脸,又是那样的看着说:“小苏啊,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那位交警任洪波人不错吗?为什么说没人给买嫁衣呢?不行,我马上打电话找他,让他说清楚,差钱儿说一声,咱检察院,档案科同事们出钱给我们苏检察官买嫁衣。他任洪波的妈可是富婆啊,怎就不为儿媳妇着想呢?不行,我这就打电话找任洪波。”

    苏妃一把手抢过阮科长电话,按下结束键,并没有任何责备。微笑着向大家说“别闹了,阮科长。我的大喜事儿是我小弟苏振,他在江南美院被美国留学生白石图看上了,她的老爹彼得斯先生,让小振去美国完婚。小振的习作已经被白石图她爸用十万美金全部收购去,我小弟的今天对我苏妃来说,是天大喜事。”

    又是阮科长插上一句:“呀,咱苏副科长还有海外亲属呢?”

    “对呀,苏振未来岳父白石图,并且要让小弟苏振在美国再进修两年。拿到博士学位证书后再给他集团做一年美工,算是附加条件,是大喜事吧?”

    大家七言八语的说什么都有,听听:“这到是应该隆重庆祝一下,难得,难得,咱中国美女找美国男人到是多见。这是差别,也是逆差吧?哈,哈!庆祝,一定庆祝!都找上,钱大家AA制。”

    “中国男孩儿再好,美国妞瞧不起咱。她们总认为她们国家是统辖天下大国,所以娶美国妞的可不多。小苏的弟弟真给中国男人争气长脸,咱也不光出口美女,也出口美男。哎!苏副科长,你小弟拿到绿卡后,准能接你出国吧?”

    “我去美国干吗?那里又没有我的岳父。”

    苏妃很坦率的告诉大家说:“我呀!今生还没有出国打算,来世再说吧!美国好坏和我没关系,他再好也是人家的。咱老祖宗留下一句明言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咱会赶上和超过他们的!”

    苏妃在那样大家庭工作的非常舒心,她的档案管理工作的舒心日子并不长。没几天时间,她又到一个让她不舒心的地方。

    她从此又走上另一条她想都想不到的、也不愉快的、更不算不开心的生活环境,有的人梦寐以求却永远也得不到的岗位。

    可是苏妃并不想失去目前这份安逸工作,虽然她不喜欢阮科长总是面对面的看着她,但是8个月过去、时间也不算短。

    阮科长总象以长者身份去关怀她,但没有一句出格话、更没有一件出格的行为,她对阮科长的底细一点也不清楚,她从来不探索别人的过去是苏妃一惯行为。她不知道,阮科长是受诗圣文嘱托,要保护她,不准再让她有任何闪失。另外,也同时要了解苏妃有什么困难,一定在第一时间提出来。

    那个年代走过来的战友,情同手足,在某种意义上去衡量那一代战友情,已超出亲兄弟。阮科长每周和诗圣文通10分钟话,是北方集团总裁诗圣文给他的任务。通话的内容;一是苏妃有没有查到她要找的卷宗?其次要说一下妃儿的精神状态如何?有一点不开心迹象,马上向他汇报,问题反馈给诗圣文,诗圣文再去找林轩,老孙,老汪等这些老战友。

    现在苏妃在诗圣文心里位置几乎超过诗恩,当然比诗奇和她妈的位置要高出许多。原因很简单,只是苏妃在青少年中有8年常人做不到的经历。

    诗圣文不单是对苏妃的8年艰苦岁月,要补偿那份愧疚。更重要的是他看到苏妃身上有一股无型的力,她的毅力、她的执着、她的韧劲会打动他身边一群人。

    诗圣文认为苏妃应该在重要领导岗位上,才会发挥他潜在的能量。诗圣文认为,像苏妃这样青年,应该是党的财富、国家栋梁。您看这些老哥儿们的认真负责劲,对这样一个小姑娘,真是尽心尽力。阮科长和苏妃的办公桌对着。正副科长的办公室,除了汪晶晶经常光顾,其它人很少来打扰档案科。

    两月以前的一天,汪晶晶手头上事刚做完,又急急忙忙推开档案科的门。一进门就嚷嚷说:“姐,我爸说今天让您去我家吃晚饭。临上班前我爸告诉我妈说:‘老婆子啊,你不是想看看晶晶给你认的大女儿吗?那好办,你用一天时间准奋一桌好菜。记住,苏妃不喝酒,多弄些各式饮品。晚上让晶晶把她的宝贝干姐姐请家来让你看一宿怎样?’姐,您猜我妈怎么说:‘老汪啊,别把自己检察长的身价提那么高。不贪、不占、不腐的干部,没谁喜搭理你。小晶说小苏从来不吃请,你这检察长也未必能请动苏姑娘!’姐,您听我爸怎么说:‘请不动?她敢不来!我命令:苏妃,立正,齐步走!方向汪晶晶书房!看她敢不听我命令?’姐,我妈笑的前仰后合说:‘老汪啊老汪,生姜断不了辣气!你当你还是政委呢呀?是政委也该有权限范围,到地方那点权不管用了。老汪啊,我不是依老买老,我呀,写一张条子请苏妃,人家能来就算给面子。’姐,这是我妈的请帖,您自己过目吧。”

    苏妃强带笑容说:“小晶啊,我不用看,今晚一定赴约。论说我早该去登门拜见,只是姐的性格太个别,不喜欢讨好上司。小晶家不一样,是我妹子家,看在妹子的情分上也要去拜见一下二老。”

    苏妃的第一次玩笑话,传给北方集团老总诗圣文的时候,诗圣文早已紧锣密鼓的在加密友人邮箱发帖子写激文,当然是一些有关凉山镇的功绩,是暗中夸苏妃。接下来又是找林轩、找汪检,找孙部长、给林市长打几次电话,他自己也记不得了。

    她真是一块金子,放到哪里都发光。清江市一些元老派的内线活动,几乎是在无人知晓中运行。单从选拔苏妃一事去看这几位老戊边,对共和国公务员的任用是完全负责。仅从凉山百姓的口碑去评价苏妃,任清江主管农业副市长,是一项顺民意之举。

    但从诗圣文的另一侧面去衡量,任用苏妃做清江市主管农业副市长,不免有很大一部分徇私枉法嫌疑。还好,他们一伙人的私情首先是建立在任人唯贤基础上。市长林轩的4年来,对苏妃起初是提心吊胆,中间松了好大一口气。现在林轩认为,诗参提供的人才资源苏妃,在某种程度上,要比自己优秀的多。50万清江人命运交到苏妃手上,是这部分百姓的福运。

    阮科长的那次小报告,诗圣文几乎调动了他的所有力量。终于把苏妃任清江市主管农业副市长一事落到实处。

    汪检察长今天一上班,值夜班老刘便把一封加密调令档案袋递给他。

    汪检察长在大厅和众人、主要是苏妃刚出院,大家一起闲聊几句后。他回到办公室,打开命令信袋一看,是省委省政府的干部任用通知书。

    汪检还是第一次看到过一个女大学生,在基层锻炼3年多,直接提拔主管农业副市长的,在清江地面上也史无前例。他当然知道这里的秘密,他也参与了其中意见。8个月生涯的检察官苏妃,就这么简单的又上升到副市长职位,管理清江50万农民的农业发展、农村经济新的挑战。

    8个月的检察院副科长安逸工作环境,被自己因心烦说出去的一句顽笑话,在清江市检察院划上一个圆满句号。苏妃从医院回到检察院,被同僚们围在门卫大厅里正在说笑时。检察长秘书走过来,在苏妃耳边小声说:“副市长的任职通知书来了,汪检让您去一下,他要找您说一说心里话。”

    苏妃先是一愣,然后很自然的说:“副市长的任职通知书和我有关系吗?为什么不在小会议室向大家宣读呢?既然汪检命令,好吧,我听听汪检心里话是什么。”

    汪检察长把苏妃让到对面桌让她坐下,又把副市长的任职通知书推到苏妃面前说:“小苏啊,我受市长林轩同志和组织部长老孙委托,宣布你从今天起,担任清江市主管农业副市长。稍后把档案科的工作向老阮交待一下,中午前市政府来车到这里接你。小苏,叔叔说几句题外话,希望你接受。林市长把交警任洪波调到市政府工作,也是今天上任。林市长说,任洪波是副市长助理,希望你别推辞。林市长还特意给你配个司机,他说你认识,是凉山镇小王。这个你该愉快接受吧?”

    苏妃对这突如其来的副市长的任职通知书、感到很迷惑。但她猜到了一定是姑父在其中的策划,也好,这层窗户纸一直都没捅破,那就让它一直这样隔着也不是坏事。苏妃为找到撞死妈妈逃逸罪犯,花去他14年心血与精力。是这股动力源,支撑着她,在无助中,靠在饭店洗碗、靠去超市做收银员、靠擦皮鞋、捡废品、做家教勤工俭学完成学业。

    是这股动力源支撑着她,走完那段常人难以跨越的八年艰辛。也是这股力量支持她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农民女儿,走上重要领导岗位。

    她才26岁,在人生路上的社会仕途是初始阶段。

    但愿她像从前一样清政廉洁去做好父母官。

    但愿她与任洪波的婚姻千万别在出现其它岔路口。

    但愿她像在凉山镇那股劲头别松懈。

    但愿她不愧对清江50万农民兄弟。

    但愿她别给那几位老战友脸上抹黑。

    一位顽强与命运抗衡女孩儿苏妃故事,先就讲到这里吧。她后来会怎样?现在说只会更好。

    (全文完)于2014年1月18日修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