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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集(3)

    王丽:你赖吧!恶有恶报!

    李光福:我真没有!再说,曾新这样一个小实习干部,高危人物。值得我花那心思吗?你知道,什么叫高危人物吗?

    王丽已被挫败,说不出话来。

    李光福:(乘胜进攻)曾新在外边干些什么?你了解吗?这次,有人替他花大钱,就能消灾吗?就这样逢凶化吉了吗?

    王丽:你想把他整死?

    李光福:我怕脏了手。再次劝你,你赶快去学管理,我真心特聘你当公司董事会秘书。年薪不低于60万元,还赠股份。一上市,你就成了百万富婆!

    王丽:滚!

    李光福:你到底想做什么?要在这山村里安家落户,当农民吗?再回你那文化馆,浪费青春去?

    王丽:我比较适合当警察,抓坏人!

    李光福哈哈大笑。

    王丽:当然,到反贪部门工作也有兴趣。

    14-21:村委会日、外

    曾新走近学校,摸摸下巴上的胡须。

    站在门外的两个保镖把他挡住。

    曾新:挡什么挡?你们李总要见我。

    14-22:村委会日、内

    曾新走进办公室,李光福审视他的头发、胡子。

    李光福:曾先生喜欢标新立异是吗?

    曾新:有话请讲!

    李光福:听说,你和何卫东本是同父异母兄弟,何必死拚呢?两人联手,利益均分,把养生天堂搞起来,多好!

    曾新:我杀了你!

    李光福:别开玩笑!何支书把儿子抛弃一边,留你在身边辅佐他。引进了投资三个亿的大项目,征地全靠你。

    曾新:岂止三个亿?十亿也有!

    李光福:高素质!天之骄子,80后精英!你很有冲击力,办那么多事,遭那么多难,办一个,成一个。真不敢相信你是刚出校门的学生干部。佩服,佩服!

    曾新:别提大学生!我的文凭是伪造的。

    王丽拎水壶进来。

    李光福:我想巴结你,行吗?

    曾新:村里有你一位连体兄弟,你搞代理人战争吧?

    李光福:听老何说,你受了很大委屈。你写个简要的材料,把那些人假冒公安局拘捕你的事实讲明。我帮你转给公安局,彻底查一下。

    曾新:不麻烦了。一则假冒者在我这里吃了败仗,没抓住我;二则我现在太忙,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精力;三则县局正在侦破一宗大案,制假用假的人迟早要暴露、完蛋。

    李光福:我帮你找县局,很快能查清。

    曾新:对不起,我有点急事,打个电话。

    曾新:(手机联通,炫耀地)华总,报告一个好消息:用地指标已下达到村里了,请尽快来现场看看。好,见面详谈。

    14-23:村委会日、外

    路口,见林里生站在路边等候。曾新大步走出村委会,林里生塞给他一份合同,曾新看着,惊讶。

    林里生:这是我在路边捡的,可能是何卫东包里掉出来的。

    曾新掂着合同,若有所思。

    林里生:这下可摸着底了!他们前次跟曹篾匠签的阴阳合同。这是阴的,每亩补偿4万元!公开的才一万五。

    曾新:这种秘密合同,何卫东怎么会掉呢?

    林里生:好呀,你不是要村民利益最大化吗?

    曾新:好!不还给他,我们有用。

    14-24:公路边日、外

    张强开“水陆”,拉着一车塘泥向状元坳驶去。

    何老神站在路边招手,张强停车。

    前方开来一辆小卧车,郭蓉坐在车里。开车的是年青姑娘。小卧车停路边,郭蓉下车观望。

    何老神:张强,肥料还往哪里送?

    张强:状元坳。

    何老神:给我的田里送几车行不行?

    张强:我不能定。你想要,就去找曾新。

    郭蓉更聚神倾听。

    何老神:你顺便送几车,我给你钱!

    张强:你莫出馊主意。曾新不让卖。状元坳山上补苗,边边角角都要种上树,最需要土肥。

    何老神:曾新要回国土局过官瘾去了,你下车吧,好商量。

    张强:曾新定下的事,没有商量的!

    “水陆”开动。郭蓉的小卧车调头尾随而去。

    14-25:状元坳日、外

    状元坳山脚下一片平地上。林月亮、李胜田和几十个男女村民在等待。村民们都挑着竹筐,带着铲子、锄头(热烈的、人数众多的劳动场面)。

    “水陆”到达。郭蓉的小卧车也到达。

    郭蓉由女司机陪护,观察挑塘泥的队伍。

    林月亮:大家听好!今天请大家挑塘泥,都给现钱。你们看到没有?状元坳上,划了好多石灰线圆圈,那就是我们要挖坑种树的。请大家把塘泥倒在石灰线圈里。

    一男人:塘泥来了!

    林月亮:一个圈里倒一担。我们共分了三级,越到山上高处的,钱越多。曾新在上边看着,你们每挑一担,曾新就发给你们一根香棍子。谁不想挑了,就凭香棍子去找曾新领钱。工钱不低,大家也满意了……

    有人喊:汽车来了,干吧!

    挑塘泥的人冲“水陆”一拥而上。

    郭蓉走近月亮。

    郭蓉:姑娘,这就是家家富创业园吗?

    林月亮:是呀。你们是哪里来的?

    郭蓉:我们是造纸厂的,想预购木材。听说这里的曾新老板被公安局抓走了。我们还能谈业务吗?

    林月亮上下打量郭蓉。

    林月亮:(独白)黄鼠狼给鸡送礼,没安好心!

    郭蓉:姑娘,不想做生意?

    林月亮:你听哪个说,曾新被公安局抓起来了?不交代清楚,莫想走!曾新是县国土局下来的实习干部,清清白白。你们诬赖曾新,也污染国土局!

    林月亮不管三七三十一,搬一根木头拦在小车前。

    郭蓉:拦车?好,好,算我没问。

    林月亮:那不行!最近,给曾新制造丑闻的人都疯了。你在这里吐了痰,不清除干净,莫想离开状元坳!

    女司机:就算没问吧,让我们上山看看。

    林月亮:休想!(大喊)李胜田,我碰到造谣的人了!过来,卡住她的小汽车,不交代谣源,别让她跑掉!

    李胜田立即拉几个小伙子围攻上来,小卧车被围困了。

    13-26:状元坳日、外

    曾新在山上一边挖树坑,一边指挥挑塘泥的人,一边发香棍。

    林月亮爬上山来。

    林月亮:新哥!刚才来了两个女骗子!她说来买木材,散布你的谣言,就是不讲谣言来路。我和李胜田把她轰走了!

    曾新:她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林月亮:不到40岁,长得好看。我们讲你好,她好像都不信。

    曾新马上打手机。接通了,对方不接电话。

    曾新:完!是郭蓉。你气得她不接我的电话了!

    14-27:田野日、外

    远处看,一辆小卧车停在村路边。

    两个人站在车旁,环顾田野。

    一从伙村民走过,围观汽车。两人被村民围住了。

    14-28:天塘日、外

    郭蓉的小卧车开到天塘边停下。

    她在塘边转游,和一人攀谈。

    在一角垂钓的王东生注意了她,迎上前去。

    王东生:两位,钓鱼吧?

    郭蓉:我们不会钓鱼,只参观参观。

    王东生:欢迎!

    郭蓉:老人家,村里有个曾新吗?

    王东生:有!是个年轻人,县国土局下来实习锻练的新干部,也是本村人。

    郭蓉:噢,下来镀金的。

    王东生:他可是下来真干实干的!本来让他代理村主任,他当了普通农民,搞一个深挖土地潜力的项目,做样板,给农民树信心。

    郭蓉手机响了。她看看来电显示,没接。

    郭蓉:我也想来这里搞个项目,行吗?

    王东生:投资吗?当然行!我叫曾新来介绍吧。农村土地保护、利用方面,他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郭蓉:不用不用,我喜欢听你老人家介绍。

    14-29:公路上日、外

    曾新坐张强驾驶的“水陆”,向村里驶来。

    曾新:今天能把塘泥都拉完吗?

    张强:没问题。我正好有个事跟你讲。

    曾新:我有急事,下次吧。

    张强:这事也急,特重要!

    曾新手机响了,接电话。(非常高兴)

    张强:三分钟讲完。

    曾新:郭局,我看见您的车了!您往前看,我就坐在客货车上。

    14-30:公路上日、外

    郭蓉下车,“水陆”也到了她前面。曾新下车来。

    曾新:我知道您来了!

    郭蓉:你三次电话,我都不接,只想自己先看看、问问,避免先入为主。

    曾新:调头吧,去我家。

    郭蓉:我是来看你的,不惊动任何方面。就站在这里说几句话吧。

    曾新:那怎么行?吃饭!我们的清炖团鱼别有风味。

    郭蓉:以后吧,现在不便吃你的饭。

    曾新:我遭公安局拘捕,全是假冒,是有人陷害……

    郭蓉:我都知道了,你电话上也讲过了。先告诉你,下来实习之前,我对你发火,也是有匿名举报你。可能跟假冒拘捕有关联,勾销吧!

    曾新:谢谢郭局,我真是躺枪啊!

    郭蓉:听说你喜欢玩心跳,我真的心跳了。怎么跟你讲呢?

    14-31:天塘日、外

    王东生站在塘堤上,关注曾新和郭蓉。

    14-32:公路上日、外

    曾新:我又被假了!

    郭蓉:这次遭拘捕、通缉,都传到局里了。我遭质询,压力很大。县公安局再晚一天说话,我也讲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