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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河堤受辱 惩凶扬威名

    楔子:

    在安陆城西,有一条常年流淌着的府河。源于大洪山麓,细流起步,容港纳川、千回百转,自北而南过孝感、至汉口湛家叽汇入长江。其文化底蕴尤以安陆著名。唐代大诗人李白于公元727年间,经长江寻源而上,行至安陆,见其山水秀丽如画、清泉甘甜,遂在白兆山(距安陆市区15公里)一隐十年。其间纵酒狂歌、拜仙访道,以文会友。留下了一百多篇不朽诗文。如《山中问答》、《安陆白兆山桃花岩寄刘侍御绾》、《蜀道难》、《送孟浩然之广陵》等等。

    这里也是道教圣地之一,古建筑有祖师殿一百余间,今尚有少量幸存(传说后因避战事,将道教迁至武当山,建立武当道观)。其书法传承至今,享有“中国书法之乡”的美誉。书法多为行楷,结体疏朗,笔力刚劲。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为了弘扬本土文化,在以府河西岸的蒿桥村为轴心,重建有金泉禅寺、李白纪念馆、安陆博物馆、六福庄园、解放山水电站、沿河自然广场等。当地还尚武成风,因而创建有民间武馆多处,其中最出名的当数河西武当馆。

    在府河两岸,沙滩、草坪相互交错,堤上灌木片片丛生,绿意昂然,鸟语花香。历来是人们休闲的理想胜地……

    如此的美景妙地,身为土生土长的安陆人刘四,自然少不了他自打小以来的慕名寻赏。

    只是自刘四念初一时起,安陆出现了一帮以严文钢为首的小地痞们,多达百十号人。他们在安陆城关的各个街道欺行霸市,暗地里强收保护费,甚至坐车、买东西不给钱。尤其在府河两岸繁华的夜市上猖狂至极!若有人敢得罪了他们,他们便会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你,天天找你麻烦,或摸上你的家门,报复你的家人。可有一样,那就是他们从不犯上大事,无法构成犯罪。所以只是经常被拘留、教育、罚款,这些让他们习以为常了,警察对他们也毫无办法。

    而刘四时常和一个叫龙慧的女孩去府河边游耍,早让严文钢盯上并贪恋上了龙慧的美貌……

    且看流影开篇,往事叙当年(本小说中的情节、人物、地址等请读者不要对号入座)。

    第一回河堤受辱惩凶扬威名

    1

    顾名思义,刘四在家排行老四,最小。爷爷是名革命老战士,从新四军到李先念领导的游击队,再编入解放军。在强渡黄河时负伤转入后方疗养,解放后一直任职于安陆粮机城(原本是老军工厂),后来退休在家(1988年,他果断地发动家人筹钱,一举买下了当年宣布破产的一个粮机分厂)。比刘四大十二岁的大哥乃侦察兵转业,是一名警察,一身好功夫。这两人是刘四从小就最敬慕的英雄、偶像。

    小时的刘四时常缠着他大哥练武,幻想着长大后和大哥一起做警察。到1988年他18岁复读初三时,心怀大侠情结的他常对金庸、梁羽生的武侠小说爱不释手,而每晚热播的电视剧《霍元甲》则更令他热血澎湃。但他不仅在功课上从不掉队,业余的黑板报及体育也从来都是全校的风云人物。

    尤令其他学兄学弟们羡慕妒忌恨的是,从他念初一时起,就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龙慧,年年与他同班同桌,耳鬓厮磨、形影不离。这可让所有的男儿们羡慕得眼睛发狂、嫉妒得心儿发颤、恨得牙根儿发痒。

    可羡慕归羡慕、恨归恨,几年来从没人敢在刘四面前放肆。因为刘四不仅拳脚功夫好,他从小的施仁播义也是大大的出名,因此结识了三个死党:锥子黄斌、铁臂开山朱安平、弹腿辛少伍。这四个人在一起,就连校外的地痞们也无人敢撄其锋。

    然而,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这一天是星期六,府河岸边早早便有成群的人在清新的空气中晨练、在花香间闲步。刘四和龙慧也较早地在一处草坪上坐着背英语(英语可是龙慧的强项,刘四少不得向她求教)。

    上午十点钟一过,五月的太阳已有些烤人了,人群渐渐散去了。刘四拉着龙慧到一树荫下,并让她在那儿等他,他要到较远处的一座老旧的厕所蹲大便。可他尚未蹲完,忽听厕所外面有人大喊:“厕所要塌啦!”刘四看到本就疏松的厕所墙体真的正在倾斜中,吓得他慌忙擦了屁股,提裤就往外跑,厕所倒在了他身后。他系好裤子,这才看清有五、六个小地痞正不怀好意、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原来厕所是被他们从外面推倒的!好家伙!这帮小地痞是奔他刘四而来的!

    刘四看到这帮人已对他形成了包围之势,个个对他虎视眈眈,跃跃欲攻。刘四定住了身子,却眼观六路:“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他吐气沉声问道。

    “没什么!不是说你特有能耐么?!今儿哥几个想找你练练!”地痞中为首的一人傲慢地答道。

    “俺与你们近日无仇、远日无冤,何苦找俺的麻烦。”刘四开解地说道。

    “少他妈的废话!老子哥几个今儿就找定你了!兄弟们,上!”那名为首的地痞向同伙们命令道。众人得令一拥而上。

    刘四左遮右挡,十几个照面下来,他摸清了这帮小地痞中没一个会武术的。他不由放下了心,寻思着在不伤人的情况下,擒贼先擒王,速战速决。主意已定,他立马长身一跃,甩手用拳砸倒一人,扑前数尺,揉身耸肩撞倒一人。立足时,双手外分,掌缘力切冲上来的左右二人侧颈。二人着掌负痛后退,刘四再一个虎扑,竟不费吹灰之力一手捕住了那名地痞头目,另只手推开已扑向他的另一个地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甩了地痞头目几记清脆的耳光。痛得那头目大叫了起来。

    “都给俺住手!”刘四威风凛凛地冲这帮地痞们大喝了一声。众人见头目已伏,各自惶惶。

    刘四对手中的地痞头目喝道:“凭你们也敢向俺挑战?!告诉俺,是谁派你们来的?”问完,刘四手上一使劲,那名头目便痛得脸色大变,但他此刻竟也有了几分悍态,怒视着刘四,即不呼痛,也不回答……

    刘四略一思索,蓦然惊觉:只知打架,竟忘了早不见了的龙慧!他暗呼上当了。情急下他扔下这帮地痞,一边焦急地四下寻找,一边大喊:“龙慧!龙慧……你在哪儿……”可是没有龙慧的回应,河堤成片的灌木丛令刘四也无从寻找,寻问路人也一无所获。待他再返回打架的地方时,那帮乌合之众早已逃之夭夭。刘四懊恼不已,不该情急之下放跑了这帮混蛋!这下真的没了龙慧的线索了。

    无奈中,刘四一口气跑去派出所报案。值班民警听明情况后,一面安慰刘四,一面随刘四再到河边搜索,却寻至下午未果……

    当刘四忐忑不安地回到龙慧家里想向她家里人禀明一切时,她姐却告诉刘四龙慧在家,只是不知她为啥把自己关在卧室内,哭着不肯出来。刘四不好对她姐说什么,只能在龙慧的门前赔不是、乞求龙慧开门原谅。但龙慧始终没有开门,刘四在她姐的劝导下,悻悻地离开了龙慧家。

    星期一的早上,龙慧准时的到校上课了。只是她变得沉默寡言,任刘四课余时如何地哄她,她也提不起精神,心不在焉……偶尔被刘四问急了,她亦会盯住刘四,又欲言却止,泪水盈盈。闹的刘四不敢深问。

    时间一天天过去,刘四每天陪着龙慧,默默地上学、下学。他留意到一路上再没见到似以前一样,有一些小地痞们对他俩不怀好意的挤眉弄眼。尤其是不见了这帮小地痞们的头儿——严文钢。

    2

    转眼一个多月在龙慧的阴郁中过去了。让刘四上心的是龙慧常常在课堂上发呆、失常;更让刘四不解的是龙慧近来常常犯病(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怕闻一切稍有刺激性的气味,一闻即呕。问了龙慧也不愿回答。

    挨到暑假了,刘四的统考成绩上升了,龙慧却反而成绩下滑得厉害。尽管各科老师纷纷对她感到了失望,但她毕竟也考上了高中。拿了高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回家路上,龙慧忽然要求刘四再到府河边去走走(他俩自上次出事后就没再去河边玩了)。

    刘四陪着龙慧来到府河边上,找了个清凉的地儿并肩坐了下来。龙慧要刘四望住她的眼睛,直接了当地问:“刘四,你喜欢我不?!”

    刘四被她盯得发慌:“当然喜欢啦!只是……你今儿咋了?干嘛这么问呢?”

    “因为人人都以为我俩在谈恋爱。”龙慧的双眼直逼着刘四、毫不扭妮地回答。

    刘四在龙慧黑亮的眼珠中看到了有点儿窘的自己。

    “如果我俩都相互喜欢,你以后会娶我么?!”龙慧这一次说得更明白。

    刘四感到太突然:“龙慧,咱俩还在念书哩!谈那么远干吗?”

    龙慧吸了一下鼻子,瞪眼对刘四责道:“怎么?嫌远吗……反正我是不准备念书了!你是不想答应娶我了吧?!哈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龙慧竟然悲悯了起来,瞪着的眼中浮起了雾水。

    刘四吓了一跳:“呀?!干嘛不念书了?娶你是俺以后的事儿,现在不觉得太早了么?!”

    “因为我怀孕了!”龙慧忽然站了起来,大声憎恨着吼道。

    “啊……?!”刘四更是惊讶得合不了嘴:“这是咋回事?!”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这时的龙慧干脆用双拳捶着刘四,大声地哭了起来:“上次被人害了!呜呜呜……你这个笨蛋……呜呜呜呜呜呜……”

    刘四的双拳一下子发力握紧,指关节一连串“啪啪啪”地爆响:“他奶奶的!谁这么缺德?!老子废了他!”刘四吼了起来,怒发冲冠。

    “严...文...钢!”龙慧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回答。

    刘四双手扳定龙慧的双肩,愤恨不已:“你那天为什么不报案?!我一定要废了那小子!”

    “报啥子案!……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人强奸了么?!从此就是只破鞋了?!”龙慧竭斯底里地悲愤道。

    “一个还念着书的女孩子怀孕了,她还哪有心思再去念书?何况还有两个有苦自己咽的哑巴爹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可怜龙慧的哭怨,直接击碎了刘四的心。他第一次一把将龙慧紧紧抱在自己怀里,让龙慧在他怀里哭个彻底,柔声安抚着她:“事情已经这样子了,难过也没用。龙慧!我爱你!你回去对你家里人说,你怀上的孩子是我的!好不好?趁暑假,咱俩一起去医院做人流……等你身子养好了后,咱还得把高中读完……读完后俺必定娶你!好吗?!”

    “真的吗?你不嫌我身子脏了吗?你真的不在意你娶了个破鞋做老婆?!”龙慧在他怀里抬起了泪眼,看着他。

    “别想太多啦!不管你咋样,你还是你!更是我永远喜欢的龙慧……别伤心啦!”刘四用手指擦去龙慧的两眼泪水,看着靓丽而又楚楚可怜的龙慧,心里升起无限的怜惜之情。大了胆子用双手捧住龙慧娇嫩的脸,俯首吻住了龙慧的嘴唇。两人第一次长吻,久久不愿松开。

    刘四忽然觉得自己一下子已长成堂堂男子汉了。

    龙慧经过刘四爱的抚慰,愤恨与委屈终于平静了下来。然而刘四对于她不敢报警的事儿,却暗地里愤恨不已!他下定决心私下得好好教训一番严文钢。

    血气方钢的刘四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他暗地里邀齐了他的三个好兄弟,并让兄弟们向严文钢约战。

    几天后,他陪着龙慧去做了人流。

    3

    自从因按捺不住自己的色心,玷污了龙慧后,严文刚总是提心吊胆,害怕龙慧报案。因而他主动向他的姑父黄永胜(黄永胜是市公安局副局长)认错,好让他姑父尽力能帮帮他。

    黄永胜对他这个舅侄儿向来就无好感,一听这纨袴公子哥已经犯罪了,不由怒气冲天。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对着严文钢一顿臭骂,在不觉解气中还踹了这混小子几脚。不过,毕竟是亲人,在老婆的帮求下,他还是表态答应在法律允许范围内,托点人际关系上下活动活动。

    可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严文钢发现龙慧并没有去报案。他姑父也私底下告诉他,龙慧已失去了最佳报案时间(没了证据。现在就算报了案,严文钢大可倒打一钯,说成两人相好,在谈恋爱……)

    严文钢内心窃喜不已,他知道一定是龙慧顾及名声,不敢报案。自己侥幸逃脱了一劫!他表面上在姑父面前痛心悔过,暗地里却洋洋自得:看来玩玩女人没啥大不了的。试问哪个黄花大闺女不顾及自己颜面的?!何况即使报案还得在女子体内取证精液呢,正所谓过时不候!严文钢越想越开心。

    一晃两个月了,严文钢早恢复了原状,照常在外面小事不断、大事不犯地惹事生非、调戏女子。

    这一天他的手下忽然来禀告他,刘四派人向他约战了!

    自从上回好几个兄弟在河滩上反被刘四制服后,严文钢就不得不相信刘四的功夫厉害。接到约战通知,作为一帮兄弟的头儿,他自然不可怯战。这次他调整人马,在众兄弟中挑选出了二十二名骁勇善战的哥们儿。为了让这帮哥们儿替他卖力,他特意在市内的太白遗风大酒楼摆宴一天,让兄弟们吃好喝好。并承诺约战后,所有参战兄弟每人五十块钱红包;受伤的弟兄医药费全由他一力承担。

    总之,一定要不惜代价,打败刘四!

    五天后,刘四带上黄斌、朱安平、辛少伍一行四人,如约前往约战地点——离安陆三公里外的汤湾村自然河沙厂。

    在出发前,刘四也已作了充分的安排。他想了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事先告诉市刑警队的警察朋友(他没直接告诉他大哥,是怕落人话柄),请他们在预定的时间段内去抓人。不管是谁,见人就抓,最好是连自己在内无一人漏网。为了方便警察抓人,刘四才特意与严文钢约战在被两米多高的围墙圈住的河沙厂内。他还叮嘱黄斌等三兄弟,打架时最好只令对方内伤,切不可打得对方现血,如此当不至于把事情闹大。

    汤湾村河沙厂内,刘四见到了严文钢,正可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没几句话讲,便开始了群殴。

    混战中,黄斌整个人就象柄锥子,左冲右突,专打穴位。挡他者无不披靡;朱安平的双臂轮开,所到之处,势如破竹。围住他的人吆喝着,就是不敢向前。辛少伍的双腿疾如旋风,在人群中冲进冲出,如入无人之境。刘四在辛少伍的帮助下刚冲出了一群包围圈,却又被严文钢及他手下的三名好手缠住。

    奋战中,刘四只认准严文钢一人攻击,严文钢退到哪儿,刘四的拳头便追到哪儿。十几个回合下来,刘四发现他的这四个敌手个个会武术,且临战经验丰富,是打架的老手。只是不知咋的,其中两人似对他总是手下留情,不出全力。刘四看出端倪,便大胆地只防另外一人,力攻严文钢。

    果不出所料,由于刘四抓住了战机,愈战愈勇。在电光火石般的闪击中,他决定不惜受伤,也得重创严文钢于掌下!

    主意拿定后,他再度奋起神威,憋住了一口气硬受了四名敌手的一记合击,却腾出了右手,牢牢地扣住了严文钢的左手腕。刘四一擒得手后,下手再不容情,狠命使出了他从未敢外露的错骨分筋手法,将严文钢的双臂由上至下所有关节错了位、扭了筋。痛的严文钢当场便晕了过去……

    刘四正准备再施辣手时,忽听旁边一声大喊:“小心左肩!”同时他看见自己左肩上空一片刀光落下,刘四快速地将整个身子一缩一沉。只是这时的刀光却忽然半空而没。一串刀刃相交的火花在刘四的耳朵旁四溅而落。刘四倒吸了一口冷气:好险!

    原来对方有一人见严文钢危急,百忙中竟不计后果,拔刀凶狠地朝刘四的肩头劈下:他想废掉刘四一条胳膊!另两个没出全力的对手中的一人,却在此危险之际,为救刘四,不惜与同伙反目,果断地举刀接下了这一击。

    刘四回过神来,冲救他的人一点头,挥拳便砸倒了因一击未中、仍在错锷中的那名凶徒。

    这一圈的战斗暂时停了下来。刘四抽空发现自己和他的三兄弟一样,个个挂彩,人人受伤,而对方却无一人出血。刘四冲他三兄弟大喝:“你们伤得咋样?”他三个仍在酣战中的兄弟纷纷回话:“冇事,小伤而已!别担心,他们比咱们可伤得厉害!”

    刘四回头对刚才向他行凶的那人喝道:“俺今儿放了你!你带上严文钢快滚!警察马上就要到了。记着:你的头儿若想双手不残废,得请俺大哥给他接骨归筋!别延误了。”

    刘四又走到刚才施己援手的那人跟前,友谊地伸出了左手:“刚才谢谢你!朋友贵姓?!”那人笑了,伸手握住了刘四的手:“我叫刘利华,他叫高征。”刘利华一指另外一名不愿出全力的人,接着说道:“其实我和高征今儿答应过来助拳,就是为了结识一下你们四兄弟!你的仁义和功夫让我俩早就想结交了。”

    刘四再次向他们二人握手言谢,随即道:“你俩快走!警察该到了。”说完,他又冲战团中的人大声喝道:“严文钢已被俺制服了!你们还斗什么?!俺已报警了,都散了吧!别被抓住了!”

    然而,乱哄哄的人群尚未到沙厂门口,警察已到了。结果在场所有人无一人漏网。

    果如刘四所料,除刘四兄弟外,因其他人均无外伤,属一般斗殴。除刘四和严文钢重罚三千元外,其他参与者每人处罚五百元、所有人被关押看守所十五天。严文钢挨了打,不仅得替他的手下买单,还得央求他姑父找刘四的大哥疗伤。这些可够他受的了……

    这一战却让刘四四兄弟在安陆彻底扬名:二十多人败在了他们面前,讨不到半点便宜。此战后有段时间内,那些地痞们因为内伤,一个个躲在家里老老实实地休养,安陆的市井街道上暂时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