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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英国

    郊外空地上,众人正在更换衣衫,把原本用作伪装的普通衣服换成了正式的官服。

    盛长桢没衣服可换,干脆就继续穿着禁军的甲衣,毕竟一会儿入城之时,说不定还要与叛军拼杀,这一身做工精良的铠甲脏是脏了点,防御力还是很值得信任的。

    此刻的盛长桢还沉浸在劝进成功的喜悦中,浑然不知道自己在赵宗全心里的形象已经发生了变化。

    当然,即使盛长桢知道了,也不会对此事太过纠结。

    赵宗全之所以会开始琢磨起盛长桢这个人,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太子,未来的皇帝,这种地位上的变化,自然会带来心态的变化。

    皇帝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猜忌啊!

    高踞御座之上,周身虎狼环伺,没有一个可以真心信任之人,这就是皇帝的日常。

    盛长桢被猜疑得这么早,只是因为他表现得过于突出。

    像顾廷烨这些禹州旧人,早晚也会受到相同的待遇,甚至赵策英这个亲生儿子,最终也免不了这么一遭。

    最是无情帝王家!

    高位者为了捍卫自己的尊荣,终究会慢慢地失去普通人习以为常的种种感情,凡事以维护自身利益为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赵宗全心态上的转变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说他还没真的当上皇帝呢。

    此刻的赵宗全,只是出于本能地觉得盛长桢似乎难以掌握,还不至于到离心离德的地步。

    众人换完衣衫后,全都翻身上马,往西郊大营的方向赶去。

    赶路的众人脸上都是喜悦中带着凝重。

    喜悦是因为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赵宗全接下了诏书,已经成了太子,日后就是大周的皇帝,他们这些人都是潜邸旧臣,日后自然是少不了会有一场泼天的富贵。

    至于凝重,则是因为时间的紧迫。

    日头已经西沉,兖王围宫已经很久了,赵开益未必还能支撑得住,必须尽快调兵入城平叛。

    若是兖王真的夺位成功,那对赵宗全他们来说,一切的功成名就、荣华富贵就都成了镜中花水中月。

    因此,众人俱是压抑着激动的心情,一路上默不作声,一门心思拼命地挥动马鞭,不惜马力也要尽快赶到西郊大营。

    ……

    西郊大营,这里是汴京周围最强大的一支军事力量,足足驻扎了十万雄兵。

    作为大军常驻之地,营盘自然与那些临时驻扎所用不同。

    大营两面临山,连通水源,高墙深垒、望台、箭楼、烽火台、各种防御工事犬牙交错,几乎相当于一座坚城。

    如此军事重地,其掌权者必然得是位高权重、且深受当朝皇帝信任之人。

    而如今西郊大营的最高军事长官,便是英国公张辅。

    张辅这个国公的名号,可不是靠先人遗泽得来的,而是他戎马一生,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

    初代世袭国公,这个含金量可不是那些混吃等死的普通国公能比的。

    因此一众国公中,以英国公为首。

    而在军中,诸将皆以英国公马首是瞻,论在军中的威望,也只有一个甘老将军能勉强与英国公相比较。

    正因为有这样一个德高望重、功勋卓著的老将坐镇西郊大营,数十里之外汴京城里的赵开益每日才能安然就寝。

    汴京生变后,英国公当即下令封闭营门,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并且禁制营中,防止士兵骚动,但有异动者,斩首示众。

    英国公明白,无论汴京发生了什么,西郊大营绝不能乱,一旦这十万人脱了缰,或许比汴京大乱还要可怕。

    同时,英国公也在时刻关注着汴京的情势,撒出去大量斥候打探情况。

    可惜,汴京城门已经被吴勇封锁,西郊大营的斥候根本就打探不到城内的情况。

    英国公听了斥候的回报,心里越发焦急,风雨多年的经验让他敏锐地察觉到:汴京肯定是出事了!

    可没有虎符没有调令,纵然是英国公也调不动一兵一卒。

    英国公能做的,只有尽力控制住西郊大营,不让这里受到汴京之乱的影响,暗自祈祷汴京之乱早日平定。

    正坐立不安之时,斥候忽然来报:“国公爷,营外有人一行十数人人正在靠近。”

    英国公闻言大喜,忙问道:“可是汴京来的钦差?”

    斥候迟疑道:“来人自称禹州团练使赵宗全,但又说他身上有陛下亲笔血诏和虎符。”

    “血诏?!”

    英国公心头猛跳,何等紧急的情况下,赵开益才会连磨墨都来不及,直接用血写诏书!

    因此,虽从没听说过赵宗全这个人,但英国公还是决定见他一见,反正就这么十几个人,就算进了营盘,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一柱香时间后,赵宗全走进英国公的中军大帐,盛长桢落在他身后半步,后面是赵策英和顾廷烨,还有沈从兴等,一共十几个人。

    “你就是赵宗全?”

    英国公与赵宗全相隔数十步,中间更是有数十名身披重甲的军士护卫,虎视眈眈地盯着步入营帐的赵宗全等人。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急匆匆赶来,一进营帐就被当成犯人盘问,心情自然不怎么美妙,更何况赵宗全受了诏书之后,随行众人的心态也有了微妙的转变,赵策英直接开口呵斥道:

    “我父亲已受了陛下亲笔诏书传位,如今乃是堂堂太子!你又是何人,竟敢直呼其名!”

    “不许无礼,这位是英国公!他老人家南征北战的时候,还没你呢!”

    赵宗全打断了儿子,又向英国公躬身一礼:“小儿无状,冲撞了老国公,望老国公见谅。”

    见赵宗全如此会做人,英国公面色稍稍缓和,随即又皱眉问道:“诏书何在?”

    赵宗全闻言回顾身后,盛长桢高举诏书与虎符走出,朗声道:“此乃陛下亲笔血诏,此乃虎符,请国公一观。”

    英国公年纪虽大,眼神却是好使得很,诏书一时间还看不出真假,但那虎符,英国公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眼就认出了盛长桢手里虎符千真万确。

    他脸色凝重了几分,微抬下巴,示意身边的亲兵:“呈上来。”

    亲兵从盛长桢手里取过血诏和虎符,摆在了英国公案上。

    英国公先是展开诏书仔细打量,半晌之后,不禁失声道:“的确是陛下亲笔!”

    他还不放心,又从怀中取出另一半虎符,与盛长桢带来的虎符勘合验真,结果二者严丝合缝,果然是真得不能再真的虎符!

    英国公缓缓放下手中虎符,驱散帐中卫士,快步走到赵宗全面前,拜倒在地:“老臣张辅,参见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