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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解忧

    姐夫做了皇帝,姐姐成了皇后,几乎是在一夜间,沈从兴就挤进了大周最顶尖的那一撮人里。

    成了炙手可热的国舅爷,好处自然多多,沈从兴也很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

    但与此同时,坏处也接踵而来。其中,婚姻自主权就是最令沈从兴难以忍受的。

    当初在老家,沈家只是一县望族,邹氏的父亲也只是个县令,两家门当户对,互相都非常满意。

    但现在,沈家成了鲜花着锦的第一外戚家族,邹家却还是那个邹家,沈从兴作为沈家的门面人物,邹家再想把女儿塞给他续弦,那档次可就差远了。

    赵宗全夫妇显然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会一直阻止沈从兴抬小邹氏为正房,还准备赐婚沈从兴,让他和英国公府结亲。

    盛长桢对沈从兴和邹氏的感情经历很了解,也很佩服邹氏的性格和人品。

    当然,盛长桢更知道沈从兴娶了英国公嫡女后的故事走向。

    两个字:糟乱。

    一个正房,一个贵妾,一面是政治任务,一面是旧情难忘,再加上沈从兴的优柔寡断,最终把沈家搅得鸡飞狗跳,甚至连沈皇后也要受到牵连。

    沈从兴续了个弦,最终结果却是一地鸡毛;英国公下嫁女儿给沈家,最后也是气得差点吐血。总而言之,谁也没落着好去。

    而最可怜的,就是英国公的嫡女——张桂芬。

    她是英国公独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样一个女子,本身就是英姿飒爽、自信且张扬的,奈何一场赐婚,让她自此陷入婚姻的泥潭。

    嫁入沈家后,张桂芬既要强迫自己接受并不怎么喜欢的丈夫,还得忍受那个踩在自己头上的妾室小邹氏。

    最让张桂芬憋屈的是,但凡她和小邹氏产生口角,沈从兴念着亡妻的情谊,回回都是偏帮小邹氏,把张桂芬当家主母的威严践踏得一文不值。

    没受过这等委屈的张桂芬失望至极,整日把自己关在屋里,将自己困住,也将自己的心困住,长时间地和沈从兴陷入冷战之中。

    后来有了明兰的开解,张桂芬终于走出了困局,但细究起来,那或许也只是无奈之下的一种自我麻痹罢了,无论后来如何,张桂芬空耗的宝贵青春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盛长桢本就对这位将门虎女的遭遇颇为感慨,此刻在澄园中,见沈从兴也对这桩婚姻并不满意,盛长桢就起了心思,想要劝一劝沈从兴。

    “沈兄,其实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好好地娶了张家女儿,自此之后前途顺遂。”

    盛长桢把“好好地”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沈从兴也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明白盛长桢的意思,是自己娶了张家女儿过门后,定不会善待。

    这等于是在指着沈从兴的鼻子骂他不是个好丈夫,可沈从兴却偏偏无从反驳。

    平心而论,沈从兴对张家女儿并没有什么恶感,但既然三书六礼娶进门,就要给人家正房大娘子的待遇!

    沈从兴给得起吗?

    单单一条,若是张家女儿日后在沈家和小邹氏起了冲突,沈从兴帮谁?

    他只能帮小邹氏!

    试想一下,一个正房太太,当家主母,权威还不如一个偏房,这能算善待吗?便是在其他方面再怎么弥补,也补不回正房心里的窟窿。

    夫妻离心离德,日子过得如何,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因此,盛长桢轻描淡写“好好地”三个字,却是沈从兴难以承受的重量。

    他倒也十分光棍,坦诚回道:“我做不到。”

    “那摆在你面前的,就只剩下了第二条路,把小邹氏抬为正房,全了你对邹夫人的情意。”

    “我,我还是做不到……”沈从兴垂头丧气,完全没有了国舅爷的张扬神采。

    他这个国舅爷听起来风光得很,但其实全靠姐姐和姐夫提携,如今恰恰是姐姐和姐夫有命,沈从兴又怎么敢违抗呢?

    盛长桢见他低着头不说话,面色一肃,沉声道:“沈兄,重情义是好事,但世上有些事是不能两全的,要么好好娶了张家女,要么就娶邹家姑娘,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当我不想吗!”

    沈从兴猛地一拍桌子,梗着脖子质问盛长桢:“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抗旨吗?”

    顾廷烨见气氛不对,连忙起身调解:“从兴,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坐着说,来,坐下坐下,尝尝我府上的美酒。”

    然后又瞪了盛长桢一眼:“人家的家务事,要你凑什么热闹!人家老沈马上就要上战场拼杀了,你存心想让他阵前分心是不是,到时候这个责任你担待的起吗?”

    “正相反,我是想替他提提气。”

    盛长桢根本没把顾廷烨的恫吓放在眼里,笑呵呵地朝着沈从兴的方向努了努嘴。

    沈从兴刚被顾廷烨按住,一听这话又倏地竖了起来:“想打架是吧,廷烨,叫人收拾收拾院子!”

    沈从兴摩拳擦掌,大有把这些日子憋的气全撒在盛长桢身上的架势。

    “你给我坐下!”顾廷烨板起了脸,不由分说地又把沈从兴按了回去。

    若是平时,顾廷烨肯定不会拦他,论身手,盛长桢确实比不过沈从兴,但打个十几二十招有来有回还是没问题的。有时候,男人之间,打一架反而能出出邪火,打完之后,又是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可顾廷烨听了盛长桢的话,又看见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顿时心中了然,这小子肯定已经胸有成竹了。

    所以顾廷烨才会拦住想打架的沈从兴,免得盛长桢之后故意使坏,吊着沈从兴,到时候,沈从兴可就真的欲哭无泪了。

    可惜,沈从兴并不明白顾廷烨的一番苦心,被顾廷烨用蛮力制服后,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模样。

    顾廷烨无奈,只好附到他耳边低声解释了几句。

    沈从兴听完面露惊异之色,望向盛长桢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长桢吾兄,救救老沈吧!”

    “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比我年长,该我叫你兄长才是。”

    盛长桢斜睨了一眼沈从兴,又若无其事地看向顾廷烨:“不是打架吗,顾兄快去叫人收拾好场地,再备上趁手的兵器,我看沈国舅可是手痒得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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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老沈的错,我老沈在这儿给你赔不是了。”

    沈从兴觍着脸凑到盛长桢道:“我的好哥哥,你就帮帮我吧。”

    这一声肉麻至极,纵使顾廷烨只是旁观,也忍不住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对沈从兴的不要脸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从兴,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