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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卷 桑枝若粟,相见恨晚

    “你手中拿着的那把冰刃,乃是我藤界的一品灵器——水密锁灵之刃!”镜辞在冰月面前转悠,“当年,因为世人都来抢夺我水密锁灵,为了水密锁灵不落入歹人之手,在梓榣临行前,我便把水密锁灵送给她,她那时也怀了我和她的孩子!”他冲冰月微微一笑,“当时她便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见此如见我,也如见我们的孩子!’而如今,你手中拿着水密锁灵,自然也便是我孩子!”

    冰月微微一笑:“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父亲乃是圣月界先任敛月梦主上官云淮,而我,则是圣月界敛月梦主上官冰月!”

    “不,不可能啊!梓榣不会改嫁的!”镜辞先是一愣,而后疑惑不解:“那……你手中之物从何而来?”

    冰月欣慰的一笑,拿起芳菲把玩着:“是我心爱之人赠予我的,我给它赐名‘芳菲’!”

    “心爱之人?”

    冰月大吃一惊:“您不会真是……小晚的生父?”

    “你口中的小晚是谁?她就是我与梓榣的孩子吗?”镜辞越加疑惑了。

    “您说的是……芈花界先花神梓榣?”

    镜辞点了点头:“正是——”

    “小晚是花神的女儿,芈花界天仙粟晚!”

    “也就是说,粟晚才是我镜辞的孩子!!”镜辞有些激动,连忙扶着冰月的双肩。

    冰月点了点头:“距您刚才所言,我敢断定,您便是小晚的父亲!”

    镜辞激动地搂住冰月,泪眼朦胧:“孩子,一千年了,我终于有机会能见到我的孩子了!多幸运能遇见!”

    冰月轻轻地拍了拍镜辞的脊背:“前辈,我这就带你去见小晚,她见着你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说着,他们一起往前走着。

    在魔界的侧殿之上,粟晚坐在床沿上,左顾右盼,心神不宁,时而低下头,时而抬了抬头。

    躺在床上的亓渊也静静地目视着粟晚,眼神从未离开过粟晚,心里不是滋味,沉默了许久。

    桑棘和云深也站在粟晚的左右两边,默默地注视着粟晚,左顾右盼,也沉默不语。

    此时,镜辞猛地推开房门,一眼望去,映入他眼帘的只有粟晚的背影。

    粟晚转身望去,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镜辞便已经跑过来搂住了她。

    这一幕,亓渊、桑棘以及云深都惊呆了,冰月捂着嘴俏笑一下。

    粟晚立即推开他,紧张地吞吞吐吐地:“这位少侠……哦,不对,是前辈!您是谁呀?我认识您吗?”

    镜辞顿时有些尴尬,左顾右盼,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他才吞吞吐吐地吐露出几个字:“孩儿,我是你的爹爹啊!”

    “爹爹??”粟晚、桑棘、亓渊和云深都不敢相信。

    “你跟梓榣真的很像,我跟她初遇之时,她也戴着这锁灵簪!”镜辞四下打量着粟晚。

    粟晚疑惑不解:“你唤我娘的名字做甚?”

    “小晚啊,镜辞前辈的确是你父亲!”冰月跨入门槛。

    粟晚一见冰月,便凑上前去,冲他一笑:“姐姐,你是说真的?”

    冰月双手背在身后,故意凑近粟晚:“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粟晚羞涩的俯下头,抿嘴一笑。

    冰月缩回头,拿出芳菲,微微一笑:“不知小晚可否记得,这芳菲乃是你赠予姐姐的!”

    “自然是记得的!”粟晚抬起头望着冰月,“这有什么问题吗?”

    冰月微微一笑,冲镜辞眨了眨眼:“我在半路偶遇镜辞前辈!”

    镜辞凑了过来,冰月将芳菲递给他,他揣在手中细细打量着:“此乃水密锁灵之刃,是梓榣临行前,我赠予她的,可没想到这一别,竟有一千多年了!若不是少侠出手相救,我还没有这机会,还能再相见!”

    “水密锁灵之刃??”桑棘、云深和亓渊大吃一惊。

    冰月挠了挠后脑勺,羞涩的一笑:“前辈,以后就别少侠少侠的称呼晚辈了,您就叫我上官冰月好了!”

    镜辞点了点头,他双手搭在粟晚的双肩上:“孩儿,你叫什么呀?”

    “前辈,在下粟晚,来自芈花界!”粟晚冲他行了个礼。

    “桑枝若粟,相见恨晚!梓榣,原来……你早已料到我们还会再见!”镜辞泪眼朦胧。

    亓渊掀开被褥,一步一喘息缓慢地走到镜辞面前,蹙蹙眉头:“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是何许人士?”

    镜辞噗嗤一笑:“看我,真是高兴过了头,都忘了自我介绍了。在下乃是藤界宫主镜辞!”

    “藤界??”粟晚和亓渊都大吃一惊。

    “藤界是圣医界下唯一独立出去的一界,由于藤界独立出去,且没有他族庇护。因此,藤界经常受他族奚落,也不在四界之一!”桑棘解释道。

    镜辞也默默点了点头。

    “为何圣医界不来庇护藤界呢?毕竟藤界怎么也算是圣医界中人啊!”粟晚百思不解。

    “晚儿,这你就不懂了!这藤界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从圣医界脱离出去了,按理说,圣医界也没有义务去管藤界之事。况且,这藤界还是在圣医界的边境,他既然脱离了圣医界,就等于是两界!你可以说这是藤界,也可以说这是圣医界边境!”云深冲粟晚莞尔一笑。

    粟晚右手撑着头思索,食指尖儿放在粟晚的嘴边,抬起头:“可是……”欲言又止。她转回身来,望着冰月,冰月冲她一笑。

    镜辞双手握住粟晚的手:“粟晚啊,孩儿啊,爹爹这些年来,没能来看你,是爹爹对不住你了!你和梓榣近况如何?你能否……还能认我这个爹爹?”

    粟晚蹙蹙眉头:“这个……前辈,这些事只是你们的说词而已。我师父……我师父和我在芈花界的两位长老应该知道,我要先跟他们确定一下!”

    镜辞连连摆手:“没关系的,我们去芈花界吧,我顺便想看看梓榣……”

    话音未落,一股乌血从冰月口中喷出,溅到了粟晚身上,随后,他昏倒在粟晚怀里。

    粟晚一惊:“姐姐,姐姐,爹爹,前辈,我姐姐这是怎么了?”

    “他刚刚好像中了那人的弓箭……不好……那箭上……有毒!!”镜辞顿时大惊失色。

    粟晚听到此话,就如晴天霹雳。她连忙扶着冰月,镜辞和桑棘也过来,帮忙将冰月扶到床上躺着。

    粟晚给冰月把脉,半晌,她把冰月的手放下,心惊胆战:“姐姐他……他中毒了!”

    “他中了什么毒啊?”镜辞很是担心。

    粟晚蹙蹙眉头:“爹爹,亓渊,桑棘还有云深,你们见多识广,可知,千霜……之毒,该如何解?”

    他们都大惊失色:“千霜??”

    镜辞怒不可遏:“他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千霜可是箭毒之首啊,它的凌寒刺骨和白羽箭融合得天衣无缝,大大增强了它的毒性。中此毒者,三日一次万箭穿心,由于喜得千霜的助攻,一般情况下,很难……很难挺过去!”泪眼朦胧。

    粟晚大惊失色:“快,谁知道解药在哪?快告诉我解药,我记得此毒是有解药的!”

    镜辞摇了摇头:“不知——”

    云深激动地:“我知道解药在哪!”说着,他低下头,无奈地,“只是这……手中有解药者……只是,这解药很难取得到!”

    粟晚激动地拽着云深的袖子,泪眼朦胧:“姐姐都已经中毒了,不管有多难,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情愿!”

    “在隐雾山中,有一位隐士,琴隐上仙!只是他平时心高气傲,不太好说话!他手中有千霜的解药,此药名叫千泪赫毒散,拿到之后,给上官冰月服下,便可治千霜之毒!”云深泪眼朦胧。

    “我记下了!”粟晚点了点头。

    “让我去吧!”亓渊蹙蹙眉头。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我自己去!”粟晚紧紧皱眉。

    “粟儿,让我去吧!”

    “不行!”粟晚摇了摇头,拍了拍桑棘的肩膀,“你留在这儿照顾姐姐和亓渊!”

    “我也去吧!”云深抬头头来。

    “不行,这儿得留两个在这儿照顾他们!”

    “那孩儿……爹爹随你同去,可好?”

    “不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怎可让爹爹随我去冒险!”转身望着桑棘,“桑棘,我姐姐就拜托各位照顾照顾了!我即刻启程,只有三日期限!”说着,她拂袖一挥,只见一束花瓣儿飘飘而起,她随之消失了,花瓣儿也消失了。

    “……”桑棘和亓渊欲言又止。

    四面环山,云雾缭绕,泠染若梦,满地雾气袅袅。其间一块石壁上镌刻着三个金字——隐雾山。

    一眼望去,那隐雾山林间有小桥流水,流水两旁一棵棵垂柳垂了下来,清风正为她梳妆打扮。在小桥深处有一座竹屋,那竹屋架在流水之上……

    粟晚来到小桥之上,她扫视了一下四周,大为惊叹:“这就是隐雾山啊!上仙的居所就是不一样!”她抬起头,朝远方望去,“小桥深处应该就是琴隐上仙的居所了吧!”

    她连忙顺着小桥大跨步走着……

    亓祎来到魔界的侧殿之上,冲亓渊微微一笑:“哥哥,你近况可好?”

    “你可别装好人了,我这不都拜你所赐!”亓渊冷冷地瞪了亓祎一眼。

    亓祎委屈的嘟起嘴:“哥,哥哥,你怎能如此说呢,这怎么能完全怪我呢!”

    亓渊斜眼瞥了瞥她一眼:“我可没时间跟你废话,桑棘和云深他们都出去了,我要随时注意上官冰月的变化,不让他出任何岔子!”

    一听这话,亓祎顿时目瞪口呆:“冰…冰月哥哥他怎么了?”凑了上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冰月,她顿时如晴天霹雳,转身拽着亓渊的袖子,激动地“哥哥,冰月哥哥他究竟怎么了?他怎么中毒了?”

    “他中了千霜之毒!”亓渊顿时泪眼朦胧,泣不成声。

    “冰月哥哥他怎么会……怎么会中千霜之毒呢?”亓祎眼泪润湿了眼眶,咬牙切齿,“是不是为了那死丫头,我要去找那死丫头算账!”甩袖,转身欲走。

    “亓祎,你干嘛,你还嫌你闹的事儿不够大吗,此事与美人儿毫无关系,我请你不要再去找美人儿的麻烦了!你让上官冰月省点心,也让我省点心好吧!”一把将亓祎拽了回来。

    “哥,除了那死丫头,上官冰月还会在乎谁!此事铁定跟那死丫头脱不了干系!”亓祎冲亓渊呵斥道。

    “你今日若敢去找美人儿的麻烦,我跟你拼命!”亓渊眉眼紧皱,用他那坚定的目光注视着亓祎。

    亓祎叹息:“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她,你要与你最亲的妹妹为敌!”

    “是你要与我为敌,作为哥哥的我,也是没办法啊!”亓渊蹙蹙眉头。

    “方才……”镜辞匆匆而入,忽见亓祎,不解地问道,“这位姑娘是……”

    亓祎双手环扣于胸前,故意抬起头,不悦地:“此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你是何人,来我们魔界有何目的?我们魔界岂是随随便便之人都能进得来的!”

    “前辈,这是我的妹妹,魔界公主亓祎,她从小被我给惯坏了,还请多担待!”亓渊冲镜辞一笑。

    “哥,有哪个哥哥像你这样的!”亓祎紧皱眉头。

    “在下乃是藤界宫主镜辞!”镜辞冲她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冰月床前坐下,握住冰月的手,内疚地,“冰月……孩子,我对不起你,害你中毒了!!”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亓祎一听这话,大吃一惊:“竟然是你,你居然害我冰月哥哥中毒了!”冲镜辞一甩袖,一道焰光横扫过去……

    亓渊目瞪口呆,跑过去挡在镜辞面前,那道焰光击打在亓渊身上。

    他顿时口吐鲜血,蹙蹙眉头:“亓祎,你可真是狠毒啊!”

    “那又如何!”亓祎惊呆了,“谁让你多管闲事啊!”

    “难不成……你还想杀了你哥我不成!”亓渊紧皱眉头。

    “冰月哥哥都中毒了,那死丫头都不在他身边守着他!那死丫头呢?她去哪了?”亓祎怒不可遏。

    “她才没你那么坏呢,她早就去找解药救上官冰月去了!”亓渊大惊失色,我怎么说出来了,他立即捂着嘴。

    亓祎蹙蹙眉头:“我也要去找解药救冰月哥哥!”转身离去。

    “你别想去找美人儿的麻烦,听到没有!”只听见亓渊呵斥的声音。

    亓祎来到魔界的结界外,便看见花雨正大跨步朝魔界这儿袭来……

    她蹙蹙眉头:“花雨,你来我魔界……所谓何事啊?”

    花雨看到她,顿时大吃一惊:“公…公主……”

    “来找我哥?”亓祎百思不解。

    “我是来找……”

    不等花雨说完,亓祎凑过去掐住花雨的脖子,咬紧牙关:“来报信儿的!可是……我哥他已经很累了,你就别给他添乱了啊!”说着,甩袖,一抹花粉洒向花雨,花雨顿时昏倒在地。

    亓祎蹲下来望了花雨一眼:“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做的这个决定而后悔的!”说完,她起身,离开了。

    镜辞扶着亓渊,自责地:“都怪我,害得你也为我而受伤了!”

    “无事,我是谁呀,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魔界尊主亓渊啊,这些伤算什么,修养几日便没事儿了!”亓渊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