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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六章:徒弟全都是反派?(65)

    “我不能同你走。”

    婴浅的话。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纳兰月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剑锋再一次奔向沈宴。

    婴浅定是受他蛊惑。

    才会不愿回去清衡山。

    只要除了沈宴。

    婴浅自会改变主意。

    “纳兰月!”

    婴浅爪尖一点,灵力荡过纳兰月,却是没什么用处。

    她此时修为实在太低。

    只能眼睁睁。

    见纳兰月的剑奔着沈宴刺去。

    他已伤势颇重。

    哪里还能再受这一剑?

    婴浅咬紧了牙关,只能侧过身形,想要为沈宴挡下这一剑。

    从纳兰月动怒,想要沈宴的性命。

    到他的剑锋,即将落到婴浅的身上。

    前后不过眨眼之间。

    纳兰月面色顿沉。

    眼底更是闪过一抹慌乱。

    他想要调转方向。

    然心念才起。

    就感一阵无法撼动的威慑,降临在他的身上。

    如同天崩地陷一般的震荡冲进身体。

    纳兰月不由松开了剑柄,眼耳口鼻尽有血色蜿蜒。

    一时之间。

    他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但即使如此。

    纳兰月还是缓缓抬起头。

    在一片模糊的晃动间,他看到了沈宴面无表情的脸。

    “你居然没有受伤...”

    一声落下。

    纳兰月更是眼前发黑。

    他伤势太重。

    刚才那一股灵力的反震,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但也就是因此。

    纳兰月才发觉到,沈宴根本未受伤的事实。

    从一开始。

    他就是装出来的示弱。

    故意让婴浅心软。

    好彻底,将她留在身边。

    沈宴好深沉的心思!

    纳兰月想将这些,都告知给婴浅。

    让她知晓。

    身边站在的那个男人。

    心里面藏着的,究竟是多污秽的念头。

    然而纳兰月还未能开口,就被蓝图阻住。

    “三师兄,你不要命了吗?快莫要再说了!”

    只是一招。

    清衡山最为善战的执战阁主,重伤!

    “我怎未受伤?”

    沈宴将婴浅抱在怀中,轻捏着她柔软的耳朵,垂眸笑道:

    “只不过,是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师尊出事罢了!”

    他此时心情极好。

    师尊亲口言说,选择了他。

    这世间,还哪有比这,更加让沈宴欢喜的事?

    他都想好。

    若婴浅当真是半点都不心软。

    要同秦清琅等人,回去清衡山的话。

    他就囚住她。

    以整个冥域为牢。

    婴浅此生。

    都只能被迫留在沈宴的身边。

    寸步都离不得。

    “你...”

    婴浅抬眸瞥了一眼沈宴。

    尾巴一甩,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

    还是先处理完了其他事。

    再同他谈吧。

    “师兄。”

    婴浅揉了揉眼,望向秦清琅,轻声道:

    “我日后,还是会回去看你的。”

    “婴浅....”

    秦清琅闭上眼,掌心的佩剑竟摔落在地。

    “云英常说我纵容于你,但实际上,我对你的偏颇,远远不及三师弟对她。”

    他声音一顿。

    再次开口之时,嗓音已沉下不少。

    “婴浅,你可是恨我?”

    “不。”婴浅摇了摇头,笑道:“师兄永远都是师兄。”

    秦清琅重重叹息一声。

    虎目隐隐有些泛红。

    他弯腰捡起佩剑。

    只一瞬间。

    却仿佛苍老了不少。

    “什么时候,回去清衡山看看,那里永远是你的归宿。”

    “好。”

    听到婴浅的应声。

    秦清琅终于转身大步离去。

    他走的很快。

    像是尽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她。

    蓝图让弟子搀着昏过去的纳兰月。

    他独自站在原地。

    隔着一些距离,遥遥望了婴浅半晌,才低声道:

    “游仙阁仍在。”

    “只是竹林长得有些密了。”

    “我不太懂这个,所以没怎么打理好。”

    蓝图吸了口气。

    鼻尖又是有些发酸。

    他挪出一步,又小声道了句:

    “等你回去,自己收拾吧。”

    他同婴浅关系最好。

    自是舍不得她。

    等到其他弟子都要撤离,他才最后一个离去。

    只身形才刚消失。

    婴浅就看蓝图,又从云雾当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他顶着满脸的泪痕,抓着佩剑,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胆气,恶狠狠地吼道:

    “婴浅,我真的走了,你现在若是反悔的话,师兄就是不要命,也会带你回去的!”

    分明连剑都抓不稳。

    却又无比认真的,在等着婴浅的回话。

    只要她开口。

    蓝图这次,一定会带她离去!

    婴浅轻笑了一声,尾巴晃了两下,道:

    “去照顾纳兰月吧。”

    她已给了答案。

    蓝图深吸了口气,也未再说,只深深看了婴浅一眼。

    等到周遭只剩下了婴浅和沈宴。

    她一尾巴抽上沈宴的手背。

    转身跳到地面。

    挑了一块高度合适的石头,婴浅昂起头,满面冷然地道:

    “现在,可以和你的师尊谈一谈了吧?”

    巴掌大的赤红狐狸。

    站在石头上。

    昂首挺胸。

    那副模样自是和气势沾不上边。

    反而颇为可爱。

    沈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配合地半跪在婴浅身前,道:

    “师尊想问什么?弟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是婴浅出了错觉。

    沈宴的语气,颇有几分古怪。

    怎听都不带多少恭敬。

    反而有种...

    婴浅说不上来。

    只觉着有些危险。

    下意识向后挪了两步。

    “虽然我的修为,现在是稍稍弱了一点,但也不是傻子。”

    她抬起前爪,又重重砸在石头上。

    本是为表愤怒的。

    但是一点动静都没闹出来。

    肉垫撞上石头。

    反而疼的婴浅皱起了眉。

    沈宴凑近了些,执起婴浅的前爪,握在掌心,轻轻按揉着。

    同时他如诱哄一般,喃喃着道:

    “师尊是世上最为聪明的人,谁敢去骗师尊?”

    “你早知道是我。”

    婴浅冷哼一声,抽回爪子,她道:

    “守在殿门口的老熟人,是你故意安排的,方才看似不敌师兄和纳兰月,也是你故意为之,可对?”

    “是。”

    沈宴并未否认。

    反而应的无比干脆。

    这倒是让婴浅愣了神。

    按理来说。

    这做了亏心事。

    总该是有点心虚才对。

    为何沈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不想隐瞒师尊,也怕师尊厌弃我,选择同他们一并离开。”

    他说的坦坦荡荡。

    倒是婴浅,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的好。

    她再次向后退了些。

    沉默了好一会儿,婴浅才开口;

    “那当时你我掉落在深渊裂缝,那主人要我成..成婚...”

    “是我。”

    沈宴应的极为干脆。

    想到那一日,唇角的笑意更加柔了几分。

    “要娶师尊,同师尊洞房,皆是我。”

    婴浅人都麻了。

    她甚至怀疑。

    此时看到的一切,是否都是一场幻境。

    不然她乖巧懂事的徒弟,为何会成了这个不知羞的样子?

    “我心悦师尊。”

    沈宴抱起婴浅,缓步走在白雾当中。

    周围尽是一片朦胧。

    唯独他的嗓音,无比清晰地传入婴浅耳中。

    “想要每时每日,都同师尊在一起。”

    她又开始头疼。

    脑袋里一片混沌。

    摸不清想法。

    只在陷入柔软的被褥当中时,婴浅才猛地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可是沈宴的师尊!

    清衡山弟子,在入门之时,皆受到训诫。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弟子自当尊之敬之,不可有半点忤逆之举。

    然沈宴这番行径。

    哪里是忤逆?

    简直就是以下犯上!

    欺师灭祖!

    “你...”

    婴浅翻身而起,瞪着正在床边脱衣服的沈宴,怒道:

    “沈宴,你当真是疯了!”

    “是。”

    外衫落地。

    露出被染成暗红的里衣。

    沈宴身上的伤口还未彻底愈合。

    他却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

    只薄唇噙笑,同婴浅柔声道:

    “师尊难道不知晓,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吗?”

    他揽过婴浅。

    沈宴的灵力如潮水一般灌入她的身体。

    婴浅顿感一阵失神。

    而他的嗓音,仍浮荡在耳畔。

    “师尊什么都好,唯独运气不好,被我这个疯子给缠上了。”

    “你...”

    婴浅不知沈宴的用意。

    想要挣扎脱身。

    然而全身都是软绵绵的。

    属于沈宴的灵力,流淌在她的身体当中。

    竟很快补全了婴浅残损的修为。

    而转眼间。

    只有巴掌大的赤狐。

    成了被沈宴环抱在怀中,不着寸缕的美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