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接过牙牌交给金牛,随即道:“郑典史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么做也是因为事情紧急,逼不得已而为之。”
陈昕在与郑典史交谈的时候,向守德恼怒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小胡子管家身上。
向守德心里那叫一个气,心想你们这帮蠢货一个个的怎么没有脑子呢?wǎp.kāΝsHμ⑤.ξA
对方敢如此嚣张,又打人又闯进我家,必定是有所依仗的呀!
你们好歹先弄清楚对方的身份,然后再见机行事吧?
现在好了,一下搞出这么大阵仗,连郑典史也要跟着一起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这不是让我得罪人么?
小胡子管家这时已经浑身是汗,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向守德,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着大家的面,向守德也没法训斥管家,于是用力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一转头便飞速的换上了笑脸,拱着手动作殷切的来到了陈昕等人跟前。
“几位大人,下面的人之前多有得罪,小人替他们向各位赔礼道歉了。”向守德向陈昕和金牛深鞠了一躬,瞬间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
陈昕已经耐住性子等了一夜了,这时可没空说多余的废话,于是立刻提出了需要船只和船夫,并且要马上出航赶往辉山的要求。
金牛这块京畿护卫营统领的腰牌摆在这,郑典史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官吏,哪里得罪的起这帮大爷,即便是知县大人亲自来了,也一样不敢说半个“不”字。
郑典史听完陈昕的要求之后连连点头,然后便看向了向守德,意思是你快点表态呀!
向守德连忙应下,然后转身便叫来了人,吩咐他们立刻去安排人手和船只,并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出航的准备。
等吩咐完毕,手下的人离开之后,向守德便转了回来,殷切道:“几位大人,天气寒冷,不如在舍下用些热饭热菜,一会儿好赶路啊?”
陈昕看了看金牛,随即就道:“不麻烦向老爷吧?”
“不麻烦,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向守德飞快摇头。
紧接着,向守德就回头道:“管家,立刻让厨房准备饭菜,记住,一定要快,不可耽误了大人们出发!”看書溂
小胡子管家一听,连忙点头便要去叫人。
不料这时陈昕突然喊了一声:“等会儿!”
小胡子管家顿时一惊,当时人就僵在了原地,暗暗紧张害怕,心跳就跟打鼓似的。
此时此刻,小胡子管家的肠子都悔青了,他要事先知道陈昕等人是什么人,哪还敢对他们出言不逊呢?
“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小的嘴欠,小的该打,小的该打!”
陈昕才刚说一个“你”字,小胡子管家就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小胡子管家以为陈昕要找他算账,这时便豁出去了,一边认错一边用力扇自己耳光。
陈昕见状并没有去阻止管家,而是摆出一张茫然脸,指着小胡子管家对郑典史和向守德道:“他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我只是想让他帮我们顺便喂喂马,怎么就自己扇起自己来了?他没事吧?”
小胡子管家听到这话当时就停手了,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陈昕,两边脸颊红通通的,像极了猴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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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陈昕和金牛等人登上了客船。
眼下坐的这艘船不再是马鸿图的那艘,而是向守德名下最新最结实的一艘,又宽敞又舒适,并且向守德还安排了原有数量两倍的船夫,这样便能日夜轮班航行赶路,争取出更多的时间。
很快,客船便在金牛的催促下驶离了河湾镇,沿着水路向辉山方向进发了。
河岸边,郑典史不停冲远去的客船微笑挥手道别,直到看不见船尾了,他才放下了手臂。
“呼!”郑典史如释重负的长吐了一口气。
向守德立刻殷勤道:“郑典史,我已在家中备好酒宴,不如我们......”
“向老爷!”
郑典史突然打断了向守德,方才脸上的微笑已经荡然无存。
向守德心头一紧,立刻就不敢出声了。
郑典史冷脸道:“向老爷,心里我领了,但知县大人还等着我回去禀告这里的情况,就不留下吃酒了,告辞!”
说罢,郑典史便要离开。
向守德立刻跟了上去:“郑典史,那我送送你。”
“不敢劳动向老爷!”
郑典史丢下这句话便飞快走远了,只留下向守德在风中凌乱。
也难怪郑典史如此生气,大过年的本来该在家好好歇着,谁知却因为这档子事火急火燎的赶来了河湾镇。
本以为能抓几个人回去交差表功,可结果人不能抓不说,自己还得跟着一起装孙子,换了谁谁不来气?
向守德看着郑典史带有怒意的背影,两个拳头渐渐的握紧了。
“管家!这就是干的好事!”向守德怒吼一声。
旁边的小胡子管家当时就吓到了,急忙跪伏在了向守德跟前:“老爷息怒,老爷息怒!”
可向守德却无法息怒,抬脚就开始猛踹起管家来。
“啊!啊!老爷......老爷饶命......啊!老爷我知错了.......”
下一刻,河岸边便响起了小胡子管家的求饶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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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驶的客船上,前舱甲板。
陈昕和金牛正并肩站在船头,感受着河面上刮来的刺骨寒风。
金牛不禁感慨道:“陈公子,咱们终于上船了,真是不容易啊!”
陈昕点了点头,说道:“是啊,这一路过来咱们波折重重,都快赶上西天取经了。”
“西天取经?”金牛不解。
陈昕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不用知道。”
金牛也没去深究,接着就道:“陈公子,接下来咱们不会再遇到什么难题吧?我现在是真有点怕了,不想再耽误一点时间了。”
陈昕心里其实也不确定,但还是用肯定的语气回道:“放心,肯定不会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后,金牛觉得有点冷,便准备回船舱里去。
一转身,突然发现陈昕的嘴角带着笑意,便好奇的问:“陈公子,你在想什么有趣的事?”
陈昕笑了笑,道:“哦,我是在想刚才把牙牌甩在那些人脸上的画面......”
陈昕说着就转脸看向了金牛:“金大哥,你还别说,这仗势欺人的感觉......还挺爽的!哈哈哈.......”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贱人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为一些变态老男人发泄的对象,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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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之位,封号镇国!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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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章 都快赶上西天取经了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