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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一厢情愿

    马颂桀走后不久,吴军医替皇甫常青也擦完了药酒。

    “我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吴军医说完就起身离开了营房。

    营房里便只剩下了樊徵和皇甫常青二人。

    皇甫常青这时面色忽然兴奋了起来,问道:“樊徵,你猜我刚才在营门外看见谁了?”

    樊徵道:“俪阳,我回来的时候也看见她了。”

    皇甫常青很开心的道:“樊徵,你知道吗?上回我见俪阳到现在已经有两年时间了,这两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没想到今日我们居然在营门口相遇了,不得不说,我们缘分匪浅啊......而且,俪阳也变得更加漂亮了.......”

    樊徵听到这些话后暂时没有做声,只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

    皇甫常青越想越开心,继续道:“之前我与她分隔两地,见上一面实属不易,不过现在好了,她就在靖州城,只要我一有空便能马上去找她,到时候看见我,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到这,皇甫常青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自己去靖州城找楚妍霜的画面,顿时就令他兴奋喜悦了起来。

    紧接着,皇甫常青就问道:“对了樊徵,你说我下次去见俪阳的时候,该买些什么礼物去见她?是带好吃的合适点,还是买些漂亮的金银首饰呢?”

    皇甫常青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浑然没有察觉樊徵的眉头已经皱得更高了。

    樊徵看着皇甫常青一厢情愿独醉不醒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便问道:“阿吉,你可知道俪阳为何回来这里?”

    皇甫常青抬头看向樊徵,点头道:“我知道啊,她是为了皇太孙的两个朋友才来的......”

    皇甫常青马上就把楚妍霜对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樊徵听后便摇了摇头,道:“阿吉,我若是说俪阳来此其实是为了陈昕,你会信吗?”

    “什么?”皇甫常青的表情顿时就滞住了,几息之后才道:“陈昕?你......你开什么玩笑?”

    皇甫常青不愿相信这话,连续摇头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俪阳怎么会认识陈昕呢?他们......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樊徵非常严肃的道:“阿吉,我没跟你开玩笑,俪阳来这的确就是找陈昕的,不光我一个人看见,何淼、颜扶春他们几个也都看见了,还有马将军,他当时也在场!”

    皇甫常青看着樊徵,问:“她......她来找陈昕做什么?”

    樊徵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看起来俪阳和陈昕的关系很不一般,俪阳当时都哭了。”

    “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俪阳会哭?他对俪阳做了什么?”

    皇甫常青一听这话便紧张的不得了,下意识就想站起来,但膝盖的疼痛立刻阻止了他的冲动。

    樊徵便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皇甫常青,接着道:“阿吉,那时我们都离得比较远,听不见他们两个说了什么,但瞧俪阳哭得那么伤心,不用问也知道,陈昕同她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嗙!”

    皇甫常青又嫉妒又气愤,一拳就砸在了床板上,紧皱眉头暗暗咬牙切齿。

    “陈昕,你个混账东西,你欺辱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欺辱到了我家俪阳的头上,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樊徵道:“阿吉,你不必这么快就下定论,俪阳那时哭得虽然有些伤心,但从她瞧陈昕的眼神来看,应该不是陈昕欺辱了她,我倒觉得俪阳似乎对陈昕......”

    不等樊徵说完,皇甫常青就打断道:“樊徵,你在说什么胡话?俪阳怎么可能对那家伙.....”

    皇甫常青没把话说完,沉着脸盯着樊徵很生气的道:“我与俪阳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我之前就有意娶俪阳为妻,只怪家中长辈们一直不肯答应,这才......唉!”

    皇甫常青不想扯那些陈年往事,于是摆了摆手,又道:“樊徵,你我一起长大,你素来知道我心怡俪阳,你难道不该祝福我与俪阳在一起吗?怎么反倒要说......要说这种胡话呢?”

    樊徵心平气和的道:“阿吉,就因为我们一起长大,所以你与俪阳的很多事我都是知道的......”

    顿了顿,樊徵才继续道:“这么多年了,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吗?俪阳从来只是把你当做要好的玩伴看待,对你并没有男女之情,你不要一厢情愿了好不好!”

    “胡说!不可能!”

    皇甫常青瞬间气急败坏,大声道:“俪阳怎么可能只把我当做玩伴看待,她一直对我最好,最关心我,当年她去靖州的时候,分别的时候她都哭了,还反复的跟我说,有时间便去靖州找她!俪阳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了......”

    樊徵道:“阿吉,那时大家都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是会变的。”

    皇甫常青极为固执的道:“别人会变,但俪阳不会,我也不会!”

    樊徵顿时陷入了沉默,他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把楚妍霜是来找陈昕这事告诉皇甫常青了。

    就在这时,吴军医提着两袋草药回来了。

    樊徵见状便道:“阿吉,你好好养伤,我也该去洗洗了,回头我再来看你。”

    说罢,樊徵就离开了营房。

    皇甫常青默默无语的坐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楚妍霜在陈昕面前哭泣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一想到樊徵刚才说的话,皇甫常青便更加的心烦意乱了,于是忍不住又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板:“嗙!”

    吴军医吓了一跳,回身就问:“你做什么?不就是一点小伤嘛,犯不着跟床板过不去。”

    ................................

    另一边,马颂桀带着一队亲兵已经赶到了洗衣场。

    这时洗衣场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

    亲兵立刻高喊道:“马将军到!都让开,全都让开!”

    声音一出,围观人群立刻向两边快速分开,显出了最中央的场景。

    马颂桀定睛一看,不由暗暗吃惊。

    此时人群的中央,陈昕、何淼等五个新兵正在痛揍董超等四个老兵。

    拳打脚踢的过程中,董超四人嚎叫声连连,求饶声不断。

    “住手!”

    马颂桀上前几步怒喝一声,当时便令陈昕五人停下了动作,齐齐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