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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染的什么毛病?

    乔故心故意说没有特别准备盒子,便就是怕冯兆安敏感想多了,要显得更家常一些。

    毕竟,乔故心跟冯昭萍的关系也算是不错,就将她当自家人了。

    冯兆安应和,也就是为了显得亲切。

    只是这话,有些不对。

    主要乔故心说的是,两个盒子是一套不是一对,之前送到冯家那个,是个装衣裳的大箱子。

    乔文芷就算再喜欢,让人抬个大箱子过来给冯兆安看,也太奇怪了吧。

    不过,乔故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脸色就缓和过来了。想着,大约是冯兆安为了表示自己知道领情,才说错了话。

    本来也没不是什么大事,人家昨个刚回来,该好好的歇息,或是同乔文芷温存,哪里有时间瞧屋子里头多了或者少了什么东西。

    “妹婿不同我计较便好。”乔故心笑着说了句,便若无其事的送人上马车。

    乔文清跟褚翰引今个都喝醉了,送走了冯兆安,沈秋河亲自将他俩送回去。

    路上的时候,褚翰引在里头也不知道笑什么,只是一遍遍的说着真好。

    乔故心现在这样确实是真的好。

    宁顺候的态度,乔文清不自觉的透露了一二,自然也说出了沈秋河的魄力。

    褚翰引自问,若是动嘴可以,真要对宁顺候动手,褚翰引肯定是办不到的,多年的礼教让他冲不破。

    可是,只有能豁的出去,才能护乔故心。

    他,自问,比不上了。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远远的看着乔故心幸福便好。

    等着只剩下乔文清的时候,马车里瞬间安静下来。

    乔文清靠在马车上,一滴眼泪从脸颊上划过,却被他用力的擦掉。

    “你。”沈秋河瞧着不对劲,想要是问一句,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被乔文清摆手阻止了。

    “姐夫莫要担心,我无碍的,不过是风迷了眼睛罢了。”乔文清听着吃酒吃的舌头有些大,可是说话还是很清楚的,就好像脑子并没有混沌模糊了一样。

    沈秋河叹了一口气,马车上挡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风?这人生在世总不能十全十美称心如意,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将乔文清送回去后,沈秋河到了国公府夜色正浓,乔故心在桌案前看册子。

    沈秋河回头将裘衣收起,“这是在等我?”

    乔故心将手中的册子放下,嗯了一声,“我总觉得,冯兆安变了。”

    变的世俗起来。

    打从在封地的路上,瞧着冯兆安就有点不对劲。

    沈秋河点了点头,“不过也正常,放到下面摸爬滚打,成熟的也早。”

    受过挫,这少年之气便轻些。

    光这些乔故心也能理解,只是说不上来哪有些不对劲,“咱们临走之前,我让你留人,可瞧出什么端倪来?”

    沈秋河上来帮着乔故心收拾桌案,“你也知道妹婿的性子,能有什么不妥?赶紧睡吧,若是真的有事,二妹会来同你商议的。”

    手放在乔故心的肩膀上,不停的催促着。

    不至于说为了乔文芷的事,这就不眠不休了。

    等着真的出事,再有这个态度,都够了。

    乔故心被催的无奈了,便也只能依着沈秋河。

    躺在榻上的时候,乔故心翻来覆去的还是想着今个的事情。

    沈秋河一看乔故心睡不着,故意抬起胳膊压着乔故心。

    乔故心用力的推了一下,奈何沈秋河早就有防备,就是一条胳膊都纹丝未动。

    乔故心累的气喘吁吁,侧头看沈秋河,虽然眼睛闭着,可是唇间全都是笑意。乔故心冷哼一声,在沈秋河胳膊的内侧,用力的拧了一下。

    沈秋河吃痛随即放开,而后一个用力掀起了乔故心的被子,“疼死我了,你还真打。”

    “不真打我还跟你闹着玩不成?”乔故心怒斥了一声,可是沈秋河的手不老实,“你要是再乱动,我将你的手给砍了!”

    乔故心的威胁很是管用,沈秋河的胳膊搭在乔故心的腰上随即不动了。

    乔故心冷冷的斜了沈秋河一眼,“我发现你近来是愈发的过火了。”

    沈秋河低低的笑着,胸膛不停的起伏,“那我便,见好就收呗。”

    只是在收的时候,却偷偷的吻了一下乔故心的脸颊。

    乔故心还没有发火,沈秋河一个翻身将被子压在了他自己的身下,乔故心身上盖的全都卷没了。

    乔故心赶紧拽被子,“你给我点。”

    这么冷的天,这么睡不得伤了风寒了?

    沈秋河也不动弹,乔故心没法子只能跟沈秋河硬抢。

    这般一来,两个人挨的更近了。

    沈秋河虽然一直是背对着乔故心的,可是身子却是紧紧的挨着,明明是六尺的大床榻,偏偏两个人挤着的非要睡那一点一尺三的距离。

    跟这么个大男人抢被子,乔故心累的气喘吁吁的,有些气不过照着沈秋河的屁月股就是一脚,踹完之后怕沈秋河回过神来抢自己的被子,赶紧双手紧抱,也背对着沈秋河,这样她才能使上劲。

    后背紧紧的贴着,沈秋河用力的拧着自己胳膊上的肉,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冷静,得再盘算个好时机。

    两个人的距离,是越来越短。

    这一夜,乔故心睡的香甜,可沈秋河睡的并不好。

    再加上起的早一吹风,这就伤了风寒。

    下朝后,乔故心正处理庶务,沈秋河进来同乔故心招呼,很自然的便坐在了炉子跟前,看样子是有些冷。

    乔故心听着声音觉得不对,带着一股子浓浓的鼻音,抬头看去,沈秋河正拿着帕子擦鼻子。

    乔故心看着他似乎还打了个寒颤,如今天气暖和了,乔故心都想着将炉火收起来,沈秋河何至于动成这样?

    随即起身,手很自然的放在沈秋河的额间。

    试了一下,又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好像是有点热,可是也摸不准,差距不是太明显。

    “去请府医过来吧。”乔故心回头,交代了念珠一句。

    沈秋河连连摆手,“估摸就是上朝的时候吹着冷风了,我缓缓便好。”

    一个大男人,有事没事的请府医过来,妇人唧唧的。

    “闭嘴。”乔故心没好气的斥了一句,讳疾忌医这是染的什么毛病?

    乔故心一变脸,沈秋河第一反应就是低头,也不敢再说旁的。

    府医很快就来了,把脉便把出来了,沈秋河这是外感风寒内火太盛所治,若是寻常的伤风寒肯定是没有这么重的。

    现在明显是有点起低烧了,得立马歇息用药。

    而且用药太麻烦,外冷内热,驱寒还是散火得有分寸。

    沈秋河倒是不知道府医说的这些道道都是指什么,反正他现在和乔故心同床共枕,火气是有些的,也不知道跟府医说的那个内火,是不是一个东西。

    府医既然说了,沈秋河需要歇息,乔故心立马让下头的人收拾着,让沈秋河上塌上躺着去。

    念珠那边也操持着给沈秋河熬药。

    沈秋河躺在榻上,哎呀了两声,随即便要起来。

    乔故心原本在椅子上坐着,听见后立即厉声问道,“你起来坐什么。”

    “我寻思着如今病着了,莫要将病气过给你,我还是在书房歇息吧。”沈秋河解释的声音很低,好像是他一片好心这就被辜负了一样。

    乔故心本来还有些犹豫,听人家这么说了,总不能真的让人离开吧,“你且安心的在这睡着,又不是瘟疫,怕什么病气不病气的?”

    习惯性的,总得客气客气不是?

    沈秋河听后慢腾腾的又躺了回去,“好,我听你的。”

    安稳的住着便是,本来,沈秋河的被子还在箱子上摆着,就算他现在不在地上睡着了,可是意思总要到了。现在好了,意思也都不用了,将那被子正儿八经收起来便是。

    乔故心原想着说点什么,看沈秋河病恹恹的样子,也就将话咽了下去。

    等着念珠将药熬好了,乔故心接过来亲自端到塌边。

    沈秋河看见后,起身靠着边坐起来,很自然的就张开了嘴。

    “怎么,你胳膊都没力气了?”乔故心双手捧着,原以为沈秋河要接,这是病的,连端药碗的劲都没有了?

    沈秋河一听干脆将嘴张的大点,佯装是在打哈切,缓和一些下将药碗接过来。

    “这药,怎么一点都不苦,是不是没用够量?”喝完之后,沈秋河忍着想吐的劲,赶紧说一句,免得让乔故心看见,笑话自己矫情。

    良药苦口,既然药不苦,肯定怀疑是不是分量不够。

    乔故心闻着都觉得苦味都出来了,沈秋河竟然还觉得不苦,乔故心也没惯着这毛病,侧头就交代念香,让府医开药的时候味道重些。

    沈秋河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本正经吩咐人的乔故心,“你现在都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这就,当真了?

    乔故心哼了一声,“你说的明白,我自然就听的明白,像这种小事都说的这么透了,我若不明白,岂不是傻子了?”

    王四本来在屋外掏着个袖子晒太阳,听了屋里人说话,扑哧笑了起来。

    沈秋河这叫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念珠一出来,王四就赶紧迎了上来。

    念珠去忙王四就跟着,念珠不解的看着王四,“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王四嘿嘿一笑,“我这不等着看你怎么同府医说啊?”只是看上去,念珠并没有去府医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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