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揍你!”唐无忧威胁的冲他晃了晃拳头,“你要敢对季清清予索予求,我就打到你对她不予索予求为止!”
“你敢打我?”唐承安挑眉看他,“你打我,你不怕你姐怪你?
还是你觉得,即便你打了我,你姐也不会怪你?”
“你这是在拈酸吃醋吗?”唐无忧睨他,“你是想知道,在我姐心目中,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唐承安:“……是你在拈酸吃醋吧?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我才没有,”唐无忧哼了一声,“我不在乎在我姐心目中谁更重要,我只需要知道,在我心目中,我姐最重要就行了。”
“真不在乎?”唐承安不相信,“你心胸这么宽广的吗?看起来不像啊!”
“滚!”唐无忧给他一拳,“我姐有我姐夫,有我四个宝贝外甥,还有爸妈、哥哥,比我重要的人多了,我在乎的过来吗?
我闲着没事,计较那些干什么?
我只需要知道,只要我姐过得好,我就开心就行了。”
唐承安点头:“心态不错。”
“那是,”唐无忧骄傲说,“这人活的不就是个心态吗?
知足常乐,不管过成什么样,都能开开心心。
可要是贪心不足,不管过成什么样,都高兴不起来。”
“受教了,”唐承安点头,“所以,我决定当知足常乐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开开心心的面对。
比如,三更半夜,管家忽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照顾我姐。”
唐无忧:“……”
要不是看这货是个伤员,一定揍他!
季家到了。
管家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唐承安给盼来了,大喜过望,一溜小跑的迎过来:“澈少爷,你可算是来了!
大小姐烧的人都糊涂了,打了针也吃了药,就是不退烧,我说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说什么都不肯去。
大小姐烧的太厉害了,这要是烧出来个好歹,可怎么是好!”
唐承安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家庭医生呢?”
管家恭恭敬敬的跟在他后面:“在大小姐房间里陪着呢,刚用了退烧药不能再用了,家庭医生在给大小姐做物理降温。”
“他怎么说?”唐承安说,“我姐为什么发烧?”
“医生说,应该是着凉了,”管家说,“他倒是说,没什么大碍,退烧了就好了,可是大小姐烧的太厉害了,我看着不放心啊。
澈少爷,您还是劝劝大小姐,让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一下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嗯,”唐无忧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之间,季清清的卧室到了。
唐承安敲门进去。
坐在季清清床边的家庭医生见他走进来,下意识站起身。
管家又是一溜小跑的跑到季清清床边,弯下腰小声的叫:“大小姐!大小姐!澈少爷来了!”
他在季家做了三十多年的管家了,季清清是他看着长大的,在他心里,季清清就如同他的亲人一样。
原本,他们家的大小姐是一朵肆意盛放的娇花,可自从季清澈离开这个家之后,他们家大小姐这朵娇花就枯萎了。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于是,听到发烧的大小姐嘴里一直念叨着季清澈的名字,他就给季清澈打电话,把季清澈给请来了。
听到管家的话,季清清努力的睁开了眼睛。
唐承安走到床边,叫了声“姐”。
“清澈……”季清清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瞬间眼圈就红了,“清澈……”
她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混乱,像是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吐字也不是很清楚:“我后悔了……清澈……我后悔了……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她痛苦难过的样子,看的管家心疼不已。
管家小声对唐承安说:“澈少爷,您快点劝劝大小姐吧,您就说,您会陪她一起去医院,可能大小姐就同意去医院做检查了。”
季清澈点头:“姐,我送你去医院吧。”
季清清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看上去的确烧的很厉害。
“我不去……我不去……”季清清用力摇头,死死攥住季清澈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滴落,“清澈,我知道,你怪我……怪我没把你的真实身世告诉你……可是,可是我就是舍不得你啊!
你是我弟弟,我喜欢你,我要永远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不想把你给别人。
我……我爱你……清澈,我爱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唐无忧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你爱他,舍不得他,你倒是好好对他啊!
把他当你养的狗,想骂就骂,想罚就罚,想用鞭子抽就用鞭子抽,这就是你说的爱和舍不得?”
唐无忧讥讽的冷笑:“我看,你不是爱他、舍不得他,你只是在他身上享受你做女王的乐趣。
毕竟,你们季家也就养了这么一个养子,你想耍你女王的威风,也就只能在他面前耍了,别人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胡说!”季清清气红了脸,气的胸膛剧烈起伏,“我是季家大小姐,只要我想,有的是人愿意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看書喇
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揣度我,我的心没有你那么肮脏!”
“你是指乞丐,还是指一些歪瓜裂枣?”唐无忧呵笑,“你能找一个像唐承安这样才貌双全的人耍你的女王威风吗?”
季清清语塞,原本涨的通红的脸涨成了青紫色,胸膛快速起伏,一时喘不上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唐承安无奈的看向唐无忧:“你就少说两句吧!”
他虽然说的好似抱怨的话,但季清清莫名从这句话里听出了唐承安和唐无忧之间的关系比和她更亲近的意味。
她猛地看向唐承安,五脏六腑打着滚儿的难受,不甘心的问他:“你才认识他几天,你为什么要用那么亲昵的语气和他说话?
他只是个外人而已,我才是你的亲人!
你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
我不想看到他,你让他给我出去!”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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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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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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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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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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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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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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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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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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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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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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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