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院里,李文凤一边操作着烘干机,一边胡思乱想,惊喜交加:难怪琼丫头一住就是三天,原来早就和小北好上了。
但,这关系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都已经……
吱呀。
屋门打开,李文凤闻声回头,就见方琼满脸羞红的走了出来,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可嗫嚅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
李文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看向方琼的目光,就像在看着自己的儿媳妇一样,关怀备至的道:“琼丫头,小北粗枝大叶的不会心疼人,你可得心疼自己的身子,快去屋里歇着……”
呃——
方琼快哭了,脸颊火烧火燎的道:“阿姨,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小北……”
李文凤看着她扭捏的模样,愈发坚信自己的判断,急忙上前道:“哎呀,别说了,阿姨都懂,快进屋好好歇歇……”
哭!
方琼从来没这么窘迫过,硬是被李文凤给推进了屋里,重新躺在了床上,可她心里却在不停的呐喊:阿姨,你误会就误会了。
可是,人家要上厕所的呀!
然而——
眼下的情形,这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更要命的是,李文凤沏了一杯红糖水,端过来递给她,笑道:“丫头,喝点红糖水,补血气……”
方琼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平时大姨妈来串门儿,补补血气情理之中,可李文凤话中有话,这可咋解释?
李文凤见状,瞬间恍然,作为方琼未来的婆婆,自己的话似乎确实有些多了点儿,忙道:“烘干机的温度还没调好,阿姨先去忙了,丫头,你好好歇着,有啥需要的尽管跟阿姨说。”
方琼坐立不安,羞哒哒的点头道:“阿姨,您去忙,我、我没事儿。”
刷——
当李文凤出了屋,方琼马上拿出手机,给燕小北发了条信息:小王八蛋,你害死我了,还不赶紧回来!
此时。
燕小北出了家门后,无处可去,便来到了山子家的新房,想看看经过沈青瓷的设计后,到底是怎么个风格。
一瞧不打紧,原本普普通通的一座红瓦房,经过沈青瓷亲手设计后,飞梁画栋,外观大变,里外里满满的古风……
难怪要半个月才能完工,就这工程,若非专业的设计师,就镇上的施工队给他们一年时间,都琢磨不出来。
而且。
因地制宜,偌大的院子里,耸起一座假山,假山四周水流潺潺,燕小北看了看,里边是一些寻常的鲤鱼和鲫鱼。
正在修整假山的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笑看着一脸疑惑的燕小北,道:“鲤鱼和鲫鱼比较耐造,可以把水泥散出来的杂质,净化干净。
后边,就可以养一些锦鲤或者其他的观赏鱼了,但是,这些鲤鱼和鲫鱼最好放生,千万不要吃。”
闻言。
燕小北点了点头,顺势聚灵成云,一波灵光雨落进了池水中,原本在水中悠然游来游去的鱼儿们,仿佛落进了沸水中一般,扑啦啦的朝着燕小北这边疯狂游了过来。
二十多条鱼儿,一条条的聚拢在燕小北面前,纷纷露出头,鱼嘴张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大叔目瞪口呆:“这……”
燕小北嘿嘿笑道:“可能是我人缘好,就连鱼儿都想套近乎,嘿嘿——”
嗡~!
话音刚落。
燕小北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随后便看到了方琼发过来的那条信息,脑海中闪过连串的问号。
啥情况?
那缕寒邪之气没有逼出来,大姨妈就开始闹腾了?
哗啦!
一条足有三斤重的鲤鱼,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个鱼跃而起落进水中的时候,尾巴用力拍打了一下水面。
水珠溅到脸上,燕小北看了一眼那条肥硕的鲤鱼,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阴森一笑:“这么急着进锅,红烧还是清炖?”
骨碌!
那条肥硕的鲤鱼,瞬间钻进了水底,假山上的大叔看到这一幕,愈发的惊怔不已,喃喃自语道:“乖乖,这鲤鱼该不会成精了吧?”看書溂
好奇心之下,正想问个清楚,却见刚刚还在水池边上的燕小北,陡然间便失去了踪影。
邪门儿。
要不,活干完了,把这条鲤鱼买回去?
咣当!
燕小北火急火燎的推开大门,刚走进院里,老妈就迎了上来,脸上满是嗔怪的把他拽到一边儿,训斥道:“小北,琼丫头打小就在城里长大,锦衣玉食的可不比咱们山里的闺女,身子娇贵着呢。
你、你心疼些人家……”
啊?
燕小北一头雾水,完全听不懂老妈在说啥,想到方琼那犀利的言辞,胡乱点了点头,应声道:“妈,我知道了。”
说完,忙不迭的进屋。
李文凤一呆:这、这俩孩子,才分开多久,又……
里屋。
燕小北看着坐在床上,又羞又怒却明显神采奕奕的方琼,心里纳闷儿:生龙活虎,好像要吃人一样,不像是寒邪之气作祟的样子啊。
正纳闷儿。
方琼突然跳下床,拽着他的手臂,反手摁在床上,羞道:“燕小北,你是不是跟阿姨说什么了?”
燕小北一脸懵逼,道:“我什么都没说啊!你把我从屋里撵出去之后,我就去山子家的新房了,看到你发的信息,马上就赶回来了。
咋啦?”
方琼咬着牙,小声道:“你说怎么了,如果你没跟阿姨说什么,她怎么可能误会咱俩……咱俩……”
俩了半天,都没俩出个所以然出来。
燕小北愈发的糊涂,轻轻一挣,便从方琼的五指中挣脱出来,甩了甩被反拧的生疼的手臂,坐在床上,一脸无辜的道:“方琼姐姐,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啥啥都不知道,你到底说的是个啥?”
方琼哼道:“我是小女子,才不是君子。”说着,又不分青红皂白的在燕小北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
燕小北疼的呲牙咧嘴,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老老实实的问道:“那咱平心静气的说,不准掐人了啊。”
方琼哼了一声,赌气似的坐在了床上。
燕小北松了口气,问道:“方琼姐姐,你刚话说了一半,我妈到底误会啥了啊?”
腾的一下,方琼脸上浮上一抹红云,狠狠白了燕小北一眼,声如蚊音道:“还不是你,治病就治病,那么多弯弯绕。
你走了之后,阿姨就进来了,恰好看见我在整理短裤,拉拉链儿,所以就认为咱俩……
你明白了?”
啊——
燕小北傻乎乎的应了一声,倏然想起老妈刚才在院里跟自己说的那番话,忍不住一拍脑门儿,万般惆怅道:“真是我亲妈……
姐,山子一结婚,我妈想儿媳妇都快想疯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耳朵都要起老茧了。
你放心,我肯定把这事儿跟她解释清楚。
现在就去……”
然而——
正当燕小北往屋外走时,却被方琼一把拽住了手臂,羞于启齿道:“我、我其实想去厕所。
但是,我一出去,阿姨就把我推进屋,让我好好歇着,你瞧,还给我沏了一杯红糖水。
都怪你——”
闻言。
燕小北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那碗红糖水,忍不住笑出声来,脱口道:“看见没,我妈多好。
谁要给我做媳妇儿,真真掉进蜜罐里了。”
李文凤性格温和,这是装不出来的,但,方琼现在只想在燕小北耳边吼一嗓子:老娘要上厕所,飞翔的小翅膀要被浸透了~!
方琼有苦难言,急的团团转。
燕小北忙收起玩闹之心,道:“方琼姐姐,咱俩一块出去,我跟我妈解释这件事儿,你……”
方琼急道:“赶紧走啦!”
彼时。
李文凤哼着山歌儿,心情愉快,这不声不响的儿媳妇就有了,而且还是一个大美女,能不开心么!
刚把烘干机的温度调好,一转身,就见燕小北从屋里走了出来,方琼则仿佛一个害羞的小媳妇儿,紧紧跟在他身后。
李文凤笑了笑,根本就没给燕小北开口的机会,扛起一把扫帚,一边往院外走,一边道:“小北,我去果园看看,记得妈跟你说过的话。”
话落。
人已经走出院落。
得嘞!
妈,你这是把你儿子,往火坑里踹啊!
果不其然。
下一秒。
方琼一把拧住燕小北腰间的软肉,凶巴巴的道:“行,燕小北学会撒谎了是不是?
说!
阿姨都跟你说啥了?”
燕小北老老实实的道:“还不是她自己误会了,我刚回来,就跟我说你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的很,让我心疼点,别……”
呸呸呸!
方琼脸红的像个苹果,急忙打断他后边的话,嗔怒道:“打住,阿姨才不会说这种话,肯定是你满脑子污秽想法,编出来的。
你等着——”来不及多说,一溜烟儿的跑进了厕所。
淅沥沥!
下雨了?
燕小北下意识的就要钻进屋里,但……艳阳高照,晒的人头皮都发疼,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脸一红,赶紧用双手捂住了耳朵。
但——
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念头:跑!
方琼太能闹腾了,待会儿指不定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念头刚起,立马付诸行动,蹑手蹑脚的就朝院外溜去。
孰料!
刚走了没两步,厕所内突然传来方琼的声音,怯生生的道:“小北,你在不在呀?”
燕小北一怔,抬起的脚瞬间落下,干咳道:“方琼姐姐,怎么了,厕所没纸了么?”
去你的!
方琼啐了一口,道:“你想啥呢。我、我是想让你帮我拿一个飞翔的小翅膀过来。
刚出来的急,我忘记拿了,就在我的包包里。”
飞翔的小翅膀?
燕小北没回过味儿来,但好歹高中毕业,一转念便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失笑道:“姨妈巾就姨妈巾呗,还飞翔的小翅膀。
真会整词儿!”
回了屋。
燕小北在方琼的包包里,找到所谓的‘飞翔的小翅膀’,来到厕所旁,探手递了进去。
没多久。
方琼面红耳赤的来到燕小北面前,陡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凶巴巴的威胁道:“今天的事儿,谁都不能说,听见没?”
燕小北一脸懵逼:“我跟谁说啊!”
哼~!
方琼蛮不讲理的道:“谁都不许说,要不然,姐就让你尝尝粉拳砸身是什么滋味儿。
哼~!
对了——”
话锋一转,方琼松开燕小北,问道,“在省城这几天,有没有遇到麻烦?”
……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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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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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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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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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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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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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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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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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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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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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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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