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睡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了。
房间窗户被拉得很紧,没有半点光线露出来,房间里看上去与黑夜没有什么两样。
她眨巴眨巴眼睛,还以为自己已经睡了一天,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腰间没有多少酸疼,昨天晚上做完之后,沈泊行耐心给她揉了许久,身上也干干爽爽的,所以她现在并没有太难受。
她披上衣服,掀开了一点窗帘,随之倾泻下一缕肉眼可见其形状的光。
沉鹿觉得有点刺眼,连忙去看了时间,发现现在已经上午十点多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沉鹿去卫生间洗漱后,赶紧出来。
刚刚走出卧室,她就听见了客厅里有交谈的声音传来。
沉鹿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快走几步,就发现客厅里坐着好几个人。
“爸爸妈妈!?”沉鹿眼睛发亮,透着一股惊喜与惊讶。
沈夫人唇角还勾着笑,听见沉鹿的声音,立刻朝她招手,“睡醒啦?”
沉鹿当即跑了过去,抱住沈夫人,在她怀里蹭了蹭,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沈夫人怜爱揉着她的脑袋,道,“也不快,本来说是要昨天下午过来,你爸爸临时有事,所以才晚上赶过来。”
原来如此!
沉鹿表示了解,扭头时,又对上沈青山和沈云盛的目光,透着戏谑。
沉鹿脸上顿时一红。
很是不好意思地从沈夫人怀里出来,“大哥,三哥。”
“我们还以为你只顾着看妈妈,压根没有注意到我们呢。”沈青山和煦说道。
沉鹿立刻摇头,“没有没有,我看到了!”
“那为什么看到我们完全没有惊讶?”沈云盛皱着眉。
他妹妹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刚刚睡醒。
难道沉鹿一直和小叔住在一起?
“前几天沈泊行带我去吃饭的时候,说了你们会和妈妈一起过来,所以……”
沈云盛瞳孔地震。
就连沈夫人和沈之明,脸上也多了几分惊讶。
沉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为何这副表情。
“你喊小叔,沈泊行?”最好还是沈青山慢慢问出口。
沉鹿呆住了。
“你现在连小叔都不喊了吗?”沈云盛捂住嘴,“那以后我不就得喊你小婶?”
沉鹿:……
“那个……”沉鹿大脑有些处理不过来他们话中的意思,眼睛里都是混沌,“那个,没必要把辈分分这么清楚。”
沈夫人也觉得这么分也不妥,当即赞同了沉鹿的话,“之前叫什么现在还是叫什么,分不清楚就不分了。”
沉鹿点头如捣蒜,妈妈说得对!
沈云盛松了一口气,无论是沈泊行喊他三哥,还是他喊沉鹿小婶,这两个他都无法接受!
沈青山倒是有些遗憾。
他还想着能有一天沈泊行喊他一声大哥听听呢。
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她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沉鹿就和沈夫人一起去做参加宴会的准备了,她们在首都有一栋别墅的产业,不过因为不经常来,所以一直闲置,现在她们居家过来为沈泊行庆生,自然也能住了。
沉鹿果断跟了过去,和沈夫人腻在一起说话。
“今天我把之前给你做造型的人妆造师也带了过来,让她给你选一些服饰。”沈夫人含笑看着小大半个月没见的沉鹿。
之前十一放假,沉鹿回了一趟北城。
沉鹿继续点头,“沈泊行也准备了很多衣服呢,我都没有穿过。”
她的衣服都快把沈泊行的衣帽间给装满了。
“不给你买衣服穿怎么行?”沈夫人扬着眉说道,“他是你男朋友,给你买东西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沉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觉得沈夫人说得也对。
二人挑完衣服,沈夫人才拉着她,低声问道,“你和阿行,已经做了那个了?”
被沈泊行带偏了这么久,沉鹿几乎秒懂沈夫人的意思。
想起昨天晚上沈泊行坏心思地将奶油故意弄到她身上,再慢条斯理地吃了个干净,看着她情难自禁,却没有动作。
直到让她难为情地求,他才……
她的脸熟得跟熟透了的龙虾外壳一样。
这种事儿,都是和沈泊行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她才会大胆一些说。
可她是怎么都不可能与沈夫人面不改色地谈论这件事。
沈夫人看她这么害羞,就知道沈泊行那只披着羊皮的狼早就把她闺女吃干抹净了。
沈夫人叹了一口气,怜爱摸摸她的脸,“要做好防护措施,虽然你们现在感情很好,不过也避免不了忽然怀孕带来的麻烦。”
沉鹿的脸更红了,讷讷道,“他……每次都做防护措施的。”
其实沈夫人不知道,浮泸公馆里,很多地方都藏了安全套……
那都是沈泊行研究他们可能解锁的场景。
沈夫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沈泊行至少还有点分寸。
至少他也明白沉鹿现在刚刚上大学,正是她的上升期,若是怀孕了,她势必要将重心放在孩子上面,而导致她的事业有所停滞。
沈夫人又拉着她说了好一会注意事项,沉鹿脸上的温度就没有降下来过。
好在,妆造师很快就过来了,为沉鹿和沈夫人各自准备服饰和妆容造型。
这么一弄就是一下午。
沈云盛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和沈青山打了一声招呼,就去找沈泊行了。
这次首都沈家邀请的人不少,从礼单上看,就能发现基本上都是和沈家关系极好的人。
沈泊行一整天没有和沉鹿见面,就是在沈家忙这些事情。
直到下午五点半,沈家开门,迎接客人。
简家,北家,以及与沈家有合作关系的人,都来了。
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沈泊行就显得低调了许多,整个沈家都是由沈良辰的父亲进行组织,沈泊行则见了重要的客人,和他们交谈。
不多时,沉鹿就被沈之明带着,跟在北城沈家的队伍中,一起过来了。
在一旁闲散喝酒的沈泊行,余光一转,没多会儿就看到了沉鹿。
他昨天克制了一些,并没有在她可能会露出的皮肤上留下痕迹,现在穿着礼服,远远看过去,穿着略显蓬松的长裙,一字肩的设计将她圆润肩头和锁骨都露了出来,就像是小公主一样。
沈泊行转着红酒杯,兀自欣赏了他的女朋友半晌,这才慢悠悠走过去,和她们打招呼。
“宴会进行得怎么样了?”沈之明拍拍他的肩膀,问道。
“一切顺利。”
就等还没有到来的嘉宾了。
沉鹿面上化了妆,以往就白皙无瑕的面上更添精致,向来干净的眉眼此刻也多了几分春意的红,恰如好处的漂亮和精致。
沈泊行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就瞧见沉鹿在不停地冲他眨眼睛。
沈泊行暗自发笑,手指摩擦片刻,将情绪收敛了起来。
“陆夫人和表婶也来了。”沉鹿在宴会上看的时候,发现了陆夫人和简夫人。
沉鹿对沈夫人说道,“妈妈,我带你去见她们。”
沈夫人也没有拒绝,既然是沉鹿认识的人,其人品应该是有保证的。
“表婶,陆夫人。”沉鹿笑着喊道。
“我们正想着你怎么还没过来,结果你就来了。”简夫人看了她光彩照人的模样,心里就不由得惊叹,“我们鹿鹿今天也太漂亮了。”
“是啊,这一身和鹿鹿你很配呢。”陆夫人眼底也带着赞扬,小姑娘家家,就应该这么漂漂亮亮的才好。
沉鹿被她们夸得脸上多了几分不好意思,立刻介绍身边的人,“这是我妈妈,沈夫人。”
沈夫人向来和这些名流贵妇打交道,自然不亢不卑,带着温柔和善的笑意,和她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鹿鹿的妈妈。”
简夫人早就知道北城沈家了。
现在看着沈夫人和沉鹿无比亲密的模样,简夫人也能猜到沈夫人待沉鹿是真的疼爱。
不然,鹿鹿不会这么依赖她。
“对了,你姐姐来了吗?”
“她没有,你姐姐她还在养胎,所以没有过来。”
“简挽怀孕了呀?”沈夫人有些惊讶。wǎp.kāΝsHμ⑤.ξA
有了这个由头,沈夫人和简夫人她们自然而然地说到了一起。
沉鹿听着她们讲育儿心经,眼底尽是大大的疑惑。
怎么说呢……
就是听不懂。
宴会人渐渐多了起来,气氛也到了最高潮。
作为这次宴会的主人,沈泊行在打完一整圈的交道之后,才慢慢上了台。
沉鹿仰着头看向宴会的中央。
这种场合对于沈泊行来说,是游刃有余的舒适区,他所言所指,都不会让人感到有不适的地方,仿佛让他们过来,就是为了为他庆祝生日一样。
“希望诸位能在今天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沈泊行面上挂着浅淡的笑意,优雅如矜贵公子,让人念念不忘。
他刚准备下台,门就开了。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往那边看去,只瞧见封自霆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他怎么来了?!”
“封家还真是厚脸皮,这种情况下,都敢闯进来。”
“也不怕被沈家主剁成肉泥。”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他们都清楚沈家主对封家的敌对。
“沈家主过生日,怎么没请我们呢。”封自霆穿过人群,走到了中央。
“沈家主不请我,我也不怪你。”封自霆不算大的嗓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那声音,透着笑,却暗夹刀锋,“我可是不计前嫌的为沈家主准备了一个大礼。”
沈泊行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幽深丹凤眼里,漆黑一片。
“是吗?”沈泊行开口道,“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封总?”
“这倒不必,毕竟我和你爸爸是多年好友,还是同宿舍的铁哥们,你爸死了,我得多照看照看你不是。”
他此话说得尖锐。
一瞬间,整个宴会的客厅里,寂静无声。
被揽着胳膊的沈夫人明显感觉到身边人浑身都在发抖。
沈夫人扭头看过去,只见沉鹿眼眶赤红,死死盯着远处的封自霆,似乎要上去弄死他一样。
沈夫人心下一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怜惜揉着她的脑袋,“沈泊行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受伤的人,安心就好。”
沉鹿咬着唇,一言不发。
前几天,沈泊行忽然找她说生日会的事,沉鹿后面才明白,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封闲,请军入瓮。
可她没想到,封自霆竟然这般杀人诛心,拿沈泊行去世的父亲说事儿。
若是知道在他生日的时候让他尝受被血仇侮辱,沉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沈泊行过生日宴的事告知封闲。
就算明知道他已有计划,她也不愿意。
沈泊行站在台上,看向封自霆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要杀了他的怒火。
台下的人,也面面相觑了起来。
封自霆暗自嘲笑沈泊行到底没有多大用,以为自己拿到了他的集首公司,就自大的认为他能斗得过?
没多会儿,封自霆再次扔出一枚炸弹,“也不是我非要说。”
“实在是因为沈家主你,做得有些过分了。”
“封总,你这是什么意思?”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发问。
“你们都不知道吗?”封自霆扫过众人,一脸沉痛,“众所周知,我的好兄弟沈城隶为了建设,在西北投入上百亿千亿的资金,才将整个沈家壮大到现在的地步,沈泊行能继承城隶的衣钵,我感到十分欣慰。”
“众人也知道,我为了拓展公司产业,也去了西北,我这刚刚成立的工厂,也算不得威胁。”封自霆痛心疾首,“可沈泊行,他竟然把沈家西北产业败坏到,所有军区都向我拿单子,整整两百亿,连一家都没有找他的!”
听到这话,众人哗然!
一些和沈家西北产业有密切合作的零件公司,亦是血色尽退。
封自霆这是什么意思?
沈家在西北的产业要没落下去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损失一大笔钱和零件?
一瞬间,底下有些人,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找下家,切断和沈家的合作,不能让自己的损失变大。
陆夫人皱着眉,“这个封自霆,在这个时候不请自来,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简夫人也冷呵,“他自然是看不惯沈家独大,我看西北之事,也不一定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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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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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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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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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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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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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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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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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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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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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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