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盛神秘道,“你不用瞒着我,从你高考那段时间里,我就知道你在受小叔胁迫,对他言听计从。”
沉鹿:“……”
她瞪大了眼睛,面上尽是不可置信和奇异。
沈云盛道,“当初我们送你去学校,他还威胁你,让你一直和他在一起,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
沈云盛充满怜惜地看着她,仿佛自己已经知道了别人所不知道的很多事情。
怪不得之前沈云盛总是一副‘你受了大委屈’的模样看她,原来症结在这儿呢。
他到底在脑袋里对她和沈泊行的关系补脑了多少东西啊?
沉鹿一阵心悸,缓了半天,仔细想着要如何对他说自己和沈泊行的关系,才能让沈云盛维持住表面的面子。
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于是,沉鹿十分真诚地对沈云盛说道,“三哥,一直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和你坦白。”
沈云盛大方道,“你现在说也不迟。”
沉鹿这才开口说道,“三哥,其实……是我先喜欢上小叔的。”
沈云盛:“?”
他满脸迷茫。
“最开始也是我先动的心,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了小叔的心迹,我们可能也不会在一起,所以……小叔他并没有强迫我什么。”wΑΡ.KāйsΗυ伍.Lα
“我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虽然他偶尔很坏,但对我还是很好的,三哥,你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而和小叔产生什么矛盾。”
沉鹿非常真诚地说了一段话。
午饭的时候,众人很明显感觉到了沈云盛的不对劲。
他就像是迷离在外一样,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沈青山敲敲他的餐碟,“不好好吃饭,干什么?”
沈云盛扭过头,一脸沉重,“大哥,我可能要单身一辈子了。”
沈青山:“?”
他满脸疑惑,不知沈云盛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沈云盛却不说话了,他的目光落在沈泊行和沉鹿的身上,心中又是燥热,又是尴尬。
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沉鹿了。
之前他以为沈泊行一直在威胁沉鹿和他在一起,可事实证明,沉鹿是自愿和沈泊行在一起的,没有强迫!
是他自己念头太多,想复杂了沈泊行和沉鹿之间的关系。
他甚至还补脑了一连串的剧情!
上天……
悲惨世界也就如此吧!
沈云盛只想这个世界尽快毁灭。
沉鹿瞧着沈云盛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努力憋着笑,帮他夹了一筷子爱吃的食物,说道,“三哥,你最近辛苦了,多吃点补补。”
沈云盛:……
她一定是在嘲讽自己……
沈云盛悲愤吃掉食物,表情看上去很复杂。
沈夫人和沈之明满脸都是欣慰的笑意。
看看他家闺女,多听话!多体贴!
兄友妹恭!
沈泊行视线在沉鹿和沈云盛的身上转了转,眼睛微眯。
午饭后,沈夫人和沈之明去睡午觉。
沉鹿便和沈泊行与沈青山,还有沈云盛一起坐在暖房里,看外面下雪,然后打麻将。
沉鹿玩麻将还是沈泊行教的,家里人打牌,也就没有什么规则,随便玩玩。
“刚才你和妹妹说过话之后,就一直不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
沈青山摸了一张牌,看到是只小鸟,便直接扔了出去。
沈云盛面无表情,“没有什么。”
“鹿鹿……”
沉鹿打出一张二筒,正准备说话,就看到沈云盛的目光看了过来。
“没说什么,这是我和三哥的秘密,不能告诉大哥。”
沈泊行碰了过去,直接掠过沈云盛,摸了张牌,慢悠悠说道,“随便猜猜也能踩出来是什么。”
“小叔,你少骗人了。”
“我若是猜出来了呢。”沈泊行扔了出去一张牌,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云盛。
沈云盛想了想,说道,“那我送妹妹一套别墅。”
沉鹿:……
“你要是没猜出来呢?”
“我们鹿鹿喜欢红酒庄园。”沈泊行不紧不慢道,“我送她一座红酒庄园。”
沉鹿:……
不至于吧?
玩这么大?
沈青山扭头看向沉鹿,说道,“妹妹,我送你赢,庄园我们可以一人一半。”
沉鹿震惊了,“大哥你……”
“赚钱,不寒酸。”沈青山十分平静的说道。
沉鹿深有所感,当即拍案,“可以!”
沈泊行:……不可以!
沈云盛也觉得他大哥狡猾,不过现在是和沈泊行掰头的时候,不能在大哥身上多做停留。
“能让你从和鹿鹿说过话之后便一直游离在外的事情,只有你一直笃定却被攻破的信念。”沈泊行已经开口了,嗓音随性又轻松,“这件事必定与我们鹿鹿有关。”
沈云盛:?!
沈泊行看他忽然变的脸色,唇角一勾,想起了当初在去送沉鹿上大学时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沈云盛和沉鹿到底说了什么了。
“你小子从小就爱补脑一些有的没的,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这段时间,你应该一直认为是我欺负了鹿鹿吧?”
沈青山吃到瓜,有些惊讶地看向了沈云盛。
沈云盛在听到沈泊行说到那句爱补脑时,就知道自己没了。
他面无表情,可仔细看上去,却还有两分生无可恋。
毁灭吧,赶紧的!
沉鹿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怎么能认为是小叔一直都在欺负妹妹?”沈青山眼底也多了几分笑意,“若真是如此,爸妈也是第一个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云盛,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可见爸妈阻止过他们一次吗?”
沈云盛:……
很烦,赶紧毁灭。
他被从头嘲讽到了脚,还赔了沉鹿一套价值上亿的别墅。
这一天,他明白了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滋味儿。
打完牌,沉鹿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躺在床上笑意还没消散。
沈泊行跟着她进来,瞧着她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
“今天你倒是个大赢家。”
“左右我都亏不了哈哈哈哈。”沉鹿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整个人都带着喜悦。
沈泊行深以为然,侧躺在她身边,摸着她的头发,道,“想要红酒庄园吗?”
“我要那个干什么?”沉鹿说道,“我又不喝酒。”
“那过段时间送你其他东西。”
“算是元旦礼物吗?”沉鹿兴奋地说道。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呀,你要告诉我才行。”
“算吧。”
沉鹿哇了一声,眼底尽是期待。
沈泊行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元旦来得极快。
沉鹿早早就给沈泊行准备了新年礼物,是某牌新出的限定手表。
沈泊行喜欢收集手表,珺庭有一房间的表,都是沈泊行收集的,沉鹿便抢在沈泊行前面,将那个牌子很难抢到的手表给买了下来。
沉鹿送给他什么,沈泊行都喜欢。
他带好表,带着沉鹿出去玩。
直到晚上,沈泊行问她,“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我好饿。”
沈泊行笑了,带着她去吃日料。
点的都是沉鹿爱吃的,日料店大多数都是情侣,到处都散发着恋爱的热烈气息。
沉鹿和沈泊行坐在一旁,低头说了几句悄悄话。
沉鹿抬起头时,余光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仰头看过去。
“怎么?”
“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很像二哥的身影看,他是不是回来了?”
沈泊行没收到沈云深回来的消息,他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沈云深去了哪里。
“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沉鹿若有所思。
拐角处,沈云深鬼鬼祟祟地走进了一间包厢。
这里的隐私性很好,不然沉鹿和沈泊行也不会坐在外面,不过还是有一定会被认出的风险,所以沈云深便和欧阳柔约在了包厢见面。
沈云深看到坐在餐桌前的那个窈窕清冷的背影,浑身就变得火热了起来。
沉鹿不愧是爱情大师,她的话实在是太管用了!
想起那天晚上欧阳柔难以克制的亲吻,沈云深都觉得自己快被烧着了一样。
欧阳柔听到开门的声音,偏过头看了过去。
瞧见傻傻站在门口的沈云深,面上愈发清冷起来。
“你在干什么?”
回过神,沈云深浑身一抖,连忙走了过去。
“没,刚才还以为我走错地方了。”
沈云深理直气壮地坐到了她身边,“两天没见,你想我没有?”
“你的位置在那边。”欧阳柔冷着脸说道。
“我就要坐你身边。”
他说着,还悄摸摸抓住了欧阳柔的手。
两只带着温度的手交握在一起,顿时将整个包厢里都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二人相视一眼,欧阳柔的表情愈发冷硬起来。
沈云深知道,她这是在害羞。
每次她害羞,就会把自己的脸严肃到要生气的地步。
他都知道!
沈云深红着脸,扭扭捏捏道,“我……我能亲你吗?”
欧阳柔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沈云深抿了抿唇,壮着胆子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是了。”
欧阳柔还是没有说话,他当即凑了过去,含住了她的唇珠,将她往身边带。
她的神情冰凉的就像是雪山那一捧纯粹的冰,可她的动作,却火热得像是在撒哈拉沙漠最顶端的炽热。
沈云深迷恋这种感觉。
他喜欢和欧阳柔在一起,接吻,做爱,那怕让他当她一辈子的模特,他都愿意。
唇舌交融在一起,津液一次又一次的被掠夺,欧阳柔的呼吸有些重。
“噔噔。”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看書溂
欧阳柔立刻推开他。
沈云深猝不及防的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都翻了过去,脑袋砸在了木靠背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沈云深头晕眼花。
欧阳柔被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
“有事儿……我脑袋疼……”沈云深迷迷瞪瞪的睁着眼。
欧阳柔眼底浮现一丝歉意,“我帮你揉揉?”
“要老婆多揉揉才行。”他巴巴看着她,声音就像是蛊惑人心的人鱼一样,勾人心魂。
欧阳柔脸上一红,瞪他,“你瞎喊什么!”
“你都把我的清白给占了,难道还不想当我老婆吗?!”沈云深气急败坏。
“噔噔。”
又有敲门声传来。
沈云深不搭理,就这么看着她。
“不许瞎喊。”欧阳柔避而不答,站起来去开门。
沈云深气坏了,犹如河豚一样起伏着胸口,连口罩都没带。
待外面服务生站在门口瞧见里面的沈云深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
沉鹿还在纠结沈云深是不是回来了,二人吃过晚饭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们没有着急回去,沈泊行带着她去了其他地方。
那里是一个没有多少人的湖泊,夜晚冷飕飕的,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
“到这里来干什么?”沉鹿看着周围都一片漆黑,只有车子的灯光亮起,不免觉得阴森,冷冷打了一个哆嗦。
“冷了?”沈泊行将车子里的温度再次往上调。
沉鹿说不冷,“就是这个地方是不是太偏僻了?”
沈泊行轻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沉鹿睁着眼睛,原本黑黢黢的环境,慢慢有光泄过来,车子行驶不到两分钟,篝火的火舌便冲上半空,飞舞片刻,化作火花,跳跃着往后缩。
那里热闹极了。
沉鹿看到了熟悉之人,当即激动起来,“小白!还有清雅!哥哥他们都来啦?”
“不然带你来这儿干什么?”
沈泊行翘着唇,将车停在了一旁,沉鹿迫不及待的从车上下来,直朝许白白跑去。
许白白也看到了她,激动的啊了几声,相互抱在了一起。
“你不是说和你男朋友一起出去玩不回来了吗?”沉鹿眼底的惊喜还没散去,抱着她说道。
“嘿嘿,给你的惊喜!”许白白喜滋滋说道,“我把我男朋友也带回来了!”
其实这是许和泽组的局,许白白被威胁着回来了,她听说沉鹿也在,便把赵清雅和喊上,谁也没告诉沉鹿她们现在在北城。
赵清雅走过来和她们抱在一起,笑语吟吟,“怎么样的,惊喜吧?”
沉鹿当即重重点头,“我还以为我们要过寒假才能见面呢,没想到你们都回来了。”
“就是可惜了阮石出国念书了,不然他也能回来和我们一起玩。”
“没关系,他放假应该比我们早,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沉鹿想起之前给阮石打的电话。
国外会在圣诞节放假,不过圣诞节这段时间阮母和裘临去了他上学的国家,他也就没能回来。
过几天玩够了,自然会回家。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
不过矿奴并非没有出路,若是能开窍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报备的话,便有机会参加一项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为邪月谷弟子。
然而矿奴中能开窍者寥寥无几,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整日劳作,连饭都吃不饱,如何还能开窍。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矿奴都已经认命,每日辛苦劳作,只为一顿饱饭。
陆叶对玄天宗没有什么归属感,毕竟刚来到这个世界,玄天宗就被灭了,宗内那些人谁是谁他都不认识。
他也不想成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这不是个正经的势力,单听名字就给人一种邪恶感,早晚要凉。
但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里当矿奴,那成何体统,好歹他也是新时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这一年来他一直在努力开窍,原本他以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树能给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帮助,可直到现在,这影子树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说什么帮助,有时候还会影响他的视力。
陆叶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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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道弯,远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那是矿道的出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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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收获不错,将矿篓里的矿石上缴,应该能得三点贡献,算上前几日积累的,约莫有十二点了,两点拿来换两个馒头,剩下的十点刚好够换一枚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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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血丹是一种很低级的丹药,并非辅助开窍之物,但是想要开窍,就必须得气血充盈才行,气血丹虽然低级,却正适合陆叶这样没开窍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气血丹,也并非善心发作,而是他们深谙人心之道,这最廉价低级的丹药可以让心怀希望之人愈发努力挖矿。
比如陆叶每日就很勤劳。
距离矿道出口还有三十丈,陆叶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左前方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块巨石横亘。
他脚步不停,继续朝前走着,直到十丈左右,才将背负在身后的矿篓放下,紧了紧手中的矿镐,又从矿篓里取出一块大小适中的石头,稍稍掂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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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朝着那块巨石奔跑起来,临近巨石前,侧身滑步,一脚踏在矿道的岩壁上,整个人借助反弹的力道对着巨石后方俯冲而下,犹如一只矫健的猎豹。
两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浑没想到来人竟会发现他们的踪迹。
听到动静,再看见陆叶想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在两人惊恐的注视下,陆叶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矿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当即啊呀一声惨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鲜血直流。
陆叶另一手的矿镐再度出手,却没打中第二人,那人反应不错,偏头躲过了。
然而陆叶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踹下,正中对方小腹,那人顿时满面痛楚,跌飞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陆叶迈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对方的头发,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冷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兄弟两个!
这两人他认识,是一个刘氏家族的弟子,刘氏所在的地盘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刘家一些年轻的弟子便被送到这里来充当矿奴了。
严格说起来,陆叶与刘氏这两兄弟也算是同命相连。
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我有没有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宰了你们!陆叶说话间,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不轻,刘氏老二只哼了一声,便直接被砸晕过去。
陆叶又朝之前被他打伤的刘老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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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大额头都被打烂了,鲜血模糊了双眼,隐约见到陆叶朝他行来,吓得连滚带爬:饶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过来了,还以为是旁人饶命啊!
刘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矿道出口前,自然是没安什么好心。
这两人在被抓来之前,俱都是娇生惯养之辈,哪怕成了矿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矿奴身份低贱,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矿奴当人看,没有矿石兑换贡献的话,根本换取不到吃食。
所以这两兄弟便经常蹲在矿道的某个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单的矿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开采的矿石被劫走,还被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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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们就是想打劫陆叶,结果不是对手,被教训了一顿。
不曾想,这才没几天,又碰到这两兄弟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矿奴中有如刘氏兄弟这般好吃懒做之辈,也有如陆叶这样心怀梦想之人。
这一年来,陆叶通过矿石兑换到的贡献,除了保证每日的温饱之外,皆都换取了气血丹服用。
林林总总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气血丹。
这就造就了陆叶强于绝大多数矿奴的体魄,虽然他的体型不算壮硕,可身躯内蕴藏的力量,已经胜过普通人。
对付两个好吃懒做的矿奴,自然不在话下。
刘老大还在告饶,陆叶只当没听见,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扬起另一手的石头,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矿奴生涯,陆叶见过太多惨剧,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怜悯和同情都是没有用处的。
矿奴们也不是一片和睦,来自不同势力的矿奴注定没办法团结起来,为了一块上好的矿石,矿奴们经常会打的头破血流。
矿道中每天都会死人,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为被人打劫而饿死的矿奴不在少数。
刘老大应声而倒。
陆叶捡回自己的矿镐,重新背上矿篓,迈步朝出口行去,他没有杀刘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受伤的矿奴在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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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没几步,出口处忽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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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那人低喝着,一巴掌朝陆叶扫了过来。
这一瞬间,陆叶遍体生寒,只因他看到对方掌心中有淡蓝色的光芒流过。
那是灵力的光芒,换句话说,对他出手的是一个修士!
开启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才有资格被称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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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灵力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力量,陆叶曾见过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虽没有太强的威势,但那人只是轻轻一掌,便拍碎了一块矿石,正是见过那神奇的一幕,陆叶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开启自身灵窍,成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评估过,哪怕邪月谷修为最低的修士,也能轻松吊打十个自己。
所以在察觉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时候,陆叶便知自己要大难临头了。
生死危机关头,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跃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声音响起,陆叶应声倒飞,跌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不少,在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个修士有些惊讶,刚才那一掌他虽然没有用全力,只是随手拍出,但也不应该是矿奴能够承受的。
借着微光看清矿奴的容貌,脱口道:陆叶?
陆叶此刻已经摆出转身逃跑的姿势,听得声音之后也愕然至极:杨管事?
这个姓杨的修士是矿上的一个小管事,陆叶时常会与他打交道,因为气血丹就是从他手上兑换来的,所以彼此间也算熟稔。
杨管事很看好陆叶,毕竟如他这般能吃苦耐劳的矿奴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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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好归看好,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待,一日没有开窍,陆叶这样的凡人与修士之间都有难以逾越的鸿沟。
在认出陆叶之后,杨管事对于自己一掌没能拍死对方的事就释然了,陆叶这一年来从他手上兑换了不少气血丹,身体素质本就比一般的矿奴强,再加上他只是随手一击,没有要刻意杀人,对方能活下来并不奇怪。
杨管事对面处,陆叶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会理会矿奴的死活,他们也知道矿奴在矿脉之中会经常发生打架斗殴的事,除非被他们碰见,否则基本不做理会。
陆叶这边才把刘氏兄弟打的头破血流,昏倒在地,转头杨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陆叶看来,这分明是杨管事在教训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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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内容更新慢,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下载爱阅app,阅读体验更加。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杨管事已经露出惊喜的神色,似乎在这里碰到陆叶是什么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陆叶的肩膀: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