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揭黄二狗的丑行
求家畜人工授精
1、黑娃院里
黑娃正在给羊喂料，羊摆着头并不愿意吃料，黑娃硬往羊嘴里塞着。
梦圆走进院里，向黑娃走来。
黑娃道：“嫂子，今一天你去哪了？俺去给你送草，见大门锁着，俺把草从墙头上撂过去了，你见了吗？”
梦圆道：“见了。”（说着蹲下去，见黑娃仍往羊嘴里塞着料，又望了望鼓鼓的羊肚子，拦住黑娃道）“黑娃，你没看羊肚子鼓成啥了，你咋还往羊嘴里塞呀！”
黑娃道：“俺正想去找你哩，早上俺喂羊时，它抢着吃，现在我端来这料，它吃了几嘴硬不吃了，我怕这羊要出毛病了！”
梦圆道：“黑娃呀，你是一天想把羊喂成大胖子呀！吃饱了就不能再喂了，跟牛一样，吃饱了还得进行反刍呢！”
黑娃不解地问：“啥叫反刍？”
梦圆道：“反刍就是倒沫，吃了草料后，经过倒沫才能消化吸收！”
黑娃点了点头。
梦圆道：“把这料端走，让羊歇歇，倒倒沫再喂！”
黑娃把料盆端到一边。
那羊望望梦圆卧了下去。不一会，从羊肚里发出咕噜一声，那羊就开始倒起沫来。
梦圆道：“刚才我听说二狗家也喂羊了？”
黑娃道：“就是。二狗昨天刚从集上买了一只公羊羔，也准备喂种羊，办配种站哩，牌子都挂了出来了！”
梦圆问：“挂啥牌子？”
黑娃道：“这回不叫配种公司了，听说跟外地一个专家挂上钩了，两个人要合办一个新技术配种站。”
梦圆思摸了一下向门外走去。
2、二狗家大门口
门口一旁挂着个醒目的木牌子。
木牌子特写：波尔山羊新技术配种站
梦圆从远处走来，望了望那牌子，回过头走去。
二狗迎面而来道：“嫂子，去哪去了？”
梦圆望望二狗道：“你那配种公司不办了？”
二狗哈哈一笑道：“早都不办了！那是小打小闹，挣不了大钱！”
梦圆道：“这回准备大打大闹了？”
二狗点了点头。
梦圆道：“听说你从外地请来了一位专家？”
二狗道：“不光是专家，还是教授哩！”
梦圆道：“从哪请来的？”
二狗道：“省畜牧学院！”
梦圆道；“一个月多少工资？”
二狗道：“三千！”
梦圆道：“这教授用啥新技术配种？”
二狗道：“反正不用羊”！
梦圆道：“用牛？”
二狗：“不用羊，也不用牛！”
梦圆道：“那用啥配种？”
二狗道：“用人配！”
梦圆笑了笑道：“人跟羊配？”
二狗点了点头。
梦圆道：“那配出来是人还是羊？”
二狗道：“你问我，我又不是专家！”
梦圆笑着走去。
3、梦圆家
梦圆拿起电话道：“是潘虹姐吧，俺村黄二狗要在俺村办人工配种站，你知道不？啥？不知道，他没去局里申请注册？人家从省畜牧学院请来了一位配种专家，牌子都挂出来了，你来看看吧！”刚放下电话，小勤走了进来。
小勤道：“嫂子，俺把羊着赶出去放放吧！”
梦圆道：“先别急，马上黑娃把他那羊赶来，你们俩一块去！”
小勤点头欲走，梦圆喊着道：“小勤，你和黑娃先熟悉熟悉，过几天俺给你们俩举行婚礼！”
小勤点点头走去。
电话响，梦圆拿起电话：“啊，是大男呀，什么事？分家那事呀，这几天还没顾上考虑……”
4、刘大男办公室
刘大男拿着手机，满腹怒气地在讲着话：“赵梦圆呀，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老婆？什么，分了家你就不是了？我告诉你分了家，只要没离婚，你照样还是我的老婆！赵梦圆，俺不管你考虑了没的有，这个家分定了！”
电话里传来梦圆的声音：“你打算怎么分？”
刘大男道：“冬梅被车撞住医院的事你知道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
梦圆的声音：“我什么都知道！花了四千多！”
刘大男道：“我的经济状况你知道吗？俺是不到发工资时就借的花光了！我现在手无分文，走途无路了！什么？冬梅分给我了，你不管？俺现在不是伸手向你要钱的！我是让你马上把你的配种站搬出去，我要卖掉前院的房子和场地，否则我无法向冬梅交待！”
5、梦圆屋里
梦圆拿着电话道：“大男，你想卖掉前院的房子和院场是不可能的，你想没想过，你把这房子地卖掉，你让我母子三人去哪住？”
说罢放下电话时，潘虹进了屋子。
潘虹道：“给谁打电话？”
梦圆满脸泪水扑向了潘虹喊道：“潘虹姐！”
潘虹安慰着梦圆道：“别哭，大男又与你闹气了？”
梦圆摸了摸泪道：“这些日子，俺一天也没安生过，前几天逼着我卖掉种羊，把配种站停下来，我不答应他，他又提出分家。冬梅听说他分家，编了个谎，说她住院花了四千多让他给汇钱，他没钱又提出要卖房子，这不是逼着我的配种站散伙吗？”
潘虹叹了口气道：“这个刘大男呀，他是想跟你我唱对台戏，让他唱吧！梦圆，别害怕，有俺给你做后台，咱一定得把这台戏唱下去！”
梦圆不解地问：“怎么个唱法？”
潘虹道：“你别着急，俺先去会会黄二狗！”
6、黄二狗家
黄二狗正在和一个青年喝酒。
黄二狗倒了一杯酒递向那青年道：“小李，为新技术配种站飞黄腾达，我先敬你一杯！”
小李道：“黄站长，不客气，我不会喝酒！”
二狗道：“小李呀，从今天起，你就是这新技术配种站的副站长兼技术员，也是我的私人秘书。记住，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是省畜牧学院的配种专家和教授，一定得这样说！”
小李忧心忡忡地道：“黄站长，这样说别人不会相信的，我这么年轻，能是专家教授吗？”
此刻，潘虹走进来。
二狗一见慌忙迎上道：“是潘局长呀，俺给你接风洗尘了！”说着端了一杯酒递向潘虹。
潘虹道：“黄二狗，俺从没喝过酒，既不用你接风，也不用你洗尘！”
二狗道：“潘局长，来我这寒舍有何公干啊？”
潘虹道：“你门口那新技术配种站是啥时候挂出来的？”
二狗道：“昨天，不，刚才挂的！”
潘虹道：“有营业执照吗？”
二狗道：“潘局长，你别急，俺那牌子刚挂出去，还没开始营业哩！”
接着又指指小李道：“这是我的秘书，刚才报到，马上我让他写申请报送局里审批发照！”
潘虹道：“你是先挂牌后办照……”
二狗赶忙接过话茬道：“他叫李小明，是配种站的副站长，兼配种技术员，也是我的私人秘书！”
潘虹笑了笑道：“黄二狗，你好神呀！你还用私人秘书？”转向李小明问：“你懂配种技术吗？”
李小明道：“我刚从省畜牧学院毕业，学过家畜配种！”
这时梦圆走了进来，她望着二狗道：“黄二狗，你不是说你请来一位配种专家，还是教授吗？是不是这个李小明？”
二狗道：“当然是呀！”
梦圆道：“刚才他说，他刚从学院毕业，刚毕业就成了专家、教授了吗？”
二狗道：“赵梦圆，就算这李小明不是专家教授，你有几个？”
梦圆道：“我是没有。可是我问你，你请李小明你一个月给他多少工资？”
二狗道：“三千！”
梦圆道：“黄二狗，你连媳妇都养不起，你还掏钱顾配种技术员，你有钱给人家发工资吗？别说发三千，你连三百都发不起！”
二狗道：“你咋知道我发不起？”
梦圆道：“前几天你在集上赊那只公羊还没钱给人家呢，人家来找你要账了！”
二狗气愤地道：“赵梦圆。你……”
梦圆道：“黄二狗，你搞人工受精配种，你知道得投资多少钱呀？”
二狗道：“多少？”
梦圆道：“得一两万呀，你有吗？”
二狗道：“我没有，可以贷款嘛！”
梦圆嘿嘿一笑：“二狗，你能找来担保人吗？你有财产抵押吗？”
李小明望了望二狗：“黄站长，对不起，我走了！”说着出了屋子。
二狗气极地：“赵梦圆，俺给你没完！”说着向李小明追去。
7、二狗家大门外
李小明径直往前走着。
二狗在后面边追边喊着：“李秘书，你等等，等等！”
李小明头也没回地走去。
远处，一农民向二狗走来：“黄二狗，我可找到你了？”
二狗无耐地：“你找我弄啥？”
农民道：“咋了，你买我的羊钱还没给，你忘了？”
梦圆从院里走出来道：“二狗，别赖账了，有钱给人家，没钱让人家把羊拉走！”说着走去。
二狗愤愤地目送着梦圆：“赵梦圆，咱走着瞧！”
农民道：“黄二狗，你倒是说话呀，给钱，还是让我拉羊？”
二狗吐了口长气道：“没钱，你想拉羊，在院子里拴着，你拉吧！”
8、梦圆家屋里
大男坐在沙发上愤愤地吸着烟。
梦圆走进来。
大男气怒冲冲地：“这房子你到底腾还是不腾？”
梦圆道：“刘大男，这房子我可以腾，可你总得让我和春生、冬梅有个窝吧！”
大男道：“房子我可以不卖，但是，冬梅要的那四千块你得给她汇去！”
梦圆道：“刘大男，你还讲理不讲，这分家是我要分吗？冬梅分给你这是我的意思吗？”
潘虹走进来道：“你们俩别再吵了，刘大男！你现在要卖房子不就是缺那四千块吗？我说，你们这家也别分了，房子也别卖了，现在梦圆这些日子配种积攒了两千，你刘大男再添两千不就行了吗？”
刘大男道：“潘虹姐，我现在是两手空空，没有一个子儿！”
潘虹道：“你把工资花到哪了？”
刘大男道：“这个月光出礼就花去一千多！”
潘虹道：“都出了些啥礼？”
刘大男道：“老书记儿子结婚二百，局长他爸三年一百，校长搬家一百，副校长埋他母亲一百，亲朋好友有五户搬家的，四户给儿子娶媳妇的，三户嫁闺女的，等等、等等，我算了一下最少有一千四五，我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两千块！”
潘虹笑了笑：“这么说来你倒不如梦圆搞配种站啦？”
刘大男无话可说了。
潘虹道：“大男，既然你还不如梦圆，为什么还要阻挡梦圆搞配种站？”
刘大男垂下了头。
潘虹道：“大男，这四千块你若没有一个，我给你添两千，梦圆拿两千，这样行不？”
大男叹了口气：“潘虹姐，你为啥总要支持梦圆搞配种站呢？那不是女人干的事！”
潘虹道：“大男，你错了，我支持梦圆是为了让她帮你挣钱，帮你理家！”
大男道：“潘姐，你真的还要支持梦圆把配种站办下去吗？”
潘虹笑着点了点头：“我不但要支持梦圆办配种站，而且我打算让梦圆把这配种站办成科学配种站！”
刘大男皱起了眉头。
梦圆道：“大男，如果黄二狗真的办起了人工配种站，我能落在他后面吗？”
刘大男陷入了沉思。
9、梦圆屋里夜
灯下，梦圆正看一本书。
小勤拿着一张写的广告的纸走进来：“嫂子，黄二狗让俺把这张小广告交给你！”说着把广告递给了梦圆。
梦圆接过来看了看转向小勤：“小勤，黑娃放羊还没走里吧？”
小勤道：“走了！”
梦圆道：“你马上去放羊，把黑娃换回来，俺找他有点事！”
小勤道：“行，我现在就去！”说着走去。
10、树林里
黑娃赶着他那只种羊和梦圆的那几只羊在放着。
小勤匆匆走来。
黑娃一见高兴地道：“小勤，你也来了，嫂子不是说以后让我一个人放羊吗？”
小勤道：“嫂子找你回去有事，让我来换你哩！”
黑娃笑了笑：“俺今天还想跟你说说话哩！”
小勤道：“别磨蹭了，嫂子找你一定有重要事，快回去吧！”
黑娃道：“俺还能办啥重要事？”
二狗走过来道：“快回去吧，今天赵梦圆遇上难事了，非你不可！”
黑娃道：“梦圆嫂子又遇上难事了？”
二狗道：“这事女人干不了！”
黑娃道：“女人干不了，我去肯定也干不了！”说着走去。
二狗走向小勤道：“你叫小勤吧？”
小勤点点头。
二狗道：“赵梦圆把你接来让你嫁给黑娃的吧？”
小勤又点了点头。
二狗道：“你愿意吗？”
小勤还是点点头。
二狗道：“你看上黑娃什么了？”
小勤望了望二狗。
二狗道：“你是个哑巴？”
小勤道：“我不哑巴！”
二狗道：“不哑巴你怎么不说话？”
小勤道：“说什么？”
二狗道：“我问你看上黑娃什么了，你图他什么？”
小勤道：“你问这干啥？”
二狗道：“黑娃是个半吊子、二百五，心眼不够数，只会出死力，干死活，挣不了钱，你千万别嫁给他！”
小勤道：“我不嫁给他嫁给谁？”
二狗道：“嫁给我呀！”
小勤不耐烦地道：“你不是人！”说罢赶着羊走去。
11梦圆家屋里
梦圆认真看着那张广告。
画外音：举办人工授精培训班，加速家畜繁育发展公告。
为加速我县家畜繁业发展，县发改委特邀请著名专家在我县举办家畜人工授精培训班，望广大养殖户踊跃前来报名参训。要求条件：30至45岁男性中青年，培训时间半个月……
梦圆看了看广告后，摇着头叹了口气，把广告放在桌子上，双手抱着头在屋里来回踱着。
黑娃走进来：“嫂子，找俺有啥事？”
梦圆道：“你先看看桌子上放的那张广告吧！”
黑娃：“嫂子，你这不是让死人上树吗？俺才识几个字能看下来广告？”
梦圆道：“你捡认识的给我往下念，不认识的你不管！”
黑娃拿起广告瞅了半天道：“嫂子，这头一行俺只认识两个字！”
梦圆惊异地问：“两个字？哪两个？”
黑娃道：“人工！”
梦圆道：“下面还认识吗？”
黑娃又看了半天道：“下边那几个洋码字我也认识，这30至45岁男性中青年我也认识！难道是今年这征兵年龄又放宽了，30岁至45岁呀？”
梦圆哈哈一笑道：“黑娃呀，你念了三年书，念到哪了？这不是征兵哩，县发改委在咱县要举办一个家畜人工授精培训班，我想让你去参加培训哩！”
黑娃问：“啥是人工授精？”
梦圆道：“咱现在这配种站用种羊给母羊配种，叫自然配种，学会了人工授精，就不用种羊直接跟母羊交配了！”
黑娃不解地道：“那怎么交配？”
梦圆道：“采取人工交配！”
黑娃一愣道：“人跟羊交配？”
梦圆哈哈一笑道：“人从种羊身上彩精，用管子直接给母羊输上，母羊照样怀胎生羔，这叫人工授精！明白吗？”
黑娃道：“原来这样啊！难道你让我去学习人工授精？”
梦圆点了点头。
黑娃道：“我不去！”
梦圆道：“咋不去？”
黑娃道：“俺这半吊子，不识几个字，让我学，一辈子也学不会！”
梦圆叹了口气道：“可这广告要求条件是男性呀，你不去让谁去？”
黑娃道：“反正我不去。”说着出了屋子。
12、梦圆家大门外
黑娃从大门里走出来。
二狗迎面走来道：“黑娃，梦圆让你回来干啥哩？”
黑娃道：“她让我去学习人给羊配种哩！”
二狗道：“你去不去？”
黑娃道：“去啥哩，俺学那几个字早忘光了，俺去能学个啥？”
二狗道：“对，不能去！那是学习人工交配里，配不上，人家不把你揍死才怪！”
黑娃道：“俺知道，不用你说！”说着走去。
13、梦圆家院里
梦圆从屋里走出来。
二狗从大门走进来道：“嫂子，我让小勤把那广告给你，她给你了没有?”
梦圆道：“给了！”
二狗道：“给了我就放心了！”
梦圆道：“县里办这培训班太及时了，你打算去吗？”
二狗道：“俺有功夫还学蚂蚁上树哩！”
梦圆道：“咋，你不打算去？”
二狗点了点头。
梦圆道：“你那新技术配种站不办了？”
二狗哈哈一笑道：“赵梦圆，俺那执照办回来了，你这家庭配种站一天不下马，俺跟你奉陪到底！”
梦圆道：“我若下马了呢？”
二狗道：“你下马，我上马！”
梦圆笑了笑：“你上驴不上？”
二狗道：“俺上人哩！”
梦圆笑着道：“你去上你媳妇吧！”
二狗道：“嫂子，这培训班你一定参加吧？”
梦圆点了点头。
二狗道：“你让谁去参加？”
梦圆道：“我还能让谁去？”
二狗道：“你总不会自己去吧？”
梦圆道：“我去不行吗？”
二狗笑了笑道：“嫂子，人家要求去的人必须是男性！”
梦圆道：“女性比男性少什么吗？”
二狗道：“别的不少，就少长一样东西！”
梦圆道：“少一样东西俺也得去！”
二狗笑着道：“嫂子，俺把俺这东西借给你吧？”
梦圆拾起一根棍子朝二狗打去。
二狗抱着头跑去。
14、梦圆家屋里
梦圆走进来，拿起电话道：“喂？发改委吗？我是杨树湾的，我见到了你们举办人工授精培训班的广告了，你们那广告上规定的是男性，女性不行吗？”
15、发改委办公室
一个男职员在接电话：“女的不行啊！”
传来梦圆的声音：“女的怎么不行？”
男职员道：“这是学习人工授精技术的，首先是学习采精，要把种公羊的精液采出来，这活又脏、又复杂，还要跟公羊的生殖器打交道，女同志不能干！”
梦圆的声音：“俺是农村人，脏累俺都不怕，跟公羊生殖器打交道俺也能干，我想去参加培训，你们能破个例吗？”
男职员道：“不行，你真想参加学习，可以让你男人来嘛！”
梦圆的声音：“我男人是教师，再说，他的年龄也超了！”
男职员道：“反正女的不行！”
梦圆的声音：“我求求你们了，就破俺一个例吧！”
男职员：“一个例也不能破！”说着放了电话。
16、梦圆家屋里
梦圆拿着电话还在大声喊着：“喂，喂……”听不到声音，生气地放下电话。她思摸了一阵，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波尔山羊饲养新技术》翻开看着。
画外音：波尔山羊的繁殖有两种配种方法，一是自然配种，实行自然配种每只种公羊在一个配种期内只能负担50－60只母羊的配种；二是采用人工授精，采用人工授精每只公羊可负担500——1000只以上的母羊配种。采用这种配种方法，不但可以提高良种羊的利用率，减少种公羊的饲养头数，而且可以减少疾病传播，提高受胎率和产羔率……
梦圆看了一阵合上书又沉思起来。
黑娃垂着头走进来。
梦圆望了一眼道：“黑娃，你怎么了？”
黑娃摇了摇头。
梦圆道：“黑娃，到底是怎么了，羊放丢了？”
黑娃道：“没丢！”
梦圆道：“跟小勤吵架了？”
黑娃摇了摇头道：“没吵！”
梦圆道：“小勤呢？”
黑娃道：“还在树林里坐着。”
梦圆道：“她坐在树林里干啥？”
黑娃道：“不知道，反正我叫她回来，她不回来！”
梦圆思摸了一下匆匆走去。
17、树林里
小勤垂着头坐在那里。
梦圆匆匆走来，望着小勤道：“小勤，你怎了？”
小勤没有抬头。
梦圆在小勤身边坐下道：“小勤，你跟黑娃闹气了？”
小勤摇了摇头。
梦圆道：“谁欺负你了？”
小勤道：“没有！”
梦圆道：“那为啥坐在这里不回去？”
小勤停了一阵流下了眼泪：“黄二狗说黑娃是个半吊子！”
梦圆：“啥时候说的？”
小勤道“刚才！”
梦圆叹了口气，给小勤擦了擦眼泪道：“小勤，别听黄二狗的话，他跟黑娃有仇才那么说的！”
小勤望着梦圆，思索着什么。
梦圆道：“他还给你说了些啥？”
小勤道：“他说黑娃心眼不够数，光会干死活，出死力，不会挣钱！”
梦圆道：“还说些啥？”
小勤道：“他说千万别嫁给黑娃，要嫁就嫁给他！”
梦圆气愤地道：“黄二狗呀，黄二狗，俺要剥了他的皮！”
小勤道：“嫂子，我看黄二狗不怀好意！我就走了！”
梦圆道：“小勤呀，这黄二狗就是条疯狗，见谁都咬，游手好闲，不干活，整天钻麻将室里打麻将，输了钱就想卖媳妇，媳妇吓得跑到娘家几个月没敢露面，至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你想想他能是个好人？他跟黑娃比，他给黑娃叫爷，黑娃也不会答应！小勤，起来回家吧！”
小勤道：“他真的有媳妇？”
梦圆道：“他就是没媳妇，他都四十岁多了，你能嫁给他？”
小勤望望梦圆，站了起来。
梦圆拉着小勤向村里走去。
18、麻将室里
二狗垂下头思索着什么。
另外几位打牌人说笑着正在打牌。见二狗不整牌，喊着：“黄二狗，快整牌呀！”
二狗没有抬头。
一个打牌者拉了下二狗：“你垂着头，那地下有银子吗？快起来整牌呀！”
二狗抬起头装摸作样地：“我肚子疼，俺去解个手！”
打牌人：“有没钱了吧，想溜先把账清了再溜！”
二狗道：“俺真的肚子疼，着急想解手哩！”
另一个打牌人：“让他去，他解不下来，就把他那皮就给他揭下来！”
二狗点头哈腰地向屋外走去。
19、院子里
二狗从屋内走出来，望望四处无人，朝厕所走去。
一个打牌人站在门口道：“黄二狗，放快点解，解不下俺让你把芧坑那屎吃净！”
20、厕所里
二狗踩着石头上了墙头翻出了厕所。
21、大门外
二狗跳墙出来向远处跑去。
三个打牌人出了大门，向二狗追去。
22、村街
二狗拼命地跑着，三个打牌人紧追不放，终于抓住了二狗。
二狗一抬头道：“你们想把我咋着？”
打牌人道：“我要你掏钱！”
二狗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打牌人道：“我们要钱不要命！黄二狗，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二狗道：“认罚怎么罚？”
打牌人道：“认罚你就吃三堆屎！”
二狗道：“俺要不吃呢？”
打牌人道：“不吃，我揭了你狗皮！”说着脱了二狗的外衣到处搜着，搜了一阵没搜出钱，几个人便朝二狗又踢又打起来。
这时，梦圆拉着小勤走来，望了望，上去拦住打牌人道：“你们几个是哪来的？为啥打人？”
一打牌人道：“他输了钱不给，还不准我们打呀！”
梦圆道：“你知道你们打这人是个啥人吗？这是俺杨树湾有名的赖皮狗！你就是把他打死也打不出钱来！俺说你们也别打了，打死了还得埋，打不死他赖着你们还得往医院送，省口气暖暖肚子吧，走吧！”
几个打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可奈何地出着粗气。二狗乘机逃走。
梦圆拾起二狗那外衣，拉着小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