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聚散情长
一列日机场
二零一五年七月十一日。
凌晨四点半。酒店叫早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揉一揉惺忪的双眼，在床上又赖了几分钟，才起来洗漱。一个小时后带好行李到酒店大厅集合，交房卡、领早餐包。因为我们走的早，餐厅还不上班，只能给每人准备了一个早餐包。包里有一个鸡蛋，几片面包，两只苹果，两瓶矿泉水等。
五点五十分上大巴，去比利时列日机场。
今天新换了一辆大巴。
已经陪伴我们多日、六十二岁的芬兰老司机威廉，因为从昨晚停车到今天早晨，休息时间不足十一个小时，不得不与我们辞行。
新换的大巴比威廉的车要高一些，司机开车也很稳，始终匀速行驶。
七点半，我们到达了机场。
列日市号称“欧洲之门”。位于比利时东部，地理位置优越，是欧洲第二大内陆港。列日机场是欧洲第八大货运机场，是比利时乃至欧洲最重要的物流中心之一，一般不起降客机。我国各大中城市机场也都和它签订了货运直航协议。
我们这些旅游团的包机是不是被当作货物运输了？我们互相调侃着。我说，为了钱，也不是不可能。大家哈哈一笑。
还以为我们来的最早呢，进了机场大厅才发现，别的团比我们更早。大厅里清一色都是中国人。办理退税和行李托运的地方已经排起了长队。导游赶紧去给我们办机票。拿到机票后，一家俩人的一个排队办理退税，一个排队托运行李。托运行李的人多，退税的人少，那边税退完了，这边也就排到了，皆大欢喜。
我们乘坐的i49520航班原定十一点零五分起飞。不知什么原因，一拖再拖，直到十一点四十五才开始登机。
执飞的是俄罗斯航空公司，飞机是空客300。也算大飞机了。有三个舱。横排八个座位，中间四座，两边各两座。很幸运，我们的座位在头等舱里，第八排靠窗的位置。
二飞机上看云
十一点五十分。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飞机在跑道上慢慢滑行了一段后，轰隆隆的冲天而起。
舷窗外，城市、乡村、高山、大河……在脚下越来越小。几分钟后，道路渐渐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绳索，汽车如一只只蚂蚁般蠕行；蜿蜒的长河像一条玉带，巨轮像树叶似的在大海里飘荡；大树绿油油的一片，已分不出高矮；高楼则像一个个火柴盒散落在城市的每个角落……
蓝天瓦蓝，像一潭清澈的湖水；白云舒卷，如大海掀起滔天巨浪。
云海太美了，我不由得拿起手机，拍摄这似乎伸手就能抓住的云的画卷。
云卷云舒，变幻莫测。
时而，好似哪位神仙赶着一群白雪般的羊儿翩然而过；时而，又像弹棉花糖的师傅把一团团偌大的棉花糖抛洒在蓝天。一会儿，大块大块的云朵飘过，像盛开的雪莲；一会儿，一缕一缕的云丝来了，如袅袅升起的炊烟。忽而，如同湛蓝无垠的海面，漂浮过一块块正在消融的流凌；忽而，漫漫涌来的云团像浓雾一般遮掩了苍穹。轻薄时如白纱漫舞，厚重时似雪墙铺地。翻滚之时宛若万马奔腾而来，散却后天空湛蓝如洗……
这次航班上值乘的是两个“空少”，一个空姐。两个“空少”都是高高大大的俄罗斯帅哥，金黄色的短发卷曲着，深深的眼窝里藏着一双褐色的大眼睛，雪白的半袖衬衣配一条蓝底黄色斜道的领带。不管是给你送饮料还是送餐，都会先对你微笑一下，然后再彬彬有礼地递到你手中。
那位空姐的年龄好像比“空少”大一些，金黄色长发在脑后挽了个髻，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总是忽闪忽闪的看着乘客。她的衣着很别致，一条厚厚的黄底蓝道的围巾塞进白衬衣领口里，外面套了一件蓝色马甲，不但不显得臃肿，反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近三个小时的飞行不知不觉过去，莫斯科时间下午四时许，空姐用甜蜜又略显生疏的汉语报告说，“飞机就要在莫斯科伏诺克沃机场降落……”
伏诺克沃机场位于莫斯科西南二十八公里，是莫斯科的三个主要机场之一，也曾经是莫斯科最早的国际机场。机场的两条跑道是交叉建成的，联合起来每小时能起降六十架飞机。现在，机场以国内航班为主，年旅客吞吐量四百多万。
出比利时境、入俄罗斯境，拿着行李下飞机、过关、安检、换登机牌、盖章……经过两次重复的过程，下午五点五十五分，我们再次登上了同一架飞机。谁的座位都没变，只是航班改为i49511了，空姐空少们也换班了。
下午六点半，飞机再次腾空而起，朝着黑暗飞去—因为时差关系，国内此刻已经是黑夜了。
三聚散情长
吃过飞机上的一次晚餐，又吃了一次夜餐后，莫斯科时间午夜两点，北京时间清晨六时，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折腾，我们终于抵达了西安咸阳机场。说是十五天，掐头去尾、满打满算也就十三天的俄罗斯、北欧四国之旅到此画上了句号。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度”。四十位来自西北三省五地的兄弟姐妹不但不止一次“同船度”，而且不止一次“同机飞”，又该是多少年修来的缘份啊！
相识都是缘，聚散情也长。
到西安，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天的俄罗斯和北欧旅游团就散了。西安的十位团友马上就可以回到温馨的家里，兰州、西宁、天水、白银市的我们还要在机场等待下午五点多的飞机……
我的游记也将告一段落，但是，各位团友不要忘了咱们还有一个“群”，做为一个自封的群主，我也不会忘了大家。我会常常在群里等候大家，也期待大家也常常来看看我哦！
第二十九章
后记
从“导”“游”说起……
“同为导游但是目的不同，大家追求
的东西不同！但是我始终相信我虽然现
在赚不到钱，但是我的钱会赚的长远，
也会赚的开心！”—一个导游朋友的话
因为喜爱旅游，我直接或间接地结识了不少导游。这里说的导游，正规地应该叫导游员。现在大家都这么叫，我也姑且称之吧。从游客的角度，我早就想写些有关导游的文字。
看清了，是文字，可不是文章哦。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怕我写的万一不对一些人的胃口，特别是牵扯到个别素质高的导游，不但会被斥为“素质低”，还会惹来“什么狗屁文章”的斥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半年去韩国，我们一些人因为上了素质高的导游的当，花几百块钱看了四十分钟没有看懂的演出，评论了一句“群魔乱舞”，就被高素质、有文化的导游骂了没文化。这是题外话。
文字就不同了，文字都是我们老祖宗一辈一辈流传下来的。所以，还没听谁骂过“狗屁文字”这样的话。
说到文字，就先从“导”“游”二字说起吧。
我查过字典。导，有三种意思：一是指引，带领的意思，如领导、引导、向导，再如，导引、导游、导师等等；二是传引，传向之意，如传导、导热、导致等；三嘛，就是启发的意思了。如教导、开导、因势利导等。
再看看导的本字，也就是繁体字的“导”是怎么写的。
繁体导字，上为“道”，下乃“寸”。道又分为两部分，即首辵。
首，人也。
辵，是个生僻字，很多人不认识。请允许我当回先生，教“导”一次：辵，读chuo，四声。从彳，从止。是走走停停的意思。辵的上边的“行”，代表路口；下面的“止”，代表脚。
合在一起的意思是说，人走到路口时，需要得到引领或引导。
再说说“游”字。
汉字都是多意的。“游”也有多种意思。我这里只说两种，首先，它是指人或动物在水里的行动，如游泳；其次，是指从容地行走，如周游，游兴，游山玩水，优游逍遥等等。
字典上，把“领导”和“导游”排在一起，都作为了“导”字第一种意思的例词。那么，是不是可以说，“领导”就是“导游”，“导游”就是“领导”呢？
相信，没有谁会这么认为。除非，在导字作为动词“指引、带领”的意思下，或者都是名词这个意义上，可以这么说。因为“领导”和“导游”都是职业，不同的职业。
“导游”就是“领导”，“领导”就是“导游”。我可以这么以为，所有的游客也可以这么以为。唯有做“导游”这个职业的人不能这么以为。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前面说过，通常大家说的导游指的是导游员。导游和导游员不是一回事。
导游，指的是导游服务。就是旅行社按合同或约定的标准，向旅游团体和个人提供的接待服务。而“导游员是指取得导游证，接受旅行社委派，为旅游者提供向导、讲解及相关旅游服务的人员。”
游客和旅行社之间，是签订了合同或约定好的买与卖的关系。导游就是服务，具体体现服务的导游人员，只能在合同或约定的范围内提供服务。
所以，导游不是领导。
游客可以把导游当领导，那是对导游的尊重。但是，如果导游自己也把自己当领导了，那可就错了，错在把位置摆错了。
这些年，游客和导游纷争不断，时时爆出导游辱骂游客，游客厮打导游的事件，其主要原因就是导游没有把自己的位置摆正。虽然游客良莠不齐，乱写乱画、吵吵嚷嚷、随地便溺、不懂规矩等等都有，但这只是个别素质低下的游客所为。这些行为虽然可恶，却很少能引起导游莫大的愤怒，导致双方很大的纷争。
能够引起大纷争的，绝大多数是购物和自费项目。自费项目其实也是购物。
前天晚上，又看到一段一个云南女导游和游客纠纷的视频，还是因为购物。
就因为游客没有买银饰，女导游不但辱骂游客，还逼着游客保证第二天必须购买，否则就让他们下车等等。看得我实在气愤，随手转到了朋友圈里，还加了一句有些情绪化的话，“明明是导游骗人还要说游客骗人，岂有此理！云南的这个女导游就该打！这种导游就该驱除出旅游组织！”必须承认，我这些话说的有些情绪化，也很偏激。
我的这些偏激话也引来另外一个人的偏激。他是我朋友圈里的好友，也是一位导游。这里，姑且叫他熊先生吧。熊先生也说了一大堆情绪化且也偏激的话。从时间上看，这堆话是后来写的，前面写的他删除了，我没有看到。是不是更情绪化？不得而知。
可能熊先生以为他说的很精彩、很在理吧，个把小时后，他又截图发了第二遍。我把他说的话附录于后，读者诸君可以一看。
熊先生的话虽然不多，但确实代表了目前旅游界大部分人的观点。所以，我下决心写下这些文字。既是我对眼下旅游业的一些看法，也权做《借道汉堡》一书的后记吧！
看得出，熊先生是绝对站在女导游一边的。尽管他也承认业内有素质不高的导游，他却不认为视频里这个泼妇般的女导游素质不高。说不定，心里还为这个女导游叫好呢！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熊先生说，纠纷是因为客人贪便宜参加了低价购物团。
试问，什么叫购物低价团？旅行社明确说过哪个是低价购物团了吗？如果没说，那只能说旅行社是在欺骗，或者说是用欺骗的手段拉客；如果说了、合同上也写了是低价购物团，客人还要参加，那确是客人贪小便宜。顺便说一句，贪小便宜是人的通病。生活中，谁不想少花点钱呢？导游恐怕也一样吧。都说，贪小便宜吃大亏。但是，如果你用“小便宜”诱骗别人去“吃大亏”，也太不道德了吧？别人不上当，你就大光其火，利用你是导游的身份，辱骂、讥讽、恐吓、甚至殴打别人，恐怕就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吧？
还有，旅行社因为客人少，不能成团，或者临到发团了还有几个余位，定好的车票、机票又不能退，不得不降价求客—旅游界的行话叫掉位—以减少自己的损失，那么旅行社不但不能斥骂客人“贪小便宜”，反而应该感谢这些“贪小便宜”的客人！虽说这是双赢的好事，但我觉得旅行社还是应该懂得感恩。因为，如果没有他“贪小便宜”，旅行社就没有大便宜，至少你得损失点儿车票、机票吧？
其次，熊先生说任何事情都有前因后果。言外之意就是，女导游骂游客的前因一定是游客错在先。我看到的视频是，因为游客没有买什么银饰品，又不承诺第二天必买，这才惹怒了这个泼妇般的女导游。请问，游客不买东西就是错了？就成了女导游张牙舞爪的骂人的前因？可笑！
熊先生说了导游工作的辛苦。这是事实。我在网上发过几十万字的游记，其中不乏赞扬、溢美我看见的好导游的文字。当然，也有批评、斥责那些不良导游的段落，比如，对那个时时不忘嘲讽中国的韩国导游。
说到他，我突然想起来，“游”，作为形容词使用时，还有一层油腔滑调，虚浮不实的意思。如，游滑，游语，游说等等。韩国这个导游就是在一副油腔滑调之中，句句不离嘲讽中国，让人听了非常气愤。
但愿，我们的导游们能多一点儿内涵，宽一点儿知识面，别靠油嘴滑舌吃饭。
熊先生还说，旅游行业水有多深多浅，不是一两个客人能知道的。我认可。打心里认可！
他又说有的客人像大爷，导游像三孙子。这还真说对了。
不是有句话说，顾客是上帝吗？游客自然也是上帝。我想，如果真要做个好导游，还就得把游客当上帝，当大爷。试想，如果不把客人当大爷，反而把自己当大爷，那么谁愿意—花—着—钱—去当孙子呢？
去韩国时，在一个小村里，有一个女导游，她就是把游客当了大爷，我们几十个游客才她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她没说让大家买东西，可大家都买了不少。中国旅游界真应该组织导游去跟她学习学习！
云南这段视频虽说曝光的是个别现象，但不难看出，它反映了目前旅游界的真实状况，就是：游客没参团以前，旅行社是孙子，云山雾罩的什么都说，什么都答应；只要游客交了钱，孙子摇身一变就成了大爷，什么都可以不算数。虽然，这不是普遍现象，旅行社也是因为市场原因，不得不这样做。但请仔细想想，你越这样做，市场不就越不好做吗？
导游也都知道这个道理。
我有几个因为旅游认识的导游朋友，这些文字晚饭后写完，担心会惹出什么误会，就把草稿发给他们征求意见。
一个做了六年导游的朋友发来这样一段话，我原封不动地抄录如下：“我也总被我的导游同行和司机师傅说我傻，不会挣钱，我其实觉得客人和我成为朋友我的生意才会做的长久！其实现在一个旅行社做一个团是多么困难！因为导游或者师傅的急功近利而损失掉客源才是最可怕的！”
难道这些话还不够让她的朋友、司机们警醒吗？有些导游看了就不汗颜吗？
据我所知，我这个导游朋友从没有被客人投诉过。相反，那些她带过的客人还经常找她聊天，请她吃饭，有好的线路都愿意参加她带的团。当然，我也愿意。所以她说“我从开始带团以来到现在交的朋友特别多，我特别开心。”
当然，我上面说的那些状况不仅仅限于旅游业，其它行业也是如此。
信用缺失、急功近利是整个国家的事。
所以我说，导游也不用把客人当上帝、当大爷，只要把游客当父母、当朋友，中国的旅游业都会兴旺发达！
试想，哪个导游会带着他父母，到那吹的天花乱坠、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治腿治腰治肾治癌症的保健品店去？哪个导游会让父母把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大把大把地扔给那些地摊上几块、几十块就能买到的缅甸玉、傣族银？……
熊先生还让游客换位思考，把导游当成自己的孩子。其实，绝大多数游客都是把导游当孩子、当亲人、当朋友的。导游每天的辛苦，每天的付出，每个游客都心里有数。只是有些导游意识到了，有些导游没有意识到罢了。
我们去俄罗斯时的两个地接导游，一个小杨，一个小孙，都是俄罗斯名牌大学的学生，有知识，又勤快，在俄罗斯都好多年了。看着他们辛苦忙碌的样子，大家都很心疼。不少老人对他们嘘寒问暖，甚至连他们的婚姻大事都关心到了。分别时互相依依不舍。我们坐的大巴已经发动了，小孙又跑过来，再次叮嘱我们去北欧要注意的事项。我们都十分感动。
导游，还有出境游的领队，绝大部分素质都很高。他们有时也委屈。比如，我第一次出国去迪拜的那个王敏领队和迪拜的地接导游哈尔滨姑娘小王，明明知道有几个人搞“团内团”，为了省几百块钱，在迪拜自己包车、另找导游去游玩。我们都看不下去。可她们依然没事人似的，该怎么服务还怎么服务。我们都为她们感到不平。因为我们知道，每一个游客的后面，都有无数个见到的和没见到的“导游”为我们默默地服务。说糙点儿，他们就靠服务挣钱养家糊口。如果搞团内团，不是砸他们的饭碗吗！
所以，我要对熊先生说，游客不都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都是吝啬鬼，他们要买的东西，不用谁说，不管多贵，他们都会买。我在北欧就看见，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转街，每人花一百好几，买了一把德国的炒菜铲子。我还打趣他们，这锅铲炒出的洋芋肯定是肉味道。而那些用不着的、明显又是骗人的东西，就是说出大天来，他们也不会买。请问，如果换做你，你买吗？
我还想对熊先生说，以后不要把自己的辛苦总挂在嘴上，因为你的职业道德要求你必须辛苦。哪个不辛苦？游客辛苦的时候你在哪里？
出门旅游的并非个个都是贪官，也并非个个都是暴发户。相反，他们大多数都是辛苦了一辈子的老百姓。没有曾经的辛苦，他们现在哪来的钱游山逛景？
知道了自己辛苦，也该明白别人的辛苦吧？
我还想对熊先生说，不要动不动就要求游客把自己当孩子，尤其在劝说游客买东西的时候更不能这样说。这样，会被人非常看不起的。
孩子可以伸手向父母要钱，虽然这也让人笑话，但不算十分丢人。但是，如果象搞传销的那些人一样，为了自己一点儿可怜的提成，去骗自己的父母去买那天价的无用之物，那是会被世人一辈子斥骂的。
如果总让别人把你看成孩子，要求别人看在孩子多么辛苦的面子上去买东西，一是会被人当作乞讨，二是会被人理解成要挟。这都是令人不齿的。
刚才，上面我说的那位导游朋友又给我发来一段话，我也一字不拉的转述如下：“我的客人曾经在海南说地接导游的一句话，‘小伙子，你的营销学学的太差，这样推销东西，一辈子都卖不出去东西’。”
真是一针见血啊！
熊先生还说，导游也有尊严。是的，每个人都有尊严。而且，每个人的尊严都必须得到尊重！
我前面说过的韩国导游不但嘲讽中国，为了让游客买东西，甚至关上门不让大家出门。还气势汹汹地说，“谁不买，谁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没良心”等等。当时，我正准备买他们的人参制品，包装都打了。听他这么嚣叫，我马上放下东西和他理论起来！我说，这破萝卜根子老子不买了！他说我骂他们的国宝，伤了他的尊严。我问，你有尊严吗？他无话可说，就装听不懂。每次他无话可说的时候，他都装听不懂。
我还不止一次看到，团里如果有个见啥买啥、大方异常的游客，有的导游恨不得每时每刻跟着人家，连鼻梁上都带着笑。试问，这是尊严？
前不久我去俄罗斯和北欧，四十个人的团三十八个人参加了全部自费项目，每人二千多元。我和几个团友大概算了算，这个团全部花费应该不少于一百五十万。
可是，那个又帅气又有能力，也特别能干，还入了瑞典国的中国籍王导游，还是不满足。为了让来自天水某县、快七十岁的一对夫妇也参加，一路上天天晚上到老人房间“游”说，白天逮着机会也劝。他说的话和韩国导游的话如出一辙，也是让给他面子啊，做人要有良心啊之类。这些话，我在媒体曝光的香港、云南恶导游嘴里多次听到过。我想，这不会是导游员证书考试的标准试卷吧？
无论怎么说，这对夫妇就是有个老主意：不听王导的话，不跟王导走。后来，王导就不愿搭理他们，甚至都不正眼瞧人家。
“他越这样说我越不去！”散团前，这个曾经当过县里部门领导的老人对我说这些事时，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孤立，受到了伤害。我问他为什么早不说，要是早说了，我也不参加自费项目，宁愿陪着他们受冷落、遭白眼儿！
试问，韩国导游、瑞典导游要别人尊重他们的尊严的时候，他们尊没尊重过别人的尊严？
说到这儿，我不由得想给所有导游们一个建议。
由你出钱，让你的父母自己选择一条旅游线路，自己找一家和你们没有一点儿关系的旅行社，自己出去旅游几天。一是你孝敬了父母，二是父母回来后你听听他们一路的感想。我想，这对你们之后的工作，一定会有很大的帮助。
这里，我还要强调说一句，导游不是导购。导游切不可把自己当成导购。如果导游只把自己当导购，那将是旅游业的悲哀！
我再重复一句，导游要把游客当上帝、当大爷、当父母、当亲人。那样，中国的旅游业才能真正翱翔蓝天！
正如熊先生所说，我的确不知道旅游行业的深浅。我不想、更趟不了此行业的浑水。只是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得不说。因为，每次旅程结束，导游都会给我们一张表。那是一张征求意见的表。每次，我都认认真真地填写，写完还把自己的手机号连同名字恭恭敬敬地奉上。但是，随后也就泥牛入海了。常出门的团友说，那都是做样子的。你表扬他，他就上交；你批评他，他撕巴撕巴就扔垃圾篓里了！我想，我们的导游不至于这等素质吧？
我知道，我的这些文字搅浑不了旅游这个行业的浑水。但我希望，有志于旅游事业的“导游”—广义上的—不要把我的这些文字当作诋毁，当作对哪一个导游的不逊。
我知道，我的这些文字不至于降低了旅游行业的整体形象，更不至于降低了所有导游的形象。
游。优游逍遥。我谨以上面的文字为“游”助兴。游兴起了，就能从从容容地在美丽的山水间悠哉悠哉地潇洒走一回。
导。走走停停。在那不知此行何去的路口，我愿意，有人导引着去看更美丽的风景！
2015-8-28，14时—15：30草稿
2015-8-29，00：37改毕。
2015-11-28略改
附录：
1、2015-8-26视频新闻：《夫妻旅游时未购物遭导游嘲讽》。我转发朋友圈时写了几句话：“明明是导游骗人还要说游客骗人，岂有此理！云南的这个女导游就该打！这种导游就该驱除出旅游组织！”
2、网友熊先生对我上面几句话的评论（原文复制，无任何字句标点符号改动）： ?“没必要一说导游，每位都义愤填膺的恨不得把导游要弄死的的架势！！！任何事都是前因后果的，为什么不说客人贪小便宜非要报这低价购物团呢？不参加这样的团，不就没有这种的旅游行程了吗！一说素质这个话题呀，这就要理性来看待了，现在有些客人出门旅游，感觉自己就像大爷、领导、首长似的，对导游的态度就像对孙子、下级、部下一样，稍有不顺从客人意愿的，客人嘴上说话也是那种带风带雨的，再加上遇见部分素质不高的导游，肯定会发生不愉快的事件，导游也是人，也是有尊言的！不要对这行业中的乱象，全部将这种邪火，一股脑的发泄在导游身上，整个行业的深浅不是你一两个游客能明白的，导游只是旅行过程中处在最前沿的一个弱小身份！最后，大家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的子女也是位导游，在旅行社的压力下，旅行团游客的不理解和敌对态度下，饥一顿饱一顿还要处理旅途各种困难的时侯，甚有时当客人已进入梦乡时，还在大街上去寻找自己的一个临时床位时，各位游客，我请问你就不为你们的子女叫苦叫屈吗？我也是导游，我们不能因行业中的部分乱象，来降低旅游行业的整体形象，我们不能因行业中的一两只臭老鼠的个人行为，来降低我全体导游的形象！各位好心的游客们请消除你对我们偏见，用理性的心态及做法来还我们旅游行业一片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