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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如梦幻(第四章)

    小雅的同事见她愣愣的站在那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问道:“馨雅,那个男士到底是谁呀?”小雅这才如梦初醒说道:“是一个陌生人,我不认识。”小雅一边说一边挂断了手机。那边孙泽雨好想跟小雅聊一会,但是他却听到小雅说不认识他,还挂了电话。他的心在一阵一阵的疼……

    几年前的一幕幕往事恍如昨天,但是已经时过境迁了!孙泽雨抬头仰望去:美丽的天空上,飘着一朵朵雪白奇形怪状的白云。可爱的小鸟在天空掠过,唧唧喳喳的叫着。不禁让他想起了和小雅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他们一起在校园里散步,小鸟在天空无忧无虑地飞着。那天当泽雨拥抱她的时候,小雅笑着说天上的小鸟似乎在偷看着他们。记得那时他说我们不怕看,让它们尽管看吧。想到这,泽雨拿起手机给小雅发了一个短信:

    “小雅,知道你在怪我。我不想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我也不能忘记当年我妈妈对你的态度是何等的恶劣。在我妈妈的极力反对下我是想把你忘了。是的,三年多了都没有跟你联系,可是要把已经装在心里的人忘掉是何等的难呀?这次回来,我就在第一时间去你家里找你,可是那里已经不再是你家了。无奈的我,到学校找到我们的班主任才知道你在银行工作。小雅,原谅我好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还能原谅我,今天下午六点钟我在老地方等你!”

    小雅接到泽雨的短信后,想起泽雨的妈妈大吼大叫地对她说:“我们泽雨要去继承他爷爷几千万的财产。我们泽雨要得到最好的教育!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你们两个永远不可能!”小雅忘不了泽雨妈妈说的这些话,她没有期待过他回来!只是那份爱让她难以忘记。正如张爱玲所说的:“我以为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然而,制造更多遗憾的。却偏偏是爱情。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小雅不想去老地方跟他约会,因为那里留着他们太多的回忆!她也不想见他,因为他几年杳无音信,他的突然的出现让小雅无法接受。

    然而,那种思念的痛苦让小雅无法抑制。小雅的心里回旋着那句经典的话:情人即是爱人、是仇人、也是陌生人。在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是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但是一个人如果不能从内心去原谅别人,那就永远不会心安理得。想到这些第一、不想跟泽雨成为仇人,第二、想安放好自己的心。小雅还是决定跟泽雨见最后一面!

    必胜客的悠闲典雅是他们两个最喜欢的,因为这里不像肯德基那样拥挤,这里没有一丝嘈杂的感觉。因此,他们常常会在这里约会,静静地说着悄悄话,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饮料或者是汤的味道。从泽雨离开后,小雅几乎没有到必胜客来过。

    下班后,小雅来到了必胜客就看到泽雨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她没有看到绅士打扮的泽雨,她看到,泽雨依然是穿着跟他们往日在一起时一样的米色休闲西装。小雅想象不出同事说他绅士打扮会是什么样子来。

    泽雨见到小雅来了就微笑着站起来。小雅很尴尬地看着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泽雨,是做梦吗?显然不是!但是这个场面却在小雅的梦中出现过千万次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只听到泽雨小声说道:“小雅,对不起了。是我不好!”小雅的心像被万把利剑穿透那样的疼痛着!她多想扑倒泽雨身上大哭一顿呀?可是她没有那样做,现在的他似乎不值得让小雅这样做!她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泽雨见她不说话就拿起桌子上的菜单说道:“小雅,你来点餐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好吗?”小雅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泽雨,他比走的时候瘦多了。大概因为瘦的原因,个子倒显得高了点。小雅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菜单又向服务员招手示意要点餐。

    点完餐在等待的时候,小雅拿起桌子上的一小杯柠檬水抿了一小口讥笑地问道:“你妈妈不是说让你受最好的教育吗?”

    小雅的这句话让泽雨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了,是的,他是受到了最好的教育。他到了美国以后经过了很大的努力才考上了美国哈弗研究生。那段日子过的是魔鬼一般的生活,妈妈天天监督着他。白天晚上都在学习,几乎没有睡过几个安生觉。可是现在他不想说,他怕小雅说他显摆。因此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在美国呆的好好的回来干嘛?”小雅显然是带着一种怨气地说道。她的心里在想:你既然三年多都杳无音信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小雅,我不是有意伤害你的。你也知道我妈妈那个人独断专行的厉害。我想摆脱哪里那么容易呀?”听了泽雨的话后,让小雅不禁想起那个夜晚,在可怕的梦境里听到的那个异常恐惧的女人笑声。一想起来就会让人不寒而栗!

    “那现在怎么摆脱了你妈妈回来了?”

    “前两年,我爸爸在这里开了一个房地产公司。当时我正在读研究生,现在我研究生毕业了。爸爸开的房地产公司需要我来管理,因此我妈妈才让我回来了。”泽雨小心翼翼地说道,他唯恐自己说错了话。

    “啊,是回来当老板了呀?”泽雨知道,其实小雅是一个很文静的女孩。这样冷嘲热讽的说话也不是她的性格,只是因为自己做的太不像话才造成今天这个结果。

    “小雅,佛主这样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事。我们所经历的事,不可能,绝不可能以其它的方式发生,即便是最不重要的细节也不会。并不存在(要是我当时做法不一样…那么结果就会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那都是唯一会发生的,而且一定要那样发生,才能让我们学到经验以便继续前进。”小雅听了泽雨的话后停顿了片刻。

    “也许是这样的。但是,让我忘记你妈妈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还是难以做到!”泽雨一边点着头一边答道:“放在谁的身上都会是这样的。小雅,我真的很理解你!”小雅听他这样说突然感到似乎回到了从前。他还是那个处处关心自己,处处体贴自己的泽雨。让小雅忘不了的是每当自己受了委屈泽雨都会安慰她!让她的心里明亮通明起来,她多么需要这样的泽雨陪在自己身边呀?可是如今可能吗?她又想到了明旭……心里不禁想到:你为什么不在半年前回来?那时什么事都好商量,哪怕不顾你妈妈的百般阻挠也要跟你在一起!因此她伤心地哭了。

    泽雨见她留着眼泪沉思不语,就说道:“小雅快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今天,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周末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好吗?那时,我们再好好诉一诉离别之情。”

    “这个周末我要加班的。下周如果有时间再说吧!”小雅是怕明旭会约她因此不敢定时间。她本来想跟泽雨见了这一次后就永远不见了!可是她想到一段佛语:“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三千大千世界,无处不是净土。人生的悲欢离合,酸甜苦辣,皆系于心。心态若安好,有什么是真正过不去的坎呢?”再说她也很想跟泽雨聊一聊这几年的事情,也很想知道泽雨这几年都在干什么。

    吃完饭出来之后,泽雨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小雅。此时的小雅百感万千眼里噙满了泪水……

    女人呀,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就在被泽雨轻轻拥抱的一刻,小雅多想重新投入他的怀抱。多想跟他重新开始那段未了的缘分呀?但是,她不能那么做!一个轻轻的拥抱便暖了眼眸,那些曾经的故事也渐渐清晰回眸惹思绪,也许,也许只是不愿意忘记那一程山水一程相伴的时光!

    小雅原以为跟泽雨的那份情缘,已经随着自己跟明旭的爱恋被遗忘在陌路的红尘中,那些离散的情感,已随风消散无痕。谁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依然如初地诉说着那段甜蜜动人的爱情故事。本想让那些流年的往事相望于江湖,但是谁知道只是在相拥的那一刻,那份情却似一股暖流在心中翻滚。

    曾经的那场爱恋好似一首温婉的诗歌让人陶醉,似一首伤感的音乐让人心痛!小雅感觉到相遇的故事都守候着一份精致的情感。就像音乐一样总会伴随着它独有的记忆来到自己的身旁,因为它的色彩时刻都感染着自己的心绪。

    此时的小雅最怕的就是跟明旭见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他。不是要跟泽雨怎么样,只是不知道自己再面对明旭时会是一种怎样尴尬的表情。对泽雨来说明明是深爱却不能说出来。明明想放手但是却无法离弃。跟泽雨的爱明知道已经无路可走,但是自己的那颗心却怎么都收不回来了。小雅在心里问过自己无数次的怎么办?可是终归没有主意!如果是从前不论什么事泽雨都会为她解开心结,可是如今她不知道去跟谁说!她从没有这样无助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明旭打电话说下班后要跟她一起吃饭。小雅为难的答应着,但是不住地在心里劝慰着自己:反正自己也没有做对不起明旭的事,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她知道在爱情的海洋里,每个人都是一只飘摇的小船,要小心翼翼地经营才是。泽雨的事情最好不让明旭知道才好!因为她知道明旭是个小心眼的人,有一次他们在街上散步的时候,小雅跟一个男同事说了几句话就惹得明旭很不高兴。如若让他知道了泽雨的事那还得了呀?

    下班后,明旭就到单位来接小雅了。只见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休闲西装、一条牛仔裤。显得干净利索,精明强干!若是平时小雅就会拥抱他一下,可是今天小雅却怎么都没有那个心情了。

    上了车后,只是故作自然地微笑着夸赞说:“明旭,今天真够帅气的哟。”明旭听到夸奖得意地说道:“那是,人长得帅,穿什么都不会错的。”

    “什么时候学的脸皮这么厚了,自己还夸自己长得帅呀?真没有见过!”小雅开玩笑地笑着说道。

    “什么叫脸皮厚呀?我们单位的同事们那个不说我长得帅呀?”

    “你们单位同事夸,那时巴结你好不好?如若人家不夸你,你还不抄人家鱿鱼呀?”小雅开玩笑地笑着说。

    “看你把我说成什么了,人家不夸我我就抄了人家呀?”明旭一脸委屈地说道。

    “跟你开玩笑的,快好好开车吧!”

    饭店到了,明旭依然是走下车来为小雅打开车了门。自从相识以来这个动作已经成了习惯,小雅从没有感到过不适应。这次,小雅心里有点愧疚的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呀,心虚什么呢?小雅这样想着……

    这是一个火锅店,明旭说冷天就该吃火锅才是最棒的!虽说现在还不算太冷,在小雅看来吃火锅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旭好像今天心情特别的好。他一边吃一边说道:“馨雅,我今天看了一个笑话真好玩:说有一位老师为了活跃一下课堂气氛,在黑板上写下一道题,说:来,15号同学,你上黑板给大家讲一下这道题的做法。15号乃一滑头,见他从容不迫走上讲台,问:老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像老师一样在这儿讲么?老师回答:是这样的。15号同学马上接过话头说:来,16号同学,你上黑板给大家讲一下这道题的做法。”

    小雅听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了。明旭看到小雅笑的都直不起腰来了就笑着说道:“这笑话还不算好笑呢,再给你讲一个吧:农民夫妇下火车不久被绑架了,绑匪索要100万。老农说:“我只拿得出100元。”绑匪喝道:“少装穷,我明明听到你们在火车上说……20万拿来盖新房,50万给儿子娶媳妇,还要旅游、买车、吃海鲜……”农民顿足道:我TM穷光蛋一个,聊聊彩票中大奖这样的白日梦你们也当真!”小雅听了笑的连饭也吃不下去了。

    笑了一会之后,明旭突然对小雅说道:“馨雅,嫁给我好吗?”听了他的话小雅心里一震,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小雅迟疑了片刻笑着说:“那么着急干吗?离过年还早着呢。”小雅的心急剧的跳着,生怕他就着个话题说下去。幸亏明旭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才让她有了台阶下。不然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初冬的天黑的很早,吃完饭出来之后天已经很黑了。夜晚的街景有一种绚丽的美。灯光是这个长夜的主角。街道上路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为整个大街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路旁的霓虹洒满了马路两旁。

    不一会就到了小雅家。明旭走下车来为她开了车门,小雅便走下了车。刚一下车小雅就感到一种凉意在瞬间袭来,小雅不由得一阵颤栗。明旭将小雅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馨雅,赶快回去吧。天太凉了!”明旭的话让小雅感到十分的温暖,竟让她无法承受了!她把头倚在明旭的肩上流泪了。有一种无以言表的苦衷在心头困扰着她!

    小雅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感情,她害怕让明旭看出来。轻轻地用手擦干了流出来的眼泪,故作平静地说道:“明旭,风真的是太大了。你也快回家吧!”

    晚上小雅躺在床上思索着,窗外的风发出呼呼的响声。她似乎又听到了那个晚上恐惧女人的笑声,她感觉还是跟着明旭踏实一点。再说明旭是一个懂得浪漫又懂得体贴的人!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