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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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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斯晨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宁。其一:弟弟至今毫无音讯,是死是活,难以定论。其二:“孤独女人”仿佛人间蒸发般,QQ离线,手机关机。本想找她聊聊心中苦闷,解解忧愁。如今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好在最近QQ一直隐身也不怕妻子骚扰。弟弟出事是不能告诉她的,因为得来结果不是担心、不是为他分忧、为他出谋划策,而是讥笑、幸灾乐祸。

    当然他更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弟弟,孤独女人只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匆匆过客,遇到了大家就在一起欢愉、刺激一下。然后再各奔东西,互不相干,这样才为理智。自古偷情都没有一个好结果,即便偷出一定水平,不为人知。那也只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更何况他有个厉害的妻子,长此下去肯定要出事的。想到妻子的胡搅蛮缠他就不寒而栗。若知道他在外面找女人,那还不得把他的皮给扒了?大卸十块?这个家肯定会不复存在,每次吵得不可开交时。他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活得如此辛苦如此累还不如早早散了。这样他也就解脱了,偏偏秦姿不肯,并发狠话,若潘斯晨要跟她离婚的话。从此后,她会搅得他不得安宁。

    有两天没有跟姐姐通话了,看来弟弟还是没有什么消息。他觉得自己应该打个电话过去关心关心。

    且说,潘斯闽在为没有见到小倩沮丧着呢!就把情况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告诉了大弟弟。看着同父异母姐姐为弟弟的事情到底奔走,他很感动,觉得他这个亲哥哥更应该做些什么。

    想到这,他边宽慰姐姐边准备动身,陪姐姐一起再去找那个叫小倩的女人。如今姐弟俩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叫小倩的女人身上了。希望能从她那了解更多更详细的情况。

    和姐姐碰面后,姐弟俩便直奔弟弟的住处。逼近目的地时,沿途的景物,建筑物。使潘斯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越来越浓,慢慢地化成一团疑惑。随着目标的接近,越聚越深,越扩越大,以致膨胀的完全占据整个心脏,涨得他的心难受得很,似要撑破般疼痛。

    当驻足在那幢房子前,他的心开始高频率狂跳起来,毫无规律,到处乱撞。“怦怦”的撞击声震动着耳膜,痛的面神经似抽搐般。很快,那块触目惊心的门牌号又刺痛了他的双目,汗涔涔地汗水顷时浸湿了身体。

    MyGod!这不是“孤独女人”的家吗?他曾在这里和这个女人有过一夜的欢愉。难道那个叫小倩的女人就是“孤独女人”?是弟弟为之不顾一切苦苦等待的女人?他不敢再想象下去了,他居然和弟弟的女人有过一夜的欢愉!等会若见面了,将是何等地尴尬?他的心在颤抖,浑身也颤抖起来。

    一个声音在心空骤然响起,尽快离开这!一秒钟也不能耽搁。

    这时,潘斯闽抬手开始按门铃。

    “姐,我内急,离开一会。”说罢,不等对方反应,兔子般逃跑了。

    潘斯闽回神纳闷地瞧了瞧大弟弟的背影,继续按门铃。

    躲开那扇让他心惊肉跳的门,潘斯晨这才稍微安定下来。靠在墙壁上,缓了缓气。便用袖管拭去了额头上吓得湿满额头的汗珠。平静下来后,他便竖起耳朵倾听着,下一步他也不知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是万万不可跟对方碰面。

    门铃声还在响,说明姐姐和那个小倩还没有碰上面。这会儿他真希望小倩不在家。要不然,姐姐肯定会让他们见面,他又该如何处理这尴尬的场面?

    好在上苍总算睁开了眼,帮他遂了心愿。却悖了姐姐的心愿,让她再次扑了个空。

    躲在墙边的他见姐姐垂头丧气地离开那扇紧闭的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甜的辣的酸的都跑了出来。虽然避免了见面的尴尬,也失去了了解弟弟情况的机会。

    不过,了解弟弟情况的机会应该很多,只要知道对方还在这个城市,就不怕找不到她。

    心情沮丧的潘斯闽听到大弟弟的一番话,脸色逐渐好转起来。她想想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嘛!当务之急只得回去再请阿四帮忙了,希望能够尽快联系上小倩。

    而现如今,那个搅乱潘家姐弟心情的小倩,又身在何处呢?

    且说在得知潘斯天出事后,小倩几乎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和寂寞男人一夜快乐后,让她的生理得到发泄和畅快后。她的脑子里全都是潘斯天,对方可是因为他才被抓进去的,虽然不是她要求他这么做,但她也脱不了干系。

    潘斯天最初接触毒品就是她介绍的,是她一步步地将他带进了那个圈子。

    于是,她急匆匆地跑到初次卖给他们毒品的毛头那打探详细情况。

    毛头告诉她,潘斯天的罪可大可小。他是准备做一笔生意赚点钱的。当警察抓到他时,还没有来得及交易,也可以跟警察解释是自己用的。

    如今,他被关在里面,判大还是判小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毛头那回来,她就一直懊恼不已,是她害了斯天,若她不骂他没出息,赚不到钱,他也许不会铤而走险。她知道斯天想通过贩毒赚取钱财来讨她欢心,无论她对他有多少不满,更不会跟他结婚。但她是不会也不能让一个肯为她付出一切的男人,为她判刑坐牢啊。那她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得安宁的。

    一个人独坐在租住房间里,耳畔不断回荡着他们在一起嬉戏的笑声,斯天的笑容在眼前不停地晃动。他俩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开心缠绵的日子,如今对方因为她被关了进去。

    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寒意直扑心胸。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被那个暴发户抛弃,刚刚在斯天这找到感情的栖身地,如今这个避风港又被她给摧毁。

    斯天出事了,那她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然而,不在这里,她还能够去哪?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平素很少联系的妹妹小靓。她现在一家洗脚房工作,看样子混得还不错。

    2

    很久前,小靓来找过她,包养她的暴发户见到颇有姿色、为了工作把胸几乎隆似小山的小靓时,顿时垂涎三尺,色心再起。当着她的面对妹妹动手动脚,气得小靓愤怒地推倒他,摔手而去。

    回到家,小靓就拨通她的电话狠狠地把她骂了一顿,骂她怎么会看上这样的男人,并要她离开这个男人。

    她知道妹妹的工作性质,整天袒胸露背的,无非也是吸引男人。但妹妹不会和她抢男人。

    从此后,小靓再也没有找过她。不过,偶尔姐妹俩也会问候一番。也因为这个原因,她和暴发户的关系也越来越僵。那家伙来的次数一次比一次少,而且再也不肯给她钱花了。

    直到她看到他搂着一个妖艳的女人在他面前走过,她才意识到自己已被那个暴发户给甩了。这时,她才意识到,这种贪色的男人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真心的。

    这会儿去找妹妹怎么跟她说?自己当初没有听她的话,现在被暴发户给踹了?走投无路再去找旧情人,现在对方也因为她被关进去了?这次,她又无路可走了,就来投靠她?

    不!不能告诉她真相,绝对不能。先去她那里安静几天,换换空气。想到这,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行李,摇了一只电话给她,便锁上门,默默地离开这间让她欢喜让她忧愁的房间。

    两年毫无音讯的尤雨突然间从天而降出现在尤雷面前。对于这个弟弟,他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他讨厌那个常常让妻子操心的小舅子,也常常以此来奚落妻子。而他自己的弟弟,何尝不是个同样让人烦心的主呢?

    和小舅子潘斯天有所不同的是,斯天常常连自己都养不起,找姐姐要钱。而他的弟弟是个讨女人喜欢的主,有的是女人给他钱花。就是太花心,不肯安定下来,让人操心。这不,这会来找他,肯定又是这些事情。他不用动脑筋都想象得出对方所谓而来。

    尤雨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找哥哥也是必有事情发生。而且这种事情肯定很棘手,也并非尤雷能够解决。

    这个不为工作不为钱来的弟弟,难道又换女人了?他的个人问题何时能够解决?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让他心安定下来?这正是所有人苦苦寻找,至今未找到答案的问题。

    事情得从两年前,尤雨跟贵州女人生了儿子后说起。这个私生子尤妈妈一心想要回身边抚养。为了躲避妈妈,他再次消失了,再说,非消失不可。因为他对贵州女人早已经厌倦。

    在所有认识他的人的生活中消失后,他便离开上海,这一走就是整整两年。

    去了杭州不久后,他在一个四川女人开的小饭店里找到了工作,干了不到一个月,四川女人便喜欢上了他。两人就毫无顾忌地同居了。

    还别说,这尤雨就是种儿子的命,尤雷一心想要个儿子,可就是不争气,几次把潘斯闽的肚子搞大,结果生出来的都是“赔钱货”。一年后,四川女人又为他生了个儿子。两人把小饭店也经营得有声有色。

    也是命中注定不会让他如愿以偿,一天几个操着他们家乡话的同乡来用餐,很快便认出了他。就这样打破了现有的生活。不久,远在老家的妈妈不仅得知小儿子的下落,还知道儿子又为她生了个孙子。这次再也不能让他们逃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买了火车票亲自到杭州来捉儿子和孙子。

    说来尤妈妈的运气就是不济,当她到达杭州后。四川女人却因故带着儿子回了老家。被妈妈搞个突然袭击的尤雨吓得冒出一身冷汗,还好儿子不在。

    可这次,妈妈可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干脆就住下来等孙子回来。任凭他使用什么方法就是不为所动,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见妈妈软硬都不吃,这下他急了。不得不开始寻找对策。

    说心里话,和四川女人也同居了两年,这两年里,彼此的性格弱点都暴露出来了。当初看到她是有点姿色,还会挣钱。可是相比贵州女人,她的脾气一点也不好,更不要说温柔了。尤其是怀了孩子后,她不断地催他跟她结婚,而且把精力都放在儿子身上。根本满足不了他的生理需求,这对一个离不开女人的男人而言是何其的残忍!于是不久后,他就在网上认识了个名叫小靓的女孩。两人聊得很投机,他们很快就在空中相见,对方火爆的让男人吐血的身材,使他对她一见钟情。当然对方自然被他的巧舌和帅气吸引。感情也与日俱升。美中不足的是,他们不在一个城市。对方在他两年前离开的上海!这样见面就不方便了。他正愁没有机会和她见面,这时,四川女人却因故回老家了。真是天助他也!

    他正准备去上海找小靓,不巧,妈妈从天而降。见劝说妈妈不成,他干脆也不理她。丢了几千元给她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便直奔上海找小靓。

    听了弟弟的叙说,尤雷恨不得上前给他两耳光。他还是人吗?把妈妈一个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尤雨此番来的目的就是要哥哥去杭州把妈妈劝回去,他和小靓一见面就缠绵的如胶似火地难以分开。他已经决定再也不回杭州。兄弟俩正聊着,潘斯闽无精打采地走进家门。

    见到妻子这副神情,尤雷也就明白了几分。最近她和她的大弟一直在为她小弟的事情奔走,今天看来情况不妙。不过,他也习以为常了,她潘斯闽什么时候回来是给他好脸色看的?

    一看到失踪几年的小叔子,潘斯闽的心不禁“咯噔”了一下,心想又不知道哪个傻女人被他给抛弃了!女人呐女人为什么遇到男人就会变傻?尤其是尤家这两个“宝货”!把她们这些女人搞得痛苦不堪。她当初不也是被尤雷给迷住的吗?她悲哀地想着。